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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想事情,可大脑太乱,怎么想都理不出清晰的线。 他不由侧目看了看旁边的帝王,对方睡得香甜,呼吸声都十分平稳,一幅毫无防备的样子。 都说卧榻之侧,怎容他人安眠,更何况申珏还是一个皇帝,却每次都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也不对,申珏在师霁的怀里也睡着过。 好像谁给他温暖,他就可以对那个人露出肚皮。可即使再怎么露出肚皮,旁边的这个人也是一只老虎,而不是一只猫。 …… 日子继续不咸不淡地过 着,转眼间,申珏三十岁的寿辰到了。 佟梦儿见申珏这段日子气色不错,便准备大办一场,因为申永澄被封为太子,连永王今年都能来参加宫宴。 万寿节当夜,申珏坐在上首,旁边是佟梦儿,温玉容因为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伴读,所以没资格坐在申珏旁边。 佟梦儿责令礼部今年大办,所以今年额外有了歌舞看,往年都没有,因为佟梦儿怕吵到申珏。 这宫里隔了多少年才重新办歌舞,礼部侍郎摩拳擦掌,拿着银子大弄了一番,这舞蹈又是飞天,又是踩鼓,怎么复杂怎么来。 只见领舞的美人手缠红绸,腰细如柳,踩着人举起来的小鼓上一直旋转,到丝竹声渐低的时候,美人从鼓上一跃而下,从旁边的舞者手里接过金杯,娉娉婷婷,莲步轻移,一直行到申珏的跟前,才跪下来。 “奴家祝陛下圣体永安,祝大魏国运昌盛。” 美人将金杯高举过头顶,里面装满了酒。 申珏身体不好,向来不沾酒,但今日是佟梦儿特意给他办的,群臣都在下面看着,所以申珏想了想,还是给旁边的宫人使了个眼神。 那宫人立刻上前把美人手中的金杯接了过来,先用银针试了毒,又倒出一点放入其他酒杯,被试毒的太监尝过,静待一会,见人无恙,这才把酒送到申珏面前。 申珏把酒一口喝干了,当他把酒杯倒置的时候,群臣立刻起身恭贺道“祝陛下圣体安康,祝我大魏国泰民顺。” 而后申珏又喝了几杯酒,都是一些一品大臣敬的,连师浩然都给他敬了酒。 等申珏摆驾回宫的时候,已经有些醉意了,他脚步虚浮地从銮驾上下来,被宫人扶着往前行,等进了殿内,他就只能靠在榻上了。 这个身体喝不得酒,一喝就上头,申珏此时就觉得胃和头都难受得厉害,正在他闭眼皱眉的时候,一双手温柔地按上了他的太阳穴。 申珏虽没睁眼,但人往对方怀里一靠,没什么力气地问“今日你爹来宫宴了,你怎么没跟你爹回去?” 那双手顿了一下,而后申珏听到很小声的回答。 “儿臣……儿臣还要回永王府吗?”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我现在有点慌。 温玉容呵。 今天更晚了,那我待会再更一章好了,不过应该会挺晚了,大家可以明天早上再来看。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章节目录 147、干掉那个状元郎(14) 申珏喝了酒, 思绪有些转不过来, 话是听见了,但没第一时间听懂对方的意思。 而此时外面又进来一人。 那人进到内殿, 看到他们, 眼神微微一变, “微臣给陛下、储君请安。” 申永澄放到申珏太阳穴处的手缩了回去,神情有些尴尬, 面对温玉容的行礼,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此时申珏躺在他怀里,他不能把人赶开。申珏可是他皇叔父。 这次万寿节, 他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 准备私底下送给申珏, 所以当申珏离场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见到申珏歪在榻上,一脸难受的样子,才上前给申珏按了按太阳穴。 原来在家中,他也会给他母亲按摩,因为父亲的事情,母亲总是会贪杯。 申珏听到温玉容的声音, 混沌的思绪清醒了一点, 他坐了起来,“起吧。”又扭过头看了下身后的申永澄,“你怎么在这?” 申永澄挤出一个笑,“皇叔父, 儿臣有一份寿礼要给皇叔父。” 本来申永澄过继到申珏膝下,是要改称呼,叫申珏为父皇的,可申珏不想申永澄叫他父皇,所以申永澄还是称申珏为皇叔父,只是在申珏面前,自称变成了儿臣。 皇叔父和父皇看上去差别不大,内里却是千差万别,申永澄知道申珏对他这个侄子没多少喜欢。 他忙把袖口里的锦盒拿了出来,双手呈给申珏,“儿臣祝皇叔父万寿无疆,仙福永享。” 申珏看了一眼锦盒,伸手拿了过来,“嗯,下去吧。” “是。”申永澄连忙起身退了下去。 等申永澄离开后,温玉容才缓步走到申珏旁边,他看了看被申珏随意丢在一旁的锦盒,“储君特意送的,不打开看看吗?” 申珏揉了揉眉心,“明日再看吧。” 温玉容看着申珏,在榻旁坐了下来,“陛下不舒服?” 他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得清楚,申珏正躺在申永澄的怀里,而申永澄的手放在申珏的太阳穴处,似乎在按摩。 他眼神暗了暗,双手轻柔地抚上申珏的头,“陛下今夜饮了酒,怕是明日要头疼。” 申珏唔了一声,顺势躺下,枕在了温玉容的大腿上,他喝了酒,精神越发不济,只能强撑着跟温玉容说话,“ 孤以为你今夜不会过来了,丞相看到你,没说什么吗?” 不过来?所以申永澄来了这里? 温玉容脸上挂上一个淡淡的笑容,“丞相只是让微臣尽心服侍陛下。” 他说完等了一会,却没有等到申珏的下一句,不由低下头细细看去,才发现腿上的人似乎睡着了。 常年苍白的脸因为饮了酒,此时脸颊微微透着红,唇色则半红半白,显得有些病态。 温玉容俯身下去,待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才停下。 他轻轻唤着对方,“陛下?陛下?” 申珏长睫微微一颤,似乎想从睡意中挣扎着醒过来,可还是失败了。 温玉容看着熟睡中的申珏,神情渐渐变得肃严,他摸上申珏的脸,轻轻摩挲了一会,片刻,他的手微微抬起,一巴掌打了下去。 醉酒的人毫无知觉,被打偏了头。 温玉容那一巴掌力气不算大,可还是把申珏的脸打红了。他盯了一会,手又摸上了被打红的脸颊,他一寸寸地摸着,摸到下巴的时候,他才微微笑了一下。 …… 申珏这醉酒的后果是导致他第二天都昏昏沉沉的,佟梦儿来了一趟,见申珏精神不好,还特意叫了太医院院首过来看诊。 恰逢这 日是阴雨天。 申珏听着外面的惊雷声,没精神地翻了个身,旁边的温玉容正捧着书给申珏念书,只是念着念着,就被外面的雨声盖过去了。 “瞧这架势,是要入夏了。”温玉容侧目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 床上的申珏听到这句话冷不丁说“师舟死了也快一年了吧。” 温玉容眼神微变,等他转过头时,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是。” “师舟为大魏打过不少胜仗,不如他祭日那天,你替孤去拜祭拜祭?”申珏盯着床内的雕花床栏看,并没有看温玉容。 温玉容应了一声。 正在此时,外面的宫人进来禀告说太子申永澄来了。 提到申永澄,申珏才想起昨夜申永澄送了一份礼物,不过他还没有看。 申珏虽然对申永澄没什么喜爱之情,但终究是收了一份礼物,所以他坐了起来,让宫人把昨夜榻上的锦盒拿过来。 他拿到锦盒,便打开了,发现里面是一块龙纹玉佩,雕工还算精巧,玉佩的背面还刻了几个小字——“永澄献”。 “似乎是储君亲自刻的,真是有心。”旁边的温玉容轻声说。 “难为他有这份心。”申珏说了一句,就让宫人伺候他穿衣。到了外殿,他才让宫人带申永澄进来。 申永澄小心翼翼地进来,先跪在地上给申珏行了礼,叫起后就老实站着,仿佛是过来听训的。 申珏没什么跟小辈相处的经验,所以他看着不说话的申永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一旁的温玉容瞧他们叔侄这样,忍不住笑了笑,“储君坐吧,待会御膳房会送莲子百合粥过来,一起尝一点吧。” “是。”申永澄说了话,可也没坐,只是偷偷看了申珏一眼。 申珏捕捉到申永澄的眼神,皱了下眉,据他了解,丞相一直夸申永澄极其聪慧来着。怎么现在看来,并不像个聪慧人? 申永澄发现申珏皱眉后,头立刻埋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坐吧,别傻站了,你来见孤,难不成是过来罚站的吗?那不如去骑射场站。”申珏语气冷淡地说。 申永澄这才连忙坐下,过了好一会,他才鼓起勇气说“皇叔父看了儿臣送的礼物了吗?可还喜欢?” “喜欢,你有心了,想要什么,待会直接去库房拿。”申珏说。 “儿臣不是想跟皇叔父讨礼物的。”申永澄顿了顿,“不过儿臣近日习武遇到许多困恼,身旁没人指点。” 他话说得含蓄,但申珏听懂了,申永澄是过来给师霁求情的。师霁自上次被罚后,一直处于关禁闭当中,师浩然并没有来求情,只是没想到申永澄第一个过来开了这个口。 “那就让师霁进宫继续教你便是。”申珏淡淡说道。 让师霁进宫也好,把人放在眼皮子下,总比不知藏在哪个暗处好。 …… 翌日下午,师霁来承德殿谢恩。 不得不说,师霁习武之人身体就是强壮一些,那日臀部和大腿几乎都要被打烂了,现在才不到一个月,他就恢复了健康,走路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申珏有些艳羡地看了看师霁,转念一想,若他是温玉容,估计更倾向师舟吧,他现在这个破败身体,只让人倒胃口,谁愿意每日伺候一个走几步都喘的人? 这个境不好破。 申珏原以为他已经杀了师舟,现在看来更像是杀错了人,不过他需要印证一下。 如果印证出此师霁非真师霁,那么温玉容又在骗他,说不定早就跟师霁暗通曲款了。 师霁跟他泡过几次温泉,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大概那个易容并不怕水,也许只有特殊的药水才能卸掉。 “师霁,若不是过几日就是你弟弟的祭日,孤还不想那么快放你出来。”申珏看着师霁,冷声道,“希望你聪明一点,别丢了你祖父和你爹的脸。” 师霁呼吸加重了些,低头回了一个“是”。 转眼就到了师舟祭日那日,温玉容昨夜没宿在宫里,而是住回了自己的住处。 今日去拜祭师舟的人不少,还有朝中一些大臣,只是天公不作好,这日下起了暴雨。 申珏披着青色的披风站在廊下,看着从屋檐垂落的雨珠连串成一片,砸落在青灰色地砖上。 申永澄从远处走过来看到就是这一幕,他愣了愣,脚步甚至都停了下来。 在他印象里,他这位皇叔父总是懒洋洋地、没精神地坐着,躺着,很少有站直了身体的时候。 此时一看,才发现皇叔父站的时候,背挺得很直。 即使盛夏,他依旧穿得比常人多得多,申永澄即使已经穿得很少了,可才走一段路,后脖就直冒汗,但他这位皇叔父永远冷冰冰的,像一块冰一样,跟这个盛夏格格不入。 也许是申永澄看的时间太久了,被对方发现了。 申珏转过头,淡漠地看了申永澄一眼,凤眼冰丝丝的,冒着寒气。 申永澄刚想问安,就看到申珏又把头转了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样。 申永澄“……” 他只好往前走了好些步,离申珏很近了,才行了礼,“儿臣拜见皇叔父。” “嗯。”申珏敷衍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盯着外面的雨。 申永澄爬起来,顺着申珏的目光看了看,并没看到有意思的地方,也许是他这位皇叔父心思太过深沉,让他看不透吧。 不知过了多久,长廊的另外一头匆匆走过来一人。 那人见到申珏就立刻跪了下去,“陛下,奴才有要事禀告。” 申珏转过头看着那人,眼神变了变。 申永澄见状,识趣地说“儿臣先告退了。” 等申永澄离去后,那人才低声说“陛下,山体发生塌方,温大人受了轻伤……” “棺材呢?”申珏打断那人的话。 “奴才们趁混乱的时候,偷拿了一截腿骨。” 申珏扯了扯唇角,“做得好,尽快把骨龄推算出来。” 即使师舟的尸首已经成了白骨,但经验极其丰富的提刑官可以仅靠白骨推算出死者的年龄。 师霁和师舟相差足足有五岁,即使有偏差,也应该能测出一点。 他倒要看看,到底死的是师舟还是师霁。 “对了,温玉容伤得如何吗?”申珏重新把目光放在外面的雨水上。雨水把庭院里的两坛荷花打得东倒西歪,实在是可怜。 “温大人伤到了手,伤势不重,只是师少将军为了保护温大人受了重伤,背被石块砸中了。”那人低声禀告。 …… 温玉容惊吓过后,刚回到丞相府,还未松了口气,就被丞相叫去了。 他只能匆匆换了衣服,就急忙赶去前厅,一进前厅,温玉容却顿住了脚步。 前厅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转过身来。 温玉容看着前厅里的人,调整了下气息,才踏了进去,“微臣拜见陛……” 还未跪下去,就被扶住了。 “别跪了,孤听闻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重不重?”申珏把人扶 起来,眼里尽是担忧,他眼神在温玉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睛在温玉容的右手上。 那里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师霁我最近一直有收到私信,很多小姐妹问我夏天去海边玩应该画什么妆,今日我就教大家一个简单又漂亮的防水妆,即使下了水也完全不会花哦,而且这个妆非常通透,直男很难看出来。 章节目录 148、干掉那个状元郎(15) “你流血了?申珏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不, 不是微臣的血, 是别人受了伤,微臣不小心沾上了。”温玉容把手往后藏了藏, 对申珏温和一笑, “倒是陛下, 怎么来这了?” “孤听到发现山体塌方,便很怕你出事, 所以过来了。”申珏顿了顿, “你不想看到孤吗?” “不是,只是陛下尊贵, 冒然出宫, 微臣很担心陛下。”温玉容说, “陛下能来看微臣,是微臣之大幸。” 申珏听到这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他静静端详了温玉容一会,才笑了笑,“没事就好,你是不是觉得孤在这里不方便?那孤现在就回宫。” 说着, 他松开了温玉容的手臂,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因为出宫,他穿的是常服,连龙纹都没有,少了几分尊贵, 倒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起码看上去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微臣送陛下出去。”温玉容声音低了低。 “嗯。”申珏走在温玉容的前面一点,他们刚出正厅,就碰见了丞相。 丞相看到申珏就行了礼,起身后就说“陛下若是不嫌弃的话,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厨房已经备好膳食了。” 皇帝到大臣家用膳,是大臣的荣誉,原先先帝常常会到丞相府用膳。而申珏身体不好,常年呆在深宫中,很少出宫。这是他第一次来丞相府。 申珏听到丞相的话,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复,而是轻轻瞥了下旁边的温玉容。温玉容知道自己父亲的意思,所以他抿了抿唇,才微微笑着说“是啊,陛下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吧,府中的厨娘虽不敌宫中的御厨,但手艺还算不错。” 如此一来,申珏便留了下来。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虽然申珏已经开口让丞相不要太拘泥,但他们还是分桌而食。 申珏一个人坐在大桌子前,丞相府的男丁挤在一张小桌子上,而女眷则是退去了内堂用膳。 虽然在宫外吃饭,但申珏还是有试毒的太监,先把席面上的每一道菜尝了一点,才为申珏布菜。 温玉容还有几个弟弟,正是最闹腾的年纪,但今日用膳鸦雀无声,连眼神都不敢乱瞥,若是不小心放杯子放重了一些,心都会提起来。 等申珏停筷,在场的人都停了筷。即使没吃饱,也不敢再吃。 饭后,申珏主动提出要去丞相的书房转了转,丞相欣然应允,连忙引着申珏去了。 申珏一离开,伺候申珏的宫人也鱼贯而出,在场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温玉容的幺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天啊,太吓人了,我刚刚都不敢说话。”他看向对面的长兄,“大哥,你能在陛下身边伺候,真是了不起。” 申珏这一趟造访,把整个丞相府弄得是鸡飞狗跳,惊心胆颤,府中没面过圣的,个个都很紧张,连丞相夫人,即使不用面圣,今夜也打扮得十分隆重,把压箱底的珠宝拿出来戴在了身上。 即使是温玉容这最调皮的幺弟,今日都穿了新衣,乖巧得像换了一个人。 温玉容听到幺弟的话,笑了笑,“陛下为人和善,你们不要太紧张。” 不知申珏和丞相聊了什么,总之等申珏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这个时辰宫门已经下钥了。 申珏看了看丞相,又看了看温玉容,犹豫了一下,“要不孤今夜不回宫了?劳烦丞相一晚?” 丞相立刻说“陛下愿意留宿,是微臣之幸,只是府邸鄙陋,还望陛下见谅。”他说着,就让人立刻去腾空主院。 “不用那么麻烦。”申珏打断了丞相的话,“孤跟玉容 十分亲近,今夜孤留宿玉容的院子便是,只唠叨一夜,丞何必那么讲究。” 丞相愣了愣,才点了头,“那微臣着人去准备。” 因为不回宫了,申珏叫了一个太监,让人去宫里报信,告诉佟梦儿,他今夜不回去了。 温玉容的院子虽有空房,但很多都是常年没住人的,及时打扫了,还是有一股灰尘的味道,所以丞相就让温玉容把自己的房间腾给申珏住。 丞相临走前,还特意看了温玉容一眼,示意他好好伺候着。 丞相一走,申珏就把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他在温玉容的房间里转了转,最后在刚换了床褥的床上坐了下来,“玉容的房间跟孤想象得不一样。” 温玉容走上前,帮申珏把披风的系带解开,低声问“陛下以为是什么样的?” 申珏眨了下眼,才说“孤以为你的房里应该摆满了书画,榻上应该会放棋盘,可没有,倒是墙上放了一把剑。你会武功?” 温玉容摇了摇头,“不会,那剑是友人相赠,微臣想着能辟邪,就挂在墙上了。” “哦。”申珏起身,让温玉容把披风脱下。 温玉容把披风挂在屏风上,又转过头看着申珏,“陛下要先沐浴吗?这里没有浴池,只有浴桶,可以吗?” “你先过来。”申珏却说。 温玉容听话地走了过去,一到床前,手就被拉住了,“你方才用膳的时候,手一直在抖,你跟孤说实话,你是不是手受伤了?孤要看。” 其实没有一直抖,只是在帮幺弟装汤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温玉容没想到这都被申珏发现了。 他眼神微微一变,“陛下,微臣没事。” 申珏态度很坚决,“不行,你给孤看。” 温玉容拗不过,只能让申珏把他左手的衣袖卷了上去,这才露出手臂处的伤。 一大片淤青。 申珏似乎想伸手碰一碰,可又怕弄疼温玉容,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最后只眼睛定定地看着,“肯定很疼吧,你为什么不跟孤说?” 温玉容笑了笑,把手从申珏的手里抽了出来,温声说“微臣只是小伤,陛下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只是陛下……今夜没喝药,身体还好吗?” 此时申珏是坐着,温玉容站着。他刚把手抽回去,人却被拉倒了。 温玉容控制不住地往下倒去,但始终记得身下人是皇帝,硬生生把手撑在了床板上,不让自己压着对方。 申珏躺在下面,凤眼盯着温玉容脸蛋瞧,半响,他的手就搂上了温玉容的脖子,把人越发往下拉,“孤好不容易来你这一趟,你怎么尽说扫兴的话?孤今夜不想喝药,玉郎。” 他唇瓣凑近对方的唇,若有若无的距离。 “想要喝你。” 温玉容闻言,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他看着身下的人,唇抿得紧紧的。 桌上的蜡油滴落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是他的床,而床上躺的人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人,而此时这个人正在他的身下。 温玉容似乎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动了。 他低下头,亲上那张略显冰凉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大郎,起来喝药了。 申珏…… …… 另外一边的某熊好寂寞好空虚,为什么没有人来看我? 章节目录 149、干掉那个状元郎(16) “前段时间才挨了一顿打, 现在又被石头砸了, 过段时间,你跟为娘去城外的寺庙拜拜, 听到了吗?” 师霁听到这话, 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子, 敷衍地说“知道了,不过是砸了一下, 我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严重的不知有多少……” 话音还未落, 背上就挨了一下,疼得师霁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娘, 你干嘛?”他回头看着师夫人。 师夫人眼睛红红的, 瞪着他, “你不是不疼吗?我就看看你疼不疼?今天是你哥的祭日,你又……” “娘!别说了。”师霁打断了师夫人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师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但你要记得,我们师家就你一个独苗了, 你要好好听话, 你爹现在还在书房里,估计也难受着。” 师夫人又坐了一会,见师霁面有倦意,才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特意叮嘱了伺候的小厮,“今日少爷受了伤,你可好好照顾着。” “是,夫人。”小厮连忙应声。 而等师夫人刚出了院子,师霁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小厮吓了一跳。 “少爷,你怎么起来了?背上还有伤呢?” 师霁下床,拿起旁边的衣袍披上,“我要去出去,你待会把院门锁上,要是有人来,就说我睡了,谁都不见。”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小厮连忙追上去,“少爷,你去哪啊?” 可问了也是白问,师霁走到墙角下,一个翻身就翻出了院子。他很小就会躲开将军府里的守卫,因为他早就摸透了守卫固定巡逻的路线,所以这样也轻而易举地出了将军府。 师霁是要去丞相府,今日山体塌方,他虽然替温玉容挡了一下,但温玉容还是受了伤,只是当时人多,他无法查看对方伤势,所以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一路匆行到丞相府,师霁从后门那里翻了进去,熟门熟路地直往温玉容的院子里钻。 那些门和锁对他来说,如同虚设。 等他到了温玉容的院子外,却看到有人把守,不由一顿。 申珏此次出宫,除了带了宫人,还带了御林军。此时那些御林军正敬职地守在温玉容的院子外。 师霁发现有人后,闪到了树后,随后更是轻轻一跃,飞到了树上。他在树上往有人的墙角那里看了看。 夜色浓浓,虽然看不清脸,但他看到了那些人都有佩刀。 他眉心微拧,为什么会有人守在温玉容的院子外? 但师霁是什么人?即使受伤了,依旧能不动声色地绕后翻墙进去。等他进了院子里,发现院子里还有人,因为院子里点了灯笼,故而他看清了那些人,而其中两个还算得上是熟面孔。 是宫里贴身伺候申珏的太监。 太监在这,意味着申珏也在这。 师霁眼神骤变,目光直直地看着主屋。主屋此时正亮着灯。正在他想如何把那些人引开的时候,主屋的门突然开了。 温玉容散着头发,仅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陛下的药带了吗?”他急匆匆地问道。 有一太监连忙道“出宫的时候带了药包,已经煎着了,此时正热在灶上呢。” “端给我。”温玉容说完又进去了。 太监很快就把药端了过来,没敢进去,只在门口敲了敲门,喊“温大人,药端过来了。” 温玉容很快开了门,接了药又重新把门关上了。 他端着药匆匆走到床边,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才坐在床边 把人扶起来。 申珏看了一眼药,就把脸扭开了,“孤不想喝。” 温玉容捏了捏申珏的手,“陛下,听话。” 申珏皱了下眉,“孤没事,我们继续吧。” 怎么能继续?方才他只不过是亲了对方几下,申珏脸色就明显变差了,还出现差点呼吸不过来的症状,甚至整个人还昏了一小会,虽然只有一瞬,但也吓到了温玉容。 “陛下先喝药,好不好?”申珏以前喝药都非常主动,这还是温玉容见他第一次那么抗拒喝药。 申珏眉心蹙得更紧了,好一会才松开,他睨了温玉容一眼,“那你喂孤喝。” 这个喂药自然指的不是拿瓷勺喂,温玉容极其聪慧,怎么看不出申珏眼神里的意思。他顿了顿,把瓷勺拿了出去,自己抿了一大口药,才贴近申珏的脸。 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药,直到碗底见空。 温玉容把药碗放下,转过头就看到申珏正在舔唇。他似乎觉得有些苦,舔一下,就蹙了一下眉。这种孩子气的行为很少在申珏身上出现,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帝王。 温玉容定定地看了一会,突然抬起手擦了下申珏的唇,而申珏似乎没反应过来,舌头直接舔到了温玉容的手指。 他不由看向温玉容,而温玉容则是笑了一下,手又在申珏的唇边擦了擦,“沾到药渍了。” 顿了顿,他又道“陛下先沐浴吧,待会就太晚了。” 申珏点头了,所以温玉容又起身出去叫人送水进来。申珏沐浴的时候,他没有在旁伺候,而是去了另外一间房间沐浴。 因为申珏在,他也不敢洗太久,匆匆洗好后,便穿了衣服,刚系好里衣的衣带,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怎么在这里?” 温玉容身体一僵,转过身去,就看到站在屏风旁的师霁。他眼里显然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就把慌乱之情给压了下去。 他走上前,把人拉到屏风后,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师霁盯着温玉容瞧,目光从脸上渐渐移到了脖子上,他嗤笑了一声,伸手直接扯开了温玉容的衣领,“你这是什么?” 温玉容眉心一拧,把师霁的手打开,往后一退,匆匆掩上衣领,“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日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会子有了,我瞧这痕迹,是被亲出来的,力气还不小呢,玉容哥。”师霁脸上的笑意有些森冷,“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我怎么瞧着不像呢?方才喂药喂的挺亲热的。” 温玉容听到这话,神情也冷了下来,“你在旁偷看?” “偷看?我是担心你伤势所以过来,结果呢?”师霁气得把手握成了拳头,他抬起手想砸旁边的屏风,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温玉容,他杀了我哥,你选吧,你选他还是我?” 温玉容闭了闭眼,轻叹了一口气,“小舟,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陛下动的手,你也在他身边伺候过,不是吗?事实上他跟民间传言中的样子并不像。” 师霁冷着脸看着温玉容,“意思是你选他吗?” “我……我没有选谁,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片面去看待一个人了。万一不是陛下动的手呢?”温玉容放软了声音,“你不要那么冲动,好吗?冷静一下。” 冷静? 要他怎么冷静? 今下午他替眼前人挡了一块巨石,如果不是他身体好,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现在背后的伤口还疼,疼得他脸色都是白的,可眼前的人好像看不到。 眼前人只顾着替那个病秧子说好话,也不问他伤口疼不 疼。 多可笑,他为温玉容付出那么多,可温玉容呢?他只忙着跟那个病秧子在床上厮混。 师霁深深地看了温玉容一眼,转身就走。温玉容见状,不由往前走了一步,“小舟!” 师霁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般,“你不要叫我小舟,这个世上早就没有师舟,只有师霁。当我哥替我喝了那几杯酒,师舟就已经死了。” 去年盛夏的那场宫宴。 师浩然偕同两儿子一起出席,因为师舟刚受了伤,所以师霁不让他沾酒,当宫人送来的御酒却不能不喝,不过师霁偷偷把师舟的酒杯和他的空酒杯换了。 事实上,两兄弟的酒全部被师霁一个人喝了。 那一夜,师舟只喝了白水。那白水倒在酒杯里,不凑近闻,是分辨不出那是酒还是白水。 宴席散后,他们刚到府邸门口,师霁突然就出事了,连声都没来得及出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他兄长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死亡? 他祖父师同儒辅佐过三代皇帝,看到师霁的尸首后便问在宴席上师霁吃了什么。 师舟突然想到那几杯酒,仔细一回想,想起给他送酒的宫人跟给他爹和兄长送酒的并非同一人。 师同儒听到了这些话,沉默良久,才叹道“恐怕是宫里的人想要舟儿的命,只是没想到那酒被霁儿喝了。” 师夫人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听了这话,脸上尽是骇然,“他们……他们为何想要舟儿的命?” 师同儒摸了摸手里的佛珠,盯着外面影影绰绰的庭院,树影投在地上,显出几分狰狞和恐怖,犹如此时他们所经历的一切。 “那妖后和暴君可能容不下我们师家了,舟儿前段时间连打胜战,在民间已是名声显赫,他们可能有所忌惮,所以干脆……”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师浩然,“我们不能对外说是霁儿死了,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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