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晁新也将脑袋往左一偏,看她卷翘的睫毛,规整的五官,被她咬过而略略泛红的下唇角,阳光很单薄,只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一点,屋子里是夜,外面是攻城略地的清晨。 昼夜交替,很适合接吻。 思想很危险,虽然就一秒,但晁新觉得自己的酒恐怕还没醒。 她清清嗓子,喉咙里有点燥,端起水杯,咬着吸管继续喝。 皱巴巴的心脏熨帖一些了,她才又说:“票不能退。” 三个人要一千多,也挺可惜的。价格不是很贵,但如果平白浪费,她就有一点心疼。 “等你舒服了,我再订票。”向挽温言道。 晁新还想再说要不看看牌牌的状况。 但向挽轻轻地说:“我说的。” 这句话很奇怪,明明她的声音很低,神情也是小姑娘的神情,但她说得十分骄矜,带着天皇贵胄一般不容置喙的笃定。 像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 晁新虚了虚眼神,又开始想,她到底是什么人?过去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有这么多让人一眼难窥的矛盾感? 而向挽也在观察她,略红的锁骨,不近人情的眼神,温软的话语,不愿多言的时常密封的唇线,像皑皑白雪里一根将熄未熄的柴。 “那……”晁新开了口。 “喝点小米粥,我去端。” 向挽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再回来时,手里一个小瓷碗,还拿了小勺。 一圈圈搅着,凉得差不多,但向挽没有递给晁新的意思。 晁新看着她的手腕,笑了:“要喂我啊?” 懒音又回来了,沙哑的嗓子带出喉音,更欲一点。 向挽没说话,小瓷勺抵到晁新面前。 晁新笑着点点头,不再推拒地吃下去。 三十几年了,没有人喂过她,很小的时候她妈也许喂过,但她已经不记得了。自己出来之后,有次在医院,她请了护工,术后第二天,一动伤口就疼,护工拿着拖把问她:“要喂吗?” 她说不用,只麻烦护工帮她把病床摇起来,然后自己端起旁边的白粥。 吃了两口,又好奇:“你怎么知道准备这些解酒的东西?” 向挽的别扭突如其来,不太想让她知道自己夜半难寐上网搜索,于是说:“从前于舟说的。” “所以,”晁新下垂的睫毛扇了扇,视线落在床铺上,又落在向挽的眼睛里,“你之前也这样照顾她?” 暖烘烘的心脏突然被攥了一下,感觉很陌生,让晁新有一点不适应。 “没有,”向挽摇头,“只是听说。” “哦。” 没有什么话讲了,气氛凝固得有一点暧昧,向挽也在思索,刚刚晁新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本能的落脚点竟然不在于舟,而在晁新略微迟疑的语气。 抛开自己喜欢过于舟这件事,就算做朋友,自己也明明跟于舟关系更亲近,不是吗? 一顿饭吃得各有心事。 酒精和一段萌芽期的关系一样,不仅让人迟钝,也让人敏感,让人缓慢地沉溺,却也急速地催发。 “你昨儿跑了,那合作怎么说?”向挽问她。 “多半没戏了。” 不是多半,是肯定。 “我还是自己找吧,”晁新嚼着小米,思考,“或者远一点也还行,租在南台那边,那里有科技园政策扶持,租金不是很高。” “那你下回若要看房,带我去。”向挽道。 晁新又笑了:“带你去干嘛?” 顿了顿,低低添一句:“我下次又不会喝酒了。” “你陪我找过房子,我也陪你一回。” 向挽的逻辑很通顺,晁新点点头:“有道理。” “再吃一碗。”向挽放下勺子。 “不吃了,吃不下了。” “那你睡会儿。”向挽抽出纸巾递给她。 “嗯,一会儿牌牌起来……” “我跟她说。” “好,谢谢。” 门一关,向挽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晁新躺在舒适的床上,竟然……有一点想她。 第24章 晁新没有睡太久,十来点又醒了,起床先是看了看牌牌的卧室门,然后又看一眼向挽的,空无一人。 她抚着脖颈走出去,看见向挽躺在客厅落地窗前的躺椅上。 腿蜷着,侧着脸,睡着了。 晁新没有叫她,躺到一旁的沙发上,打开手机,又不知道做什么,想了想,戴上耳机听一听广播剧的第二期。 但这个选择很糟糕。 因为在第12分钟的时候,就是和她向挽录过的那段激情戏。 透过高保真音质的耳机,她仿佛喘进了自己的耳朵里,眼睛里,脑袋里。 连高处的难耐和低处的焦渴都纤毫毕现,一清二楚。 这类戏对晁新来说不特别,特别的是,向挽此刻睡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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