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 陆青听见动静,推门进来。因为在楼道里险些擦枪走火,允诺了的情事又半途而废,故而他不尴不尬的,突然不知该怎么面对安知山了。 陆青讪讪笑了笑,拿子衿当话头:“小安,感谢我吧。子衿想趁你睡着在你脸上画王八来着,被我阻止了。” 安知山拥着被子坐起了身,头发睡得毛楞楞,闻言,他抬手摸了摸脸,笑了:“她还挺会掐时机,我一喝醉就断片,别说画王八了,就是拿我当王八我也记不得。” “断片?”陆青环着胳膊,试试探探地走到了床位坐下,“你是指哪种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安知山很笃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青不言不动,抬着眼皮审视他。 安知山不怕看,从床上半跪起身,凑上去亲了一下陆青,亲得轻巧,并没有要把人往床上推的架势。 亲完之后,他一抹陆青的嘴唇,纳罕:“你上火了?嘴怎么这么红?” 陆青兀自乐了一下,冲着前方一挑眉毛,他扭脸看安知山:“那你都记得什么?” 安知山在他跟前盘腿坐下,细想道:“我记得我是先从机场回了公寓,在公寓喝了大半瓶萨凯帕……” 陆青往后仰,自自然然枕到了他肩上:“某些人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怎么大半瓶就倒了?” 安知山也很自然地牵起了陆青的手,先是凑到嘴边亲了一亲,而后捏泥人似的,捻着他的手指把玩:“大半瓶是我记得的量,之后又喝了多少,我也记不太清。再清醒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陆青往后斜出目光:“然后呢?” 安知山这次没立刻作答,蹙着眉头想了半天,他一摇头:“忘了。我本来就没醒酒,被风一吹就醉得更厉害了。怎么?我干嘛了?” 见他真是无辜了,陆青半气半笑,嘀咕道:“你还干嘛了……作奸犯科,欺男霸男呗。” 安知山没听清:“什么?” 屋里没着灯,陆青回头看他,藉着窗外朦胧路灯,那眸子皂白沟分,明明白白的在冲他笑:“你当时说你肚子饿,要把我吃了。” “吃你?”安知山抻了抻陆青的细胳膊,又在那腰上捏了一把,最末从后把人搂了满怀,嗅花儿似的嗅着陆青,“你才几两肉,吃你我不得饿死了。” 陆青不以为然,攥着拳头使了劲,就见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算清晰流畅,明显了是能抱能扛,今晚不就把睡沉了的安知山从客厅背到卧室了么? 两个人不说睡觉,也不说要起来,赖在床上只是谈天。 聊子衿,聊花店,也聊刚到家的小狗,聊了半个多钟头,窗外传来鞋踏棉花般的声响,陆青循声看去,眼睛一亮:“知山,下雪了!” 安知山随之望去,也很惊喜,两个人兴冲冲下了床,一同披了件薄被子,凑到窗前去看雪。 说来也怪,凌海最爱下雪,雪比海更不稀罕,可情人无非风花雪月,他俩这时肩挨着肩,偏偏就是能把雪花都赏出了意趣。 不过主卧的窗口很窄,望下去只看得到小道和垃圾桶,任雪落得再漂亮,落进巷子里也成了泡沫纸屑,缺乏美感。 看了一阵,陆青忽然说:“要不然我们上楼看吧?” 安知山往上瞟:“你们这儿不是六楼吗?” 说走就走,陆青牵着安知山往门口去,脸上泛着要春游般的兴奋笑意,他把胳膊伸进羽绒服袖子,空出来的手往楼顶指:“楼上,天台!” 陆青天生就带有一股活泼的灵气,像泓春天永驻,永远流淌的溪流,站在他身边,安知山就算真是块木头,也要给暖得活泛长蘑菇了。 眼瞧着陆青开心,安知山不由地也身心舒畅了,陪着他穿衣穿鞋,带了家门钥匙往楼顶走。 陆青在前头,他走得快,脚步不拖沓,清清脆脆,一步是一响。 安知山跟在身后,看了片刻,说:“你的腿好像比之前利索了一点儿。” 陆青停步,踏在台阶上跺了跺脚,点头笑道:“嗯。最近没熬夜,吃得好睡得好,腿自然也就比之前好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天台门前。 门是关着的,但并不紧闭,敞了一掌有余的缝隙,陆青轻车熟路地伸手进缝里,往上拨开了锁闩。 拉开小门,迎面是个风吹卷雪的大世界。 雪吹进楼道,漫入脚下,呼吸间霎时盈满了冰冷清澈的雪沫子。 陆青先是回头冲安知山绽了个大大的笑,而后率先踏步,在洁白无瑕的天台上踩了个软绵绵的鞋印子。 安知山如获感召,亦步亦趋跟出去,那天台的鞋印子就多了起来。 天台平时也是开放的,供邻里邻居挂绳晒被子,或者放个腌鱼腌咸菜。 现在雪落下来了,雪落得大,落得满,却也落得缓,落得静。 非但自己静,雪把整个世界都下静了,以往有的鸣笛和吵闹,此刻尽数息声,全被埋进了皑皑大雪中。 安知山环顾四周,所见全是扯天连地的茫白,白雪中站了个陆青,陆青环住他的脖子,向他讨吻。 也就是这时,安知山倏而想起,他当年之所以会从郦港北上到凌海,也不过就是为了看一看雪。 而现在看到了,雪比他想象中的更好,更美妙,世界都改头换面,是个无声无息,一无所求的雪白世界了。 连呼吸都放缓了的亲吻里,陆青的嘴唇厮磨着他的嘴唇,眼眸望着他的眼眸,忽然说:“你不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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