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来援兵。 不过，苏烨看起来早就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份？ 苏烨笑了笑： “别担心，我只是随便问问。” 王虎咽了口唾沫低头心虚道： “不，不知道。” 这让苏烨愈发的陷入沉思，以他对朱元璋的了解，如果锦衣卫求援，周围护卫军定然火速赶到，难不成对手在锦衣卫和禁军中都有内应。 没多久，远处马蹄声阵阵。 “吁～” 领头的校尉停下马来，震惊的看着周围的尸横遍野。 安庆公主府的内侍长当即上前怒道： “尔等是哪一卫的，安庆公主殿下凤驾在此，还不下马！” 见对方手中的令牌，校尉连忙下马带人上前。 “末将救驾来迟，请公主殿下赎罪！” 朱慈安冷着脸，心中的怒气无法用言语表明。 今日她和心上人第一次出行，便出了这种差池，不知道还真以为她是好脾性。 “尔等身为禁军，肩负拱卫京师圣驾之责，竟然玩忽职守，以至于天子脚下反贼光天化日行凶杀人，我看你们的脑袋是不用要了！” 愤怒的甩了甩袖子，朱慈安怒声呵斥着。 领头的校尉身子都吓软了，随行禁军跪倒一片，连连求饶。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校尉冷汗直流，看向声音方向，居然是个年轻公子。 见苏烨说话，朱慈安再生气，也没说什么。 “敢问这位是？” “此乃永宁伯，此番随行护卫凤驾。” 安庆公主府的内侍介绍道。 苏烨轻声说道： “你不用害怕，只要你如实回答，本伯定在圣上面前为你免罪，” “我且问你......” 突袭地点数里外，一处军帐中。 淮阳侯马齐喝的醉醺醺的，还有与同桌之人再饮。 报信的军士冲进军帐之中，面色慌乱。 “侯爷！出大事了，有歹人袭击了安庆公主、怀庆公主的凤驾，随行的还有永宁伯苏烨、魏国公的小姐。” 啪～ 马齐手一软，酒碗摔成八瓣，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你再说一遍？！” 两位公主，还有徐帅的闺女。 马齐猛地站起身来一阵眩晕，怎么会这样，这里是京师啊，哪来的歹人。 不是说公主出游，让自己保护保护，怎么会出了这种事！ “方庆，你害惨我了！” 马齐一拍大腿，抓起腰刀便往外跑。 半个时辰后，众人在卫队的互送下才赶回皇宫。 朱慈安直接扑进马皇后的怀里泪眼婆娑： “娘，有人要杀我！” 马皇后铁青着脸，再拉上朱慈溪的手柔声安慰道： “放心，没事了，娘给你们做主。” 奉天殿外 淮阳侯马齐，光着膀子身负荆棘，后背已被鞭子抽的稀烂，跪趴在地上。 这是马齐自己让人打的，朱元璋亲自交代的差事，出了这种事，马齐只希望不要连累家里人。 殿内 朱元璋再三确认苏烨没有掉一根毫毛，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便是心中难以忍耐的暴怒，这已经不是文官们的挑衅了，这是再打他朱元璋的脸！ “好，好啊！苏烨，怪不得你说这些人敢控制皇帝，随意废立，当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朱元璋的声音从牙缝里钻了出来。 二虎敲了敲殿门道： “陛下，淮阳侯昏死过去了！” “让他死去！” 朱元璋怒吼道。 苏烨站在一旁，神色镇定，拱手道： “陛下，臣在回宫的路上已经询问过了，此事与淮阳侯无关，是有人从中诱导，致使淮阳侯放松警惕，只是清扫了周围山林，却没有按照规矩三里设一营。” “你不用为他开脱！就凭他饮酒误事，朕就能杀了他！” 朱元璋冷声说道。 突然，朱元璋又反应过来惊诧的看着苏烨道： “你说有人误导？” 到现在，朱元璋还不了解具体情况。 苏烨拱手道： “这些人大多是军中出身，甚至有军中制式弩箭，足已经证明这些人早居心不良。臣询问淮阳侯马齐，虎威将军方庆与他交好，正是他，旁敲侧击告诉马齐，陛下瞧不上他让他做保护公主的行当。” “马齐听闻心中不悦，所以在军中饮酒，进宫前，臣已经让二虎将军拘传方庆，请陛下赎罪。” 听闻苏烨所说，朱元璋眯了眯眼睛： “你何罪之有，方庆？他怎么知道你的行程？” 苏烨摇摇头： “臣不知，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只不过，陛下，臣这提脑袋当官，实在是心里不踏实啊。” 朱元璋没有说话，数十年血战积累的杀气，让一旁的苏烨有些心悸。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第八十八章 刀出鞘，出乎意料 “对了，朕听说你居然带了火器？还会什么掌心雷？有没有这回事啊？” 说完正事，朱元璋又想起二虎的奏报。 掌心雷什么鬼？ 还有，他们说的火器怎么和苏烨所造的洪武一式不同，这又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满腹疑惑，苏烨只能让人将自己的手枪取进来。 “弹丸缩小，枪管锯断，虽然威力和射程被极大削弱，却胜在便携，不能大量装备军队，却可配发给军官自卫。” 朱元璋手里拿着精巧的火枪，苏烨介绍着。 还有手雷，听苏烨所说，只要拔掉那个拉环，扔出去就能将数十铁丸射出去，朱元璋更是大为震惊。 “就这小东西，怎么一拔就能爆炸？” “臣正是用此物，才能侥幸打退了反贼。” “那你怎么不早报，这等神器，应该大量生产才是！” 朱元璋不满的看着苏烨，感觉苏烨在藏私。 苏烨无奈苦笑解释着，安全问题，运输问题，产能问题。 朱元璋急了： “朕这就再拨钱粮给你，玄武湖建火器作坊的事朕同意了，如此威力巨大的火器，确实应该建在那里。” 交待完，朱元璋又安抚着苏烨： “你先不要声张，等锦衣卫讯问完那些刺客和方庆，朕一定给个交待，让你亲自报仇。” “臣，谢陛下天恩。” 苏烨躬身说道。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 “你去看看安庆吧，她们也是吓得不轻。” “是。” 苏烨退出奉天殿，只见淮阳侯马齐还躺在空地上，无人敢为起疗伤。 苏烨看向一旁的王景宏道： “王公公，陛下的意思是让人给淮阳侯治伤吧，其余的以后再说。” “是，谢永宁伯提醒。” 王景宏连忙让几个小太监去扶淮阳侯。 老狐狸，苏烨心中嘀咕一句。 王景宏哪里猜不出朱元璋的心思，马齐能被接这个差事，就证明朱元璋的信任和对方的忠心。 只是马齐地位不高，王景宏没必要为这个人情救救对方，现在有苏烨担责，他自然乐得捡个人情。 ...... 郭府 管家急忙来到郭桓面前急声道： “老爷，听说虎威将军方庆被锦衣卫带走了。” “苏烨呢，苏烨如何？！” 郭桓连忙询问道。 “有人看见苏烨进了宫，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 “什么？！” 郭桓头晕目眩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城外的一处庄子中 一男一女正在说话，听称呼是一对姐弟。 “姐，现在可怎么办，不知道我们的人有没有活口被抓住，这些人是硬骨头，应该不会出卖我们吧？”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能干成什么事？” 女人恨铁不成道，随即又道： “进了诏狱，就是铁人都得吐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 女人眼泛杀气： “把尾巴处理干净，一个不留。” “至于郭桓......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管了，处理完这些人，这庄子也别留。” “行，我这就去办，反正他们也接触不到实情，锦衣卫顶多追查到这里。” ...... 后宫中，马皇后一也是对苏烨多有慰问。 三女毕竟是温室中的花朵，受了惊吓，朱慈安和朱慈溪便待在后宫中陪着马皇后，徐妙锦则是被送回了家中。 转眼一天就过去了，苏烨走出宫门叹了口气。 这群王八蛋，给老子等着，朱元璋刀已经拔出鞘了，且等着老子把你们的人头挨个剁下来！ 坐轿子回到府里，苏烨随意打量下周围的人，皆是锦衣卫的密探，也就放心了许多。 这群狗皮狗药，这时候出现还挺有安全感的。 府中陆管家和王虎等人已经等候已经，显然两人和琢磨过来了。 感情他们这段时间伺候的这位爷，一早就弄清楚了他们这些人的身份，隔着跟他们演戏呢。 可是陆管家又想不通，那苏烨为什么对他们一点防备没有？ 双方默契的没有提到这个尴尬的话题，苏烨看着王虎： “弟兄们怎么样了。” 王虎握紧了拳头： “没了四个，有两个，看命了。” 苏烨思考一下： “等会我去给他们治病。” 冷兵器的伤害，能挺到现在，估计就怕感染之类的。 好在，苏烨还有给李文忠用的备份药物。 “陆管家，你去给帐上支钱，活着的每人一百贯，库里的绸缎布匹什么，能赏就赏了。没了的一家三百贯，每家每月从府里支十贯钱，我养着。” 陆管家本能的拒绝的话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苏烨这简直是无比的厚赏，都不知道他们是在给苏烨卖命还是给朱元璋卖命。 反正是用药，苏烨干脆给伤较重的几人都打上青霉素。 将心比心，人家为自己拼上性命，苏烨也不能视若无睹。 褪去身上的衣裳，苏烨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几分。 第一次杀人，说不慌那是骗人的。 当肾上腺素褪去，苏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杀人了，还不止一个。 虽然都是该死之人，但毕竟不是杀鸡杀猪，难免过不去心里的坎。 青竹和红袖都有些沉默寡言，生怕苏烨因为今天的事厌恶上他们。 平生再次有了家的感觉，在苏烨身边，若不是今天突遭刺杀，两女实在不想让苏烨知道，她们是人人厌恶的鹰犬。 好在，苏烨并没有表现出异常，反而边洗澡边问道： “青竹，你知道这城里的牙行在哪吗，府里大了，又少了些人，伤了些人，得再雇几个才是。” “陆管家应该知道，我待会告诉陆管家。” “嗯。” 苏烨并不觉得自己虎躯一震就能收付人心，所以决定和贴身丫鬟们保持着这种距离也就是了。 躺在比床上，苏烨一直在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汇总着各种各样的信息。 难道说，郭桓真有这种能力？ 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为今之计，只有抓住郭桓才能解决问题才是。 由于朱元璋严密封锁消息，要不是有心之人，根本就不知道昨天发生了足已震惊天下的刺杀事件。 第二天，朱元璋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在奉天殿上。 “陛下有旨，朕近日以来，心神不宁恐上天有意，遂决定罢便三日，祭天问道！” 第八十九章 提领锦衣卫，血腥审案 “哦，对了，这几天各部的急文都送到我这里来吧，不必惊扰陛下。” 太子朱标站了出来说道。 面对百官的询问，朱标皆是推诿过去。 唯有赵瑁发现了不对劲，看向郭桓，却见郭桓面色苍白呆呆失神。 赵瑁低声询问道： “郭大人，你可知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 “这，我也不知道，待我派人打听打听。” 郭桓回过神来回复道，心中却是乱作一团，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难不成陛下抓住了什么线索？ 不对啊，那陛下也不必称病不朝啊。 ...... 锦衣卫，镇抚司衙 “苏大人，请。” “不敢，劳烦两位大人。” 苏烨迈步进了这能止小儿哭泣的镇抚司衙门，两位锦衣卫同知韩涛、黄十二对苏烨很是客气。 “大人是钦差，理应坐在首座。” 韩涛抬手请道，。 苏烨道： “休息就不必了，几位，我需要你们这两天的调查结果。” 韩涛和黄十二对视一眼，随即让人拿来卷宗。 苏烨便看，韩涛边说。 “据我们这两天的调查，贼人应该是从安庆公主府后厨得知了大人的行程，搜寻后，此人已被灭口。” “刺客中三个活口，一人自尽，其余两人受尽酷刑死不开口。” “从刺客所用的兵器，弩箭追查下来，我等查到之时，军械局的一名司务暴毙于家中。” 韩涛说着也是颇为疑惑，黄十二也是如此道： “以往从未有过如此凶狠的贼人，而且每一步都赶在我们前面，实在是令人费解。” 看着卷宗，苏烨轻笑一声： “倒是够狠的，一点线索都没不留。” “我要提审那两个刺客。” 韩涛和黄十二有些瞧不起这位苏大公子，不就是攀上了安庆公主和皇后娘娘们，真把自己当神人了。 黄十二笑眯眯的说道： “苏大人，这方面我们是行家人，您......” 苏烨嘴角上扬扭头看向黄十二冷冷说道： “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这，韩涛和黄十二愣了一下，没想到刚才还笑嘻嘻的苏烨居然敢这么同他们说话。 说破天他们也是堂堂锦衣卫同知从三品武将，这厮是吃了迷魂药拿着鸡毛当令箭是吧？ 给你脸了？ 韩涛和黄十二当即有些生气，苏烨却没打算惯着两人。 “你们都是废物吗？案发到现在，你们就给我找到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出来，知道我们现在办的是什么案子吗。” “依着本官的意思，三日一到查不出问题，本官立刻就在这镇抚司公堂上请下王命旗牌先拿你们祭旗，信吗？” 拿起卷宗拍在黄十二胸前，苏烨冷笑道： “记着，杀不了逆贼，本官先杀你们，毛镶来了也一样，你猜我敢不敢？” 韩涛咽了口唾沫连忙拱手道： “末将，末将这就去提审人犯。” 同时用人拍了拍黄十二的胳膊，后者这才回过神来躬身赔罪。 底下的锦衣卫镇抚使、千户们瞠目结舌的看着堂上的盛况，以往都是他们锦衣卫欺压百官。 如今世道变了，一个区区永宁伯，将他们的顶头上司当狗训啊？ 没到一盏茶的功夫，两名刺客就被提审扔在了苏烨面前。 两人是遍体鳞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酷刑眼看就在崩溃的边缘，却就是死咬着不开口。 苏烨面无表情，抬手指着一名伤势更重的刺客： “将他眼睛蒙上。” 转头看向另一名刺客： “凌迟，就在这。” 不知道为什么，黄十二和韩涛可以说是杀人无数，凌迟不是没见过。 可是苏烨那种语气，那种寒意，怎么比陛下还让人胆颤。 场面太过血腥，苏烨回到堂中，听着院子中的哀嚎声眉头微蹙。 他不是冷血杀手，只可惜，这是朝堂，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死，那苏烨只能送他们全部去死了。 今日苏烨之所以对两个锦衣同知言辞凶狠，就是为了接下来办案要雷厉风行，不下狠手，这些人就瞧不起他这位钦差。 朱元璋把这差事交给他，也是考验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孤臣。 给苏烨端茶送水的都是锦衣卫千户，奉上茶水千户恭敬道： “大人，韩大人和黄大人已经亲自出去查案了。” 没办法，和苏烨待着还不如亲自去抓手下人查案呢。 苏烨闭目养神，点了点头。 蒙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凌迟，就在自己身旁，自己的同伴就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削下肉来。 明明看不见，但是心中的恐惧却被无限放大，随着一声声哀嚎，那一刀刀就想落在自己身上已经。 被蒙上眼睛的刺客不安的挣扎着，嘶吼着想屏蔽这种声音，却被人死死摁住，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啊！杀了我！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 蒙着眼睛的刺客还没撑过半个时辰，整个人就几乎崩溃。 身旁的千户面色铁青，就是见习惯了这种血腥场面，可是这种手段实在让人心惊。 “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不多久，院子里的哀嚎声弱了下来。 苏烨起身看着面前的供词道： “送进宫里面交圣上，其余人直奔城南东林镇，抓人！” “是！” 深夜，皇宫中 王景宏给里面的爷送完宵夜，小心翼翼带上门退了出去。 苏烨和朱元璋同桌而坐，吃着大碗宽面。 得亏苏烨今天没看刑讯场面，不然还真吃不下。 朱元璋不时撇着苏烨，心中思绪万千。 今日之事他听说了，锦衣卫十几个时辰撬不开的嘴巴，这小子不到半个时辰就让刺客吐的一干二净。 而且是，‘杀人不见血’。 “总而言之还是晚了一步，所有的刺客都被灭口，就埋在东林镇那庄子地里，其余的线索全断了，是苏烨无能。” 苏烨没想到，对手这么狠，自己精心培养的死士，居然毫不犹豫的全弄死，不带这么玩游戏的。 到头来，还是没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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