第227章
我故意这样画的,若是被熟人看见我依旧还是这个模样,岂不是要被当成妖怪了。” 苍婪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一盒玉璇玑用过的胭脂,打开轻轻嗅了嗅,笑道:“娘子这盒胭脂快用完了,待会儿我陪你去买新的,前些日子我听说从西域那边运来了不少鲜花,都是从未见过的,有许多被制成了胭脂水粉。” 玉璇玑给自己画了细细的眉毛,笑道:“这盒胭脂用完了,还有一抽屉呢,你买了好多,我平日也不怎么出门,都没怎么用过。” 妆毕,苍婪牵着玉璇玑的手,穿过一棵桃树的结界,眨眼间便来到了外面。 入目便是一条长长的送殡仪仗队,玉璇玑愣了一瞬,被翩然起飞的纸钱糊了一脸。 苍婪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看着这一番场景皱了皱眉。 玉璇玑被沙子糊了眼睛,再次睁开之时,她定睛一看,却看见玉琳琅披麻戴孝一身素衣,手里捧着灵位朝她走来。 牌位上写着玉璇玑双亲的名字,而她的姐姐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朝前走。 秀秀已经长大了不少,她站在玉琳琅身边,红着双眼,死死地咬着下嘴唇,看样子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苍婪的目光落在玉璇玑的脸上,见她脸色苍白,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前走了一段路程,不多时便直接慢慢地朝后倒。 “娘子!”苍婪从身后扶住她,看着送殡的队伍越走越远,抿着唇说:“娘子,要跟上去吗?” 玉璇玑哽咽着说:“要。” 苍婪一挥手,在两人身上披了一层麻布,跟在送殡队伍后面慢慢地跟着。 玉璇玑两眼平视望向前方,眼睛空洞无神,嘴唇上抹了胭脂,看起来是淡淡的红色,可是苍婪知道,褪去那层胭脂后,剩下的则是道不明的苍白。 爹娘下葬的时候,玉璇玑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哭,也没有像秀秀那样歇斯底里,而是一脸沉静,眼神却黯淡无光。 苍婪紧紧地攥着玉璇玑的手,察觉到她的手冰凉得有些吓人,便不由得攥紧了几分,催动灵力帮她取暖。 三月春盛,可三月也有倒春寒。 苍婪知道玉璇玑的心被冷住了,慢慢结上一层冰。 悼念的人群中,苍婪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涂山白。她站在一群人后,穿着一身白衣,目光紧盯着泣不成声的秀秀。 此时,玉璇玑突然开口了,说道:“阿婪,你说我离开人间那一日,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场景?” 苍婪几乎是脱口而出:“不会的!” 玉璇玑靠在她的肩头,看着漆黑的棺木被掩埋的场景,淡淡地说:“可是我也会死的。” 苍婪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落在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 玉璇玑喃喃道:“阿婪,其实我没有那么伤心,我爹娘是寿终正寝,去世的时候没病没灾的,也没有生逢乱世,我替他们高兴。” 苍婪点点头,顺着玉璇玑的话说道:“嗯。” 玉璇玑又说:“只是阿婪,他们以为我比他们先走。” 苍婪咽了咽嗓子,说:“这样也好,省得他们挂念了。” 涂山白站在人群后方跟着吊唁,看见苍婪的那一瞬间,朝着她挥了挥手,喊道:“苍婪。” 苍婪听到涂山白在叫自己的名字,便转过头看了看,发现她脸色苍白,似乎像是受了什么重伤。 将玉璇玑安置在一棵大柳树下坐着,苍婪便朝着涂山白走来,询问道:“几日不见,你怎么沧桑成如此模样?” 涂山白有气无力地说:“别提了,我断了一条尾巴。” 苍婪皱眉道:“何方妖孽做的?” 涂山白摇摇头,笑道:“是我自己断的。” 苍婪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愣怔道:“你自己断的?你可知一条尾巴就是你的一条命,如今你断了一条,此刻只剩下八条命了。” 涂山白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跪地不起的秀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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