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排二座,三排五座,七排六座都是空位,九郎你随便坐就行!” 陆安打眼一扫,往一排二座走去。 第33章 陆安在上课的时候, 柴稷在伪装弟弟申王舒的身份邀请房州官员以及大族赴酒宴。 边喝边交谈,玩闹到夜半,仿佛宾主尽欢, 待众宾逐一退去,桌上仍留着残酒。 窗户大开,晨风吹散一夜的酒气与乌烟瘴气,“申王”独自站在窗前, 负手而立, 视线似是落在那爬出墙头的翠绿藤蔓上,又似是不着一物,只在沉思。 赵松年从门外走进来,微微一拱手:“官家, 已又是一日天明,该歇息了。” 这用了自己弟弟身份的大薪官家侧过头, 笑眯眯地看着赵提学:“坚劼, 你觉得陆九郎如何?” 明明很满意, 却还是要问一问身边人, 不知道是观察贤才,还是要观察身边人。 赵松年顿了顿,经过略略思索与衡量之后, 说:“年岁虽小, 却已能谋国。只稍微作一番打磨, 便能为官家排忧解难。” “你说的不错。”柴稷笑了起来,唇角弧度都带着青年天子特有的飞扬跳脱:“那小子看着就不是迂腐儒生, 不然说不出来王霸并行这话。朝廷里那些老家伙天天在朕耳边说什么仁治天下, 哼,我看是要仁治官员吧。” 赵松年也不好对这话说什么, 大薪这位新上位的官家,是朝野皆知的轻佻,若非先帝只有一子,想必也养不成这般不稳重的性子。 ——申王舒是堂弟。 只道:“陆九郎能得官家看重,是他之幸。” 柴稷闻言却是笑出声来:“这你可就说错啦,是朕能得陆九郎看重,是朕之幸。” 赵松年诧异:“九郎还能拒绝官家看重不成?” 柴稷哈哈一笑:“这可难说。不过还好吾已通过他的考验。” 青年天子眼中只有对贤才的喜爱。 对方合他心意,所以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哪怕对方在以民的身份来考验君—— “贤才有什么怪癖都很正常,他们素来心高气傲,若非得其真心,拒诏不出都是常事。这算什么。” 赵松年应声附和两句,只是面皮微微抽搐一下,心说: 前年有位大儒拒诏不出,你直接命人将其绑来早朝上,当着一众文人的面去挑人家下巴,笑吟吟说本以为是个惊世奇才看不上我这官家,到眼前一看,原是沽名钓誉之辈。然后又叫人将对方丢出宫外,随便百姓观看指点。人家不给你面子,你把人家里子面子全扒光的时候,可看不出来半点“贤才有什么怪癖都很正常”。 赵松年:“官家既然欢喜九郎,为何不直接赐官?” 官家回首看他,笑道:“我要做的事情,既要才学也要心性,除此之外,我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心气。到底是去考进士科还是诸科。若他当真风霜不惧,玉汝于成,我为他开制科,助他驰名天下又何妨?若他没有那个心气,日后朝堂上我便多护他一些,省得被那些老不死的欺负。” ——所谓制科,是一种区别于三年一次科举的考试,其由皇帝特设考场,并亲自主持、选拔人才。 听着和殿试差不多,实际上士人要参加制试,首要条件就必须是进士,次要条件是必须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当推荐人,二者缺一不可。 制试的过考率比普通科举还要严格,以宋朝为例,两宋三百一十九年,皇帝开制试的次数仅有二十二次,通过者才四十一人。 若得制试出身,那荣耀倍胜于进士及第。 柴稷记得陆安心心念念要进士出身。他对其爱之重之,自然想把最好的给自己的骊龙之珠。 只要对方有那个心气,他就开制试。如果才华够,他就正常出题,如果才华还差些许,他就针对陆九郎所精通的那部分学识,出一道为他量身定做的题。 也属于老不死一员的赵松年尴尬地沉默着,心里竟然微微泛酸。 ——都还没作出实绩来,就这么护着了。以后真有实绩还了得? * 陆安习惯了清晨起来去早自习,哪怕大学之后没有早自习了,她也会自己带上书去自习室看。 州学里也有自习室,名为斋舍。 元朝时这种斋舍是用来给学生当宿舍的,但是在宋朝时候,它仅仅是作为自习室存在。 陆安铺开纸,趁着自己记忆力还好的时候,用汉语拼音将某些矿区记下来。 唔……新疆那一块儿有露天煤矿。 内蒙古也有。中国五大露天煤矿:伊敏、霍林河、元宝山、平朔和准格尔露天煤矿。五个里有四个在内蒙古。 辽东也不能忘记了。 …… 虽然人还没进官场,陆安已经在尽心尽力地给自己积累政治资本了。 苏教授起了个早,将自己今日的教习内容粗略整理了一遍,便准备去州学内吃早餐。从大门走进去时,还顺便和看门人打了声招呼,道了声早。 他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很早了,但路过斋舍时,却看到舍内有人影闪动。 苏教授好奇地走过去,便看到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郎君在垂眼一笔一划认真写着什么,有两只蜘蛛在他头顶上方交织结网。 苏教授认出了那人,是陆安,陆九郎。 ‘明明学识已超同窗颇多,却还如此勤奋好学么……’ 苏教授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 上课时间,苏教授走进讲堂之中,第一个问题就是:“八月即将科举,科举有制科和常科二类,制科不必多说,你们现在还用不上。只说常科,常科之中分为进士科与诸科,诸位可想好要考哪一科了?” 诸生中,有信心满满者,有纠结疑惑者,有眼神躲闪者,不一而足。 苏教授扫视一圈后,点了一个眼神躲闪的人:“蔡公瑾,你说说,你预备考哪一科?” 被点名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是自己被点名,站起来后,表情有点犹豫:“诸科……” 苏教授追问:“科举中,进士科单独一科,而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经、明法,全列为诸科。你要考诸科中哪一科?” 蔡公瑾结结巴巴:“明、明法。” 苏教授看了他一眼:“你连三礼科都不敢去考,反而去考律法——你是真喜欢律法,还是觉得明法科比之那些经科更简单?” 诸科不需要考诗赋策论,不管它内容偏向经典还是史书还是法律知识,反正考试形式都只会考帖书(填空题)、墨义(简答题)或者大义(问答题),有时是三个一起考,有时候会只考其中一种或者两种,全看当时朝堂风向。 考诸科只要你会背书就够了。 而背法律知识比背经书那些之乎者也简单。 蔡公瑾听苏教授这么一问,羞愧地低下了头。 经科考起来不算难,但是经科里最简单的三礼科——《礼记》、《周礼》、《仪礼》三部儒家经典加起来,有足足十万余字要记要背。 苏教授嗟叹一句:“你便是在明法科拔得头筹,于科举中也只能排第五等,赐同进士出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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