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殿就不用说了,这都是他每日必做的事,但喝水他抢着喂,走路他抢着抱,这些柳折枝实在是理解不了。 “蛇蛇,我只是没了修为,并非残废。”又是一日被抱着走向书案,柳折枝到底是开口劝阻了。 近日送上来的琐事繁多,都等着他批阅,本就忙了起来,蛇蛇却不知是怎么了,一日比一日反常,他实在看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若是从前那般每日暴跳如雷,动不动就吼两句还好,如今吼的次数少,还整日围在他身边,半点正事不做,再这么下去,何时才能夺了魔尊之位报仇? 墨宴满脑子都是他,都快把报仇的事给忘了,他却时时刻刻想着,等着关键时刻帮蛇蛇一把。 两个人的脑回路就没对上过,墨宴把他抱到椅子上放下,就坐在他身侧盯着他,“反正这也没别人,少走一步是一步,你不是说你身子弱吗?我闲得慌,顺手抱一下。” 既然如此闲得慌,那便去召集旧部杀回魔界啊…… 若不是不方便挑明,柳折枝都有些想给他指路替他谋划了,眼看他的伤一日比一日好转,却整日待在这与自己消磨时间,一点不上进,柳折枝那望子成龙的拳拳之心当真是有些煎熬。 如今自己收了些正道大权,若蛇蛇去夺位,正道定然是能保证不插手的,这可是难得的好时机,怎么蛇蛇就不知道着急呢? “前些日子蛇蛇说要下山去玩,为何不去了?”不能挑明,柳折枝便旁敲侧击的提醒。 下山了才能联络昔日手下,他相信蛇蛇只要下山,定然能找到机会。 “不是你说不去的吗?怎么,你又愿意去了?”墨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柳折枝:“……” “我还有事务处理,便不去了。” 墨宴嘴角的笑一僵,知道自己白高兴了,不情不愿的放开他,“整日看他们说那些屁话,有几件是正经事,你要是真忙我也能帮你,你看看他们每日都跟你说点什么!” 他边说边随手拿起一封不知是哪个宗门送来的信,“这个,他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他们宗门看看,说你要是去了,是他祖上八代三生有幸。” “还有这个。”墨宴又抽出一封,“他们宗门新得了一颗夜明珠,拳头那么大,想献给你,让你赏脸收下。” “这个最他娘的不是东西!” 别人都是锦书,只有最下面那封是大红的封面,就跟婚书似的,墨宴拿起来都恨不得给他撕了,“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宗主?一日一封,日日问你是否安好,问云竹峰需不需要侍从伺候,他想干什么?” 最初墨宴也以为都是正经事,后来坐旁边看得久了,偶尔见柳折枝有的书信仔细批阅,有的就随手往旁边一放,看都不看,他拿起来看了几回才知道正道这帮人都安的什么心思。 知道柳折枝掌权了,一个个变着法的想讨好,恨不得连夜把自己打包送来云竹峰才好! “这他娘的是正经宗门的宗主?青楼的花魁都没他们主动!” 自己都没觉得这些人麻烦,反倒是他这个看热闹的气到了,柳折枝觉得有些好笑,抬手往他头上去摸,因为坐着够不到,就伸手在那等着。 墨宴黑着脸低下头他才摸上去,安抚的揉了好几下,“我久不下山,一些小宗门的宗主几百年也从未见过我一回,好奇也是常事,不理会便是了,蛇蛇不要气。” “云竹峰只有你我,断不会再有旁人。” 他此生也就只与他的蛇蛇相依为命,旁人即便再殷勤讨好,他也是不愿理会的,所以那些书信不看也不批阅,只当无事发生。 就这么几句话,眨眼的功夫他就说完了,却也能把刚才还一肚子火气的人哄好,低着头随便他摸,又成了乖蛇蛇,一句话也不说了。 墨宴自己也没察觉怎么就变成了狗子似的,看见柳折枝就下意识想百依百顺,柳折枝说话他爱听,训他他也能忍,随口哄他一句他就能马上老实。 说一句色令智昏也不为过,满心满眼都是柳折枝。 他只知道他跟柳折枝待在一处就安心,别管怎么暴躁怎么有野心,只要看见柳折枝瞬间就能静下心来。 所以更坚定了不能让任何人把他比下去的决心,也明白了为何当年柳折枝要用那么拙劣的话骗他。 说什么你是一头小猪,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最好。 他现在就想把这句话还给柳折枝,这世上只有老子向着你,不嫌弃你没有修为还事多矫情,愿意让你做魔后愿意给你养身子。 但他嘴硬,说不出来这么矫情的话,所以就跟狗子护主似的在这守着。 又是五日过去,云竹峰除了每日来送书信的小弟子,再无人靠近,就连这小弟子都是只到山下,书信由墨宴亲自取上来。 那日墨宴打了白秋,白秋回去就找段承乾告状了,柳折枝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知道这事绝不会就这么过去,从这几日云竹峰附近没有弟子经过便可见一斑。 只不过他懒得理会,段承乾无论做什么,最终目的也只是争权夺势罢了。 他淡漠惯了,全然不在意,墨宴却是最在意这些。 他讲究名利皆是身外之物,墨宴信奉的是权势在自己手中才能安心。 正道与魔界环境不同,所以心境也是无法相通,见惯了弱肉强食的魔尊,只有自己做了最强的食物链顶端才会踏实。 “你想没想过除掉段承乾?”墨宴犹豫了好几日才直截了当的问出来,“留着他早晚都是隐患,他也管不好正道,反而耽误了,你放过他,他不会放过你,你觉得他是你师尊下不去手,那就我去。” “蛇蛇,天命不可违。” 柳折枝手执朱笔批阅完最后一个字,抬眼朝他摇摇头,“若正道日后为其余五界蚕食,那也是正道的命数,天道轮回之事,我从不插手。” “人界覆灭你也不管?你不是守着天下苍生?”墨宴头一回听到这翻说辞,眼睛都瞪大了。 “我能守苍生,却不能改变苍生命数,我一人守不住人界一辈子,我也不在这六界轮回之中,或许日后蛇蛇便能懂得了。” 柳折枝从来都知道自己只是个工具人,该他走的剧情他躲不掉,不该他管的事即便他管了,他也改变不了分毫,所以他活得淡漠,对外界事物一向没什么感觉。 天道用到他,那便让他活着,哪日他无用了,他便会被抹杀,他是反派,那便终有一日会下线,给主角让出位置,所以他也从不与白秋计较,习惯了顺应天道。 相安无事便好,多生事端便多一分麻烦。 他活得通透,墨宴却不如他手里拿着剧本这么清醒,只觉得还是看不透他,最终也没再多说处理段承乾的事。 虽然不懂,但是能顺着柳折枝。 等柳折枝又拿了一本古籍出来,墨宴直接伸手给他按回去了。 “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下山去看看。” 柳折枝活得很无趣,每日不是看书就是研究阵法符咒,过得跟个老头子一样,没有一点人气,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嘴里说的那些天道轮回他不懂,也不信那个,但他不能让柳折枝心里也没点乐趣。 不在乎生死,那肯定是没享受过活着的乐趣,享受了就知道活着有多好了。 “蛇蛇,我……” 柳折枝都没来得及拒绝,人就已经被他带着瞬移下山了,出宗门结界时有守门弟子看了一眼,柳折枝在人前丢不起人,也就没多挣扎。 于是守门弟子们看到的就是折枝仙君带着徒弟下了山,那徒弟十分孝顺,还扶着仙君,恭恭敬敬乖顺得很。 实际上却是墨宴紧紧抓着柳折枝的胳膊,硬把他给拉走的。 “蛇蛇,我不想去。” 出了宗门,柳折枝就算戴着面具也半点不想去什么小城中走一走,站在一棵树下便说什么也不肯动了。 “没事,去了你就知道多好玩了,走吧。”墨宴又把他抱起来了,铁了心一定要让他沾沾人气。 “我真的不……我……”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近,柳折枝实在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我害怕,我不能去,蛇蛇你快放我下去。” 墨宴抱着他的手一僵,听得愣了神差点把他给扔下去,还好及时把人捞回来了。 “你害怕?” “对,我害……” “你害怕个屁!” 墨宴嗤笑一声,恶狠狠的细数他往日做的那些大胆的事。 “一人一剑镇守两界交界,不容魔族踏出魔界一步,对上整个魔族大军你不怕。” “冥界十万恶鬼压境锁魂,孤身杀进去差点把冥尊捅死你不怕。” “妖皇你都硬是给砍了一条尾巴下来,我让你跟我去城中散心你告诉我你害怕?” 墨宴觉得柳折枝肯定是把他当傻子,掐着那纤细腰身的手都更用力了,“少他娘的骗老子!让你柳折枝害怕的事这世上根本没有!害怕的人更是还没生出来呢!” 说完也不等柳折枝回应,直接用灵力把人捆住了,让柳折枝肩并肩和他往里走。 “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大个修真界找不出一样你感兴趣的玩意!给老子吃喝玩乐去!去他娘的苦修!” 本尊的魔后必须得会享受!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老子比别人对他好! 以后等着享福就完了,什么为正道鞠躬尽瘁,都他娘的给老子见鬼去吧! 六十三、痴汉蛇蛇,他吃过的就变甜了 头一回带柳折枝一起下山,墨宴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他早就精心准备了一顶帷帽,进城前就给柳折枝戴上了。 里面不影响看路看人,但外面的人却绝对看不到柳折枝长什么样,就连他脸上戴着面具都看不到。 柳折枝不想被人看见,这一点上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社恐,却想法一模一样。 柳折枝那张脸可不能轻易被人看见,美成那样,被看见了还不得全都拼命往柳折枝身边凑? 到时候人太多,全都惦记本尊的魔后,杀都杀不完就糟了。 谁都别给看,就老子自己看最好。 稀罕玩意柳折枝自然也是认识的,知道这是南海的鲛泪纱,一寸一寸皆是鲛人眼泪凝聚而成,有价无市,更知道外面人看不到自己的脸,好歹稍微放松了一点,不至于路都不愿意走。 只不过鲛泪纱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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