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当年我送给蛇蛇的贴身玉佩,蛇蛇藏起来我便一直没再见过,如今你我是师徒而非灵宠与主人,那玉佩倒是该还我了,换成今日这枚刚好。” “当年你给我的,怎么还带往回收的?!” 那交换定情信物似的玉佩,墨宴记得清清楚楚,长大后早就从墙根底下挖出来收着了,甚至还在储物戒里单独放了一处。 结果现在柳折枝竟然要收回去,他凭什么! 正道就是这么懂礼数的吗! 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给蛇蛇换了一个么。”柳折枝耐心的与他解释,“当年那个是收服灵宠,今日是赠予徒弟,两者选其一,蛇蛇总不能做了我的乖徒儿,还担着灵宠的名声,日后是会被人笑话的。” 别管他怎么说,说出花来墨宴也是不打算还。 柳折枝你可真敢啊,有宝物出世时本尊到处夺宝你也不是没见过,到本尊手里的东西还有还回去的? “那个丢了。” “丢了?” “对,我长大以后拿出来玩,某日不知道放哪了,一直没找到。” 倒是他能做出的事,早些年尽贪玩来着,柳折枝也没怀疑,只淡然的摆摆手,“罢了,丢了便丢了吧,那玉佩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若是十几年前还有用,如今……” 说到玉佩的用处,柳折枝突然想起那用处还是系统跟他说的。 当年他穿书到这里,这具身体还不过四五岁,脖子上就挂着那玉佩,遇到山匪劫财,险些把玉佩抢走,当时还是系统出手帮了忙。 系统说玉佩是日后要送给男主的,是重要的推动剧情道具,他不信,系统还给他看了其中一页的剧情。 那剧情中写着他要送给男主自己从小便戴着的玉佩,是钟情示爱之意,当时的台词是…… 玄知,这玉佩赠予你可好? 柳折枝瞳孔颤了颤。 玄知……玄知? 小师弟名为白秋,没有表字,因为和他一样是师尊捡来的,玄知只能是另一个男主,那不就是……魔尊墨宴? 柳折枝看着蛇蛇近在咫尺,依稀还能看出一点与墨宴神似的脸,嘴唇微微动了动。 墨宴表字玄知,蛇蛇给他自己取的名字也是玄知,蛇蛇来自魔族…… 三十四、掉马,蛇蛇可以,墨宴不行 这世上巧合的事有很多,但玄知这个表字是柳折枝在系统给看的剧情上知道的,世人并不知晓,算得上是一种窥探天机。 虽然不明白系统与天道之间有什么联系,又或是谁更胜一筹,可柳折枝修道多年,顺应天道,他能肯定这两者都有其存在的必然意义,也都掌管着所谓的天机。 天机不可泄露,主角的气运又岂是旁人能够沾染的,那主角的表字没道理随便一条小蛇就可以与之重复。 除非……两者是同一个人。 柳折枝不是天道,无法窥探其中完整的天机,但这一个怀疑加上那般巧合,便足够让他心中有数了。 他捡的蛇蛇,十之八九会是魔尊墨宴。 方才的话他说了一半就没动静了,不知为何眉头也皱起来了,墨宴还在那等着他说,发现他皱眉盯着自己看,忍了一会儿到底是没忍住。 “又怎么了?” 让拜师拜了,抄书抄了,跪香跪了,柳折枝你别太过分了,老子都这么容忍你了,你还在那不满意? 柳折枝抿唇不语,目光从他的眉眼往下移,一路看到脚踝,又折返往上,如此徘徊数次,抓着被子的指尖越收越紧。 若蛇蛇当真是墨宴,那便应当是小师弟的道侣,他若没记错,当年是把姻缘红线绑在了蛇蛇尾巴尖上的。 这……岂不是篡改天命? 昨夜他为蛇蛇渡过了发·情期,当时想的是左右他时日无多不必在意,可蛇蛇若是墨宴,那便是他沾了主角的因果,更是与主角的道侣双修,算抢了小师弟些许主角气运。 如此种种都加在身上,这……这怕是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了。 不死红线便还在,红线在因果便有牵绊,与墨宴有因果牵绊便算夺小师弟气运,夺了气运便不好死了,不死红线便还在…… 柳折枝捋明白了这因果循环,五百年来头一回如此想和系统说说话。 这般困境可还有解啊? 墨宴眼看他打量自己,好像越看越糟心的样子,瞬间黑了脸。 “不就是弄丢你一块玉佩吗?日后老……我赔给你,赔你十块总行了吧。” 他还不知道身份已经被猜中了,只以为柳折枝是在心疼玉佩,恨不得当场打开储物戒给他看看里面的宝贝。 这样就能让他知道好好巴结自己准没错,那些天材地宝日后可都是能给他养身子续命的关键。 像,确实是像,这性子分明就是跟墨宴一模一样。 柳折枝看着他脸上不耐又桀骜的表情,那神态几乎就是与记忆中的墨宴重合了。 一样的嚣张,一样的凶。 奈何这十几年自己缠绵病榻,从未劳心多想,竟是半点不曾怀疑。 不过是要养条小蛇陪陪自己罢了,到头来竟是阴差阳错参与了主角的因果,如今脱身无望,似乎也……难以面对。 十几年不曾见外人,柳折枝已经许久没萌生出封闭自己的想法了,此时此刻才发觉那社恐的症状不减反增,连开口摊牌都做不到。 蛇蛇是乖蛇蛇,但墨宴……真的很凶。 “不是,你……你说话啊。”他那表情古怪的很,墨宴怎么看也看不明白,有点急了,“十块也不行?那我赔你百块,千……哎?你戴面具干什么?” 就这么一转头的功夫,柳折枝竟然把那十几年没戴的空白面具又给戴上了,看得墨宴一脸懵。 “你……你是……” 面具戴上就觉得稍微好一些了,没有那么怕见他了,但也只是九牛一毛,柳折枝想要摊牌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说不出来。 “是什么?”墨宴是个急性子,被他吊得语气更急了。 柳折枝默默往后挪了挪,心中再怎么害怕旁人也看不出,只能看到他仙风道骨,清清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嗯。” 墨宴:??? 他这反应太不对了,墨宴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门外,“是不是段承乾那个老……额……” 差点直接骂出来,他赶紧改口,“是不是你师尊带人破阵了?” 说完都不用柳折枝回答,他自己就用神识查看完了,自言自语道:“没有啊,那是怎么回事?” 四目相对,柳折枝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琢磨着还要往后躲,却还未曾动作就见他猛地凑近到眼前。 怎么办…… 从未与旁人靠得这么近过,更何况这人是和他打架打了五百年,惯会凶他的墨宴,柳折枝僵硬着一动不敢动,猝不及防耳边传来两个字。 “师尊。” 柳折枝一愣。 这……要答应么?不要吧,我怎能收主角为徒啊。 “师尊?”墨宴又叫了一声,还凑得更近了,脸都快贴在他面具上了。 “是因为我没叫师尊吗?” 拜师都拜了,叫两声师尊墨宴也是能忍的。 毕竟柳折枝总讲究什么礼数体统,估计不叫师尊不行,不成体统他还得被柳折枝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收拾。 “不就是守规矩礼数吗?以后叫你师尊总行了吧。” 以为自己找到了原因,墨宴虽然表情语气都勉强,但还是认真许诺了。 “不就是抄书跪香吗?我去接着抄接着跪,你把这面具摘了吧。” 好好的一张脸,非得遮起来,让我看看又不会看碎了,正道就是矫情。 柳折枝一点都不想摘,但是他很不耐烦的要求了,还贴的这么近,像是不摘就不打算走。 两难之间,柳折枝还是选择了让他离自己远些,动作缓慢的摘了面具。 果然,很快身前的人就走了,去书案后跪香抄书,给了他些喘息的机会。 方才……太近了。 柳折枝心有余悸的深呼吸几次,偷偷看着抄书跪香的人,甚至有点不想在寝殿里待了,不想与旁人共处一室。 但转念一想这里是自己的寝殿,便又换了思路。 摊牌他都不敢,把人赶走就更不敢了,那……到底如何才能让墨宴主动离开? 他只会与他的蛇蛇相处,换成旁人便不会了,让柳折枝想出个合适的法子实在太难。 世人见他沉默寡言,便说他清冷淡漠,不会多扰他清净,都自觉与他保持距离,那他如今对墨宴也这般,会不会就……有些用? 其实从前他对墨宴就是这样,但那时候还能打架,如今不能打架了,柳折枝仔细琢磨了许久,觉得应当是可行。 谁会愿意与一个不愿理人的废人相处呢? 本就身子乏累,想出法子他便躺下了,其实是想睡的,但寝殿内有旁人,他睡不着,便只能闭目假寐。 墨宴做梦也想不到,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扔了脸面才勉强遮掩住的真实身份就这么被看穿了,还以为他是睡了,抄书的手劲都轻了些,免得碰到什么把他吵醒。 柳折枝方才睡醒时便是黄昏时分,如今是夜里,本就是该休息的时候,墨宴抄完了一本书也懒得继续,放下笔便朝床榻走,准备和往日一样睡在柳折枝身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柳折枝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却还是避免不了他靠近床榻,还要上来一起睡。 “不可。” 墨宴刚要上去就听到了他的阻拦,疑惑的看向突然睁眼的人,“怎么了?你没睡?” 柳折枝没回答,心中忐忑,面上却丝毫不显,越害怕越表情清冷淡漠,“不可。” “我……不能上去?”墨宴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 他还嗯?! 墨宴在床前站定,看他又一副疏离清冷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不上去我睡哪?” 让你当个师尊你还端上师尊的架子了!你他娘的别逼老子动手! 柳折枝略微沉思片刻,“偏殿。” 墨宴:??! 刚拜师就开始作威作福了是不是? 偏殿能跟主殿比吗! 环境没主殿好,地方没主殿大,床也没主殿舒服,床上还没有……反正就是不好!老子不去! 墨宴黑着脸果断拒绝,“不去,我就睡这,我一直都是睡在这。” “化形了。”柳折枝轻声提醒。 就算没发现他是墨宴,今晚也不会留他同床共枕的,是条小蛇自然可以,化形了还一起睡便不成体统了。 墨宴自然是听明白了,但也不耽误他继续拒绝,还是那句话,“我一直睡这,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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