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聂文乐把我刚摔在地上的册子放进怀里,对我笑道:“别生气嘛,不过是画了你一点图。” 越飞光说:“你这话说得可晚了,他气性很大,待会估摸着又要去告状,说我们欺负他。” “哎,谁让他走运有林重檀这个远房哥哥护着。”聂文乐摇摇头,见我怒视他,又道,“不过也是真奇怪,林春笛,你和林重檀都姓林,他那么聪明,你怎么那么笨啊?日后若是他不管你,你怎么办呢?” 我咬紧牙,恨不得我咬的不是牙,是他们两个的肉。 但他们的话无异在提醒我,难道每次我被人欺辱,我都去找林重檀吗? 我不能靠林重檀活着,更不想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 他能与太子走得近,我也能。 于是,我开始央求林重檀带我一起去赴宴。 若能得太子赏识,就算我学问不行,日后也能谋个一官半职。 立春(1) 太子在去年年底刚举办及冠大礼,其生母是一门出了六代皇后的荣家嫡女,现在的荣皇后。 据说皇后与皇上幼年相扶,皇上一向很尊重自己这位年纪稍长五岁的皇后,每年避暑秋猎都会带上皇后。 皇后膝下仅有一子一女,长公主远嫁蒙古。 我对太子的了解甚少,按道理说,我不该那么唐突地要求赴宴,但我实在是讨厌现在的日子。 我不想每次遇到事情,都要林重檀来帮我。我也想让父亲高兴,为我的事情真心高兴一回。 哪怕……哪怕是去做太子的狗。 只要我能搭上太子,什么越飞光,什么聂文乐,他们都会不敢再欺负我。 “不行。”林重檀如我意料之中地拒绝我。 我张嘴欲言,林重檀又轻轻摇了头,“小笛,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我闭上嘴,没了心情继续背书。我哪里背得下去,羞辱我的画册子上的图还历历在目。越飞光离开假山前,还嘲讽我:“回去跟你哥哥告状吧,没脱奶的奶娃娃。” 被人画成那样已经足够羞辱,我若还说给林重檀听,我……我的脸皮就一点都没有了。 我一定要见到太子,让他愿意结交我。 可林重檀如瞎猫咬定死老鼠,死活不肯在这件事松口,无论我怎么央求他。求他的那几日,我在课室上课,总觉得大家在看我。 他们也许都看过越飞光的那本画册,私下不知道怎么说我。 我越想越难受,竟活生生病倒了。 良吉发现我生病,没等我阻拦,就跑去找林重檀。林重檀带了大夫过来,大夫看诊完,带良吉去拿药,房里便只剩下我和林重檀。 这是林重檀第一次来我的学宿。 之前他都是让书童来送东西,自己并不来。 他抽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 我被病折磨得难受,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我想回家。” 在这里,我只会被人欺负。 “小笛,不要说糊涂话,父亲很辛苦才把我们送到太学来。你若是思念家中,可多给父亲、母亲写信。对了,母亲上个月寄来的信,你回信没有?” 林重檀的话让我浑身僵住,“母亲上个月给你寄信了?” 林重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再开口,而我已经心知肚明。母亲上一次给我寄信是两个半月前,信不长,只是问我在太学有没有结交到朋友,银钱记得花,不要省。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家书,我给母亲回了厚厚几张纸,恨不得把我在太学每日吃了些什么都写上。信尾,我委婉提醒母亲可多给我写信。 可是母亲没有再来信。 我原本以为是姑苏离京城太远,寄信不方便,原来不是的。 父亲本就对我说没闯出点名堂,不要回姑苏,如今母亲也不想我,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林重檀试图找补,“其实母亲在信上让我多照顾你,母亲是很挂心你的,小笛,你还记得吗?你临行前的小衣是母亲亲手做的。” 他的也是。 他都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我强撑起病体坐起,“既然母亲让你照顾我,那你就带我去赴宴。” 林重檀眉心微拧,“小笛,我跟你说过了,你不适合去。” “为什么我不适合?你去得,其他学子也去得,我怎么去不得?不过是青楼楚馆,我也能去的。”我知道我有些胡搅蛮缠,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俯身靠向床边,伸手抓住林重檀的袖子,“二哥哥,你带我去吧,我不会惹祸的,父亲也说让我多长见识,不是吗?我天天待在太学里,能长什么见识?” 林重檀眉心慢慢松开,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么,我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嘲讽,正待我要仔细看,他又与往日并无区别。 “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带你去,但小笛,宴会上的人恐对你来说,都不是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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