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去……” 柳折枝刚说出一个字,眼前的那张俊脸突然一晃,下一瞬就变成了漆黑的蛇头,比手腕还粗的蛇试探着往前爬了爬,尾巴尖在空中一扫,直接落在他肩头,晃晃悠悠的蹭了蹭。 虽是没说话,但那一股子讨好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柳折枝到了嘴边的话顿了顿,看着那蛇尾在肩头贴贴蹭蹭,蛇头也吐着信子一副想靠近又不太敢的模样,心中难免觉得有些好笑。 惹祸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自己醒了倒是知道心虚了。 他从未教导过蛇蛇如此,真不知这性子是跟何人学的。 “倾云。”柳折枝实在没力气,往日清冷的嗓音也透着明显的沙哑,唤了自己的本命剑出来。 本命剑随主人心意而动,都不用柳折枝说,倾云剑便调转剑柄对准蛇头,邦邦两下。 墨宴:??! 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你一把破剑竟然敢打老子! 蛇尾直冲剑柄而去,快要缠住时耳边传来一声轻咳,“蛇蛇,你可知罪?” 之前都已经想好怎么应付他了,那一大串说辞墨宴烂熟于心,就是堂堂魔尊不必跟死对头讲道理,墨宴直接化作人形,“我有什么罪?我……” “若是不知悔改,那便……罢了。”柳折枝打断了他的话,后面没有继续说,只是轻叹了一声。 像是失望,又像是自责自己没教导好他,总之是带着些不要他了的意思。 这是墨宴自己看出来的,那些不讲理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倒……倒也不是不知悔改……” 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怂了,只是觉得罪不至此。 其实打两下也没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平日里一回也不生气,这怎么一生气就要散伙了呢,脾气也太大了。 “不是说没有罪?”柳折枝眼底依旧是一片淡然,是有气的,但他性子就是这样,生气了也难表现出来。 墨宴这辈子没这么卑微过,咬咬牙到底是没敢再说什么混蛋话,“那就……就当是有吧。” “就当?” 轻飘飘的连个字,还是没什么起伏,却听得墨宴头皮发麻。 “有,我……我……” 从出生就没给谁认过错,那几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怎么说怎么烫嘴似的,墨宴深吸一口气,直接拿了他的本命剑往头上敲了两下。 “打打打,你说该打就该打吧。” 看你身子虚弱,本尊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捅我一剑也行。”墨宴别别扭的把剑给他,“反正就别……别说什么……罢了。” 这时候说罢了就是不想理人了,是要赶自己走了,墨宴在这方面还是了解他的。 “可有知错?”柳折枝又问了一回。 他虽宠着自己养大的蛇蛇,却也是有原则的,若是此次不肯认错,那日后便更难教导了。 看出他今日是非要自己低头认错,墨宴犹豫许久,终究是点了头,“知错了。” 算了,就当本尊从前作恶多端,今日全还在这了。 只此一回,日后本尊绝不再碰他,这错谁爱认谁认,老子绝不再认了! 天底下美人多的是,本尊日后娶上百个千个,每日不重样的宠幸,怎么就非这死对头不可了! 他以为这就完了,不曾想柳折枝又伸手指向书案,“那上面的心法,每本抄写十遍,今日起每日跪香三个时辰,好生认错静心。” 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了,再不管住了蛇蛇,这性子日后出去还不知要惹出什么大祸。 还要跪香?! 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子是魔尊!凭什么给你们正道跪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要是跪了,老子下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走就走,老子回去夺了魔尊之位,再他娘的回来抢你回魔界也是一样! “你……咳咳咳……” 刚要起身就听到柳折枝一阵咳嗽,抬眼一看正看到掩唇的手上沾了些血,墨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怎么又咳血了?啊?你……你这……你别气了啊,你身子受不住气。” “咳咳咳……”柳折枝还是咳,咳得脸上都毫无血色了。 “抄抄抄,跪跪跪,我给你抄二十遍,每日跪六个时辰,这回行了吗?” 墨宴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全都认了,也不想着走了再回来抢他了,声音都放柔了,“别气了别气了……” 几乎是他刚说完,那没命似的咳嗽就停了。 墨宴一愣,看看不咳不喘一本正经的柳折枝,帮他顺气的手僵住了。 好像……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柳折枝看他愣神,眼底闪过一抹欣慰。 虽是性子顽劣了些,但到底刚化形,还是好骗的,对自己的关心更是毫不作假,十分难得。 “既是全认了,那便先拜师,再去跪香吧。” “拜师?拜什么师?!”墨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又被惊到了。 “化形了自然要拜师,否则如何传授你更多修道之法?无师尊传承不合礼数,也不成体统。” 柳折枝抬手在他头顶摸了摸,“蛇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墨宴:??! 三十二、柳折枝要阉了我?!! 终身……为父……父…… 最后一个字不断在墨宴脑海里回荡,听得他整个人都快傻了。 不是,这个发展不太对吧? 这件事的离谱程度完全超出了墨宴的承受范围,愣在原地许久也反应不过来,直到柳折枝让倾云剑又在他头顶邦邦敲了两下。 “蛇蛇,拜师。” 墨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眉头都快皱打结了,“拜不了。” “为何?” 柳折枝面露不解,“有师尊方为宗门正统,散修虽无拘无束,可日后若身处险境,终究不如宗门子弟有宗门庇佑容易脱险,世家宗门最重传承二字,拜师是好事,你可能明白?” 你他娘的要给老子当师父,这叫好事! 怎么什么便宜都让你给占了!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墨宴是最会犯浑的,虽是没再跟他吼,但说出的话也能气死人,“哪家的师门中师尊还管跟弟子双修的?” 柳折枝就是再淡然,也被他这些浑话给惊到了,嘴唇颤了颤,愣是许久都没说出一个字,耳尖也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烫。 呵呵,你说啊!你再给老子神气啊! 墨宴满眼得意,这回更是口无遮拦了,一句比一句浑,“你要当我师尊,白日.你教我修道,夜里我好好孝敬师尊吗?” “你……”柳折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蛇蛇,你都是从何处学的这……这般不成体统?” 怎会如此啊,蛇蛇日日与我待在一处,背心法修心性,学的是规矩礼数,见的是道法自然,怎么化了形就变得……变得如同登徒浪子一般。 墨宴被这么问不仅不觉得羞耻,还挺骄傲,典型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天生的。” 柳折枝却只以为蛇蛇见过墨宴,定是在魔界待过,所以沾染了魔族的开放民风,对风月事习以为常,荤话也听惯了,所以才说是天生的。 既是如此,那便更要拜师了,若是不好好管教,怕是日后都容易去做了那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 至于如何管教…… 柳折枝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绝育是……蛇应当也能绝育的吧……” 他这脑回路墨宴累死也想不到,更不懂绝育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只莫名其妙脑后有点发凉。 绝育了便是一劳永逸,既不用担心蛇蛇沉迷本性荒淫无道,又不用担心他出去祸害旁人。 柳折枝越想越觉得可行, 绝育后修无情道,那便更是仙途坦荡,定能把无情道修到极致。 甚好。 柳折枝满意的点点头,语气都缓和了不少,朝他招招手,“蛇蛇,过来。” 墨宴没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过去了就要出事。 按理说柳折枝现在也打不过他,他没什么可顾忌的,可后背怎么一直发凉呢?头皮也有点发麻。 “拜……拜师……拜不了。” “不是说拜师。”柳折枝满眼慈爱的看着他,“蛇蛇过来,是好事。” 墨宴:“……”你看我信吗?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这十多年的相处,墨宴一日得被他收拾许多回,最初他折磨自己那些招式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什么打成蝴蝶结荡秋千,拿鳞片洗衣服,后来甚至还有用蛇信子当笔去写字……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柳折枝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么仙风道骨,折腾人的法子层出不穷,专治各种不服,这些年墨宴还是长了记性的,所以后来才不敢惹他了,老老实实装乖蛇蛇。 “蛇蛇怎么不过来?”柳折枝又唤了他一回。 墨宴不仅没过去,还往后退了退,表情也开始虚了,“拜师……拜师的事吧,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 “嗯?”柳折枝愣了一下,“蛇蛇又愿意了么?” “啊……就是……商量商量。” 越想越觉得他又是有新法子折磨自己了,墨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这头他也不能白低,大胆提了条件。 “我不行拜师礼,不上表天道拜师帖,你就对外说你是我师尊,反正也没人查那些,外人面前我配合你,叫你师尊,也是一样的。” 柳折枝不语,眉头微微皱了皱。 “还有我这个特殊期……”墨宴越说声音越小,但还是坚持说完了,“你做师尊,是不是得管?” “什么……管?” “就……管呗。”墨宴自以为正常,实际上就差把眼馋两个字写在眼睛里了,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圈。 我这可不是惦记他什么,关键是现在这也没别人,总不能真找小母蛇吧? 再说了,谁能说得准啊,我这是先准备着。 谁愿意让死对头帮忙渡过啊,他还不经折腾,算了,我就凑合凑合吧。 心里想的是十分勉强,就是那嘴角太难压,柳折枝眼看着他说完就嘴角往上扬,越来越发愁。 到底是管教晚了,蛇蛇这是快入了歧途了。 罢了,还是绝育的好,有丹药可用,倒也不会弄疼蛇蛇。 “蛇蛇可是还想与我双修?” 墨宴没想到他能问得这么直白,愣了一下才语气不太自然的回答他,“也不是,就是我这发·情期……你不是说蛇性本淫吗?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嗯。”柳折枝点点头,更觉得应该绝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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