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怕什么?” 安知山难得露出点儿难言,犹豫着还没答,陆青就替他接上了,“你是想问,看到你揍那个男的,我会不会怕?会不会觉得你很容易动手,很容易失控?” 安知山缓缓点头,望着他,等待答案。 陆青笑得毫无负担,答得不假思索:“你傻了?当然不会。那个男的太欠揍了,要不是你抢先一步,我也挺想给他两拳的,看着就烦。至于你嘛……” 陆青予以回望,瞳眸黑亮,纯净得像暖阳湖水:“我们认识一个来月了吧,你对我说过最重的话是,‘小鹿,算我求你,我真的不想吃鸡蛋黄’。对子衿说过最重的话是,‘姐姐,我们能不能别看托马斯了’。” 陆青生活不算富足,可到底是活在阳光灿烂的大地上。他没见过世界的背面,无法想象在另一个世界里,爱可以是由眼泪制成的暴力。 在他看来,爱是小猫胡须,是淅沥小雨,是丰盛晚餐,是家人围坐着说笑看电视的平凡幸福。 于是他这样说:“我相信你,你永远不会对我们做出这种事的,再生气也不会,再失控也不会。” 于是他可以比安知山本人都更相信安知山。 还差半句,他没好意思说,等他们真正成为恋人再说吧,总归会有那天的——我喜欢你还不够呢,又怎么会怕你? 陆青牵住他的手,无奈叹气:“别再问这种问题啦,好傻。” 安知山任他牵着,没再言语,亦步亦趋跟着走。 窗外日头正盛,前二十年总认为太阳只是一粒辛辣的恒星,除了灼烧,别无用处。直到此时此刻,阳光和煦地洒在身上,他忽然发觉原来这一切都可以是温暖的。 到了医务室,子衿果然跟校医姐姐翻着花绳,玩得正欢,临走还恋恋不舍。 再回办公室,那一家三口噤若寒蝉,见他们进屋就齐刷刷起立,给子衿吓了一跳。 而后他们开始无所不用地道歉,子衿苦着张小脸,由于实在弄不懂这仨人受了什么刺激,所以爬到了哥哥的怀里,埋头不作理会了。 过了会儿,她一激灵抬起头,想起了运动会奖品,她为此奋斗得手都破了的乐高。 她在陆青怀里,问园长,“那奖品怎么办呢?” 园长还没想到这茬儿,琢磨了下,说:“张廷帅推了你,于情,是他不对,于理,本来也该你是第一,那奖品当然是给你啦。廷帅父母,你们没意见吧?” 张廷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一转攻势已经很令他恼火,被摁着道歉也很倒霉,这时连奖品都要易手,他眼睁睁看着园长将一大盒乐高拿给子衿,粗喘两口气,开始嚎哭。 他哭已经没用,哭哑了也没用,因为家里所谓“顶梁柱”已经不再向着他。胖男人小心地冲陆青三人赔着笑,捂住儿子的嘴将其拖猪似的拖走了。 场面终于清净,子衿抱着乐高,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安知山打眼一瞧,面上没表现,内心却有些不屑,因为这幼儿园实在太抠门,第一名的活动竟然是个盗版乐高。 他打定主意要带子衿去买两盒正版的,玩不玩的另说,反正子衿喜欢,买了摆在那儿垫桌子也是好的。 出了幼儿园,外头正值傍晚,落日熔金,夕阳西下,将身影无限蔓延。 子衿今天负伤,愈发要撒娇,从陆青怀里辗转到安知山臂弯,就是不肯下地走路。 安知山也是惯着她,见子衿好奇地打量周遭,就索性让她骑在了脖子上,又握住了她的小腿,确保子衿坐得稳当,不会摔下来。 子衿头一回到达这高度,往下俯瞰一眼,几乎晕晕乎乎地要恐高,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无措间,她握自行车车把似的,一左一右提溜住了安知山的耳朵。 安知山一甩脑袋,又气又笑:“陆子衿,你搁这儿骑驴呢?” 子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顶,把手换了个地方。 安知山:“掐脸更不行了。” 她只好又换了个地方。 安知山:“……捂眼睛也不行。” 子衿噘嘴:“知山哥哥,事儿真多哇。” 她转头向陆青求助,谁曾想她哥正跟在二人身后,举着手机,效仿狗仔,狂拍不止,可惜被逮了个正着。 子衿:“……” 安知山:“……” 陆青:“……” 一齐沉默了片时,陆青面对一高一低两双无语的眼睛,默默放下了手机。 可又不忿儿,嘟哝:“觉得你们这样很可爱而已,拍都不给拍,两个小气鬼。” 第16章——乐高 进了车里,子衿窝在后座,被暖气呼融融地一吹,她今天跑也跑了,哭也哭了,很是劳碌,便蔫巴着犯起困来。 安知山从后视镜瞥到,没回头,而是往后摸索,兜着子衿的脑袋瓜揉了一把,“别睡,带你买乐高去,买完再睡。” “乐高?”子衿双手托着下巴,“不是有乐高了吗?还要买?” 安知山不好直说她旁边的是盗版,含混过去了:“买呗,你不是喜欢吗?多给你买两套。” 子衿困得闭眼,小嘴微微撅着笑:“我哥肯定要说你浪费啦。” 陆青不负所望:“浪费。” 他也看出来那乐高是盗版,倒不是陆青有多么了解,而是那盗版得太不走心,只具雏形,连包装盒左上角的logo都印反了。 不过他不在意,牌子只是牌子,相信子衿也不在意,什么乐高不乐高,有得玩就行。 而安知山,养尊处优,华而不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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