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合适,嘴巴一滑,滑出句。楼上睡了只大猫,脾气不好,被吵醒了要挠人。 猫的魅力显然很大,客人连连点头,果真轻声细语了。 而陆青兀自想着,狐狸貌似是犬科动物吧,但大狗听起来也太不好听了。 总而言之,一米八七的大狐狸睡到闭店时才终于醒来,梦游似的跟着小鹿回了家。 吃过玩过,晚上又要睡觉,安知山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困意,没到十一点就睁不开眼睛了。 及至上了床,他想起今天还没怎么和小鹿聊天,很觉可惜,便不肯立刻就睡,撑着睡意跟小鹿扯淡。 于是就什么都扯了。 关了灯的黑暗中,安知山躺在床上,突发奇想:“所以说,鸡爪该比猪蹄贵啊,一只猪有四只蹄,一只鸡才两个爪。物以稀为贵嘛。” 陆青噗嗤一笑:“知山哥哥,鸡多好养,猪多难养啊。你不知道,以前我和爸妈去农村,看到那些鸡喂的都是……” 二人就养鸡喂猪展开了一系列毫无必要,也并无见解的高谈,最后讲起鸡爪的软弹和猪蹄的肥嫩,讲着讲着,就听陆青讲出了自己一声清晰的吞口水声。 安知山在夜色里笑得沉沉:“饿了?” 陆青有些窘,讷讷:“最近特别容易饿。” 安知山仿佛今早一般,在陆青脑袋上揉了一把,往怀里轻轻一搂:“明天给你做鸡爪煲和炖猪蹄,睡吧。” 第53章——以后 四月份,凌海不知受了哪门子的冷暖流影响,成天阴雨连绵。 下雨,淅淅沥沥,扯天衔地,下得所有人都犯懒。 安知山素日已经够懒,除了锻炼时会显出活力外,其余时间都比较类似个水母,非常漂亮,然而没有脑子,整日的飘飘荡荡。 子衿和小狗,往日最能闹最能玩的,近来也怠惰了,在客厅一个坐一个趴,守部动画片能看一天。 谁都懒了,唯独陆青不懒。 他每天只在刚起床时迷糊,迷糊着刷牙洗脸,迷糊着吃早饭,等到花店门口时就会骤然像打了鸡血,能从开门忙到闭店。 陆青不白忙,而是确确实实忙出了成绩,忙出了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安知山虽说对钱没什么概念,看两三块和两三万都差不多,但在陆青的极力要求下去翻了翻他的小账本,翻到最末,连安知山也不由感叹,这花店居然是能赚这么多钱的。 以前落在他手里,宝珠蒙尘,真是糟蹋了。 如此努力的陆青,这天中午忽然问,说下午能不能请个假。 彼时的安知山正在池子里洗花瓶,抬手用手背擦了下额角,他想也没想,一口应下,行。 应完之后,他后知后觉,问,你下午请假干什么去? 陆青把他往旁边挤了挤,顺手也拿过个花瓶开始冲洗,不大愿意答似的,低声说,没什么,就去楚涵区一趟。 安知山又是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句,嗯,那我陪你去。话落了地,脑子才跟上,又问,去楚涵做什么? 陆青嘴上先是没答,手上则比安知山利索得多,三两下洗完了花瓶,他甩着沥了沥水,而后放下花瓶,他袖手打量了安知山。 安知山任他打量,慢悠悠地把花瓶当青花瓷洗。 看了片刻,陆青若有所思地说道,是该让他们见见你。 此话一出,安知山心里也就大概有了数。 果不其然,这天下午,顶着满天飞丝细雨,二人来到了近郊的凤凰陵公墓。 陆青抱着束掺杂了白菊的鹤望兰,安知山帮他拎了几盒点心,雨势不大,便也没撑伞。 安知山之前从老爷子葬礼上回来,见过了最轰烈的排场,最奢华的墓地,最光鲜的入土,如今看凤凰陵公墓,却也觉着挺好——整洁,利索,连看门老大爷都慈眉善目的。 陆青倒还未见什么哀容,带着安知山往公墓深处走,他且走且说,说话时同往日无异,带了些笑意。 “当时太忙了,让亲戚帮着找了墓地,我又亲自选了这个地方。”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公墓正中,一处花岗岩建的夫妻合葬墓前。 陆青停步,伸手拂除了碑上积蓄的雨珠。但其实拂走也没用,新雨新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止歇,墓碑与碑中人却都定格在了入土的一刻,永远都没法再动,风吹日晒,雨浇雪淋已经是墓碑的命。 陆青将手搭在碑沿,淋了雨的,坚硬的,湿滑的,绝不温暖绝不熨帖,和人类肌肤没半分关系的岩石地下,埋着他的父母。 他仍然是笑,笑意浅淡,像用尽了蓝墨水的钢笔,每一下都只能勉强划出个笑的轮廓:“选了很久才选了这里。这个地方很好,爸妈喜欢热闹,所以给他们选了正中间,有事没事能和邻居聊聊天。妈妈喜欢花,这里不下雨的话,就总能晒到太阳,方便她养花。” 安知山哑然,没话可讲,因为想象不出一个十六岁刚失去双亲的人,要怎样才能打起精神给尸骨未寒的双亲挑选墓地。 陆青对安知山讲完了话,便扭头正视了墓碑,开口笑道:“爸,妈,最近不是快清明了嘛,所以就想提前过来看看你们。子衿上次回家后哭了好久,好几天缓不过劲,所以这次就没带她来,等她再大一点儿吧。” “还有,这是……”他往安知山稍一侧身,面上浮出一点儿局促与羞赧,仿佛面对的不是冷碑,而是活生生的两个人,“这是我…… 眼见小鹿舌头打结,安知山接过话茬。 跟墓碑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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