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入耳,将陈雨从梦里揪了起来。他搡了下床伴,要他去开,床伴咕哝着翻了个身,装聋作哑。 他没法子,只好骂咧咧地下床,趿拉着拖鞋到了门口,他猛一拉开门,见清了来人,他一怔,那满嘴的骂登时就改换成了三分谄七分媚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呀?” 第51章——青鸟 陈雨笑,安知山高高大大地站在门口,也是笑。 安知山从前是没有笑模样的,一张俊脸仿佛被焊死了的冷板,无心无骨,无情无绪,纵使偶尔扯了扯嘴角,那也是谑笑冷笑,总之绝不是个好笑。 然而现在,陈雨端摩着,就见安知山虽然没笑出什么如沐春风的温柔样子,但好歹不是个愠怒咬牙的笑法,便暗自笃定了他至少不是来为小男友寻仇的。 非但不是寻仇,弄不好,他昨晚跟小男友大吵一架,这对鸳鸯已经一拍两散,他半夜念起自己的好,今早就吃回头草来了。 想归想,陈雨却也知道安知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货色,便按下满腔澎湃的心水,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 他微微撅了嘴,斜着眼风,将安知山从头到尾地扫视一遍,最末,看回了脸上。他抱臂倚着门框,又嗔又笑地反手一拍安知山的手臂,“哎,问你话呢,大白天的,过来找老情人干嘛呀?” 受了这一下子,安知山也不恼。双手插袋,他探头往屋里瞟一眼,直回身子,他看着陈雨又是一笑,而后非常不客气,迈步就要往里走。 陈雨头次见识到他的好脾气,几乎怀疑他是转了性,胆子不由大了起来。安知山肯往屋里走,这无论如何都是个好兆头,可陈雨横跨一步,拦住了他,着慌地笑:“哎,等等!” 安知山没硬闯:“等什么?” 陈雨回看一眼,不尴不尬地小声道:“屋里有人……你等一会,我先去把他撵走。” 闻言,安知山不顾他的拦,径直走进房内:“没事,有人也无所谓。” 陈雨怔在门口,愣头愣脑地随着安知山看去,弄不清楚这人什么时候开放到了这种地步,一对一不够,还想来多角?难不成在小男友那儿当久了苦行僧,憋坏了? 他忐忑地关上了门,追进屋里。 他这房子一百来平,不算大,隔音却不错,客厅进人,卧室熟睡的人动辄听不见。 不过他依然有些担心,因为昨晚上跟床上那位算是借酒确立了关系,对方转正第二天就撞上前任,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然而,担心之余,他隐隐的又有些得意与痛快。盯着去而复还的安知山,他想起昨天餐厅里模样乖巧,实则狠戾的小店员,心中的痛快更甚,令他通身舒畅,忍不住的要发笑。 陈雨那头的情绪混乱复杂,安知山却是很泰然,几乎是溜达进了客厅。 客厅茶几上放了只薄荷烟盒,他磕出一支,欠身衔上。 陈雨从冰箱旁拿了打火机,要为他点上,安知山一扭头,躲开了。 陈雨:“干嘛?不许我点呀?” 安知山笑了:“戒了。” 陈雨:“戒了还抽?” 安知山:“没抽,叼着玩。” 戒烟多难,何况安知山一看就是个没毅力的,便是难上加难。 陈雨不当真,瞧了他两眼,意意思思地要往上凑:“其实你不用戒的,我又不在乎这些。再说了,我家床单要多少有多少,你点着了也……” 后半句离得近,快要类似耳语。 只不过这耳语他没吹出去,因为安知山轻轻巧巧地一闪身,叼着烟踱到了卧室门口,门里隐隐约约有鼾声,动静不大,有一阵没一阵。 陈雨的新情人长得不错,家境也不错,但陈雨不太想引荐给安知山,自觉是相形见绌,拿不出手。 可再拿不出手,两个人也已经门里门外对着站了,陈雨像要为新情人扳回一城,赶忙道:“哎,你还记得那个谁吗?以前一块喝过酒的,赵实甫,赵氏海产的三儿子。” 安知山:“谁师父?” 见他不记得,陈雨觉着像低人一等了,有些着急:“就那个嘛,之前在圈里很抢手的,这你都不知道?” 安知山并不在乎,也懒得想,在沙发上坐下了,他连个由头都不找,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昨天去黑曜石了?” 黑曜石,乃是那个顶楼餐厅的名字。 陈雨自打见了安知山就开始察言观色,观到如今,他已经确信安知山不是来替小男友打抱不平的,便心无负担,承认了。 “是啊,遇到了你那位新欢,还聊了两句。怎么?小男朋友回去跟你告状了?” 安知山撇头,将没点的烟吐到了垃圾桶里,不置可否地一笑:“哭得可伤心了。” 陈雨白眼一翻:“他还伤心?我……” 我被揍了还没嚎呢。 话语未竟,就安知山打了断。他没看陈雨,而是任由目光沉沉落在茶几上,话到最后一句,才忽然上扬了视线:“是不是你把当时看到的事跟他说了,把他吓到了?” 安知山那眉毛生得浓秀,平素挑得心慵意懒,偶尔眉宇压眼地盯向了人,眼神异常凛然,盯得陈雨也随之一凛。 陈雨与安知山当初的分手闹得十分不好看,究其原因,是陈雨见安知山对自己不上心,可他一颗攀高枝的心又烧得灼灼,便暗自跟踪了他的车,那天一路跟到了凌海半山腰的船舶疗养院。 疗养院管理严格,来客需要登记,然而那天安知山神识恍惚,连身后跟了个人也没发觉,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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