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缺的不止一颗蛋吧?” 安晓霖赶来时,他那脾性暴虐的二叔正抄着医院的吊瓶架子往安知山身上抡,光抡还不够,还要抬高了腿连踢带踹,每一下都是恨不得活活弄死了他。 安知山投降了就不反抗,但也不站着挨揍,他在地上蜷成了只大号虾米,极力护住头脸,只留出后背来对敌。 安晓霖硬着头皮上前去拉扯,从后架住了安富,可安富早气疯了。这辈子谁的打他都没挨过,现在四十来岁,竟然挨了个婊子养的打! 他简直要呕黑血,一巴掌搡开了安晓霖,他瞥见架子上用来扎留置针的粗针管,扑过去一抓一大把,就要炮制到安知山身上。 安晓霖见要不好,立刻又扯住了安富,同时扭头向保镖们吼道:“还愣着,上来帮忙啊!” 保镖们得了命令,这才敢上前来,好容易给安富压下去了。 安富挨了打,年纪又大了,这么些年也把身体糟蹋得七零八碎,坏得差不多了。以前能把母子俩揍出个好歹,现在只揍安知山一个人,都揍不出个伤残来。 他气喘如牛,呼吸过快,已经快要缺氧。他在一阵阵发黑的昏沉里抬手指向安知山,手臂发抖,手指摇晃,好在安知山不动,见他不打了,就从地上坐起了身,待在那儿任他指着。 安富鼻血长流地狞笑:“你个杂种,你逃不掉!你不是说老子是强奸犯吗,对啊!我强奸了叶宁宁又怎么样,老子现在不还是远洋的继承人?!你逃不掉的!你他妈的身上流着老子的血,流着强奸犯的血,你一辈子都逃不掉!” 安知山脸上也有伤,显然护住头脸前也挨了几下。他顶着伤,也笑了,笑得疯头疯脑,跗骨锥心。分明是笑,可腮帮子显出了棱角,是恨得快要把牙咬碎了。 “是啊,我是杂种啊。被你这种强奸犯生下来,我从出生就活该是个杂种。” 安富咽下一口唾沫,似乎被这话刺激到了,忽然又要冲上去,还好安晓霖眼疾手快拦了住。 他不愿理这个暴力成疾的二叔,只好跟安知山厉声喝道:“神经病!你他妈的少说两句!” 安知山笑了笑,撑着地面站起了身,捎带着拉扯起了地上趴着的那位安富的小女伴,而后自己坐到了医院长椅上,往后仰靠着长长吁了口气,不再去看安富了。 小女伴在刚才的混战里想要上前阻拦安富,被安富一拳锤倒。女孩儿没有安知山抗揍,躺在地上久久缓不过精神。 这时被拽了起来,她脸上的墨镜早被摔碎了,露出完完整整的一张遍布伤痕的俏丽脸蛋,她流着眼泪,愈发显得眼角还新鲜的淤青十分夺目,像残花上匍匐了只青蝶。 安富这些年养得金贵,哪儿受过这么重的伤。他眼下固然是没消气,可没消气也揍不动安知山了,身边这些保镖也都不听他的驱使,于是他只好暂时撂下这桩恩怨,先喊来医护要去做检查,临走叫狗似的叫上了小女伴。 小女伴的高跟鞋断了跟,她跌跌撞撞跟上去,只来得及含泪望了安知山一眼。 人全走了,闹剧散场。 安晓霖站到了安知山身前,居高临下,痛心疾首:“你说你跟他较什么劲?这都多少年了,你以前挨打没挨够?” 安知山抬眼,依旧是笑,而后又垂下脑袋,在衣服口袋里四处地摸索。 安晓霖叹气,挺着急地问:“他打哪儿了?等会儿我陪你去做个检查,等他走了再去,省得撞见了又要打。” 安知山闻言,不摸索口袋了,改成浑身上下拍了一通,最后他说:“没事,放心吧,骨头没断。” 安晓霖失笑:“你就扯吧。搁这儿显什么医术呢?你那手比X光好使?” 安知山耸耸肩膀,起了身,却不是去检查,而是弯腰到处寻摸着找东西。 安晓霖不由自主跟着他溜达,一路走一路往地上寻觅,然而地上一片狼藉,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全有,实在不知道安知山是在找什么。 安晓霖问:“你找什么呢?” 安知山直起身子,望着窗外,很怅惘地叹气,压根不接他的话,自顾自喃喃:“掉外头了?” 然后他抬腿就要下楼,安晓霖不明所以,要拦,可安知山头也不回,抬胳膊冲安晓霖往外挥了挥手,扬声:“放心吧,没事。” 安晓霖彻底蒙圈了,跟旁边同样懵懂的医生对看一眼,对方想起他也是安家人,忙不迭低下了头。 安晓霖翻了个白眼,讪讪嘟哝:“一个二个的,全是神经病。” 安知山下楼是为了找手机。 手机没了,大抵是刚才打架时顺着哪条窗户缝扔到楼下了。 手机其实不要紧,丢了可以再买,可手机里还有陆青新发的语音消息,他还没听,千金不换。 他一路到病房窗户正对着的楼下,果真在沾惹露水的一片草丛之间找到了身亡魂碎的手机。 身亡,机身裂了,魂碎,手机卡也没了。 很不凑巧,摔坏的是他的私人号手机卡,公用的那个则是好端端的,不折不损。 他不记得陆青的手机号,于是彻底联系不上小鹿了。 安知山扯扯嘴角,不是想笑,而是浑身痛得要命,仿佛动一下就要筋断骨裂,皮开肉绽,痛得他下意识就要咧嘴倒吸凉气。 他靠着医院墙根坐下,极目远眺,就见夜色不再浓郁,天边隐隐泛出青白。 鸟鸣嘤嘤,空气灵爽。 他摸出怀里的烟,叼着想点燃,可打火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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