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苏烨心中笑了笑，有种。 彭明起身拱手道： “下官也愿捐两个月俸禄。” 朱棣冷声道： “不必了，这份心意本王领了，诸位乃是江南豪绅，居然募集不到十万贯，这让本王在陛下面前如何过得去？” “燕王殿下只知江南富裕，却不知江南百姓水深火热。我们这些人也就是比混个温饱强些，听说朝廷不仅要加商税，还要改革什么新政，如今还要我们纳捐，我们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用啊。” 马家当家的之一马曰琯出声说道，此人儒生装扮，白面长须，竟然看不出是个商人。 马家当家的是兄弟二人，兄长马曰琯，其弟马曰璐，不仅实力雄厚，而且在这江南颇有底蕴，书香世家，甚至还是扬州文届的领头羊。 这也就能说得过去为什么最和苏烨过不去，苏烨这是刀刀都照着他马家砍。 朱棣眯了眯眼睛，正是想拔刀砍死这些王八蛋。 苏烨的声音及时响起： “我看啊，这心意到了就行，反正本官还要去其他地方募捐，听闻扬州景色宜人，本官正打算和公主游玩几日，不知诸位可有引荐？” 殿中氛围稍缓，朱棣没有出声，他对自己这个便宜妹婿太了解不过了，肯定憋着坏主意呢。 “大人所有雅兴，下官等一定陪同。” 彭明说道。 “那就好，诸位，请满饮此杯，以表本官谢意。” 苏烨举起酒杯笑道。 众人紧忙起身，齐齐举起酒杯： “谢钦差大人！” 第二百六十五章 恶霸？巧了，我也是 下了席面，朱棣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难看。 就凭他的身份，去哪里谁敢不给面子。 以往也就是那些淮西勋贵中的大辈在军中能拿捏他，可是到了地方上，这些小小盐商居然就这么不给他面子。 再给他们个机会，他们是不是还想造反啊？ 怪不得苏烨那小子，一个劲撺掇着他第一时间收拾扬州都兵权。 在扬州久了，这里的卫所早就被腐蚀成一路人了，信不过。 等到苏烨回来，朱棣起身道： “我说妹婿，咱们这都是一家人了，你有事还瞒着我？” “没有啊，燕王所说何事？” 苏烨一副无辜的样子，朱棣急声道：“扬州如今都在我们手上，你为什么今晚这么放过他们？！” 苏烨示意朱棣坐下借着说道：“急什么，你急什么？俗话说的好，师出有名，你现在就是生抢，你看你那样子，还像个王爷吗？！” 朱棣瞪了瞪眼睛，这么跟我说话？！ 苏烨毫不在意朱棣的感觉继续道： “这事得满满办，锦衣卫不是正在查吗。等咱们拿到他们的把柄，那才叫名正言顺。” 朱棣嘟囔道：“这些士绅盐商都是人精，哪里那么容易抓住什么把柄？” 苏烨翻了白眼，你后世那腹黑永乐皇帝的样子呢？难不成姚广孝还没给你调教好？ “你动动脑子，你不会编啊，造啊，借题发挥，总之就是小事化大，大事抄家，能灭族，就不留活口，你抓住一个典型出来，大家不就都高高兴兴的交钱了吗。” 朱棣脑瓜子嗡嗡的，这游戏还能这么玩？ “你，你太没底线了.....” 憋了半天，朱棣只能说一句：有辱斯文。 “总之就是一句话，对付这些人不需要底线，他们就没底线。你瞧着吧，过两天才好看呢。” 听到苏烨的话，朱棣缓缓点头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派你当钦差正使了。” “嗯？” “你脸皮厚，心还黑。” “我踏马****” 回到后院，两女还在等着苏烨没有歇着。 听到明天苏烨要带她们出去玩，两女还高兴了好一阵。 观音奴怀着身孕，又不在钦差卫队的保护中，思来想去的，苏烨还是放心不下，出门示意童二派人支会一声将所有的女眷都接到钦差行辕住下。 反正这园子太大了，就是钦差卫队都住进来还有富裕。 洗完澡，三人躺在床上，苏烨一左一右，体会各有千秋。 话说这家里的状态现在特别奇怪，朱慈安和朱慈溪好像都在默契的不提分房而住的意思。 既不想争宠，又舍不得苏烨，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大被同眠也就习惯了。 苏烨是无所谓，爽歪歪，捏捏这个，摸摸那个的。 等到了第二天，一家人穿上‘寻常人家’的服饰出门，除了随行的二虎带着十来个锦衣卫，暗处其实也有人跟着。 所谓寻常人家的服饰，也是锦绣绸缎。 好不容易能体验一下百姓的生活，朱慈安厌烦的看着二虎道： “耿叔，你们能不能跟的这么紧，你看周围的百姓看着我们都躲得远远的。” 朱慈溪牵着姐姐的手说道： “引人注意，反而不安全。” 二虎看了眼苏烨，带着人在十步外吊着。 两女周围只剩下丫鬟跟着，方便了许多。 扬州街道的繁华，也是不比南京城差，各种南地的花样也是引人瞩目。 苏烨街边小摊上，为两女买了首饰、糖人还有花扇。 今天似乎是什么会，街上好多把戏，热闹非凡。 绣楼上，几个年轻人赶走上面的人兴高采烈的看着底下的人潮涌动。 “说好了，男人只值一分，女人五分，小孩十分！” “少说废话，取弓来！” 几个富家少爷一人一张弓，箭羽拔掉箭头，射不死人，伤到要害却也能制残。 几人都是家里富可敌国的主，什么花样，玩的，都见过了也腻了，这也算是他们解闷的法子。 “射中了！我射中了！” 一人举着弓大笑着，转身从托盘上抓一把宝钞扔了下去： “爷给你的医药费！” 底下一片哄抢，甚至还有人睁着抢着挨一箭，几人兴奋的继续瞄准。 汪家长子汪成龙，是老来得子，早就是呗宠的不像话了。 举着弓，迟迟不射，分数不重要，汪成龙在寻找有意思的目标。 突然，汪成龙眼前一亮。 不远处，两个富家小姐引起了他的注意，脸生，那就是没他家有钱。 看样子还是两个绝色，汪成龙嘴角上扬，对准了不远处的朱慈安和朱慈溪。 嗖～ 一把短刃擦着汪成龙的衣角定在身后的柱子上，戏楼上一阵愕然，震惊的看着背后的断刃。 不远处，二虎放下手冷声道： “抓，一个不准放炮了！” “是！” 朱慈安和朱慈溪还没反应过来，苏烨只是帮两女戴着花簪。 “我媳妇就是好看。” 苏烨微微一笑，朱慈安嘟了嘟嘴： “那我和慈溪，谁更好看？” 我特么最烦这种送命题了。 “咳咳，不玩这个了，我带你们去玩更好玩的。” “更好玩的？什么东西？” “射箭。” “嘁，射箭有什么好玩的？” 苏烨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看向远处的绣楼。 在这扬州城里敢这么狂的肯定是将这当自己家了，这些人不是官宦子弟就是盐商之家。 恶霸？ 呵呵，知道什么叫京城巨恶吗？ 汪家家主汪宁德推开下人连忙跳下马车，却被眼前的人群堵的进不去。 还是汪家的下人们，强行推开人群往前挤。 千年一阵欢呼声，汪宁德不明所以，好不容易挤前定睛一看。 汪宁德两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只见自己的老来得子汪成龙被人绑在木桩上，当靶子。 睁开眼睛，汪宁德还没来的发怒，看向射箭之人，两眼一翻。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 “老爷！” 过了好一会，汪成龙挣扎着起身冲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草民汪成龙，拜见钦差大人，犬子无状，冲撞大人，请大人恕罪！” 第二百六十六章 逐个击破，搜集证据 苏烨搂着朱慈溪，抓住朱慈溪的手，用汪成龙的弓瞄准对方。 “你看，这弓箭要这么瞄准.....” 苏烨抓住朱慈溪的手缓缓松开，一箭射出，正中汪成龙胸口。 “啊～” “哦～” 周围一片欢呼雀跃，就好像是多么痛恨汪成龙一般。 其实苏烨心里清楚，百姓们或许都不知道汪成龙是谁。只不过是今日射汪成龙，百姓欢呼，明日射苏烨，百姓照样欢呼。 苏烨没有理会汪宁德，柔声让朱慈溪进房中待着。 汪成龙颤抖着看着苏烨，从被抓那刻起，他就知道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这扬州度还有他惹不起的人，以前汪成龙以为没有，现在有了。 看着父亲的样子，汪成龙这才知道，自己瞄的人居然是钦差。 永宁侯苏烨，好大的名头，大到能压断他汪家的脊梁骨。 持弓，苏烨命人换上有箭头的箭矢张弓搭箭。 “大人！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只要能饶了小儿，您要什么我汪宁德都愿意。” 苏烨充耳未闻，手上一松，箭矢飞了出去却也射歪了。 “爹！” 汪成龙看着父亲头都磕破了，声音有些凄惶。 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这般姿态，汪成龙有些崩溃，自己都干了什么？！ “大人要杀就杀我吧，请放过我爹。” 汪成龙朝着苏烨吼道。 苏烨嘴角上扬，没想到这纨绔子弟还有几分孝心。 汪家的底子苏烨查过了，八大盐商中，汪家昨天纳捐最多，而且底子最干净。 汪宁德向来喜欢行善积德，在扬州度多有善名。 还有就是马家这种，自己是稍有名气的读书人，又喜欢资助读书人，妄图通过这样的行为投射到官场上，所以马家人很受扬州读书人敬重。 “起来吧。” 苏烨淡声说道。 汪宁德跪在地上，还是没敢。 苏烨这才示意二虎将汪成龙放下来： “这次就算是给他点教训，日后如何做人，你这个当父亲的看着办吧。” 汪宁德连忙磕了个响头： “大人再造之恩，宁德永世不忘。” 在这临时征用的绣楼中，苏烨坐在首座。 汪宁德和汪成龙父子俩跪在地上，汪成龙这才知道，自己想射的人居然是当朝公主。 当即汪宁德就是一身冷汗连忙拱手道： “大人，汪家，愿意捐银二十万贯，助大人早日荡平倭寇，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苏烨扶着下巴看着汪宁德笑道： “汪家主很识相啊，实话说，本官其实对你还是很满意的，相信贵公子一定会迷途知返，早日成才。” “小人岂敢。” 如此简单放过汪家一马，苏烨当然没安好心。 昨晚上整个扬州捐啊了七八万，今天汪宁德一人就掏了二十万出来，这么一路南下，大明海军不就出来了吗。 既不影响商行和匠作司发展，还能建设海军，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起来坐着吧。” 汪宁德想起身，却是腿麻脚软，身旁的汪成龙连忙扶起父亲，低着头不敢看苏烨一眼。 “其实你知道，我要的不止这么点，废话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如果你助朝廷办好差事，这件事我不仅当做没发生，反而还能送给你汪家一场富贵。” 苏烨呡着茶水说道。 汪宁德这些大盐商是何等的人精，可是所替苏烨办差，必定被其余扬州士绅所不容，汪宁德不愿意啊。 瞥了眼一言不发的汪宁德，苏烨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人还真一个样，抽一鞭子才往前走一步。 “汪宁德，你知道袭击钦差、袭击当朝公主事什么罪过吗？你知道，本官诛你九族根本不需要上奏朝廷吗？” 苏烨的声音愈发冰冷，汪家父子只觉得寒气刺骨。 汪成龙胆怯的看向自己的主心骨，汪宁德咬牙看向苏烨： “大人，汪家向来都是忠于朝廷，您的事就是汪家的事，汪宁德一定竭尽全力。” 苏烨的意思很简单，杀人不难，不讲道理的杀人也不难，难的是讲道理的杀。 这些盐商不仅仅是铁桶一块，之间也是内斗不断，互相攻讦。 这么多年了，谁手里还没几个对手的黑料，朋友的软肋。 既然汪家送上门来了，苏烨也就笑纳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汪家白白出头的，事成之后，本官必许你雪盐之销售权，你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兴趣入这仕途？” 苏烨轻声说着，听得汪家父子都忘了害怕，商人的本性让他们蠢蠢欲动。 ...... 马家别院 马家兄弟的豪宅相临，互通有无也是方便。 “大哥，外面传来消息，汪家出事了，汪家那小子冲撞了苏烨，当时就被锦衣卫抓起来了，不过没多久就又被汪宁德救出来了，不知道使了多少钱。” 马曰璐说道。 马曰琯缓缓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苏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汪家这块肥肉。” “哼，管他呢，他别找上咱家就行。” “这样，你去汪家试探试探，我去和其他家通通气，尽早打发走那个瘟神。” 马曰琯起身说道。 与此同时，钦差行辕 苏烨看着手中的东西，笑了笑。 有人帮忙就是好办事，汪家一出手，杀鸡儆猴的鸡这不就有了吗。 “来人，去喊燕王殿下！” 汪家一出事，各大家族直接将自家子弟锁在了家里，生怕哪天步了汪家后尘，可以说整个扬州地界都安稳了几分。 随着情报到来的，还有汪宁德送的奇珍异宝和美女歌姬。 奈何苏烨无福消受，只能将人退回去。 等到朱棣来了，苏烨道： “殿下，你立刻动身，先围了马家，听我命令抄家。” 朱棣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你不是说要细嚼慢咽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不一样。” 苏烨挥了挥手里的纸道： “咱们现在有理由，有证据了，抓人那是名正言顺。” “什么东西？” “去了就知道了，就在马家家里。” 立刻，朱棣直接率兵包围了马家，外围是卫兵，锦衣卫进驻马家，一阵鸡飞狗跳。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马家别院 马氏一族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族人数百，仆从无数，自诩为书香名门。 朱棣管你什么玩意，他早就心里憋着一口气了，直接带上将马家围了。 在这里办案，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由头。 别看着汪宁德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办事也是狠辣果断，汪宁德是看出来苏烨这次是非要扬州地界上有头有脸的扒下一层皮不可。 现在汪家栽了，汪家就这一个嫡长子，汪宁德也是狠了心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不仅是给马家卖了，而且将其他几个家族都卖了。 只要苏烨想，他可以一家家抄过去。 如今扬州的军政大权，可以说苏烨是一把抓，这些人真以为就凭着两张嘴皮子就能搞定苏烨？ 马家人多势众，却也不敢和朝廷作对。 以往过的舒服自在的马家护院和下人们，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兵丁也是不敢有丝毫反抗。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你们难道想硬抢吗？！” 一名书生站出来指着卫队喊着，领头的锦衣百户冷声道： “奉钦差大人令，马家所有家属不得擅动，等候搜查！” “胡说！钦差大人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马曰璐匆匆走了出来怒道。 人群后，朱棣骑着马缓缓上前冷声道： “这里是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钦差大令犹如圣意，搜查你一个马家还要你过问吗？” 马曰璐看见朱棣，顿时语塞： “燕王殿下？这，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凭证，不知知府大人可知道此事？不知......” “搜！男丁锁拿，女眷归笼至后院，不得擅动。” 朱棣懒得和这些人废话，你踏马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 匆匆而已的马曰琯还没出门，直接看见二弟被锁拿，自己也是被抓住了。 满腹的计算，满腔的怒火，可是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身上。 你们，不按照规矩来！ 很快，等苏烨到来的时候搜查已经结束了。 别的苏烨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几个人。 朱棣带着几个长的歪瓜裂枣的男人带到苏烨面前，顿时，马氏兄弟突然变得面如死灰。 苏烨扭头看着马曰琯道： “你也是读书人，请马家主告诉我一声，窝藏朝廷人犯，该当何罪？” 马曰璐挣扎这喊道：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不是我们家的人，你凭什么抓我们，我们马家在朝廷上也有人，别以为你是钦差就了不起！” 马曰琯顿时怒道：“闭嘴！” 转而看向苏烨道：“大人，草民实在不知这几个人的来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苏烨笑了笑，看着那个人犯道： “听到了吗，你们的主子不认你们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奇怪的是，这几个人并没有反咬马家兄弟一口，直接认了下来。 见此情景，马家兄弟皆是松了一口气。 苏烨并不在意是否有真凭实据，按照汪宁德的话来说，两淮三分之一的私盐买卖，实际上都是在马家兄弟手里掌控着。 这些人也就是其中的一些头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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