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恰好这个时候圆桌上转来一道糟粕醋锅,庄一寒正准备尝尝,结果还没碰到汤勺,手就被拦住了,身旁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这道菜很辣,你吃不了。” 偏头一看,却发现是蒋晰。 庄一寒微不可察皱眉,不着痕迹把手抽回来,平淡的语气下是刻意保持的疏离:“每个人口味不同,要尝尝才知道。” 不过他确实不能吃辣,嘴上这么说,到底放弃了那道汤。 蒋晰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不能吃辣,我还不知道你吗,洋葱都不能闻,还是尝这道菜吧,味道不错,也清淡。” 语罢亲自用公筷夹了一块清蒸石斑鱼放在他碗里,莹白的鱼肉衬着碧绿的葱丝,看起来很是新鲜:“我记得你挺喜欢吃鱼的。” 他似有似无提起过去上学的时候,又表明自己还记得庄一寒的喜好,手段隐晦而又高明,因为那确实是庄一寒最痛苦脆弱的一段时光,也是他们相遇的初始。 似月光皎洁,但又不可捉摸, 伸手触碰,总是一片虚无。 庄一寒望着碗里的菜,莫名有一瞬间恍神,他不知是想起了那年父亲去世后遍尝人情冷暖的滋味,还是孤立无援时唯一伸手帮他稳固家业的蒋晰,又或者是当初突然产生的懵懂感激,只觉心绪万千,复杂难言。 身后出现浅淡阴影,似乎又有某种名为痛苦的情绪开始蠢蠢欲动,静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 庄一寒什么都 忘 憂 艸 付 費 整 理 没说,沉默着吃掉了碗里的菜,只是舌尖麻木,到底也没尝出什么滋味。 庄一凡见状捣了捣陈恕的胳膊,心中暗自着急,压低声音提醒道:“我哥不能吃辣,你也给他夹两道菜啊,小心被蒋晰那小子给比下去了。” 陈恕把一切都看得分明,却只当不知,浅笑着道:“我知道你哥不能吃辣,不过这和蒋晰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 庄一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仓皇移开视线:“哦,没,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的意思是你看蒋晰对他未婚妻多好,你也要学着点,别被他比下去了。” 陈恕笑了笑,心想为什么要学? 闵柔是蒋晰的未婚妻就算了,庄一寒和自己又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 对方愿意吃谁夹的菜,愿意对谁念念不忘,愿意被谁弄得遍体鳞伤,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没必要拦着,也拦不住,争风吃醋是下下等的选择。 庄一凡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心态不行,看见蒋晰给他哥夹个菜就受不了,上辈子自己天天看着庄一寒为蒋晰发疯,岂不是活都不用活了,要再去跳一遍江才行? 陈恕正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身影趁大家不注意离开了包厢,到嘴的话便改了口风,他起身拍拍庄一凡的肩膀:“我去上个洗手间,等会儿回来。” 他的位置刚好挨着后门,语罢直接转身离开了包厢,也就那么一眨眼的事。 酒店外面是一片露天泳池,在夜幕的衬托下显得波光粼粼,闵柔离开包厢后就一个人走到池边坐下,双手抱膝,埋着头低声啜泣,而一向稳重体贴的未婚夫蒋晰居然也没发现她的提前退席,仍然在里面推杯换盏。 又或许他早就发现了,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蒋太太,这边灯光很暗,又远离人群,如果你不会游泳的话,我建议还是换个地方哭比较好。” 闵柔正哭得伤心,忽然听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关切的男声,不由得吓了一跳,她惊慌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陈恕那张俊美熟悉的脸,五官在夜景灯的映衬下蒙上一层浅淡的幽蓝,透着别样的温柔。 闵柔没想到陈恕会忽然出来,连忙扭头擦了擦眼泪,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强颜欢笑道:“是陈先生啊,你怎么没在里面和他们一起吃饭?” 陈恕抬手示意了一下指尖的香烟,然后迈步走下台阶,在距离闵柔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抽根烟,介意吗?” 闵柔心不在焉:“没关系,你抽吧。” 离得近了,她眼部的红肿更加明显,难掩憔悴失落,和初次见面时那种甜蜜幸福的模样相距甚远。 陈恕点燃香烟,好奇询问道:“蒋太太,你好像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闵柔莫名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刺耳,她双手环抱住肩膀,自嘲扯了扯嘴角:“蒋太太?也不知道这个称呼我还能戴多久,也许我很快就不是蒋太太了。” 陈恕挑眉:“你和蒋总吵架了吗?其实夫妻间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有问题说开就好了,我看蒋总平常对你还是很贴心的。” “贴心?” 闵柔低着头,长发遮住眼底神情,幽幽吐出了这个讥讽的字眼:“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陈恕神色一怔,似乎是不明白闵柔为什么会这么说:“蒋太太?” 闵柔的语气冰冷烦躁:“别叫我蒋太太了,也许我很快就不是了!” 她语罢身形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变得苍白而又难看,她抬眼看向陈恕,冷冷扯动嘴角:“你还不知道蒋晰和庄一寒的事吧?” 陈恕浅笑,屈指轻弹烟灰,很乐意在外人眼中装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痴情傻子:“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 闵柔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调都控制不住尖锐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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