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两个人朝夕相处十八年,不用去跟他求证墨宴就知道他绝对是这个意思,一时间差点被他气笑了。 “怎么着,你要亲老子,还得老子变成蛇才愿意亲?!” 这话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牙都快咬碎了,结果身下的人苍白着脸色,一副西子捧心的病美人模样,风一吹就要散了似的,说出的话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嗯。” 他还嗯?他竟然敢嗯?! 墨宴觉得自己的火气直接窜到了天灵盖,差点给掀开了。 柳折枝你怎么敢的啊! 你都弱成什么样了还敢跟老子提条件! 老子现在一巴掌能拍死你你知不知道! “变不了!你他娘的找揍是不是!” 柳折枝盯着他看了数息,其实不太确定他会不会真的动手,但是训狗嘛,总是要有点赌的成分在,于是…… “哦。” 无波无澜的一个字,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默默转头,一手掩唇,“咳……咳咳咳……” 蛇蛇会关心我的吧?昔日我这么装他便信了。 虽然长大了化形了,变成墨宴了,但是智商上……嗯……想来应当是没有变太多。 柳折枝人是社恐,但背地里的坏心思可一点不社恐,从以前有那么多缺德法子收拾顽劣蛇蛇便可见一斑。 他嘴上一阵阵轻咳,心中想的却是—— 好蛇蛇乖蛇蛇,快到碗里来…… 五十四、蛇蛇是此生唯一的牵挂 “你……不是……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气得又咳起来了?” 墨宴上当上的相当快,不仅不吼了,还急急忙忙把人放开了,动作小心的给顺了顺气,“你一个仙君至于脾气这么大吗?动不动就要被气死了?” 训狗的第一次成功比想象中来的容易多了,柳折枝默默感叹蛇蛇真好骗,更有些感动蛇蛇如此关心自己。 几百年孤身一人,如今有了蛇蛇陪伴,还有了蛇蛇的关心,他突然也没那么想死了。 虽说顺其自然,但多活一日就能多见到蛇蛇一日,那还是要尽量活着的。 就是不知蛇蛇能陪自己到哪一日。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柳折枝如今开始学着享受当下,也不愿去多想日后如何,只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那只帮自己顺气的手,轻声道:“蛇蛇……” 墨宴:“……” 都要咳死了还惦记那条破蛇!他到底哪里比老子好! 魔尊大人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柳折枝心中不如一条破蛇,可被柳折枝平静中略显期待的眼神盯着看了一会儿,他又实在扛不住。 最后收回手骂骂咧咧,“他娘的烦死了!蛇蛇蛇蛇,就知道蛇蛇!” 嘴上骂的凶,却是话音还没落就变成了蛇身,甚至知道柳折枝更喜欢小时候的蛇蛇,变成了巴掌大小,正好落在柳折枝掌心。 “这回行了吧!老子给你变回……唔唔……” 嘴被捏住了,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很快又听到柳折枝更得寸进尺的话。 “乖蛇蛇不会说话。” 好,好好好,又他娘的不让老子说话了! 墨宴气得要死,蛇身腹部都肉眼可见的一鼓一鼓的,起伏相当剧烈,都是气的。 柳折枝自然是看到了,还伸手按了按,觉得挺好玩。 “蛇蛇气鼓鼓,好可爱。” 时隔多年,墨宴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被他的各种缺德行为支配的日子。 如今又加了一条,气鼓鼓的好可爱。 墨宴更气了。 什么都好可爱,就老子化形了不可爱!老子真他娘的受够了! 好不容易被放开了嘴,墨宴张嘴又要骂,突然看到柳折枝要捏自己嘴的手还在旁边准备着,最后只能默默改了口 “嘶!嘶嘶嘶……” 柳折枝知道他又在骂,不过左右不是说话,只是吐信子,便也不在意,把他拿起来,“蛇蛇亲亲,么么么……” 是有用的,只要自己多骗一骗,便能多见到蛇蛇,多亲近。 折枝仙君心中彻底有了数,日后也知道该如何与死对头相处了,免不得又要斗智斗勇,虽是麻烦,但……他乐意至极,甚至觉得很有趣。 他虽然嘴上没说,但一见到蛇蛇便整个人明显不一样了,是气质上和情绪上的,看着就比往日鲜活,更像个正常人,而不是正道那个清冷淡漠独来独往的仙君。 墨宴就是心中再不满再生气,也不得不承认他更喜欢柳折枝这样放得开,不端着什么仙君或者师尊的架子,肆意与自己亲近。 正道的折枝仙君活得无趣极了,情绪平淡如水,无波无澜,万事不入眼,不在意生死,似乎只为苍生而活,眼前的这个……或许才是柳折枝。 跟他相依为命十八年的,真实的柳折枝。 墨宴想,他想要这样的柳折枝去做魔后。 修道虽能百年弹指一挥间,寿命少有穷尽之时,可即便不是人生苦短,也不该耽误及时行乐。 正道讲究苦修,魔族却讲究享乐,他想让柳折枝也跟他一样,管什么规矩礼数,开心最重要,像这样放开了,想说话就说,怎么想就怎么做,这才是活着的乐趣。 也就是这个瞬间,墨宴打定了主意。 这是他的魔后,他一定要把这个神仙似的人拉入凡尘,跟他一起及时行乐。 什么体统什么规矩,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蛇蛇。” 柳折枝过了许久才跟他亲昵够了,把他抱在怀中躺在榻上,“我有些累了,陪我睡一会儿,可好?” 时光像是真的倒回了刚被他捡到的时候,化形后少有如此温馨的场景了,墨宴有意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就这样一条小蛇靠在他怀中,蛇头正贴在他胸口。 柳折枝是真的很累了,本就身子弱,出了远门,社恐发作,又劳心劳神,见他点头便闭了眼,很快就昏昏欲睡。 睡着前,那柔荑似的手轻轻在蛇身上拍了拍,嗓音轻飘飘的,却异常认真,“最喜欢蛇蛇……” 即便知晓蛇蛇就是魔尊墨宴。 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因为不能说,只是在心中默念,也是下了决心的。 一个重度社恐,愿意为了十几年的情谊接受最喜欢的蛇蛇便是魔尊,那魔尊还很凶,经常跟他吼,且不计较自己被骗,可见这情谊到底有多深。 柳折枝待蛇蛇,从来都是当做此生唯一的牵挂。 墨宴只知道他喜欢蛇蛇,并不知道喜欢到这种程度,但只有喜欢这两个字也够了。 待榻上的人沉沉睡去,墨宴轻轻从他怀中爬出来,到了床边才化作人身,站在那里盯着他看了很久。 “柳折枝……” 最后只是轻轻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什么都没多说,留下数道结界便离开去赴闻修的约了。 既然要保未来魔后性命,还要帮忙养身子,重夺魔尊之位自然是越早谋划越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待他身影消失在殿内,榻上本该熟睡的人却缓缓睁开了眼,指尖在他方才趴着的位置摩挲两下,然后才重新闭上眼睛。 柳折枝在赌,不问俗世的社恐竟也在今日学会了去赌另一个人的事。 放任一个魔头插手正道,甚至留那魔头在身边,支持其回魔族重夺魔尊之位,他赌墨宴是个好魔,也赌他真心相待的蛇蛇……无论何时都不会害他,不会祸害这天下苍生。 若是赌赢了便好,倘若输了……这种种因果他便一力承担。 给正道,也给天下苍生一个交待。 如此情深义重墨宴一概不知,到了和闻修接头的人界小城,在酒楼包厢见了闻修就噼里啪啦一顿嘱咐。 “先给我打探六界中都有谁手里有稀罕的天材地宝,越稀罕年份越高越好,别管在谁手里,你只管去打探。” “医仙谷那个挺厉害的医修,我早年跟他结过仇,你派个不是魔族的人先去他那把诊金付了,给他双倍,就说受伤的人有事,等办完了事再找他医治。” 闻修原本准备汇报魔界近况的话就这么被噎住了,沉默片刻才开口问他,“尊主,你的伤我看着已然没有大碍,再养养便好了,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若是重伤未愈,怎么可能那般中气十足的骂魔族那么久,骂自己人还那么起劲? 要不是他是尊主,闻修都想直说了。 “不是给我。”墨宴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十几年没再喝过酒,他都快憋死了,喝完了立刻再去倒。 “我与染月也无碍,尊主不必费心,当年的伤早已痊愈,烛离也半点不曾怀疑我们。” 倒不是闻修自作多情,而是墨宴过于嚣张跋扈不讲道理,还欠欠的不要脸,在六界除了他们两个心腹,根本没有朋友。 可话一出口就被否认了。 “我知道,也不是给你们。” 闻修一愣,“那是给谁?” “当然是给……”柳折枝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墨宴倒酒的手顿了顿,又硬生生咽回去了,“让你去办你就去办,哪来那么多话!” 闻修:“……”还能发火发的这么突然,果然是伤势没有大碍了。 “是,尊主。” 他应了一声,没等到墨宴继续说,很快就在旁边说起魔界近况以及烛离的一些情况,墨宴听了个大概,确认了和自己想的都差不多。 烛离空有野心,却能力不足,如果没有闻修帮忙打理魔界,只怕早就出了大乱子。 看魔界没什么大事,墨宴又想起一件事,但是交给闻修这个有点呆的去办却不合适。 “染月呢?” “应该是……”闻修露出来的半张脸虽然没有表情,眼神却闪烁了一下,“在喝花酒。” 墨宴:??! “他又去鬼混?!” 酒杯砰的一下砸在桌上,闻修默默低头没出声。 “老子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不是告诉你管着他吗!” 闻修嘴唇动了动,像是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却只说了三个字,“管不了。” “他娘的!”墨宴让他气笑了,起身直接给了他一脚,“你个没出息的!他修为没你高你管不了个屁!” “在哪个青楼?带老子去!” “是,尊主。” 闻修大步走到前面,手指在袖中正要捏个传音的法诀,后背突然被打了一巴掌,“你他娘的敢给他通风报信试试!” 闻修默默收了手,一声不吱的带路。 两人到青楼都不用人带路,循着染月的气息直接去了他所在的房间。 墨宴踢开房门的时候,染月正一身红衣领口半敞,露出大半个白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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