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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在桌边找了个质朴的银杯子,倒了一杯水,刚喝一口,就听阳台又是一声轻响。 游惑正把屏风挪去旁边,踢了踢它的底座。 闻声抬头朝阳台看过去。 “你怎么来了?”游惑问。 就见秦究半蹲在阳台石栏上,手臂垂着,有些吊儿郎当。 这人对危险的地方情有独钟,丝毫不怕自己掉下去。 “来探个风。”他拖着调子问游惑说:“贵夫人在么?” 游惑:“……不在。” 秦究翘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撑着石栏跳下来,玩笑说:“那最好不过,我来找你偷情。” 噗—— 屏风后面,高齐水喷了一桌子。 秦究眯起眼:“你还藏了人呢?” 游惑:“……” 戏精上身啊这是? 第77章 床上的人┃一套特别华丽的大裙子 “草, 差点呛死我……” 高齐用袖子抹着嘴, 从屏风后钻出来。 秦究拎着他的外套不紧不慢走进屋,扫视着房间布置。 他在游惑面前站定, 朝高齐的身影瞥了一眼。 游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高齐一边咳嗽, 一边从墙上摘了条布巾, 动作带起袖间风,壁灯火舌一阵轻晃, 屋里的光跟着暗了又亮。 游惑收回目光时, 刚巧和秦究的视线撞上。 对方突然“啧”一声,声音又轻又低。 好像他真的是一个被扫了兴致的纨绔情人。 屏风后高齐又咳了两声, 细细索索地擦桌子。 声音其实不大, 却突然显得有点闹…… “嚯, 你居然还好好地站着。”高齐突然出声。 游惑倏然移开视线。 “什么站着?” 他看向屏风旁。 高齐擦完一桌水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手里叠着布巾,用下巴指了指秦究,“我说他, 居然能站着进来。” “怎么?不能站着?”秦究说:“那我应该用什么姿势进来?” “做梦的姿势。”高齐说。 他瞥了游惑一眼, 咕哝道:“失忆了脾气都变好了……” 他想起当年开会时候考官A那张冷冻室里出来的脸, 能耐着性子听人说傻比话就已经是他心情好了。如果有人当面冲他来一句“我来找你偷情”…… 天,他大概会一杯水泼过去,让对方冷静冷静再说人话吧。 高齐龇牙咧嘴一番,对秦究说:“这要是以前,当场给你蹬下去信不信?” 秦究把外套丢在兽皮椅上,解着袖扣点头:“信, 可以想象。” 他说着抬眼看向游惑说:“是挺凶的。” 游惑:“……” 高齐:“…………” 不知道为什么,高齐觉得这话味道怪怪的,很有几分促狭的意味。 但他说这个不是为了让某些人得寸进尺的。 偏偏正主不吭声。 您高冷寡言别寡在这时候好吗? 高齐觉得自己此刻活得像个太监。 他有心想把以前那些过节咣咣咣都倒给两人听,但他又觉得,絮絮叨叨的更像太监。 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两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对方的身份,恐怕同样没少听说曾经的过节。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人家觉得可以不计前嫌暂时当个同伴,他何必挑这种时候费口舌呢? 毕竟是考试期间,多个朋友少个麻烦才是最好的。 高齐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过? 没有! 也就对A这个朋友了。 也许是因为当初A出事,他却没能做点什么,有一点愧疚吧……又或许重新见到老朋友有点亢奋,所以现在操心得像个妈。 高妈气闷地倒了第二杯水,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听着游惑问秦究:“你要住这?” “让住么?”秦究问。 游惑又冲隔壁抬了抬下巴说:“你那位夫人一个人?” 听见他这种问法,秦究笑了一下。 “杨小姐非常排斥与人合住,她说男女都不行。”他耸了耸肩说:“我跟她说过,如果碰到什么事就叫一声。” 这种性格的姑娘也是难得一遇,挺让人意外的。 秦究又看向游惑。 他人都已经在这了却还要问一句:“所以让住么?” 高齐咕咚咕咚灌水,听得牙痛。 他心说都是朋友,怎么说话方式完全不同。 不过总体听下来,还是他更朋友一点。随便解释两句,A就点头了,从头到尾就说了四个字,干脆利落。 扯什么夫人…… 游惑看着秦究说:“床归我。” “那么大呢,不考虑分我一半?”秦究说。 高齐:“???” “不是,这事能不能有个先来后到了?”他说。 秦究一手搭着椅背,转头看他:“为什么要有?” 高齐:“……” 一个据说是多年朋友,一个是……朋友。 总之,对上了令人头痛。 游惑看着他俩,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算了,我睡外面,床给你们。” 秦究:“?” 高齐:“???” 离晚宴还早,外面电闪雷鸣又下起了雨。 高齐打了好几个哈欠,连带着游惑和秦究也犯了困。 “不行,我得睡个午觉。” 高齐咕哝着进了卧室。 游惑正打算在兽皮椅上将就一下,就听高齐说了一句“算了算了,我还是睡外面吧”。 又怎么了? 睡个觉而已,这还没完了? 游惑皱着眉看过去,就见高齐指了指床说:“我建议晚上都打地铺吧,那床颜色不对。” “什么颜色不对?” 他们走进卧室,拉开厚重的帷幔,就见整张床不论是床单还是被子,都呈现出一种泛着棕黑的红。 “这里壁火有点暗,我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出来。”高齐指着那一床暗红说:“像血,干掉的那种。” 秦究摸了摸被子。 游惑拎起被子一角闻了闻。 高齐心道这两位怎么都直接上手啊。 “有味道么?” 游惑摇了摇头:“没有。” 被子上什么味道也没有,只有非常清淡的花香,就好像这一床的颜色是用各种花料染就的。 “我估计也没什么味道,真这么明显的话,一进屋就该闻到了。”高齐说。 游惑忽然想起周祺的话,她在卧室里转了两圈,就说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臭味。 他把周祺的话告诉两人,高齐当即趴在床上使劲闻了闻。 秦究则在整个屋里转了一圈。 “还是没闻到,可能那丫头鼻子特别灵。反正不管有没有味吧,以我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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