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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是慕绍堂用三生酒楼养着的外室花瓶,慕绍堂对这种流言蜚语懒得解释,倒是罗霜降不服气,她一年之内就把南苍县半数以上的酒楼生意全部抢到了三生。 这此后,又有人说她是以色媚人,不得长久,这不仅没有打击她,反让她一日日摇曳生姿,美艳不可方物,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这样的女人怎么甘心只做一个男人的外室? “锦成,今天还是吃……”罗霜降听见慕锦成的话,半点不恼,在见到他身后的顾青竹时,突然愣住不说话了。 “今天要清淡的菜,哦,再来点麻辣鲜香的,嗯……拣最好的上,最重要是先煎一壶上好的旗枪送来。”慕锦成说的话,语无伦次,把菜点的毫无章法。 罗霜降经营三生有四年了,从来没见过慕锦成这般在意过一件事,苏暮春她是认识的,那三个女子看穿着打扮分明是乡下人,两个年轻女子梳着少女发髻,而那个年长的妇人,年纪不大却穿着黑色的襦裙,一看便是守寡之人。 她心里百般思量,未有结果,却仍然微笑着目送他们一行人上楼。 顾青竹对她也十分好奇,一直盯着她看,在楼梯拐角处,两人目光意外地撞在了一起,罗霜降优雅地福了福,顾青竹赶忙屈身回礼。 不大会儿工夫,一壶茶很快送了上去。 “先喝茶吧,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八成是韩掌柜给酒楼留的私货。”慕锦成殷勤地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顾青竹细细抿了一口,大概捣茶的工夫还差了那么一点半点,茶的苦涩略微重了些。 “这茶不是三生茶坊做的吧。”苏暮春啜了一口,拧眉道。 “我喝着没啥呀。”慕锦成仰头喝了一大口,毫无辨别能力地摇摇头。 “这也太苦了点,青竹做的蒸青秋茶,都比这个好喝。”顾大丫吧唧了下嘴。 要知道春茶是三季茶中最鲜嫩的一种,苦到秋茶的份上,这制茶是很失败的。 顾青竹想了想,难怪当初韩掌柜不收外头做好的蒸青茶饼,这良莠不齐确实难办。 “我知道你们最要好,可睁眼说瞎话,能把秋茶做得比春茶还好喝,谁信呢。”反正他慕锦成是不信的。 “你秋日到顾家坳来,保管你喝了不想走!”顾大丫根本不接受他的质疑,不免辩驳一句。 “这可是你说的,秋天,我肯定要去的,不仅要喝茶,还要吃饭。”慕锦成得逞地笑。 “你理他作甚!”顾青竹轻扯了下顾大丫的袖子,嘀咕一句。 就在此时,酒楼的伙计捧着一个大托盘进来,纵使慕锦成点的菜不知所云,罗霜降自有办法给他弄一桌满意的菜肴,这也算是她的本事之一了。 很快,陆陆续续上了一桌菜,既有浓油赤酱的红烧獐子肉,椒香扑鼻的生烤鹿脯,料足味鲜的八宝鸭,也有做法极简的盐水煮白虾,汤色清明的高汤白菜,五彩斑斓的鸡丝木耳。 至于其他冷盘、烩炖、素炒、面点等等,只拣造型好看,口味新颖的上了几样。 大丫哪里见过这些,每上一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她的眼睛都瞪得更大,眼前的十多道菜,她挨个吃一遍,便已半饱。秦氏面上倒没她这般夸张,她碍着自个不吉利的身份本不想来的,这会儿自然是能少说话就不说话。 顾青竹也是第一次吃这么豪华奢侈的一顿饭,她边尝,边试图仔细辨别食材和作料。 “今日以茶代酒谢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慕锦成端着茶盏致谢。 “对对对,过几日你们若再来,我单做东一次。”苏暮春附和着站起来。 顾青竹三人也站起身,喝了一口茶。 “请吃饭就算了吧,这一桌起码也得十两银子,啧啧,太浪费了!”顾青竹撇撇嘴,直摇头。 若你知道这些菜肴得花五十两银子,你这个掉在钱眼里的财迷,是不是要心疼死!慕锦成心里翻江倒海地咆哮。 可他不敢说,更不敢辩解,只怕她气了,恼了,拂袖而去。 “那行,要不咱们到马场骑马去?”苏暮春温和地说。 “你能骑马吗?”顾青竹盯着他看了两眼。 “谭先生不让。”苏暮春苦笑道。 顾青竹有些同情地看看他,这男人斯文又温和,一看就是饱读诗书很有教养的人,只可惜身子不好,想来平日里颇多苦闷。 慕锦成又帮着说了几个玩处,都被顾青竹否了,她就是不想和他多有交集,怎么可能答应。 讲讲说说,一餐饭也吃了大半个时辰,顾青竹坐不住要回去,慕锦成只得作罢。 三人拒绝了慕锦成想用马车送的好意,反正时间尚早,她们一路走回去,就当消食了。 “秦婶子,赶明儿,你要不要到织坊打工,我帮你报一个名?”顾青竹走在路上问。 “我就不去了,没听那位大小姐说,只要女孩子,再说,我若去了,铁蛋怎么办?今年蚕市价钱不错,我还是在家养蚕吧。”秦氏笑着摇摇头。 “青竹,我可要第一个报名!”大丫有些兴奋地说。 “好,只是你走了,你娘又养蚕又顾家,脾气更要坏了。”顾青竹叹了口气。 “夏蚕不好养,又要防暑热,又要防蚊虫,反正缫丝只有一两月,我若出去打工做得好,差不多也能把养蚕的钱挣出来,我一会儿回去就让她别养夏蚕了,把家里照顾妥当就好。”大丫信心十足地说。 “青竹,你也打算出去打工?”秦氏忍不住问。 第七十七章 惊变 “我……我就不去了吧。”顾青竹转了下手腕上的赤藤镯,笑了笑道,“我就是不养夏蚕,家里茶园桑园就够忙的了,加之青英又小,还需我陪,再说,我爹……我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总得在家等他。” “我以为你会和我一起去呢。”大丫有些失望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你叫上招娣吧,她定然会去的。”顾青竹亲昵地揽着大丫的肩膀。 三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村口,秦氏突然惊疑地问:“青竹,你阿奶这个月的口粮,你给了吗?” “早给了,半刻都没耽搁,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顾青竹扭头不解道。 “那……那你家门口是咋的了?”秦氏抬手一指。 顾青竹顺着望去,自家篱笆墙外果然围着很多人,叽叽喳喳不知说什么,她们离得远,又逆风,根本听不清。 “定是你二叔一家上次吃了亏,又来找你麻烦!”大丫手搭凉棚,觑着眼睛张望。 “大丫,这些卖茧子的钱,你先帮我收着,一会儿不论出什么事,你只管帮我照顾好青英。”顾青竹将荷包解下来,递给身边的好姐妹。 “青竹,到底出了啥事,你别吓我!”大丫紧紧攥着顾青竹的胳膊,神色慌乱。 “没事,没事,他们不外是为了钱,一会儿要是拉扯打闹起来,我只怕白给他们抢了去。”顾青竹拍拍大丫的手臂,抿唇道。 顾青竹深吸了口气,领头往回走,旁人不容你退让,那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三人回到村里,大丫先回家了,顾青竹和秦氏一前一后走,村人突然如避瘟神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看顾青竹的眼光也多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死丫头,你还有脸回来呀,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顾青竹刚进院子,吴氏就尖叫着扑打她。 “阿奶,你这又是闹哪出?!”顾青竹早已厌恶这老太太,一把抓着她的手腕,轻蔑地问。 “不要脸的东西,这是什么!”朱氏将一个蓝色包袱砸在顾青竹的脚边,包袱皮裂开,露出一截藏青色衣袖,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男人的衣裳。 “你们居然青天白日地溜门撬锁,闯到我家里去了!”顾青竹捡起包袱,气愤地说。 “得亏是我们发现得早,要不然,等你的丑事瞒不住的时候,列祖列宗的脸面往哪里搁!”朱氏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 “我看二婶不是顾及祖宗的脸面,而是到我家里偷钱,怎么,没偷到,想找茬是吧!”顾青竹冷哼了一声。 “贱骨头,别在这里故意打岔,你只管说,这衣裳鞋子是给谁做的,咱顾家从来都是清清白白人家,可容不得你这般玷污门楣!”朱氏难得抓住一个把柄,步步紧逼。 顾青竹横瞪了她一眼,懒得与她废话。 大丫回到家里,没看见青英,赶忙火急火燎到处找,路上遇见小栓子,说青英和青川铁蛋三人上山放羊去了,她这才心下稍安。 孙氏和青山大概到茶园里修枝去了,顾大丫独自在家,坐卧不安,决定还是去顾青竹家里看看。 她来时,正看见朱氏为难顾青竹,她一眼看出那个蓝布包袱是她给梁满仓做的衣裳,她往前挤了挤,想要上前承认那是自个的东西。 顾青竹的目光扫过来,轻轻地摇头。 吴氏和朱氏定是在她家里没有翻出钱财,借题发挥泄恨,若再把大丫牵扯进来,不仅摘不清自个,还要扯出更多的是非。 “怎么?无话可说了?赶快把野男人招出来!”吴氏拍着大腿叫嚣。 “你们这对婆媳可真不要脸,做贼都做的这般明目张胆!不就是男人衣裳嘛,想来定是青竹她爹的。”秦氏不知底细,但她仍想竭力帮顾青竹。 “分家的时候,我哥可没这样一件新衣呀。”顾世贵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他说的话半点没错,分家时,顾世同除了带走顾青竹姐弟,连一只碗一双筷子都没分到,更不要说这样一身崭新的衣裳了。 “要不,谁能穿上算谁的?嘿嘿”跟随而来的邋遢男人猥琐地笑。 “杨大发,你还敢来!”一见是他,秦氏拔了根柴禾棍子直冲过去。 “你这疯婆子,你不要乱来哈!”脸上伤处的痂还没有脱落的杨大发,一下子躲在顾世贵的身后。 “秦寡妇,你们有啥恩怨改天慢慢算,这会儿,他是我请来的客人,别捣乱!”顾世贵不耐烦地推开秦氏。 “顾世贵,你怎可把这种祸害带到村里来!”秦氏尖声质问。 “啥祸害不祸害的,吃你家米,还是挖你家祖坟了?不就看一下皮肉嘛,又没少头发掉斤两!”顾世贵梗着脖子,蛮横地说。 “对对对,我其实……其实啥也没看见,那些打都是白挨的,冤死个人了。”杨大发伏在顾世贵的背后,点头如捣蒜。 “村长不在,顾家坳的礼义廉耻都被你踩在脚底下!你居然敢如此说话,不要忘了,你家里还有老婆和女儿!”秦氏怒斥道。 “我没工夫跟你扯这样有的没的的,他是我给顾青竹找的男人,她既然人大心大,留不住在家,总不能任由闹出更多丑闻,自然由我这个叔叔做主嫁出去。”顾世贵嘴角抽了抽,冷笑一声。 “顾世贵,你疯了吧!” 简直是晴天霹雳,秦氏万万没想到,顾世贵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围观的人群也爆发出不小的骚动,大家皆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怎么会这样啊,青竹也是倒霉!” “把好端端的姑娘嫁给恶棍,顾世贵到底图啥?” “他大概嫌青竹坏了名声,怕带累他,不如早点打发了?” “呸,他还有啥名声?要是有,也是臭出三里地了,他这会儿又和杨大发搅合在一起,当真是狐朋狗友,狼狈为奸!” “我的事,几时由你们决定了?”顾青竹十分冷静,不屑地说。 “你坏了家规,再不说出那个野男人,往后由得还是由不得,你等着看吧。”顾世贵走到顾青竹面前,如鬼蜮恶鬼道。 “家规?家规是只给我一个人设的吗?你们一家子又赌又偷,好吃懒做,怎不见家规惩戒!”顾青竹眼中碎芒闪烁。 “你绕来绕去,就是不说是吧,别以为我们拿你没辙!”朱氏气哼哼地说。 “大宝,拿绳子来,绑了自个没脸没皮的丫头,明天直接给杨大发带回杨家村做媳妇!”顾世贵朝院外的儿子招手。 “你们想干什么!”见他们早有准备,顾青竹本能地想夺路而走。 然而,到底晚了一步,朱氏早对她恨之入骨,一把扭住她的胳膊不撒手,秦氏赶忙来救,大丫也顾不得许多,拼命抢人,奈何她们三个哪是顾世贵父子和杨大发的对手,秦氏更被杨大发趁机摸胸摸臀揩了油。 村里人对这个变故十分惊讶,却无人上前相助,因为虽说将顾青竹嫁给无赖杨大发是极荒唐的,但她父亲不在,由她二叔做主,并不逾矩,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棒槌捧着走,故而,大家虽不平,却反驳不了。 顾世贵费了很大力气,终于将奋力反抗的顾青竹捆得像粽子似的动弹不得,他满意地拍拍手问:“你到底说不说!” “你想我说什么?让你们把别人当冤大头一样讹诈么!”顾青竹不停地挣扎,却无半点用处。 “不说也罢,反正明天嫁了人,也无需说了。”顾世贵瞪着一双死鱼眼,厌恶地说。 “赶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爹回来,一定不会饶你!”顾青竹圆瞪杏眼,大声喝斥。 “你还做梦呢,五年前的立冬,你爹已经被野狼谷的狼群分吃了,除了一只鞋,啥都没留下,等他回来收拾我,哈哈哈,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顾世贵狰狞地撕碎了顾世福说了五年的善意假话。 “你……你胡说!”顾青竹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她一直告诫自己他是骗她的,然而五年的杳无音信,却让他的话似乎更可信一点。 “青竹,他都是骗你的!”秦氏被顾世贵隔开,见顾青竹面色铁青,心疼地大喊。 “我骗她?你问问村里人,谁不知道,也就是顾世福一直在骗她而已!”顾世贵见顾青竹备受打击,满意地挥挥手,“把她带走!” 朱氏和顾大宝一边一个架着被捆住手脚的顾青竹,往自个家去,大丫发疯地冲过来,却被顾大宝一把推到在地上。 此时的顾青竹内心完全崩溃,他爹活着,会在某一天回来,一直是她努力向前的动力,此时顾世贵的一句话将支撑她的柱石,碎成齑粉,全无斗志,泪流满面的顾青竹,任由那母子两人将她一路拖行。 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围观的人大多惋惜地摇摇头,各自走了。 “这怎么办?”跌坐在地上的大丫完全慌了。 “快去找你哥!村长不在,其他人家也多是少妇孺,帮不上忙!”秦氏推推她。 “啊?对!”顾大丫一骨碌爬起来就跑。 秦氏顺了顺鬓角的头发,看了眼顾青竹家大门洞开的屋子,咬牙跺跺脚,回自个家去了。 夜色弥漫,山风微荡,顾青竹被关在顾世贵家鸡棚的角落里,她窝在那里,眼见着如墨的夜色吞噬了整个天地,她心里亦如这无边暗夜,没有半点光亮,她只觉好累,累得只想就此睡过去,永不醒来。 “青竹?青竹?”低矮的院墙上跳下一个人来,焦急地低唤寻找。 地七十八章 夜奔 “我在这里。”顾青竹恍然回神,声音嘶哑疲惫。 “你别怕,我来救你!”顾青山猫腰靠近,从背后拔出砍柴刀,一下子就割断了绳子。 鸡棚里的鸡似乎感觉到了陌生的危险气息,纷纷躁动起来,不停的咕咕叫,有几只公鸡扑棱着翅膀,几乎要飞起来。 顾青山从口袋里掏了一把玉米粒,天女散花似的一撒,那些鸡瞬间只顾着埋头抢食,再不理会他们两人。 “青竹,你能不能走?”顾青山帮着解开绳子,轻声问。 “我……我行!”顾青竹扶着腿站起来,先前拼命挣扎,这会儿,全身肌骨跟散了架似的酸疼。 所幸,顾世贵偷懒,鸡棚的院墙垒得不高,顾青山托了一把,顾青竹很容易就翻过去了。 “青竹,你没事吧。”漆黑的夜色里,站着顾大丫和牵着青英的秦氏。 “阿姐!”顾青英挣脱秦氏的手,一把扑到顾青竹怀里,她吓坏了,却知道此时不能哭出声,眼泪洇湿了顾青竹的衣襟。 “快离开这里,到别处说话。”顾青山跳了出来,弯腰拢着她们走。 站在村口大榆树下,秦氏拿出窝头和水囊递给顾青竹,忿忿地说:“顾世贵一家子真的是猪狗不如,他把青竹家里翻得一塌糊涂,米面油全没了,连灶间和床底下都被挖开了,这比强盗还强盗!” “青竹家的大黄呢,平日都是它看家,今儿咋不见了?”顾大丫突然想起来问。 “我刚才连哄带逼问了二狗子,他说,今儿,顾二妮故意先到青竹家里引开了大黄,顾世贵他们才得以撬门进去翻找,至于杨大发,是顾世贵上次躲去他舅舅家里路上遇见的,当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顾青山一拳打在大榆树上,震得树叶沙沙响。 “青竹挣的钱又便宜了这些个王八蛋!”顾大丫气呼呼地说。 “他们若当真得了钱,今儿就不会这般丧心病狂了。”一直沉默不说话的顾青竹开口道。 “青竹,你出去避避吧,你二叔那样混,真把你嫁给杨大发,一辈子可就毁了!”秦氏抓着顾青竹的胳膊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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