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其实不脱也看得出来,安知山肩头挨得最多,打得最重,活活被抽得破皮见血,几道殷红渗在白衬衫上,连成一片。 安富长吁口气,缓过劲来,他站起身子,走到安知山身前,用皮带去拨弄他的头发。 离近才发现,安知山果然也是肉/体凡胎。到底不是泥做铁浇的,早就疼得周身淋漓,像从滚水里捞出来。额上汗大如豆,顺着鼻尖往下滴,发间蒸腾得快要冒热气,呼吸则是刻意放得轻,仿佛重了就牵扯伤口。 他觉出有趣,换下皮带,改用手。慈父一般,他一下下地将安知山湿漉漉的额发往后捋。 ——这小子这么能装,疼得浑身打颤,还能强装不倒,强忍着一声不吭。 安富盯了片刻,忽然又有些不是滋味——说是能装,那也得是底子好。毕竟年轻,挨了一顿,吃饱喝足睡一宿,都不用上药,明天保准就又活蹦乱跳了! 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在龙寨城跟人打架,早上被打趴下,膝盖连皮带肉磕去一大块,当时痛得恨不能嚎啕一场,回家扒两碗干饭,睡场午觉,醒来就又好端端了。 明明也并没用药,可或许青春便是最好的一味良药,人人都有,可过时不候,遍寻难得。 安富自觉是个顶天立地大男人,是从不和阔太圈子打交道的,不过也听闻过谁家的太太苦于丈夫变心,苦苦找药以求芳龄永继。羊胎素,白灵芝,吸灵气,养小鬼,见白龙神……若有门路,狠得下心,连黑市婴胎都能煮了入口。 芳龄永继,青春永驻,长春不老,经久不衰。 事关青春,其实不光女人想,男人也想。 安富总记得当年如何玉树临风,可青春不再,人生不可克制地往暮秋滑去,属于他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纵然家财万贯,可岁月的事,用金钱也补不齐。 除非…… 他摸着安知山的头发,目露严厉的慈爱,仿佛在抚摸只好用而又不忠的狗。 “你不想让我碰她,我可以不碰。但你要帮我个忙……” 安富话说一半,故意引得安知山抬头,看他连眼睫都被汗湿,脸色苍白如纸。 “……后天陪我去医院一趟,乖儿子。” 临走,安富边穿衣服边冲着鹌鹑般抖索的安冉,冷笑摇头。 “之前也没见你不愿意,现在楼下不过就是多了个会管闲事的,你就嚎上了……真是。” 安冉紧咬嘴唇,怯怯地不说话。 安富的脚步声刚一离开三楼,安知山就想起身,但力不能支,反而趔趄着扑在床沿。 安冉赶忙爬到他跟前,衣服没来得及穿上,只虚虚一拢,一动作就什么都遮不住。但顾不上了,反正他对女人毫无兴趣,又或者说干脆对所有人都没兴趣,心心念念只记挂着他那小男朋友。 安冉带着哭腔,把脸凑到跟前央他:“你别出事啊……你想想你男朋友,你……” 安知山闭着眼睛,伤口浑像是撒了盐又浇了酒,灼心地疼。分明神昏力危,听了她这傻话还是哭笑不得。 “……神经病……我又不是要死了……” 安知山原本想在家休养生息,好补一补之前喝大酒的亏损,没想到喝酒的还没补上,这就又被揍了一顿。 好在他的确年轻,把伤口稍作处理,睡了一觉,起来就好了不少。 安冉心中有愧,总搭讪着想去看看他,然而他没有跟别人说话的兴趣,重门加锁,任她把门敲烂了也懒得搭理。 安冉不恼,变着法儿想多少报答一点,过年前一天,她不知从哪儿捧来了个金丝笼,里头赫然是只青绿色小雀。 送礼送到了心坎上,安知山见这小鸟儿跟自己锁骨上的纹身相像,又嘁嘁喳喳很活泼,能让他想起陆青,便道了声谢谢,也不管安冉还张着嘴打算给他讲解,捧着笼子径自回屋去了。 大年夜当天,安富派车将安知山接去了医院。 这医院和之前给安知山洗胃的医院是同一所,太过私人,简直就是远洋高级员工的医务所,抑或是安家的家庭医生。 安富什么也没解释,只让安知山跟着医生走。安知山一头雾水,可也懒得多问,便跟着医生做了几项检查,后被带到一间高级而冰冷的手术室样房间。 安知山环顾四周,起了戒备心,好在医生只是卷起他的袖子,指间夹着针管,要给他抽血。 医生拿了个抽血袋,500cc左右的容量,显然也不是要把他活活抽干。针管扎进去,他不怕痛,看热闹般看暗红的血流进管子,慢慢往血袋里注。 血袋并不很大,可注满还是要个三两分钟,医生给他掌心塞了只弹力球,要他不时捏着,好使血液流通。 他应了一声,看弹力球是个皮卡丘,倒是很可爱,只是亮黄色与这手术室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漫不经心地揉捏着皮卡丘,一路上只言片语地听着,差不多把安富此行的目的搞清楚了。 说来也好笑,郦港人穿西装戴怀表,必要时还能拎上一根文明棍,做派上很“古”,可却又存了颗想要活到无尽未来的心。 然而,人的身体只有一具,老了就是老了,器官倒是可以捡鲜嫩的来换,但代价太大,人体不一定承受得了。 于是,郦港富豪圈里暗暗流行起了换血。 有买血来换,也有从众多私生子中挑个不爱的过来当血包,定时定量供给双亲的。 从医理上来说,这行为首先是不会起作用,其次是直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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