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想要化解这个劫数,就只能先断了这段孽缘。 而恰好姜婉初是他的命定之妻,晏斯蘅才答应了下来。 坦白一切后,姜婉初突然笑了,也松开了紧紧攥着晏斯蘅的手:“真讽刺,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 “后悔把沈浣清送走,又想把我踢开?晏斯蘅,你真以为我就会这么任由你摆布吗?” 晏斯蘅脸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姜婉初笑的疯狂:“你还不知道吗,沈浣清身边的人还没来找你吗?还是说,你没有接到警察的电话?” “沈浣清死了,而且,真正害死沈浣清的人是你!” 正在此时,晏斯蘅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沓资料。 晏斯蘅伸手接过,每翻一页心就沉一分。 胃癌……车祸…… 每一个词对晏斯蘅来说都是那么陌生。 向来清醒稳重的脑海,此刻竟陷入一片空白。 直到最后,他竟觉得这一张薄薄的纸似重有千金。 而最后一张,赫然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上面的鉴定结果写的清清楚楚。 那个小女孩,真的是他和沈浣清的女儿。 晏斯蘅震惊之余,看向姜婉初:“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也是你带的人去找了她!” 姜婉初见他眼里难得无法自抑的情绪:“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有证据吗?” 晏斯蘅叫了人,把姜婉初送到了警察局。 证据,总会查到的。 晏斯蘅内心的情绪再也无法自控,他大步走了过去,叫人打开门,站在刘姨和孩子面前。 半响。 他沙哑开口:“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笑笑抱着骨灰盒,十分警惕的看着他,没开口说话。 刘姨不满的回应:“你问这个干什么?” 晏斯蘅把亲子鉴定书放在一旁,目光沉沉:“她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把她接回晏家,认祖归宗。” 刘姨不肯,对晏斯蘅这个人说的话也很是惊讶。 “不行,沈小姐已经把笑笑托付给我了,沈小姐才刚走,你就要抢孩子吗?” 笑笑也听懂了刘姨的话,很不高兴的瞪着他。 他先是蹙眉,随即看向一旁的刘姨:“我只是拿回我女儿的抚养权。” 刘姨看了看现在还在门口守着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没怯场:“晏先生,您还记得你曾经对沈小姐说过什么话吗?” “是你自己说的……” 说孩子是孽种,不该留。 也是他送走的沈浣清,让她在国外受苦患癌。 闻言,他眸底背脊紧绷,突然哽住:“我当时并不知……” 可知道与不知道,这句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刘姨见他说不下去,更觉得他虚伪:“不知道就不是你的错吗?” 说完抱起笑笑就走,晏斯蘅没有叫人拦,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吩咐人。 “暗中跟着她们。” …… 死寂如水的别墅,就好像回到了没有沈浣清在的那三年。 送走她的当天,晏斯蘅就站在对面的高台上,亲眼望着飞机远去,回去后,他也没去宁安寺。 而是坐在沈浣清的房间,硬生生坐了一晚。 直到第二天,他才去了宁安寺,跪在大殿里念经文。 可念了三年的经,心里的杂念却还是没有彻底被消除。 三年前,住持也曾劝他:“莫执,莫念,莫要强求。” 他沉默着没说话,但晏斯蘅总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问他:“为何他人你情我愿便是缘,我和她却只能是强求?” 没人回答他。 回去后,晏斯蘅在静室待了一整天,给沈浣清念了一天的往生咒。 他还叫人给刘姨和笑笑送了不少生活用品,只是都被拒之门外。 念了这么多年的佛,却因为一个名字功亏一篑。 他眸子沉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沈浣清的房间门口,就这么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三年了,这件冷清的别墅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生气。 这点生气,又要消失了吗? 他的视线渐渐视角,好像联想到了什么。 “小叔,我想把我的房间装饰一下可以吗,我喜欢粉色的,我要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被子,还有粉色的阿贝贝……” “小叔,我的头发太长了,吹好久都吹不干,要不,你帮我吹一下吧?” “小叔,我长大了,什么人不能喜欢我分得清,不用你帮我处理他。” “小叔,生日快乐!” “小叔……” …… 回忆很长,只是想起短短几句话,就让晏斯蘅红了眼。 他薄唇未启,正要说什么时,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叔,我回来了。” 晏斯蘅猛地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 就像三年前那一晚,他醒后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 晏斯蘅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当初自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之后的连续好几天,晏斯蘅不是在沈浣清的墓前念经,就是在宁安寺给她念往生咒。 他从未觉得往生咒这么难念过,每念一个字,他都心如刀绞。 他更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往生咒用在沈浣清的身上。 离开大殿的时候,晏斯蘅碰上了住持。 住持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开口。 “施主,可是想明白了?” 耳边梵音阵阵,晏斯蘅点头说:“是,这些年多谢住持了,往后,我不会再来了。” “我心不静,不拜佛。”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 晏斯蘅下山后,回到别墅将静室的佛像尽数归还,还把静室拆掉,改建了一个儿童房。 今早,他特意守在了小区门口,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刘姨带着孩子回来。 刘姨看见他,依旧十分警惕的把笑笑护在身后。 “你不去找那个害死沈小姐的人,又来找我和笑笑干什么?” 晏斯蘅眼神严肃:“她会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来,只是想多陪陪笑笑。” “我这么多年都不在笑笑身边,是我的错,连这件事都没有察觉出来。” 不知道刘姨身后的笑笑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竟开始偷偷的站在刘姨的身后盯着晏斯蘅看。 只是刘姨直接把人带了回去。 之后的几天,晏斯蘅每天都回来这里,他也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 笑笑好像一直没说过话。 他趁着笑笑一个人在公园荡秋千,单独见了刘姨。 “笑笑,是不是不能说话?” 刘姨犹豫了一会,但是看在这些天他的确是真心对笑笑好时,还是告诉他了:“是,不过不是不能说。” “是笑笑不愿意说话,她是自闭症,从生下来之后就没说过。” “只在沈小姐死的那天,喊过一声妈妈,但自从那一天之后,笑笑的自闭症好像更严重了。” 晏斯蘅心疼的看向在一旁荡秋千的笑笑:“看过心理医生吗?” 刘姨点头:“看过,但是笑笑不配合治疗。” “那三年,沈小姐一边照顾笑笑,一边还要工作,然后你在,或许沈小姐和笑笑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晏斯蘅的手紧握成拳,言语中皆是压抑的情绪。 “是我的错。” 没再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的身边。 说完,晏斯蘅就看着笑笑自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站在原地一直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晏斯蘅总觉得,笑笑其实远比他们以为的要成熟的多。 他原本还想继续陪着笑笑玩一会,只是思绪太乱,晏斯蘅去了趟宁安寺,跟寺里的师兄说明缘由后,师兄递来一沓经文。 是之前他罚沈浣清抄的经书。 不知拿来的一阵风,一张沾着血的宣纸掉了出来。 上面写着—— 小叔,我其实没骗你,只是你好像从来都不肯相信我,回国前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现在,千言万语,好像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那就,祝你和小婶新婚快乐。 可他心里自始至终想的,从来都没有别人。 晏斯蘅看着上面的血迹,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来那天,她脸色那么苍白,是胃癌发作了。 他紧紧攥着,不明的滋味在心里百转千回。 之后,晏斯蘅报了警,姜婉初也被抓了进去,在她被送进监狱前,晏斯蘅去看了她。 姜婉初看着他:“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晏斯蘅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随你怎么想。” 姜婉初扬了扬唇,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晏斯蘅,你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我真的很讨厌你总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好像无论是什么事你都是一个表情。” “在大学的时候,你就是别人口中那种不可亵渎的白月光,而我什么都不是。” 听到姜婉初这句话,晏斯蘅眉头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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