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墙落在树下。 柳折枝从树上下来抱起它,回到屋内给它撕了两块肉,很小心的撕碎了才喂过去。 墨宴不长记性,又凑过去了,好像刚才打架的不是他一样,盯着那只狸奴问他,“你养的?叫什么?” “喵喵。” “我没让你叫,我问你给它取名叫什么。” 柳折枝抬眼看傻子似的看他,又重复了一次,“喵喵。” 墨宴无语住了。 所以刚才这人不是在学叫声,是在喊这只狸奴的名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给它起这种叠词的名字?” 说起毛茸茸,柳折枝便愿意多说几句了,一边摸着狸奴一边回答他,“长姐说这样会显得可爱,它很可爱,所以叫喵喵。” 说到这话题就断了,墨宴没再多问,不理解但是尊重,安静的看他在那喂狸奴,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被他仰头看了一眼。 “看我干什么?”墨宴不明所以,“再打一架?” “你叫墨宴?” “你才知道?” “你的眼睛很好看。”柳折枝盯着他的眼睛,头一回主动跟他说起一个话题,更是头一回夸长姐以外的人。 “好……看?”墨宴重复了一遍,表情微怔。 他在北齐不受父皇待见的原因便是这双眼睛,竖瞳,不像人的眼睛,是个异类。 只不过北齐不像大周这么信鬼神,也没有什么国师,不然他应该会跟柳容音一样,被扣上不祥的帽子,从此再无翻身可能。 “像蛇妖。” 方才跟他打架,柳折枝对他的身手也很满意,人都是慕强的,柳折枝也一样,如果墨宴打不过他,他绝对不会主动说话。 又被说成蛇妖,墨宴刚要吼,突然见他把狸奴抱起来,盯着自己那双竖瞳道:“若是蛇妖,应当叫蛇蛇。” “蛇……”多一个墨宴都说不出口,硬生生被他气笑了,“你要是敢这么叫老子,你就别想出去了!” 刚说完这么取名很可爱,转头就要管我叫蛇蛇,他是不是在说老子可爱? 谁家大男人能被说可爱! 真他娘的气人! 短短三日,墨宴感觉被气到的次数都快比以往一年还要多了,不想再在这被他气,转身就要走。 人都已经要飞身上墙了,衣袖突然一紧,低头一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着他的袖口,指尖因为用力,泛着些许趋近粉嫩的红。 有点好看。 墨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仅人长得好看,手也好看,这人好像哪哪都好看,不是男生女相,就是单纯的好看,他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好看。 “干什么!”意识到自己有点走神,墨宴吼了一声掩饰心虚。 柳折枝没出声,只是微微踮起脚,像昨日那样凑近,在他嘴角落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带着细微冷香的吻。 把那些没出口的怒吼全堵了回去。 墨宴傻眼了。 不是,他怎么又亲我? 都说大周是礼仪之邦,最注重礼节,他长姐张嘴就说我是断袖,他自己上来就亲,这叫礼数? 这他娘的……就是北齐也没有这么民风开放啊! 男人总亲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你怎么又……”墨宴是想骂他的,但可能是太震惊了,没骂出来,反而说话有点磕磕绊绊的,“又亲老子干什么?” “今日也很讨厌我。” 柳折枝没多说,只这一句就是解释了,因为昨日已经说过了,这是试探,试探不会真的和亲,去了北齐不会真的被他折辱。 他越是反感跟男人这样亲密,柳折枝就越安全,他们的结盟才有意义。 不然柳容音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弟弟委身给男人,用一身屈辱才能换来走出冷宫的机会。 道理都说得通,但是…… “那也不用日日都亲啊!” 墨宴狠狠擦了一下嘴角,正要再骂他两句,突然发现他在到处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莫名的,他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想到底怎么回事,突然被柳折枝转头问了一句,“昨日用完的帕子放在何处了?” 帕子……帕子在…… 墨宴心虚的别开眼,“什么帕子?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在哪?” “昨日.你抢去擦嘴的。”柳折枝认真帮他回忆,“我用来擦嘴,被你抢去了,上面绣着一段柳枝,我亲手绣的。” 还是他亲手绣的? 墨宴更心虚了,“谁知道你放哪了,我用完就扔在那了。” 柳折枝没再多问,只翻箱倒柜的找,找了许久也找不到,墨宴在他身后忍不住给他出主意,“找不到就算了,先拿别的凑合擦,明日.我给你带新的来,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不可。”柳折枝语气严肃,“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去,会生祸端,男子还好,倘若落在女子手中,日后可做定情信物诬陷于我。” 墨宴不以为意,“一条破帕子当个屁定情信物啊,哪家的姑娘能要这么寒酸的东西。” “这是大周的礼数,寻常帕子便罢了,那上面有我亲手绣的柳枝。” 柳折枝边找边给他解释,“定情信物不在贵重,在心意,男子学女红,亲手绣的帕子,足以与姑娘定情。” 墨宴默默往自己胸口摸了摸。 那帕子他没敢扔,又不想让别人看见,所以今日也贴身收着,如今就在他衣襟里。 鬼知道那会是定情信物啊! 这下好了,现在拿出来更说不清了,我说是我拿走的他不会以为老子暗恋他吧! 不能说不能说,还是先藏着吧,以后再找机会处理了,可不能让别人捡了去。 158.不是蛇妖的蛇蛇 最后柳折枝自然是找不到帕子的,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若是有心之人拿走了,那便说明如今那些人等不到他及冠便要朝他下手。 无论还有什么后招,终归是冲着他来的。 虽说历朝历代夺嫡之争不断,但向来储君的位置都是嫡子或长子更占先机,巧的是他两个都占,是嫡长子,只要他走出冷宫,即便什么都不做,对所有皇子也是莫大的威胁。 不祥的是柳容音,不是他柳折枝,他只是被连累,被一道圣旨圈禁此处为国祈福,那些人想方设法让国师用鬼神之说把他困在这里,不给他见皇帝的机会,还弄出那么多不利的谣言,可见有多在意他的存在。 “该知会长姐此事。” 柳折枝拿出新的帕子擦了嘴,看着门口的方向沉思,“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会被此事毁了名节,落得与我私定终身的罪名,只怕此生唯有长伴青灯古佛才能保全性命。” 他开始担心无辜的姑娘了,墨宴心虚的都不敢看他,没一会儿就找借口先溜了。 当时跑的太快脑子没转过来,回了驿站喝了两杯酒,墨宴突然发现其实此事是可以遮掩过去的,只要偷偷把那帕子塞在哪个墙角就行了,到时候柳折枝要是找不到,他还可以帮忙找,左右怀疑不到他身上。 但这么快又回去也不太合适,露出马脚就不好了,墨宴又把那帕子塞回了怀里,正好三皇子被派来带他到城中转转,他便跟着去了。 这一转就是大半日,等他再有空去找柳折枝,已经是傍晚了。 冷宫平日无人靠近,前几回他都是凭借轻功直接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去,这回却刚靠近就听到了吵闹声。 那尖细的嗓音一听就是太监,大声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似乎是在责骂谁。 他以为是有宫人不小心靠近冷宫被骂,还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等这些人走了再翻墙找柳折枝,结果走近了才发现,冷宫门外跪着个一身白衣,身形瘦弱的男人。 那身影他太熟悉了,上午还凑得那么近往他嘴角亲,如今却被个老太监踩着膝盖作践,身侧还有一摊血迹。 “你养的畜生冲撞了贵人,咱家看你罚跪辛苦,想帮你,你还敢拿乔?跟你那个不祥的姐姐一样下贱!” 老太监不光踩,还一下一下往柳折枝腿上踢,恨不能趁着罚跪不让起身,直接废了那双腿。 “圣上让你姐姐去军营用煞气冲冲晦气,只怕那身子早就不知被多少人糟践了,这才能保住性命,只让你伺候我一个你还不愿意,赶明我去求了贵人,带一队侍卫来好好伺候大皇子……” 这种时候被叫大皇子才是莫大的屈辱,一个皇子,竟然被太监如此欺辱,何其可笑。 柳折枝什么都没说,那张为他招来此等折辱的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像是精致貌美的傀儡,身上没有半点人气,只挺直腰背跪着,任由那太监如何骂,一身傲骨也半点不曾折。 墨宴立在树上看着这一幕,几乎要用满是怒气的眼神杀了那太监,正要去阻止,猝不及防看到柳折枝抬眼,微不可察的朝他摇摇头。 快要踏出的脚僵在了原地。 怎么救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认识,否则只会让柳折枝受更多人的关注,找更多莫须有的罪名作践。 就像明明可以一剑杀了这个老太监,柳折枝也不曾动手,只默默忍受所有欺辱一样,牵一发动全身,蛰伏忍耐才是最重要的。 柳折枝为何那么气人,为何性格有些古怪,此时都有了解释。 这还只是被他看见了,他没看见的,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指不定都受过什么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常人一般无二。 墨宴没再看,这种时候或许不看才是最好的安慰,没人会喜欢被人看着自己受辱。 不知道他来之前柳折枝已经跪了多久,一个时辰之后墨宴才看到那老太监离开,他去扶柳折枝起身的时候,清楚的看到双膝已然有了血迹,染红雪白的衣袍。 “我先抱你进去。” 他要拦腰将人抱起来,柳折枝却按住了他的手,俯身一下一下,细致又沉默的用衣袍擦干了身侧的血迹,一片鲜红之中,墨宴看到了几根狸奴的绒毛。 等柳折枝弄完这些墨宴才把他抱进去,一推门就看到了被斩断四肢面目全非的狸奴。 分明几个时辰之前柳折枝还在给他介绍那狸奴叫喵喵,如今竟然这般惨死。 “喵喵在树上叫了一声,远处路过的柔贵人听到了,说受了惊吓,让人抓起来,在冷宫门外处置了。” 柳折枝抓着染血的衣袍,嗓音冷漠,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柔贵人说是我唆使喵喵吓她,便让我出去跪三个时辰,好好反省。” “我没来得及给它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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