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冉绮被他盯了一会儿,不自在地对他笑笑:“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他又发现她身上有邪祟留下的东西了? 放在之前她肯定希望他帮忙清除。 但现在,她在忧心他要是清除了,她呆在这神庙里,还怎么再去见殷朔? 冉绮眼珠滴溜溜地转,道:“我身上没什么不适,我觉得应该不用检查了。秦望,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秦望的目光从她的身躯移到她脸上,身体的热意却团积在他的下处。他撩了撩长袍,遮掩自己不理解但自认是丑态的地方,正色道:“检查是必须的。我这里不允许有邪祟气息残留。” 说着,他走近,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眉心。 冉绮感觉到一股暖流自他指·尖散发出来。指·尖划到她的鼻尖,唇瓣,脖颈,锁骨,锁骨以下……他的手指划到哪儿,暖流就跟到哪儿。 冉绮一开始还看着他,后来眼神开始飘忽。 她怎么觉得这暖流越来越热了? 热得她脸都有点红了。 眼前有弹幕飘过: 冉绮:你们又开始了是吧? 她无语又好笑,突然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裙腰下停顿了下,她的身体也跟着一僵,讶异地想:不会往里面检查吧? 还好,他没有,他只是停顿了下。 然后,她感到火一般高温从她全身席卷而过,热出她一身汗。 没感到疼痛,高温就消失了。 秦望收手负在身后,道:“没有残留了。” 冉绮身上的热度还没散,脸蛋红扑扑地点点头,“嗯,谢谢。” 眼前弹幕: 冉绮:…… 反正她是不会回答的。 她笑容如常地对秦望道:“请问我可以问问题了吗?” 秦望颔首,要她去前院晒太阳,驱散邪祟留下的阴气再问。 冉绮听话前往。 秦望跟在她身后,负在身后的手指一直轻轻摩·挲着那触碰过她的指腹。 他知男女有别,但这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会这么软。 晨光洒落前院,冉绮在石桌旁坐下,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确实感到刚睡醒的倦意和疲惫都烟消云散。 秦望在她对面坐下,带了一壶清水和她一起喝。 冉绮:“……你不吃早饭吗?” 就只喝水? 秦望道:“先喝水,再吃饭。” 冉绮抬了下眉毛,心道真讲究。 转念想起殷朔的遭遇,心沉了下,更觉得殷朔好惨。 不过殷朔惨归惨,不是秦望导致的,与他无关。 冉绮小口小口喝水,水清甜甘润,一品就知道是很不一般的水。 她嘴角扬起,瞥见秦望喝得很认真,显然是喜欢这水的,心道秦望与殷朔一样,都总是把他们喜欢的拿来给她。 她想了想,直言道:“邪祟和我说了些事。” 秦望喝水的手顿了下,示意她继续说。 冉绮:“他告诉我他叫殷朔,还告诉我,你和他出生时的事。” 秦望眼帘垂下,眼睫投下的阴影遮掩着他的情绪,“他为什么告诉你那么多?” 冉绮:…… 你就不想问问你们出生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弹幕: 冉绮道:“他对我没有恶意,聊了一会儿就跟我说了。” 秦望扫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冷哼。 冉绮心虚:看出我有所隐瞒了吗? 没事,稳住,不慌。 她接着说正事:“他跟我说,你们出生时就被丢进水里……” “溺死了,是吗?” 秦望早就知道。 冉绮有点庆幸他早已知晓,不用此刻才面对自己早已死去的冲击。 又有点惊讶:原来他并没有被蒙在鼓里。 那他对他自己的事全都知道吗? 可惜在他看来,他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冉绮无奈地抿抿唇。 秦望忽然问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冉绮:“很多他的事。” 秦望淡声道:“有什么好说的吗?” 语气里夹杂着不明显的轻蔑。 他竟然也会有这么有攻击性。 冉绮感到讶异又有趣。她思考了一会儿,道:“有呀,他跟我说了他小时候的所有经历,我很喜欢听。” 天色越发亮,晨光越发耀目。 沐浴在晨曦中的秦望,脸色越发阴沉。 冉绮有点想笑,上半身趴在桌上靠近他,“我也很想听你的。你的事我肯定也会很喜欢听。” 他真的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他心中沉闷,有种躁动在鼓动他说。 他试着平复心绪无果,闭眼,表面恢复寻常的云淡风轻,道:“被淹死的记忆,我有,只是那时我并不明白生死的含义。后来被带入这座庙,身边的人都不再提。直到有人祈求救活她的孩子。” “那个女人,是生下我的人。她的孩子,被她称作我的弟弟。我问她为什么要救活?我一出生便死了,我不是依然好好地坐在这儿吗?她表情很古怪,回答不上来。” “我去问伺候我的神侍,他们告诉我,我是神,无所谓生死。但其他人都是普通人,死了就成鬼了。我问成为鬼不也是一样活吗?” 神侍告诉他不一样。成了鬼会慢慢丧失情感,失去人所拥有的一切,会遭人厌弃,被人攻击,要么投胎转世,要么彻底消散。 秦望又提出很多问题。 神侍用了很长时间,才让他明白人的生死。 他明白后,在第二天那人又求上门来时帮了她。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旁人的生死重要,他的生死却可以被忽略? 就因为他足够强大,无所谓生死吗? “身边人告知我的一切观念,都不足以解释我感受到的。他们求我的事越来越多,我感到的不适越来越重,开始不再管他们。” “庙里的生活之前很枯燥,在那之后热闹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起先加倍祈求我,再是三三两两地骂我,试图攻击我,威胁我,操控我,到最后他们发现他们撼动不了我,就变得更加畏惧我。” 这些对于秦望来说,都是很乏味无聊的事。 听在冉绮耳中,她只觉得恐怖。 年幼的孩子被密密麻麻的大人包围。 他们带着谄媚的假笑,要求这个孩子满足他们的所有心愿。 孩子记得一切,他们欺瞒不了杀死他的过去,就用他们扭曲的观念给这个孩子洗脑。 当聪慧的孩子意识到不对,开始拒绝的时候,他们又用尽肮脏的手段对付他。 他像被束在高台上的神像。 从诞生起,人们向他展示如何将他固定,把他的固定加牢。 无人告诉他这世上还有“离开”这两个字。 冉绮环望这座庙,忽觉此处像一座层层叠叠的牢笼,是人们为了困住能满足他们心愿的许愿机器所建造。 弹幕: 冉绮:那群人如果都是从竺殿村出来的,这就是他们的报应! 她坐到秦望身边,轻轻撞在他腿上,腿侧紧贴着他。 裙摆轻柔的拍打让他腿上蔓延起一阵奇妙的酥麻,像有电流蹿过。 冉绮气呼呼地道:“他们这是在骗你,给你洗脑。你的生死很重要,他们害了你,他们就是你的仇人。他们还要你为他们做这做那,那是他们不要脸!” 她握住他放在石桌上的手,真诚地夸赞道:“你不再管他们,做的是对的。在被洗脑的情况下做到这点,你好厉害哦。” 她夸着夸着,对他笑弯了眼睛。 仿佛他是什么令她高兴又骄傲的存在。 她温软的手包裹着他,软意热意都慢慢流淌到了胸腔里。 秦望注视着她在阳光下白得泛粉的手,有种将她的手藏到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这样诡异的念头,让他开始正视从昨天起,面对时她不断冒出的古怪想法。 他想,因为他和邪祟是同胞吗,所以本质上仍是相似的,爱吃人。 冉绮见他有点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道:“我还有问题。” “说。” 他仔细地端详她的手,从圆润的指甲到粉白的指节,纤细的手指宛若玉笋。 想咬,想含进嘴里。 可这种冲动又不似食欲。他不想将她吃进胃里,就是想吃,想舔,想亲近。 邪祟能吃能含,他能吗? 若这么做,他也成了邪祟吗? 秦望脑海里涌起诸多理不清的杂念。 冉绮看不出来,佩服他真是淡定,斟酌着道:“你从小到大,有没有梦到过一些,陌生人的事情?那些人的经历里,有没有我?” “没有,没梦到过。” 秦望颇为凌厉地看向她的眼睛,“你说的那些陌生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望没有那些记忆,殷朔却有。还是得从殷朔身上下手判断他们是不是江先生吗? 冉绮思索着,心不在焉地如实道:“都是我以前的男友。” 男友? 秦望一时没太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陡然记起曾经在城中看到过,一对抱在一起的男女说对别人自我介绍时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他表情一僵。 万千想要亲近她的思绪,瞬间被冻结,散发出寒意。 冉绮还在思考,就听他突然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冉绮:? 她不明所以地起身去追他:“秦望?” 弹幕: 他吃什么醋,因为她前男友们吗? 冉绮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儿经历过同样的事。 她想不起来,也不确定他在吃醋还是别的原因,追上去要拉秦望。 还没拉到他,他自己转身向她走来,“如今你已在这座城,再想找你那些男朋友是不可能的。” 冉绮:就算不在这座城我也找不到呀。 她拉住秦望的袖子点头,认可他的说法。 秦望冷硬的面容稍有转和。 冉绮:“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 秦望站着不动,表情告诉她:你问。 冉绮:“我还想知道,被困在这座城里的人是怎么被带入城中的?这座城就这么大,他们怎么会逃不出去?有什么办法才能逃出去,他们全都是竺殿村的人吗?” 秦望眸色暗冷:“你想离开这里?” 去见那些男友? 冉绮摇头:“我只是好奇这座城怎么会是这样?这里以前应当是很繁华,才会有这样好的庙吧?” 秦望周身的冷散去,道:“他们会被困在这里,是自食恶果。你知道这座城中有邪身吗?” 冉绮点头。 她一直没亲眼见过邪身,都快忘了这事了。 秦望道:“困住他们的,就是他们的邪身。想要离开,他们只有除掉邪身。” 冉绮:“邪身是怎么诞生的?” 之前竺婆只是打了个比方说明邪身为什么会比正身更先出现,并没有说清楚是怎么来的。 秦望领冉绮回到阳光下落座,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这要从竺殿村不允许有双胎说起。” 双胎本寓意吉祥,直到竺殿村中有一户人家的双胞胎兄弟,利用双胎身份,互相伪造不在场证明,犯下诸多案件,害死了一名少女。 少女死后化作怨鬼,看到双胎兄弟被村民处死,才得以安息。 这事本该就此作罢,然而有心术不正之人,因仇家生了双胎,开始以少女名义谣传少女对双胎下了诅咒。 时间久了,这话越传越离谱,双胎就成了竺殿村里最不祥的东西。 “竺殿村因此杀了无数双胎,婴儿化作怨鬼,比普通人怨气更重。被村民溺死婴孩的河,就成了一条积满怨气的河。村民从不敢饮用河里的水,直到有一户人家生孩子时,没有请人接生,自己生下了一对双胎。” “这对双胎被家里人藏起一个,另一个则正常生活。家里人时常让他们互换身份,他们形同一人,关系十分要好。直到孩子四岁,不懂事的他们在家人农忙时一起跑出去玩耍,被人发现了。” “两个孩子被追捕,其中一个跑得慢,落到了村民手中,另一个跑回家躲进了地洞里。” “村民带着孩子来他们家抓另一个,家人无论如何也不承认他们还有一个孩子,被抓的孩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被吓得不敢说话。” “村民们四处搜寻孩子无果,就在那户人家的家里,将孩子连同大人一起处决。躲在地洞的孩子亲眼看着这一幕,看到母亲临死前,还趴在血泊里示意他不要出声。” “那孩子在地洞里被吓傻了,深夜回过神来,从地洞出来,连夜跑出了竺殿村,来到武舟城。” 冉绮认真地听着,在秦望喝水不说时,疑惑地问:“你怎么对这人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不是说他不了解竺殿村的事吗? 这人和邪身又有什么关系? 秦望从容地喝完水,道:“那个孩子跑来武舟城后,被庙里扫地的老人收养了。” 冉绮惊讶不已,更有兴致地听他继续说。 秦望道:“孩子年幼,又受了很大打击,本来不记得那些事。可竺殿村的人时常来向我祈求,他们所求的一些事,不断提醒那些孩子,他经历过的家破人亡。” “这孩子忘不了仇恨,祈求我帮他。我指点他回到竺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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