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垂,下颌,脖子,颈窝,肩膀,一下又一下,齿关在打颤,崩溃地溢出只言片语。 “你骗我……又骗我……你不是在国外……你骗我……安知山……” 安知山无能为力地搂着他,四肢百骸,骨骼血肉都销毁了,只剩一颗心,漂泊无依好无助,落在半空中,颤巍巍得不知道怎么认错。 最后一下,咬在肩膀上。死死叼着,陆青麻木着掉眼泪,不肯松口。 他多聪明,一道疤就能把这半年全解释透彻,析出可怕的真相大白。 异国不会逼得安知山轻生,思念也不会,那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啊? …… 除了安富,还能是什么? 陆青恨死了,恨安知山嘴里半句真话都没有,讲好了要坦诚,可还是欺瞒,瞒了整整半年。更恨安富,陆青这么些年都心思坦荡,活在阳光底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冲动,仿佛给他一把刀,他真能将安富一刀捅死。 恨到最末,他松了口,拼尽所有地紧紧抱住安知山。 他最恨自己,半年来风调雨顺,天真无邪,真就什么都不察觉,傻愣地任由一切发生。 陆青掌心攥着安知山带疤的手腕,栖进他怀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古以来爱情都要和食欲相连。 他多想保护安知山,可保护不了,保护不住,过盛的悔恨和保护欲倾吞着他,他走投无路得想要活吞了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安知山在自己身边没法获得的安全,吞到肚子里应该就有了吧? 不然呢?不然呢?!不然还要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或许…… 陆青很乖顺地仰头,轻轻啄吻着安知山的下巴,瞳眸漆黑,深不见底。 这半年来所有没能出口的思念都涌上心头,缓一缓,父母死后的所有悔恨也都反扑上来,搅和得一池心水愈发幽深。 他没法预知车祸,所以没能保护父母,父母死了。 现在安知山就在他眼前,活生生,好端端,可在这半年里也曾经濒死过。 他不能再放他走了,放走了,兴许就没法活着回来。 父母的死在陆青灵魂上扯豁出一只大口子,裂嘴一般,无时无刻啃咬着他。 他从不提,可那伤口从不痊愈。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有谁再离开了,好在他预知得到安知山的苦难,不就一个安富么。 只是人祸,又不是天灾,斩草除根就好,有什么阻止不了的呢? 安知山只当陆青光火难过,等到陆青气过咬过,安静下来时,他卖力哄了一番。 小鹿缩在他怀里,很柔软,很漂亮,像只最精巧易碎的瓷器。他讲什么,小鹿全静静地听,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在他不得不起身走时,陆青搂住他,撒娇般轻声。 “你要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安知山哄着:“很快。我把事情都解决后就来找你,好不好?” 陆青笑着,颊上盈出两枚梨涡:“你最近都在凌海吗?” 不疑有他,安知山答:“嗯,怎么了?” 陆青心里清楚了,面上摇摇头,很轻地在他嘴唇上吻一下。 “没什么。” 陆青心底那腔子幽暗心思,安知山丁点不知,不过他们的心思却是合到了一处去。 安知山打车,回他们在凌海的暂时住处,一栋海边别墅里。 这别墅倒不是买的,而是有商人听安富要来,拿空房子做人情,主动邀他住进去的。安富本就不乐意住酒店,嫌没有新意,也无聊,自然乐得搬到海景房里去。 这别墅当然不比祖宅,可也阔气,只是屋里屋外没有佣人,在幽幽月光下显得冷清,再衬上不远处海浪拍岸,更静得怕人。 走进客厅,就见安富解了衬衫一溜儿纽扣,敞怀在沙发上酣睡,没走近都嗅得到酒气冲天,合着惊天鼾声,怕是睡死了。 安知山走过去,猫似的,很轻很轻。 随手从餐桌上扯起一块绛紫色的厚餐巾,罩在手上,他站在沙发前,俯下身去,不觉屏息。餐巾里的双手合到安富脖颈上,而后,他闭了眼睛,仿佛要双手合什地祈祷,十指渐渐向中间靠拢…… 渐渐…… 第80章——天光大亮 清晨,薄雾未散,海风湿漉。 云霭朦胧,太阳还没出,安冉却戴了顶大檐帽,穿最简单不过的白t牛仔裤,运动鞋,拖着一只小小的皮箱。 她一路埋头,走得飞快,皮箱轮子在碎石路上轧得“咯噔咯噔”,这点儿动静好像也能吓着她,她索性把皮箱拎起来,抱在怀里。拐过弯,步子渐快,越来越快,最后,她逃也似的飞奔起来,一股脑扎进路旁停的出租车里。 司机刚上早班,惺忪等着揽活儿,被她从后急匆匆拍醒,一激灵。 “师傅,去……” 她嘴唇哆嗦,上了车才终于敢回头看一眼,没人没眼线没追兵。至此,她惊魂未定地笑了——他没骗她,她真的走了! “……去船舶疗养院。” 疗养院作息统一,睡得早,起得也早。 安冉到时,叶宁宁正摊着十根水葱般的指头,在晾新涂的裸色指甲。 偏过头去打量一会儿来人,叶宁宁笑了:“哦?是你?” 安冉局促,不笑强笑,拘在门口:“您还记得我呀?” 叶宁宁俏皮得作小女儿姿态,眨眨眼,点点头,反手轻轻一吹指甲:“记得呀”。 想给安冉拿只椅子,坐到跟前,却碍着十指新鲜色彩,她只好扬了扬手:“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叶宁宁不问安冉来做什么,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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