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医院,打个针就带你回来,很快的。” 陆青埋在安知山颈窝,先是不言语,等了片刻,他很轻地说:“我真的不想去医院……” 安知山顺口问:“为什么?” 陆青又是良久的沉默。 大门还敞着缝,阴风习习,冷风不断,安知山担心陆青着凉,就合上了门,又把陆青的后背抵在了门上,让他待得舒服点儿。 不是不能把陆青放下来,但刚才走得急,陆青还赤着脚,拖鞋又在卧室里。放他下地也是要着凉,反正安知山身壮力不亏,索性就把人一直揣在怀里。 陆青两腿绞着安知山的腰,被挤迫在门板与胸膛之间,姿势何止是狎昵,简直就是腌臜看不得。 然而,二人的对话倒十分澄澈。 陆青是高烧,头脑不清楚,对这姿势的暧昧之处没什么知觉,安知山则干脆就是没脸臊皮,托着小鹿的翘屁股,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陆青偎在他身上,脸颊柔软,四肢软趴趴,像被烧没了骨头,说话时吐息火热,滚在安知山下颌。 “我不喜欢医院。” 声音非常轻忽,陆青的嗓音本来很清冽,像淙淙清泉,可这时带了昏昏的鼻音,像撒娇,也像委屈。 “我爸妈走的时候,我也是在医院。我还记得那天是周六,白天太阳还特别好,可到了晚上,好像整个世界都冷了。我们那天本来是要去春游的,算好了天气暖和,也不知道夜里怎么就会那么冷,冷到消毒水的味道都冻在了鼻子里,过了好几个月都还能闻到。我在抢救室外等消息,子衿在我怀里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她睡着了,我还醒着。那天,最先推出来的是……” 陆青不说了,哽住了,却也没痛痛快快哭一场,甚至也没有眼泪,大抵是父母走的那年已经完全淌干了。 他只是抵着安知山的肩头,溢出一声颤抖的叹息。 就只是叹息,叹息过后,他苦笑:“我一去医院就想起当年的事,所以啊,别带我去医院啦,行不行?” “……嗯。”安知山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又慢慢啄在了嘴唇上。 他没有呶呶不休的安慰,也没有故作理解的慨叹,他也从苦难里脱生,明白言语在许多时候能巧言令色,可在真正的痛苦面前,却会苍白得无能为力。 于是他就只是妥协,简简单单地说,“好,不去了。” 抱着陆青回到卧室,安知山帮他掖好被角,转身出去重新打了盆温水,拧了毛巾给陆青物理降温。 陆青头一次跟安知山讲了过往,倾吐情绪,这时不由得就有些惴惴,怕安知山知道了他的经历,就会像旁人那样赔上八百万分的小心,不肯再嬉皮笑脸地跟他说话了。 好在安知山显然并非常人,不犯这毛病。才不过三两分钟,他抄着毛巾帮陆青擦拭手心,嘴就又碎起来:“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出去那天,你也发烧了。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又生病了?” 陆青身上跟火炉子似的,简直烫得湿毛巾要冒白烟,刚才还凉阴阴的毛巾,擦了两下就温热了。 安知山埋身,在洗脸盆里重新打湿再拧干,“小鹿,你还是小鹿吗,简直就是个小病秧子。” 陆青咂咂嘴,心里也挺纳闷。他记得自己初中那会儿,大冬天连吃三根冰棍都不打一个喷嚏,怎么才过去两三年,就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了? 他不懂,安知山却明白个七七八八。 看陆青这每天连轴转的忙里忙外,忙生忙活,打工能打得气都不歇,眼皮不眨,只生小病还是看在他底子好的份上,等过两年底子掏空,恐怕就要缠上大病了。 对此,安知山定然不会坐视不管,他自然有一份考量与打算。本来想这两天就跟陆青商量商量的,可没成想还不等开口,陆青就病倒了。 安知山摊着陆青的手心,又顺手心往上,为他擦拭胳膊。 陆青手臂挺细,刚遇到时,他是骨头外绷了一层皮,这段时间安知山买了不少东西来,兴许是功不唐捐,真把陆青喂胖了几斤,那小臂上就添了层薄薄的肌肉,看上去是格外的流畅而漂亮。 虽然是添膘,但添得十分有限,安知山用虎口去丈量陆青的手腕,圈出一圈有余,仍然是细得仿佛能捏碎。 安知山心说着任重道远,陆青不解其意,问他:“怎么了?” 陆青跟安知山握了手,拇指相错,虎口相交,他兴冲冲地笑:“要掰手腕啊?” 安知山:“……” 安知山顺着陆青那力道,手腕往下一倒,假模假式道:“哎呀,我输啦。” 而后,不顾陆青那满腹无语,他伸手就要把刚才又给陆青塞过去的体温计拿出来,然而陆青这次神识清明,不肯任他掏领口了,扭捏着身子自己把体温计抽了出来。 38度6,虽说还是高,但好歹是降了下来。 两人皆是松了口气,陆青庆幸不用去医院了,安知山则纯粹是刚才看着小鹿高烧,心软又心疼。 既然没有大碍,那安知山彻底不乐意装模作样当人了。 他继续为陆青擦身,手腕,手肘,及至要撩起衣袖去擦肩头时,陆青讪讪一拧身,“不用了。” “这就不用了?”安知山故意凑趣,一挑眉毛,忽然转攻下路,直接去掀床尾的被筒,“怎么能不用了呢?我看他们说,手心脚心都要擦的。” 感受到底下钻进凉风,陆青大叫一声,立刻双手环膝,将自己蜷成了只虾米。 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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