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观音奴更加心安，靠在苏烨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怀中的睡美人，苏烨也没了那样的心思，反而忧虑的是接下来怎么处理此事。 突然，苏烨想起了刚才路上所想之事，看来观音奴是必须‘死’了。 而且这件事也警醒了苏烨，现在的医疗条件可是差的离谱，若是以后家里这种事多了，那才是麻烦，自己得早作准备才是。 就算是享受全天下最好的医疗资源的朱家，朱元璋自己夭折的儿女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脑海中一片杂乱，苏烨也是闭上眼小憩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烨只觉得身子一凉，睁开眼怀中已经空空如也。 观音奴咬着粉唇朝着苏烨放电，一个在贵族家庭中长大的观音奴，从小就会被教导着如何争宠、固宠。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逼我，小心孩子。” 苏烨还没色令智昏呢，观音奴浅浅一笑： “奴家不想干什么，就是怕爷厌倦了奴家。” 三分水韵，三分娇泣再加几分妩媚。 苏烨倒一口凉气，护着自己的清白： “你别乱来。” 从来都是苏烨毛手毛脚对别人上下其手，谁知道这次居然被两级反转，观音奴的手居然放在苏烨的腿上。 “爷，奴家还有别的办法，不伤身子。” “......我不是那样的人。” 半个时辰后 观音奴可谓是极尽所能，将地主苏老爷‘按摩’的舒舒服服的，就是手麻下巴酸累的很。 她也没想到自家男人这样的牲口，自己都这样了居然还是这么厉害。 伺候着苏烨穿好衣裳，观音奴依依不舍的环住苏烨的腰： “爷，以后能不能多来看看我，我好想你。” 苏烨闻言，在观音奴耳边低语几句，顿时观音奴惊喜的看着苏烨： “爷可是说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吩咐。” “好。” 观音奴主动送上告别吻，两人缠绵了一阵这才恋恋不舍的放走苏烨。 回家的路上，苏烨特地坐在车外面散散身上的香味。 要说被媳妇发现养小的金屋藏娇，这真不算事，可是一来观音奴的身份是个麻烦，二来一个小的生了长子，就是朱慈溪都容不下观音奴。 出去溜达一圈，自己就当爹了，苏烨也是没想到。 事到如今，只能按照脑海中的计划行事了。 看向一旁的童二，苏烨道： “待会把我放到门口，你去办件事，帮我约个人出来。” “得嘞，公子。” ...... 朱元璋钦派苏烨下江南，可谓是朝廷这几日又一重大的新闻。 更离谱的是，朱元璋将自己的龙舟还赏赐给了苏烨，赐苏烨乘龙舟下江南，可谓是极尽殊荣了。 还有一件事，无心着根本不关注。 太子妃吕氏病了，据说是得了风寒，为了安全，马皇后还将几个孩子都接到自己那亲自照看。 太子宫 吕氏靠在床上，咳嗽几声，喝下玉碗中的汤药道： “怕你太子爷今天别来看我了，省的惹下风寒。” “是，娘娘你真傻，这个时候应该......” 吕氏笑了笑打断丫鬟的话： “你懂什么，本宫岂能和那些莺莺燕燕一般，太子爷的身体最重要。” 宫女道： “太医说了，您这是小病，旬日便能痊愈。” 吕氏点了点头，也不怎么担心。 唯一牵挂的，也随着蓝玉等人的人头落地而消散。 若她在想下手，就得另寻办法了。 ...... 奉天殿，朝会 “回禀陛下，安王妃高热不断，咳嗽不止，身体虚弱，经诊治染的是痨病，恐怕时日无多。” 朱元璋皱了皱眉道： “怎么得了这种病？” “兴许是安王妃身子薄弱，久积成病。” 想了想，朱元璋只以为是被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虐待若制，并无多想，只是吩咐太医院好生诊治。 “启禀陛下，江苏、浙江等各地的布政使上奏，听闻新政的传言，人心惶惶，学子们群情激愤，请奏吾皇万岁，是否推迟新政，或者......” “没有其他选择！” 朱元璋冷冷打断礼部尚书，继续说道： “朕告诉你们！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朕一清二楚！朕说一就是一，断无折中的道理！苏烨！” “臣在。” 苏烨站了出来。 指着苏烨，朱元璋看着百官厉声说道： “那就让他们去和苏烨说好了！苏烨，你也是进士出身，你去教练那些学子，什么才是忠君爱国！” “臣遵旨。” “另外！太子，你即刻拟制令燕王朱棣为钦差副使，调派五百锦衣卫，拱卫钦差行辕，沿途发现有违圣意者，允其先斩后奏！” 第二百六十章 两手准备，扬帆起航 “臣等遵旨。” 见朱元璋取出，群臣也不敢多说什么。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希望地方的官员给点力，不要让苏烨肆意妄为下去。 下朝后，只有朱棣一人凑到苏烨身旁。 “呵呵，一路上还要有劳苏大人照料。” “殿下说笑了，既然如此，我们两人抽空商议一下南下之事吧。” 苏烨微笑道。 朱棣应允下来，似乎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期待。 也是，该高兴高兴，若是他知道接下来的行程里如何被苏烨折磨，朱棣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而家里的两女也是为了南下之行准备了许久，这还是这么大以来两女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 按照规制，钦差卫队的路线都是提前确定好，朝廷要下旨通知沿线的官员接待。 为了此事，苏烨还特地去见了。太子朱标。 “你也要见我爹吗？” 走到文华殿的门口，苏烨听见身旁的声音望去。 “原来是皇孙殿下，殿下也来拜见太子殿下？” 朱雄英看着苏烨道： “我是前来询问母妃的身体的。” 苏烨恍然，老朱两口子得了创伤后应激综合症，吕氏得了风寒都不敢让几个孙子待在她身边，反而自己亲自抚养。 “殿下孝心可嘉，真是大明之幸。” 苏烨逗弄着小孩，自从救过他一命之后，苏烨也不怎么见过这个小家伙，被人保护的密不透风的，苏烨相见也见不着。 “奶奶说，我见了要好好感谢你。” 苏烨笑了笑：“殿下还记得我？” 朱雄英点了点头道：“你放心，以后你惹了祸，我罩着你。” “哈哈哈，多谢殿下。” 这小东西挺有意思，说了几句话，朱标将苏烨请了进去。 “听闻太子妃患病，臣不能探望，请殿下赎罪。” 苏烨说着场面话，朱标身形却一顿，抬眼看向苏烨平静道： “有这份心意就行，太子妃得了风寒，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是。” “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烨这才说道正题： “殿下，南下的行程路线，臣还有点想法，不知殿下能否应允。” 朱标疑惑的看着苏烨道： “你说。” “臣想规划两种路线，一明一暗，具体怎么操作，请殿下允臣自便，不必通报沿途的官员。” 朱标闻言脸色愣了几分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敢对你......谁敢袭击我大明钦差？！” 苏烨拱手认真道：“此次微臣南下，其中牵涉冗多繁杂，请殿下应允。” 思虑再三，朱标点了点头道： “这事我会告诉父皇，朝廷下方地方的旨意，只会说明钦差卫队走水路南下，其余的你自己决定吧。” “谢殿下信任，臣告退。” “且慢。” 朱标抬手叫住苏烨突然道： “吕氏的病只是寻常风寒，若是有人求仙药解毒，孤看大可不必，你懂吗？” 闻言，苏烨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他怎么听朱标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别让自己救......不是风寒吗？难道...... 深层次的意思，苏烨没有多想，直接应允了下来，反应他也确实不想救。 为了能够南下顺当，苏烨近段时间还得忙碌匠作意司下辖的各个部门。 至于讲武堂，有李文忠在，基本上不再需要苏烨关心。 苏烨做两手准备，真不是谨慎过分。 说句不好听的，他做的这些事，跟掘这些人祖坟没什么区别。 一但新政强行推行，倭患被除，军政商三界的根本利益都会受损。 天高皇帝远，土皇帝可不是一句形容词。 历朝历代，不是没有钦差莫名其妙死在地方。 单说一点，永乐迁都之后，每年需要大量的南粮北调，用海运还是漕运？ 用脑子都能想的出用什么损耗小，便捷快速。 可是这漕运依旧稳如泰山，占据运输主流。你削减漕运，那我就翻船，问就是意外，问就是两岸纤户快被朝廷逼反了，总之就是碰不得。 强龙不压地头蛇，苏烨这次还真的压一压这些地头蛇。 约莫过了小半个月，在炎热的天气中，安阳妃病故，朱元璋下旨厚葬其人。 虽说如此，区区一个出家的安阳妃，谁会在乎，就连安王自己恐怕都是在幸灾乐祸。 别说是熟人，苏烨估摸着，就是朱慈安和朱慈溪见了观音奴都不怎么认识，所以也就好操作。 那日回家之后，苏烨直接安排童二喊来了那个前太医院院首赵齐峰。 苏烨知道他不甘心，却也不敢也没能力对苏烨怎么样，这样的人最好利用，也最容易拿捏。 通过他操作一二，观音奴不就得上了痨病，苏烨则允诺其日后有机会，必助其官复原职，日后说不准还能派上用场。 礼部则吉日，定下苏烨南下时期。 码头上 随行的船只足足有二三十，除了随从，就是匠人、商行人员、护军。 朱慈安和朱慈溪则是直接做轿上了龙撵，一车一车的物件往船上搬，弄的和搬家一样。 老规矩，二虎觍着脸硬是跟在苏烨身旁，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苏烨在船上也跑不了，不影响新婚夫妻度蜜月。 “陛下，臣告辞了。” 苏烨拱手道。 朱元璋微微点头，看着苏烨退出房间。 坐在包间中，朱元璋看着外面的船队远行捋了捋虎须。 也不知道苏烨这次有没有惊喜给他，咱的李相国可不是蓝玉那些蠢货啊。 朱元璋的龙舟颇为巨大，整个就是一艘游轮。 船上更能突显出等级森严，越往船舱下，等级越低。 不过跟着苏烨出行好处颇多，不仅吃喝不用克扣，还有冰用，对于船夫、下人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享受了。 船舱上的阁楼，数个冰盆摆放在各个角落，河风一吹，倒也不热了。 苏烨光着膀子从浴桶中走了出来，穿着大裤衩子到了屋外，朱慈安和朱慈溪只穿着轻薄到近乎透明的轻纱，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内衬。 反正除了几个贴身丫鬟，也没人能靠近这里，几人也就和家里一般随行。 江上的风景，一会就看腻了，朱慈安懒洋洋的居然想回家。 “别急，待会停了船，我带你们去游山玩水。” “停船？” 第二百六十一章 龙舟搁浅，真以为我好欺负 “为什么？” 朱慈安坐起身来疑惑的看着苏烨，不明所以。 “算是为了安全起见吧，我们不能这么显眼出行。” 朱慈安和朱慈溪两姐妹对视一眼，朱慈安又凶巴巴道： “怎么，难不成有人还敢对你不利？我看谁敢！” “这次我们可是钦差卫队相随，又是乘龙舟，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朱慈溪也道。 苏烨笑着轻松说道：“这次有点不一样，不过我也不知道，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再说了，一直坐在船上，可得四五天，你们不腻吗？” 一般的船支顺风而去，快的只需三天左右就能到扬州。 但是仅是钦差卫队随行的船队就有十几艘，像苏烨若乘的大型船支，遇到有些地段还需要两岸数百名纤户拖动才能运行，估计得五六天才能到扬州。 两女听苏烨这么一说，也是，随即苏烨派人去问，待出了南京地界，龙舟靠岸。 马车都在船上自带着，拉下来就能用，这次出门，苏烨还特地多带了几把防身用的手手枪。 据苏烨所知，新军已经按照计划南下，预计比苏烨更快到达目的地。 此次剿灭倭寇倒是其次，就是怕有些人狗急跳墙，举兵造反。 出了南京地界，船队临时靠岸，将一行人放了下来，走陆地先行一断。 船队的后方，一艘精致小船。 上面都是随行的女眷，多是宫女丫鬟、厨娘之类的任务。 只是床上有个怪人，听说只是一介女流，却是商行的一位掌柜的，颇有地位，独占一层。 船舱中，观音奴坐在窗户边上看书，上面皆是有关账册的书籍。 安王妃死了，观音奴却迎来了新生，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观音奴就又能以崭新的身份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观音奴的蒙古名叫敏敏帖木儿，本来苏烨打算给观音奴的身份文牒上写上王敏，却又一想，虽然观音奴是个透明，以后又在南方生活，不可能有认识的人。 为了小心起见，苏烨又给观音奴起了个新名，赵敏。 “小姐，船队停了，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有事会有人通知我们的。” 观音奴轻轻的翻动着书册，突然有些恶心： “快拿痰盂来。” ...... 上岸之后，车队没有打出钦差卫队的迎头，偃旗息鼓，穿荡在青山绿水之间，时不时还能看到河景，别有一番滋味。 苏烨的马车足够大，稳重，三人躺在上面睡觉都没关系。 为了解闷，苏烨教两女斗地主。 “咳咳，先说好啊，谁输了，脱一件衣服。” 苏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惹来两女一阵白眼，本来就没穿几件衣服。 有奖励，苏烨才有动力，直接在牌场上大杀四方，直到马车中一阵香艳，不足为外人道也。 到了快天黑的时候，又回到船上休息。 为了安全起见，船队晚上不会出行，朱慈安觉得苏烨是有些小心过度，明明是三四天的行程，非得托个十天才能到扬州。 苏烨直接实行家法，打的朱慈安直求饶，狠狠的震慑一番身边的朱慈溪。 “救我！朱慈溪！你个出卖姐妹的小人！夫君！驸马？爷！妾身～” “夫君，你轻点。” 朱慈溪抓着朱慈安的猪蹄，小心提醒道。 “我让你翻白眼！我让你教我做事！” ......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的快，船队走走停停，确实还没遇到什么意外。 本来是皆大欢喜，可是人有时候不能念叨，一念叨就出事。 苏烨在水路和旱路来回换，却还是没躲过去。 晌午时分 龙舟磕噔一声，停了下来。 瞬间将卫队和苏烨惊醒几分，苏烨走上甲板： “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河漕淤泥太多，前船较轻且能通过，不过龙舟搁浅了，还需等当地漕运衙门疏通方能行驶。” 苏烨闻言眯了眯眼睛，露出几点寒芒。 稍加思索，苏烨就觉得不对劲。 钦差出行，等同于圣驾出巡。 除了部分地方，苏烨的地位属于是见官高一级，所到之处，两岸官员都需迎拜接待，只是苏烨懒得扰民罢了。 最重要的是，圣旨早就下发了，按照规制，提前疏通河漕，两岸纤户也需时刻准备才是，最近又没洪涝灾害，哪来的这种意外？ “派人去检查船身，通知附近的县衙安和漕运衙门来见我。” 苏烨冷声说道。 这些人不敢直接对龙舟下手，让苏烨翻覆在这江河之上，就想出这种办法恶心苏烨，下马威？ 呵呵，真以为老子是泥捏的？ 安抚好两女，苏烨下了船摆开仪仗，等候来人。 果然不出所料，船身完好无损，就是搁浅了。 而两岸的县衙和漕运衙门根本没有丝毫准备，直到一个多时辰后，三个县令，一个护漕使匆匆而来。 “下官汝阳县令、安县县令......护漕使李勇拜见钦差大人。” 苏烨挠了挠额头缓声轻蔑道： “几位好大的架子，能让本官在这等你们一个时辰，好本事。” 两岸的纤户已经喊着号子干的热火朝天，几个主政官员才匆匆而来。 听到苏烨的话，几个吓得心惊胆颤，连忙告罪，还以为姑爷是在怪罪他们接待不周。 苏烨懒得和这些人废话，他们也只是被人当刀使唤罢了。 “谁是本河段护漕使啊？” 李勇跪在地上连忙道： “下官是，下官已经派人调遣两岸纤户，疏通河道。” 苏烨冷哼一笑道： “你是不是觉得本官特别好欺负？” 豆大的汗水挂在李勇额头，李勇慌忙道： “下官万死难辞其咎，可还是请大人名鉴，皆是两岸的纤户，偷懒耍滑，只知道拿朝廷的护漕银，却不肯办差，实在和下官无关啊。” 苏烨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锦衣卫： “去随便喊十几个纤户过来。” 四个地方官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这位钦差大人搞什么鬼。 几人中心里最清楚的，就是护漕使李勇了，只要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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