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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院,苏烨给两个媳妇交代几句。 “我现在立刻动身南下,陛下让我负责剿倭事宜,不安全,你们俩就待在苏州,解决完后我再来接你们。” 听见苏烨的话,两女再担心也是明白圣意难违,自己这些女人跟着苏烨也只能让他分心。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朱慈安拉着苏烨恋恋不舍,朱慈溪则是命人赶紧给苏烨收拾行装。 “父皇也真是的,什么事都交给你,你就是一个人当成两个人也不够用啊!” “这么急,都不让人喘口气。” 朱慈安一句接着一句的,对自己的老父亲很不满意,这话也就她敢说了。 这种场合,苏烨也不好和观音奴打招呼,反正都安顿好了,她只用好好养胎就是了。 ...... 杭州府,韩国公府 “爹,陛下降旨,让苏烨去清剿倭寇。” “哦?” 李善长惊讶的看着长子李祺:“看来陛下对他还真是信任,什么事都相信他。” “苏烨不简单啊。” 李祺感慨道,又道:“爹,马上我就要进京了,您还有什么药交代的吗?” 李善长捋了捋胡须笑道: “你什么也不用干,什么也不用做就对了。” 李祺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突然,李善长的面色变得冰冷下来。 “全福啊!” “老爷。” 管家上前躬身听候指示,李善长淡声道: “你派人告诉林贤,必要的时候,让他自己决断吧。” 传信也只是空口一句话,意思知道什么模棱两可,就算是被人知道了李善长也有话说。 其中的奥秘,恐怕只有李善长明州卫指挥使林贤自己心里清楚了。 李善长突然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似乎在同一时间隔着空间和朱元璋对视上了一般。 ...... 浙江,明州 按照道上的规矩,苏烨来浙江办差,怎么也得去杭州拜拜李善长这尊大佛,可是苏烨没有。 此时不宜和这老狐狸接触,而且苏烨怀疑,明史上记载李善长通倭的事宜很有可能是真的。 明州卫指挥使林贤是李善长的人,而且明州近来是全国倭患最严重的地方,你说他没走养寇自重也很难让人相信。 李善长所谓的通倭罪名不为别的,即是为了自保和加强手中的军事实力,确保能在朱元璋这位刚愎雄猜的雄主手中活下来。 史书证明,李善长的这些算计到最后也是不堪一击。 刚到明州,苏烨还没见明州卫指挥使林贤和水师提督花炜,一道令旨先行下放四省边民。 解除民间部分海禁,允许渔民出海,商户可倒卖不超过一千贯的商品出海贸易。 直接就在沿海地区引起轩然大波,各处议论纷纷,说朝廷这是要解封海禁。 明州,钦差行辕 水师提督花炜冲进钦差行辕,别人很怕苏烨这个钦差,可是这个远处在泉州的水师提督对苏烨很无喊。 他也有这个底气,他爹花云当初可是朱元璋手下悍将,以身殉国留下独子,所以老朱不仅对花炜极为宠信,还让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泉州水师提督。 花炜管你这哪的,嚷嚷着让苏烨出来见他。 “我要向陛下递奏折,你这是胡闹!别以为陛下让你负责此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海禁是国策,陛下没说改你有什么资格就这么解除海禁。” 花炜在钦差行辕大院嚷嚷着,苏烨没到,二虎却到了。 随着二虎露面,花炜这才老实下来。 “虎叔。” 花炜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惧的看着二虎。 “这是钦差行辕,不是你家后院,若是再乱喊乱叫,休怪我不讲情面。” 二虎冷声说道。 话音落下,苏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二虎,你这是干嘛,年轻人嘛,闹一闹,活泼可爱。” 苏烨看着面前的傻小子花炜,换作一般人,苏烨早就抽他了,正是因为知道了花炜的底细,算是半个自己人,苏烨才有空和他胡闹。 “你为什么反对我的命令啊?” 苏烨询问道。 花炜脖子一梗道: “朝廷每年剿倭都来不及,你这么一开海禁,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那岂不是倭患更严重,越剿越多吗?” 听见花炜的话,苏烨笑道:“你好像搞错了一点,倭患不是禁绝的,也不是开海就泛滥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搜寻倭寇,试探内奸 论起来花炜也是仗着朱元璋的宠幸,年轻位重,自然对苏烨这个钦差不感冒。 “你知道什么?每年朝廷剿贼,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才有了今日之收获,若是都像你这般,岂不功亏一篑?” 苏烨将明州卫指挥使林贤和花炜请了进去。 比起激动的花炜,林贤则要安稳多了。 “倭患中十之七八,皆是汉民从之,我这一招,便是解开民间海禁限制,从根本上杜绝百姓参加倭寇的行为。” 苏烨看着花炜轻声说道。 花炜安静下来看了眼苏烨还是不服气道: “倭寇又不是你儿子,你说怎么他就怎么,那些人都是强贼,就像是见过血的狼崽子,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苏烨摊了摊手道: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在此之前,你听我的就对了。” 苏烨有圣旨傍身,花炜还真不敢违拗,还有就是明州卫指挥使林贤。 看向对方,苏烨问道:“林将军有什么意见?” 林贤忙起身拱手道: “一切全凭大人吩咐。” “那就好。” 苏烨朗声道: “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能做到令行禁止,我说什么,你们怎么做就行了,别的本官没有本分像你们解释什么。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顺着,苏烨看向花炜,后者憋着不服气,瞅着苏烨不情愿的道: “是。” 相比较起来,林贤无疑是比花炜安分和配合的多。 但是苏烨却对两种人心底里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花炜是皇帝的人,世受皇恩,寻常方法收买不了这种人。 林贤,那可是李善长的人。 史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李善长案发之后,其中一条显著的罪名就是通倭,经办人就是这个明州卫指挥使林贤。 对方越老实,苏烨反而对他越提防。 史书毕竟是胜利者的宣言,李善长、林贤具体有没有通倭,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苏烨还得试探试探,打听打听。 没多久,水师兵马和明州卫麾下的将领尽皆到齐。 此次倭寇犯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迅猛。 大约有一支一万人左右的倭寇冲入明州境内,劫掠了三个县城,根据情报,可能有些倭寇化整为零,潜入山里。 还有一支行踪不明的‘海盗’ 游离在海岸线周围,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从地图上来看,最合适的无非就是舟山群岛。 苏烨询问几句,林贤那叫一个一问三不知,舟山附近的海情、是否有倭寇据点、倭寇每次逃往那个方向,一概不知。 “大人也知道,自从海禁政策以来,朝廷严禁出海,昌国县所有百姓都被迁移至内地居住,我明州水师战船不过六艘,防守且有不足,怎么可能主动出击?” 林贤的话有理有据,看起来毫无破绽,也很合理。 昌国县,也就是舟山群岛,从地图上看,距离最近的地方不过七十多里,就算水师力量薄弱,明州卫麾下都是猪吗? 苏烨皱眉看了眼林贤,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传令,搜寻熟知昌国县海清地势的百姓,由花将军麾下的水师先行探查敌情。” “遵令,下官即刻去办。” 林贤毫不犹豫的拱手道。 而对于盘踞在明州境内的倭寇,看林贤的状况,苏烨也不指望明州卫能出多大力,只要他不在背后使绊子就对了。 说这些人寇也是抬举他们来,这些人其中许多人可能该拿的是农具,拿起农具是倭寇,四散而逃又是良民。 目前大明的情况,即便是有海禁,也是能养家糊口的。 当倭寇更多的是为了赚钱,光明正大的烧杀劫掠,干一票可能房子就有了,地也有了。 据苏烨所知,甚至还有专业‘从业者’,整村整村的男丁都在附逆劫掠,这些人其实比那些倭寇很可能。 自古以来,汉奸都是受人唾弃的东西,里外不是人。 支走林贤后,苏烨将花炜留了下来。 瞥了眼还是心里不服的花炜,苏烨轻声道: “行了,都是男人,婆婆妈妈装腔作势的,你也不害臊。” “你?!” 花炜瞪着眼睛看着苏烨,苏烨才不吃这一套。 “别看我实话告诉你吧,此次剿倭,关键一战还是海上这一战,你需要配合燕王殿下,做你该做的事。” “打听清楚昌国附近是否真的有倭寇老巢,其余的听候命令就是了,清楚了吗?” 花炜不说话,苏烨眯了眯眼睛猛地一拍桌子丝毫不给对方留情面: “花炜!我看在汝父的面子上才容你三番五次给本官甩脸色!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不想当这个水师提督,有的是人愿意?本官现在就可以凭圣上钦命的便宜之权免了你的官!” 花炜吓了一跳,心虚的看着苏烨,低头拱手道: “花炜领命。” 朱棣站在门前,看着花炜的模样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 待花炜走后,朱棣这才开口道: “你怎么看这两个人?” 苏烨看着面前的地图,头也不回道: “说实话,我谁都信不过。” “重炮运来,至少还需要半个月,如果现今的水师战船换上新炮,海战肯定把握更大。” 至于陆战,三六式足已摧毁一切。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朱棣双手抱在胸前询问道。 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几个疑似倭寇潜逃的地方,苏烨敲了敲地图。 “引蛇出洞。” “哦?怎么说?” ...... 明州卫麾下军帐 “我看那个苏烨,也不过如此,听他们吹得神乎其技的,我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呢。” “将军,那咋们真听那小子的,这可是事关弟兄们的赏钱啊。” 底下人相继说道,林贤眯眼厉声道: “闭上你的臭嘴,口无遮拦!” 说话者顿时语塞,讪讪一笑。 “这次朝廷派了钦差来,可没这么好糊弄,都提醒各自的弟兄们,嘴巴严实点,出了事,大家都跑不了!” “是!” “下去吧。” 林贤摆了摆手,待手下出去后,开会踱步思索再三。 李相国多次来信提醒自己注意那个苏烨,其必定有不同寻常之处。 想要把对方糊弄过去,看来只有给他点甜头了,林贤心道几声,随即唤来心腹副将。 “我修书一封,你亲自己去一趟,路上小心别被人盯上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初战告捷?我看未必 想了想,林贤又道: “算了,你附耳过来听我讲。” 没有写信,林贤低声交待数句,副将点头退下。 待手下走后,林贤又提笔给李善长写信。 此次朝廷决心已定,让林贤有些心绪不定,万一这事露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明州,九龙山 顾名思义,若是从天上看,九条山脉交织在一起,层层叠叠,林深雾暗,山壁陡峭,千把人钻进去也是激不起浪花。 匪患自古以来便是当权者最头疼的事,剿起来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讨好。 九龙山的主峰,悬崖峭壁上有一不大不小的洞口,人若是要进去,只能从上面往下掉下去。 主峰上有营寨,易守难攻,朝廷的兵马即便是能找到他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而作为首脑的倭人和汉人首领,一般都躲在悬崖中间的洞穴里,一但出现什么意外,还能立刻下山逃窜。 昏暗的灯火中,传来几声鸟语。 “义直君,你怎么看待此事?” 说话的倭人留着标志性的岛国人发型,就好像一条粑粑沾在头上一般。 另一名倭人跪坐在地上肃声道: “没有这般道理,怎么能白白牺牲我们的力量成全他们,我们是交易,合作,不是他们的奴隶。” 闻言,倭人首脑柳条三郎陷入了沉思,转头看向身旁的谄媚的明人。 “我用倭语和你交谈,就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他们都是不忠诚的奴隶,不值得信任。如果能用他们的性命换取我们的的安全,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柳条三郎继续说道: “此次家主北征,耗资巨大,不然我们此次也不会冒险深入明境劫掠。你刚才说的很对,那些明人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没有他们,对我们终究是不利的。” 义直犬点头道: “柳条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您打算如何牺牲这些明人?” “不只是这些明人,我们在海上的巢穴也要一并废弃,只有等这些明人军队离开后,我们才真正安全。我了解他们,只有立下大功,他们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义直犬迟疑道: “这样是不是牺牲太大了,大人。” 柳条微笑道: “这是值得的。” 转头看向谄媚的汉人首领,柳条三郎用流利的汉话道: “李桑,你知道我刚才和义直大人再说什么吗?” “小人不知,请大人明示。” 柳条呵呵笑道: “刚才我们的线报告诉我,大明军队有一批重要物资要运到其他地方,都是有钱人家的家产,有我们需要的粮食和金银。” 顿时,底下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无尽几天他们干了几票大的,早就上瘾,如今得知这种好事怎么能忍得住。 “我决定派义直君和李桑一起下山,将这些东西取回来,不知李桑意下如何?” “愿为大人效力,李铁栓誓死完成任务。” 得知有这种好事,没有多想李铁栓就答应了下来,以前也都是这样,这次也没什么不同。 见状,柳条三郎笑得更开心了。 等李铁栓等人出去之后,柳条三郎面色冷了下来。 “松下君。” “嗨!” “封大批明人下山后,将寨子里剩下的所有明人全部处理掉,不要留活口。” “嗨!” ....... 剿灭倭寇,苏烨是认真的。 而出乎意料的是,林贤这次的情报很及时,甚至很真切。 根据前期的几次探查,这些情报也大多属实,斥候也找到了大批倭寇的踪迹。 在大明境内,这些人也就是没那么大的本事跟苏烨要什么阴谋诡计、埋伏之类的。 苏烨直接调动明州卫负责外围警戒,对倭寇的踪迹进行定点清除。 隆隆的炮声震天动地,直接打了一个倭寇的措手不及。 当倭寇前李铁栓不过就是乡里的一个小混混,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就被吓得手足无措。 身旁的义直犬也是震惊不已,差点被明人的火器吓死。 走出营帐,外面更是一片混乱,柳条三郎只是让他打败仗,可是看样子,这是要全军覆没啊。 “大人,咱们快跑吧!这些当兵的太厉害了!” 李铁栓慌忙说道。 义直犬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抽出自己的战刀: “我带你冲出去,所有人,都跟我来!” “嗨!” ...... 蒙古人已经够废了,这些人感觉打死他们都是浪费子弹。 什么计谋,策略,在这种实力碾压下都是扯淡。 炮兵直接是超常规对倭寇营寨覆盖轰炸,木制栅栏,土墙,直接是夷为平地。 这些人穷的别说甲胄了,就是刀枪都属于抢手货了。 有些士兵干脆不开枪,冲上去就和这些人玩刺刀,捏死这些人就和捏死个鸡仔一般。 近六千贼兵,一个团的兵力三十分钟就正面击溃了倭寇营寨。 侍卫门跟在苏烨身旁巡察着营寨,苏烨看着周围散落的物件,有许多倭国风情的东西。 竹子做的盔甲、倭刀,还有一些倭国服饰的尸体。 “领头的叫做李铁栓,死了,据说还有几个倭寇跟他一起的,但是不见了。” “我们的人杀的?我不是说了留活口吗?” 苏烨皱眉道,该不会这小子这么倒霉被轰死了吧? 领头的团长摇了摇头道: “找到的时候,领头的叛贼全死了,就是没见那些倭寇,看伤口应该是倭刀造成的。” 杀人灭口? “大人此次我们有又是大获全胜,当真是不过瘾,这些人简直是不堪一击,杀他们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几个营长也跟在身后说道。 苏烨没走说话,只是吩咐道: “找几个用的到的活口,找到他们都老巢,斩草除根。” 大获全胜?苏烨看未必。 来到发现李铁栓等人尸体的地方,看场景,对方应该是和亲随们被人突然袭击,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面前的场景,苏烨若有所思。 “大人,那这些俘虏怎么办?” 下属的询问打断了苏烨的思路,苏烨闻言道: “反本国民众者,让他们互相作证,有人命者,待会明州,当众处死。无血案在身者,皆斩一指,面绣刺青,发配劳工营。” 第二百七十三章 雷霆之威,乘胜追击! 说罢,苏烨抬手又道: “找几个活口出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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