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考验耐性,亦不适合我,还是雁儿来罢。” 乐雁棋艺精湛,赵浔神情渐渐凝重,只相牵的手始终不曾撤开。 甚至,当虞茉自以为隐蔽地挪开寸许,又被他捞了回去。 “……” 这莫名其妙的偷情即视感。 偏赵凌见她沉默,只当虞茉闲来无趣,便坐过来,支着脸同她说话解闷儿。 “姑娘,还不知怎么称呼你。” 虞茉努力忽视掌心属于另一人的体温,故作镇定地抬眼,答说:“姓莫,名雨,” “莫雨。”赵凌含在舌尖念了两遍,咧嘴笑道,“小雨姑娘。” “啪——” 白子重重落下,撞击出突兀音节。 赵凌背后蓦然发凉,不知源处,茫然地眨了眨眼。 虞茉也循声侧目,见棋盘两端,神清骨秀的少年与明眸皓齿的少女。气质相近,仪态优雅。 很是相配。 她心底涌出一阵酸意,松开相牵的手,容色恹恹地盯着茶盏。 赵凌凑近,目光扫过她微折的眉心,不解地问:“小雨姑娘,你怎么了?” 虞茉挤出一丝笑意,扯开话题:“你可听说过桌游?” 她简略解释过含义,又将耳熟能详的几款游戏说与赵凌,他听得兴致勃勃,忙取来纸笔,亲自研墨,央求道:“经营策略游戏?可否画出来让我瞧瞧。” “好。” 学生时代,苦于没有电子设备,课间,同窗们在稿纸上手绘棋盘解闷,也是常有的事。 虞茉熟练地绘了许多方格与箭头,可要注释名字时,却犯了难。 她不曾习过书法,若是下笔,非但污人眼睛,还会暴露一手“奇怪”的简体字。 遂犹犹豫豫地看向赵浔。 第27章 念想 卸磨杀驴,已被虞茉掌控得炉火纯青。 譬如有求于他时,温言软语,一双漂亮的眸子无辜至极,就这般眼巴巴地望着。若还是不应允,要么倚过来撒娇,要么红了眼眶、惹人心疼。 余下的时间,倒只顾着解除婚约,或是憧憬起分道扬镳后的日子。 甚至,不愿在人前同他亲近。 赵浔心中介怀,却也仅此而已。盖因她虽行事娇娇滴滴,究其根本,离不开自己的纵容。 好比此刻,求助的眼神轻飘飘地投来,他便再难埋怨不久之前虞茉挣开他的手。尤其,在极度亲密过后,或娇或俏的种种脾性,他皆甘之如饴。 长指交叠,稳稳落下一子,赵浔偏过头,嗓音不咸不淡:“等着。” 既得了准信,虞茉登时抿唇笑了,杏眼弯弯,活像只偷了腥的狸奴,别有一番俏皮韵致。 赵浔鸦羽微微颤动,收回眼,专注棋局。 最后,他自是毫无悬念地胜了,乐雁心服口服,绷着小脸兀自复盘。 虞茉则朝外侧挪了挪,给赵浔腾出位置,待他坐定,将狼毫笔递去。继而,葱白指尖点着方格,念念有词道:“此处是茶馆,此处是绸缎庄,此处是绣坊,此处是酒肆……” 字如其人,笔锋遒劲有力,走势秀逸若行云流水。 她虽念得急,赵浔动作始终有条不紊,腕骨稳稳当当地悬在半空,端的是赏心悦目。 瞧得久了,虞茉竟生出一种错觉,好似他并非是在宣纸上走笔,而是搅弄着她的心,直至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听她话音戛然而止,赵浔执笔的手顿住,侧目望了过来,困惑道:“怎么了?” 虞茉按捺住不合时宜的悸动,错开眼,闷闷讲解起游戏规则。 她吐字清脆,如叮咚泉鸣,一桌之隔的赵凌唇角便不曾平直过。 乐雁眼角抽了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遂抬肘轻推自家兄长,示意他瞧瞧对面这一对璧人—— 郎才女貌,配合默契,一个粉面含羞,一个目露宠溺。 他们之中分明再容不下第三人。 无奈赵凌生性大大咧咧,非但没品出真意,反倒当成了催促,便嬉笑着凑上前,问虞茉:“小雨姑娘,我看你说的‘交通工具’太单一,加个骡子如何?谁走到了骡子的方格,能再进一步,马匹则进两步。” 乐雁:“……” 虞茉倒是眼睛亮了亮,下意识倚近赵浔,指尖划过纸张,迟疑道:“你觉得安置在哪一处合适?” 她的呼吸浅浅拂过耳廓,青丝也调皮地垂在赵浔臂弯。他定定看了几息,眸色微黯,但面上不显,提笔添好新的注解。 至此,《春和百商图》的棋盘初具雏形,骰子、旗子、银票等道具则需另制。 在长兄热情的招呼下,乐雁不情不愿地打量几眼,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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