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床,不由在上面打了几个滚。 在禁地里,我要么睡在石床上,要么睡在臭狐狸的身上,在天水宗,解沉总让我跟他睡,要我睡在他的枕头旁,可天水宗似乎很是苛刻弟子,枕头床褥都硬邦邦的,就解沉身上还算软一点。 这可是我第一次睡这么软这么香的床,我看着随风微微飘动的纱幔,忍不住眯了眯眼, “舒服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立刻坐了起来,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我这才发现原来床旁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站在纱幔后,我居然之前都没有发现他。 “你是谁?为什么绑我过来?我警告你,你最好早点放了我,要不然我叔叔和天水宗的解沉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叔叔是谁吗?他可是这世上唯一的一只九尾狐!天水宗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天下第一宗,解沉在他们宗门很厉害的!” 我这话只是吓一吓对方而已,符九阴在禁地里呆了那么久,估计都不会愿意出来,而解沉,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有一段缘分罢了。 “哦,是吗?” 那个人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后抬手撩开了纱幔。 我看到了对方的脸,很苍白的一张脸,如同水墨画一般,眉眼阴郁,乌发红唇,一看就不好相处。我还注意到他的一头长发,几乎快垂地了,我还没见过有人留这么长的头发,不禁往后退了退,“你……你想干嘛?” 那人唇角笑意未褪,而下一瞬,我就到了他的手里,吓得我后腿瘫软,动弹不得,只是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尾巴,“松鼠肉一点都不好吃,真的,我身上也没几两肉,你……你吃我叔叔吧,我叔叔肥。” 那个人置若罔闻,只是用手指强行把我的尾巴扯开了,还摸了摸我的肚皮,摸完肚皮,还挠了挠我的下巴,“饿了吗?我带你去好吃的?” “……好。”我这并不是向美食低头,只是战略性后退,一有机会,我还是要逃走的。 那个人把我带去了一个大殿,那个大殿看起来很阴森,里面还有很多人,那些人看到抓着我的那个人,就全部跪下,大呼:“恭喜长老,贺喜长老,终于得偿所愿。” 其中有一个说了这些话还不够,还继续拍马屁,“长老,要不要我们准备一个月流水席,告诉全天下我们黯魂门有了毛绒绒?” 嗯? 我有些愣了,毛绒绒指的是我吗? 被称为长老的男人勾了下唇角,然后毫不留情地骂:“蠢货,滚出去。” 那个人麻溜地滚了。 而我被带到了大殿最上方,男人将我放在案桌上,“随便吃。” 我扫了一眼案桌,居然都是我没见过的吃的,闻上去还挺香的。我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男人,“你为什么请我吃东西?” 男人听到这句话,轻轻眨了下眼,还伸过手摸了下我的尾巴,“因为我想知道如果我拿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当初你会不会……” 这话没说完,而我听得云里雾里。 “我们认识吗?”我注意到他话里的“当初”二字。 “算吧,不过那时候你比现在凶多了。”他又摸了下我的尾巴,这个家伙总是趁机对我动手动脚,实在过分。我忍不住往旁挪了挪,可那只手也挪了过来。 甚至在我吃东西的时候,那只手还一直在我尾巴上。 我有些生气,可是对方一看就不好惹,符九阴跟我说,头发长的男人都是坏蛋,头发越长越坏。 我在黯魂门呆了十几日,每日摆在我面前的美食几乎都不重样,我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弄到那么多好吃的。他还会弄果汁给我喝,弄得我一时之间迷失自我,胖了一圈。 那个男人告诉我他叫薛问春,尚未成亲,已经单身了几百年,正在寻一佳偶。 我听到这些话,有些忧伤,为什么这个世上这么多雄性没成亲? “你要寻什么佳偶?跟我说说吧,也许我以后能帮你介绍一二。”我觉得我肯定还是会离开这里,如果路上遇见一个爱吃的姑娘,可以介绍对方来黯魂门,这里的伙食实在很好。 薛问春听到这个问题,看向我,声音低沉,“体型小,爱吃,胖嘟嘟,对了,最好全身长满毛。” “???”我有些愣,“有全身长满毛的姑娘家吗?” 薛问春轻轻唔了一声,伸出手指捏了捏我肚子上的软肉,随意道:“应该有吧。” 看他这意兴阑珊的样子,难怪找不到配偶,找配偶需要一个雄性付出极多的精力,才不能像他这样。 但我还是好心地继续问:“脾气呢?有要求吗?” 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极其普通,可眼前的人表情却变了,他看着我,久久不语,直到我被他盯着有些发毛,他才终于开了口,“没要求。”后面那句话很轻,轻到我差点听不到,“只要是他就可以了。” 得,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主。 我说呢,像薛问春这样的人,年纪轻轻就家缠万贯,怎么会找不到对象?他就跟符九阴一样,都有个爱而不得的人,真是可怜。 提到符九阴,我没想到符九阴第二天就杀到了我的面前。 他冲进来后,先是瞪了一眼躺在床上享受薛问春按摩的我,就动手跟薛问春打了起来。 这两人斗法,几乎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从房里打到房外,除了我躺着的这张床没碎,其余都碎了。 我很想冲到他们面前叫他们别打了,但我还是觉得小命要紧,所以只能坐在床上看他们打。 最后还是那只几千岁的狐狸赢了,符九阴趾高气扬,浑身是血走到我的面前,似乎有点想骂我,但嘴巴动了动,还是忍住了。 符九阴把我带回了禁地,回去之前,我看向倒在废墟里的薛问春,一时头热,对对方喊,“薛问春,你一定会找到配偶的,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 话音刚落,我的胡子被狠狠扯了一下。 符九阴的声音阴阳怪气,“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回去打死那家伙。” 而这时,我又听到了薛问春的声音。 薛问春的声音很虚弱,可还是传入了我的耳朵,“我会活下去的,等我。” 我偷偷瞄了下符九阴,他好像没听到。 …… 回到禁地后,符九阴关了我的禁闭,还不让傻蛇来看我,导致我一天到晚只能对着符九阴那张阴阳怪气的脸,自从我出去后,他总是拿这张晚娘脸对着我。 “叔叔,别生气了,我不出去还不行嘛?”我只能放下身段去哄符九阴。 符九阴狐狸眼眯了眯,“真的?” “真的,不出去了。”当然是假的,以后找到机会,我还是要出去的。 符九阴似乎相信我的话,很开心把我捉过来舔毛。 我:“……” 可我并不是很开心。 舔完毛后,我和他一起坐在山洞口看着天上的云慢慢游走,这样的日子很无聊,不过符九阴有时候会跟我说故事,便显得没那么无聊了。 “你上次跟我说的故事还没说完呢,继续说吧,那只狐狸复活了吗?” 符九阴跟我讲了一只狐狸的故事,在故事里,那只狐狸还挺惨的,内丹被挖了,真不知道挖它内丹的人是有多恨它,才会挖了它的内丹,我们妖兽啊,最重要的就是内丹了。 “死了,死的透透的。”符九阴平静地说。 我冷不丁听到这样的悲剧大结局,愣了一下,就狠狠地抓了一把狐狸毛,“不行,我不喜欢这个结局,你给我改改,它必须活过来。” 符九阴被我抓得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无奈,“好,改改改,那只狐狸呢,幸运地复活了,然后跟一只松鼠长长久久生活在一起了。” 我觉得符九阴对我越来越敷衍了,因为想不到好结局,就随便把故事结局改成了我和他的现在。 我不满地又抓了一把符九阴的狐狸毛,往外跑去,跑了两三步,我又停下头看着符九阴。 符九阴没有追上来,只是坐在地上,爪子轻轻捂着自己的腹部。 “你肚子又疼了吗?”我跑了回去,符九阴总是时不时肚子疼,我觉得是他不好好吃东西的缘故,“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去捕猎,那些妖兽虽然闻到你的气息就跑,但我可以给你当诱饵啊,当它们捉到我的时候,你才冲出来,这不很简单吗?你总是随便捡些果子吃,总有一天会死的。” 符九阴狐狸眼完成了月牙儿,“没事,我不会死的,我可是符九阴。” “世上唯一一只九尾狐。”我把后面半句话接下去,又换了个话题,“叔叔,你说蕙蕙什么时候会喜欢上我?” 符九阴月牙儿的狐狸眼不见了,他轻哼了一声,“在你出去的时候,蕙蕙已经当妈了,你就别想了。” 我有些忧伤,但转念一想,符九阴几千岁还单着,只能睹画思人,比我还惨,在我几千岁之前,我肯定能找到一个配偶的。 我不求对方富贵,不求对方貌美,只求对方对我好。 …… 其实我日记还写了很多很多,可是符九阴他们说我表述的有问题。符九阴说他才没有日记上写的那样好吃懒做,而解沉说他才不是小气鬼,至于薛问春…… 他压根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我的日记本上的纸撕下来,叠成了一只只千纸鹤,还问我好不好看。 好看个大头鬼。 算了,日记就写到这吧,如果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再跟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干掉那个Alpha(1) “阿珏, 这件事我觉得不能怪迦予,他毕竟年纪还小, 很多事还不懂,这次应该只是不小心的。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就原谅他吧,他已经好几天不敢来见你了,怕你责怪他……阿珏,你还在听吗?阿珏?阿珏?” 申珏把耳边的手机翻过面放在床上,起身把关紧的窗户打开了。 外面已经下起雪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新年了。 他抬眼看着不断落下的雪花, 忍不住将手伸出窗外。 又是一个新的境了。 他醒来已有三天, 三天里,今天他才接到第一个电话,是他的好朋友楚赫打的, 不过电话的内容并不是关心他的伤势,而是给另外一个人当说客的。 这个境跟申珏之前破的境都不相同, 在这里, 不仅仅只有男女性别之分, 还有Alpha、Beta、Omega三种大性别。 Alpha在这个境具有天生的优势,无论是智力还是体力,他们仿佛是天生的领导者,生来就是统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Alpha人数不多。 如果说Alpha是天之骄子, 那么Omega则是温室里的玫瑰,他们往往拥有着姣好的面容,柔软的身体,还有得天独厚的繁殖能力。他们生来就被众人追捧,没人不爱Omega,他们的人数比Alpha还少,真真是稀世珍宝。 而Beta则是夹在二者中的透明人,他们虽然人数最多,可能力最平庸,就像一只只工蜂,日夜不停地工作,而蜂后和雄蜂踩在他们的头顶上方享受这个世界最好的资源。 其中Alpha、Omega身上都有信息素,他们也能闻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甚至为之发狂,再结合在一起。 申珏在这个境是一个男Beta,但他已经算是非常优秀的Beta了,不到三十岁,已经坐上了时装公司的总经理的位置,本部的董事们都对他很满意,甚至还经常约他一起打高尔夫。 而且申珏还有一个Alpha未婚夫,这在旁人看来,简直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一般Beta只能跟Beta结婚,很少能跟Alpha或Omega结婚的。 申珏的Alpha未婚夫是在他在国外读研究生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对方非常欣赏申珏的能力,两人互留联系方式,即使申珏学习结束,回国后两个人都没有断了联系。前年对方回国,他们确定了关系,并在去年的时候订了婚。 婚约本是定在明年年初,但现在看来应该不用举行了。 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那个人叫商迦予,是一个Omega,他在今年的六月份来到了申珏的身边。商迦予是申珏父亲的继子,按道理说他跟申珏是没有一点关系的,毕竟申珏的父亲在申珏很小的时候就离婚出国了,后面的二十多年里见都没有见过一面。 可就在今年,申珏的父亲和商迦予的母亲在从结婚的教堂回来的路上车祸去世了,商迦予没有任何亲属。申珏的父亲虽然是在国外结婚,但他和商迦予的母亲都是华国人,包括商迦予,而华国律法规定Omega在20岁之前是不可以独自生活的,必须有个监护人,所以申珏被盯上了。 那些人综合考虑了申珏,认为申珏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不会被商迦予的信息素干扰,从而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而且申珏凭靠自己的能力,在社会上取得一定的地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们认定申珏有监护商迦予的能力,能当一个合格的监护者。 事实上申珏根本不记得他父亲的长相,而他的父亲也不过是跟商迦予的母亲才认识七天,就冲动去结了婚,没想到结婚当天就去世了,商迦予这个拖油瓶就被丢给申珏。 当然决定商迦予去向的那群老头子可不认为商迦予是个拖油瓶,他们甚至为了保护商迦予的安全,把申珏带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还叫来不同类型的Omega,测试他会不会有伤害Omega的行为。 结果很让那群老头子满意,所有他们把商迦予打包送了过来,并告诉申珏,只要他好好照顾商迦予,他就可以继承到他父亲一半的财产,另外一半是商迦予的。 因为一场婚礼,把申珏和商迦予牵扯到了一起。 而商迦予的到达,对于申珏来说是一场完全的噩梦。 这个刚满十八岁的男Omega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迷倒了申珏周围所有的人,无论是申珏的同事、好友,还是他的Alpha未婚夫。 甚至申珏这次住院动手术就是因为他看到了商迦予坐在他的未婚夫腿上,他很气愤,可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做不出打Omega的行为,所以他打了他的Alpha未婚夫,但被一旁的商迦予推下了楼梯。 现在申珏的额角处多了一道三厘米长的伤口,医生说即使拆了线,还是会留疤。这场手术让现在的申珏醒了过来,所以他也知道了这个境后面会发生什么。 他出院后,商迦予会跟他道歉,周围的所有人都希望他可以原谅对方,而他的Alpha未婚夫过来跟他解释那天是商迦予脚扭到了,才不小心坐到了他的腿上,众人都在劝说,所以他原谅了。 但原谅意味着噩梦还在继续。 商迦予并没有收敛,甚至越来越过分,他就像一只花蝴蝶,肆意在申珏的世界里飞舞着,勾引着任何他想勾引的人,最后把他的Alpha未婚夫勾到了床上,他们在申珏的房子里亲吻,拥抱,抚摸对方。 申珏那时候在公司加班,商迦予似乎觉得不够刺激,所以给申珏打了一个视频通话,还问申珏。 “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他,你就把他让给我吧。” 申珏那时候全身都在抖,可工作没有做完,他只能把电话挂断,继续加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从玄关处到楼梯口都是别人的衣服,他踩过一地衣服去到自己的房间,成功在里面发现了两个正在酣睡的人。 一个是商迦予,一个是他的Alpha未婚夫。 他们相拥着,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如同这世上任何一对的甜蜜情侣。 而站在门口的房子主人更像一个不速之客。 申珏那次发了火,把两个人都赶了出去。那群老家伙知道后,很生气地警告申珏,说他这样抛弃商迦予,他父亲的财产他将一分钱都继承不到。 申珏并没有理会,他不稀罕他父亲的钱,商迦予的离开让他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他的同事和朋友知道商迦予跟他的未婚夫在一起后,总算不再经常提起商迦予了,他们私底下的见面跟他并没有关系。 而时间过了半年多,商迦予满脸是泪找上了门。那时候商迦予哭得几乎脱了力,申珏这么多年的教育实在让他无法任由商迦予独自坐在他家门口,所以他把对方带进了屋。 进屋后,商迦予跟申珏哭诉他被始乱终弃了,现在没人再跟他玩,再理他了,即使在几个月前还跟他恩爱得不行的申珏未婚夫。 “为什么会这样?”申珏没想到商迦予会有这一天。 商迦予那张如玫瑰般娇艳的脸慢慢抬起,吐出了一个名字,“商衍禹,都是他,都是他做的!” 商迦予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申珏才听懂他的话。 他口中的商衍禹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一个Alpha。商衍禹早在十年 前就被传言已经死亡,可却在几个月前冒了出来,他知道了商迦予母亲去世的事情,所以主动回了国,希望能照顾自己弟弟。 那群老家伙正愁没人照顾商迦予,商衍禹的出现让他们松了一大口气,在做过DNA验证,确认两人是兄弟后,他们放心地把商迦予交给了商衍禹。 可这一切对商迦予来说又是一场噩梦。 商衍禹跟商迦予拥有一张很相似的脸,即使他们的母亲并不是同一个,身为Alpha的哥哥处处优秀,走哪都是发光体,如果两兄弟非要比,哥哥更像太阳,而弟弟则像月亮,月亮在太阳面前是不发光的。 渐渐的,商迦予身边的人都被商衍禹吸引了,甚至包括申珏之前的那个Alpha未婚夫。Alpha未婚夫最后放弃了商迦予,选择了商衍禹。他跟商迦予说:“我觉得你太幼稚了,我还是更喜欢跟我势均力敌的。” 商迦予就这样被抛弃了,而商衍禹作为商迦予的监护者,理所应当管着他的钱。商衍禹每天只给商迦予够吃喝的钱,这让大手大脚惯了的商迦予十分难受,可是他斗不过对方,所有人都认为商衍禹好。 他走投无路,找上了申珏,还告诉了申珏一个大秘密。 “哥哥,我会死的。他们想好了,我一到二十岁,他们就让我代孕,还让我生三个,商衍禹他太聪明了,我斗不过他的,哥哥,你救救我吧。”商迦予见申珏一时没说话,直接跪了下来,双手抱住了申珏的腿,“哥哥,我真的会死的,我不想当一个代孕机器。” 申珏皱着眉,许久才说:“你可以试着举报……”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商迦予很激动,“你难道不知道你之前的未婚夫家世如何吗?他们家……我不会成功的,他们还会把我关起来,锁起来,逼我一直生孩子。” “那你想怎么样?”申珏看着对方。 商迦予抬手擦了下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哥哥,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给你生孩子,你为了我辞职好不好?你辞职后我们就出国,去一个商衍禹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到时候就没人关着我生孩子。我们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只要我二十岁,商衍禹就不能再管着我的钱,我们只要把钱转到另外一个户头就可以了。” 申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商迦予见他不说话,又哭了起来,甚至一边哭一边脱衣服,“哥哥,你是不是嫌我脏?其实我都没让他们真正地碰我,我跟他们说我要满了二十岁才能做那种事,所以哥哥,我是干净的,你是不是想验我的结还在不在?你现在就可以验。” 据说每个Omega体内都有一个结,破身后,那个结就会消失,但对于Beta的申珏来说,他只是听说过。 Beta和Alpha、Omega在学校上的生理课都不同。 申珏拦住了商迦予的手,“不用了,我信你,只是……”他顿了顿,后面的话说出来后,也许会改变他的命运,但他不想看到商迦予变成了一个生子机器,当然,也许他也有私心吧,在听到一个Omega愿意为他生孩子后,“我辞职需要一些时间,你等等我,好吗?” 商迦予听了这话才破涕为笑。 申珏辞职足足花了一个多月,本部的董事长甚至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但申珏还是毅然辞职,拿了护照跟商迦予坐上了出国的飞机。 可飞机一落地,申珏就被几个黑衣人绑了起来,他们蒙住了申珏的眼睛,把他带去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在那里申珏听到了他听不懂的语言,那些人不知是哪国人。 申珏很担心商迦予的情况,只能用他会的那些语言问商迦予的情况。 “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同伴,如果你们是要钱的话,我账户上有,我可以都转给你。” 在他这句话说到第七遍的时候,有人笑出了声,回了申珏。 “哥们,你都被那小蝴蝶卖了,你还担心他呢,你知道你即将面临什么吗?” 申珏愣住了,半响才说:“你说什么?” 那人又笑了一声,“你听说过人工改造吗?就是把一种性别改成另外一种性别,我们已经做过很多起这样的手术了,很快,我们就会把你改造成了一个只有一点点缺陷的Omega。你虽然会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但是你会拥有比普通Omega更健康的身体,也就是说你的子宫会非常的肥沃,就是一块无边无际的黑土一样,只要播下种子就能长出花来。 到时候我们会把受精卵移到你的体内,你就可以生孩子了。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商先生他们很有钱的,能保证你后半辈子无忧,你不用再那么辛苦地工作了,只要生生孩子了就可以了,生完孩子你就能过上全新的生活。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追求你,生两个孩子就能换那么多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进了申珏的喉咙里,所以他才一句话都说不出。 接下来的时间,他接受了好几场大型手术,有很多人看守着他。待在常年亮着灯的白色实验室里,他甚至分不清时间,没人告诉他过了几天。 也许三四天,也许半个月,也有可能是半年。 但申珏并没有如那些人的愿,被成功改造成Omega,他提前死了,原因是术后感染。 申珏至今还能回忆起他把偷偷把引流瓶的液体挤回去的感觉,因为他之前表现得很好,所以那些人对他警惕心下降了许多,这样,申珏才得到了自杀的机会。 那些从他身体引流出的液体,被他又送进了身体。 不知为何,他当时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觉得这样做,他仿佛还是原先的他。 怎么样来的,就怎么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干掉那个Alpha(2) 申珏在窗户处站了十分钟后, 被进来换药的护士发现了。 这位护士是一个女Beta,姓李, 看上去挺温柔,可说起来话十分不温柔,“这么冷的天还站在窗户那里,你是想冷死你自己吗?还不赶紧关了窗户,没人照顾,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这么大的人还不懂吗?” 申珏这三天挨了不少训话,所以对方一来, 他就听话地关上了窗户, 坐回了床边。他看了下对方推过来的治疗车,“我还要多少天才能出院?” “起码也要七八天吧。”李护士一边戴上手套,一边跟申珏说话, “不过你头上的线大概要年后才能拆线了。我们科室大年初四才有人上班,你到时候不要挂号, 直接过来找医生可以了, 年后的排班表还没出, 所以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是哪个医生值班。” 她喜欢在换药的时候说话,似乎这样就能分散申珏的一些注意力。 换药前,她还要让申珏想些别的事情,总之别惦记着脑门上的伤口。 其实申珏不怎么怕疼,所以对于对方的贴心,忍不住笑了一下。 李护士看到他笑, 愣了一下,“哇,你这可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啊,我当时见你醒来,还以为你是面瘫的。” 申珏闻言立刻把笑收了起来,重新恢复原来的模样,“没有面瘫。” “那你怎么不多笑笑?”李护士继续上药,跟声音不同的是,她的动作很轻。申珏这三天去病房的走廊走过几圈,看到了她被评为年度最受病人喜爱的护士的奖状,上面还有她露出八颗牙齿的照片。 “没什么好笑的。”申珏只是说。 的确没什么好笑的,在这个境里,商衍禹是境主,但他连商衍禹的面都没有见过,可以说是完全的陌生人,这样会让他破境起来很棘手。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的长相,不知道对方的喜好,什么都不知道。 能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对方的人是商迦予,那朵长满刺的恶毒玫瑰,不对,还有一个人,就是他的Alpha未婚夫。 他的Alpha未婚夫名叫姚展,家世完美,相貌完美,智商超群,堪比十分完美,申珏在跟他订婚的时候,都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怎么会跟这样完美的人在一起了? 甚至其他人都这样觉得,认为申珏实在是高攀了,毕竟申珏只是一个优秀的Beta,但毕竟是Beta,Beta怎么能跟Alpha相比?更别说相配了。 所以申珏都习惯过度迁就自己这位未婚夫,他就像一只优秀的麻雀,无意飞入了凤凰堆里,所以不得不如履薄冰,想把自己变得更优秀,极力混入这凤凰堆里。 但麻雀终究是麻雀,凤凰是不会觉得优秀的麻雀能与之相配的,即使一时之间觉得麻雀可爱,但很快它的注意力就会被其他更耀眼的东西吸引走了。 姚展被他吸引,也能被商迦予吸引,最后他遇见了另外一只凤凰,如此才势均力敌,他终于停下了追逐的步伐。 离商衍禹那只凤凰的出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申珏记得商迦予跟他说过,商衍禹之前一直呆在M国。申珏想提前过去看一看,只是M国很大,人也很多,他并不能确定他能不能找到那只凤凰。 不过当务之急,倒不是商衍禹,他需要先解决商迦予那朵毒玫瑰。 申珏在医院里又住了五六日,终于出了院。楚赫等人走马灯一般过来看望了他,当然他们看望的核心内容是劝申珏原谅商迦予。 “他毕竟还小,又是一个Omega,Omega被Alpha吸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阿珏,你实在没必要那么生气,他们只是一时被信息素所迷惑了,现在他们都很愧 疚,甚至现在都不敢来见你。” 是不敢来见他,还是根本就忘了他? 但申珏并不在意这些,商迦予只是很喜欢抢他的东西罢了,不过估计他没想到后面会出现一个商衍禹吧。 他抢走申珏的东西,又被商衍禹抢走所有的东西。 果然是兄弟,喜好都很像。 申珏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准备回去后先请他们吃一顿饭,让他们不要想太多,我并没有生气。” 这句话,申珏这几天都快说吐了,但听到他这些话的人都相信了,甚至从心里高兴,“阿珏,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还是跟原来一样善解人意。” 再怎么善解人意,恐怕都没善解人衣来得有用。 要不然他的这些朋友、同事,包括未婚夫都被商迦予吸引走了呢? 出院的那天,李护士特意跟申珏说了出院后的注意事项,“……这些东西最好别吃,记住了吗?虽然你头上的伤一定会留疤,但能淡一点就淡一点,不是吗?而且还有医美,可以祛掉的,你别担心,不会耽误你找对象的。” 申珏轻轻点了下头,“谢谢。” 李护士对他笑了笑,“记得回来拆线。” 申珏是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所以没有车能开回去。今日又是大雪天,他在医院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坐上车后,申珏的手机响了。 手机响了太久,前排的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申珏一眼,“客人,你手机响了。” 申珏慢慢把视线从窗外的一片白茫茫移了回来,低头看向手机。 手机的屏幕上是姚展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啦啦啦啦啦啦~ 正文 干掉那个Alpha(3) 申珏把电话挂了。 姚展在一定程度上是识趣的人, 见申珏不接,就不会再打过来骚扰,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不在乎的表现呢? 因为雪天路滑, 司机开得很慢, 加上路上堵车, 到骊山雅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因为忌口,很多东西不能吃, 申珏在回家之前顺便买了点菜,准备自己做。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 屋里静悄悄的, 但一片狼藉,玄关处的鞋子乱放,客厅的茶几和沙发上都摆满了或空或还有一半的零食袋,没喝完的啤酒罐倒在浅棕色的地毯上, 留下恶心的污渍。 申珏站在客厅看了一会, 先把菜提到了厨房, 然后走进了主卧,他直接拧开门把进去的, 冷不丁在床上看到一个人。 那个人将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很足, 所以不畏寒地露出了半截细白的腰身。申珏认出了那个人, 包括那个人身上的睡衣。睡衣是他的, 出事住院前半个月买的。 申珏挪开眼,走到窗户处,把窗帘直接拉开, 外面的光一下子进来,把床上的人惊醒了。 “妈的,谁啊?”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句,随后揉了揉头发,抬起了头,沉默一瞬,语气瞬间换了,“哥哥,你回来了啊。” 申珏刚转过身,床上的人已经下了床,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张如玫瑰般娇艳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甜腻的笑,“哥哥,我本来想去医院看你,可是我怕你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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