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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答应，小望舒有些不高兴，在她看来，她一出生卫原就在她身边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他和他的医馆。小孩子不愿意接受离别：“为什么，你去上京再开一家医馆啊。” 卫原只得安抚她：“以后会去的，你们现在接了圣旨，一定急着赶路，我这把老骨头了，就不跟着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她现在不像四五岁时好忽悠了。卫原想了想，只大概地说：“过一段时间吧。” 过一段时间，等梁东言他们在上京安顿好了，那个太子的事，估计梁东言还是不会放弃说服他上京。梁东言去到那位太子身边，梁家与太子共荣辱，太子无子估计他也急。倒是梁东言，这几年已经与妻子尤氏生下两个孩子了。 “你要是骗我，我以后不叫你卫爷爷了。”她威胁道。卫原心想：不叫就不叫，他都怕以后她醒来觉得自己占她便宜。但这话不能说出口，他只得发誓说一定会去。等终于成功安抚住她，送走她，梁东言又来了。他从前门进来，刚好听到妹妹招呼两只老虎离开的声音。她什么时候出府的？梁东言有些讶异，但没深思。 “卫老。”他双手作揖，与卫原行了一礼。 “梁公子，又半年没见了，今日来医馆，可是身体不舒服？”卫原送完小望舒回来刚坐下，梁东言进来他稳稳坐在位置上，并没有起身。梁东言也不介意，现在医馆没人，只得外间药柜台处有一个小唐，他说话也就自然很多。 “并不是，只是梁府刚蒙圣上下旨，令我们进京，不日就得离开南阳了，想起卫老，特来告别一下。” 看着坐在案桌后的卫大夫，梁东言有些感慨。当年他努力说服对方一起回南阳，卫大夫不仅跟他们回到了这里，还干脆留下来开医馆。自己当时劝他的理由是造福同乡百姓，现在梁东言因太子身体一事，也希望对方上京，却不好开口。之前他试探过一次卫老的口风，对方没答应，所以现在他也没再提了。只好等到了上京，向太子提起他，如果太子能亲自一请，或许能请得动这位上京。所以梁东言今天只是来告别的，虽然暂时离开，但关系还是得保持住。而且，还有那两只老虎的安置。虽然老虎一直养在梁府，但其实卫大夫才是收服它们的主人。等他们上京，也不好一下子太高调。如此听话又强壮的两只老虎，就连皇家都没有，老虎即使是有，但都兽性未去，更别说与人亲近了。刚回上京的一段时间肯定有无数眼睛看着他们，把老虎带上自己有宫中没有，总归是扎眼的。等了九年才等来的起复，梁东言每一处细节都无比注重，宁可多考虑一些。所以梁东言是来商量，把两只老虎先还回给卫老这边。他相信以后大家还有见面的机会的，即使卫老真的不肯动身，也是留在南阳老家啊。听到他说完来意，卫原也点头：“可以，我把那两只老虎接回来吧。” 火虎当年卫原只是想着给她喝虎奶，也可以在他不得不离开几天时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现在人家说不方便带上，他也不强求。梁府是真的不拖延，从接到旨意就开始收拾，只花了两天，在第三天一早，几辆马车并一行家丁护卫就上路了。梁府的人走后不过半日，杏林医馆的大门也关上了。卫原也不是不回，两千里的路凡人要走几个月，于元婴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医馆还开着，只是看病的时辰会更短。 * 九岁的梁望舒坐在马车里，出来已经半个月了，她的情绪依旧有些低沉。离开了卫原，离开了日夜作伴的两只老虎，她满是不习惯。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半年前梁东言给她请的武夫子在上京时也遣散了。梁夫人却觉得正好，本来之前梁东言要给她请个武夫子，梁夫人就很勉为其难了。现在正好叫她回归一个正常闺秀该做该学的东西上。 “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小事成大。” “与人相交，凡事讲理，若遇不讲理之人，先退让三分，不可与之纠缠，不然吃亏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回上京后，梁夫人打定主意要带女儿出门了，那么就与在南阳城时不同。梁钑虽然官复太傅之职，梁东言也进了太子府成为从三品，但梁夫人虽是内宅妇人，也对太子如今的处境有所了解。太子的位置坐得并不安稳。这次回去，会有很多眼睛盯着他们一家。梁夫人只能尽量教导女儿遇事要忍，可惜，她说了那么多，小望舒根本听不进去。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忍？越忍人家越觉得你可欺，打到他们不敢出声就是。” 女儿的语气太理所当然，梁夫人一时都被震住了。 “不是，谁教你的，卫大夫吗？”梁夫人问，从小到大，要说能影响她性格的一定是身边人。梁府的人教不了她这个，梁夫人就觉得是卫大夫曾说过什么。现在想来，她非闹着要学武，可能也跟卫大夫有关系。小望舒不解看着母亲：“没人教我，我就是这样想的。” 第260章遇袭自这天后，梁夫人决心要拗过女儿的性子，让她变成一个合格的贵女，每天都考究她的功课。而她年龄还小又反抗不了母亲的安排，大哥梁东言每天要忙很多事，她也不好拿自己这点事去打扰他。小望舒每天的情绪都不高。如果卫爷爷在就好了，有他陪她说说话，或者小宝和火火在也好，可以陪她玩。梁东言的确是不知道妹妹的烦恼，他每天都是盯着队伍，及时处理出现的各种事。父亲梁钑那边随着圣旨下到，他会在当地官府的派人护送下回上京，梁东言不必替父亲担忧。崖边巨石滚泄而下时，梁东言正准备下令找地方驻扎一晚。滚石声音惊动了他在内的所有人，梁东言慌忙抬头。高处，树木摇晃，有泥土滑动的声音，还有灰尘扬起半空。他眼睛已看见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正在滚落，马上就要砸到地面了。一行人惊慌失措起来，来不及想这是意外还是人为，梁东言连忙大喊：“快，把马车贴近山，立刻！人和马也靠过去。” 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等这一波泥石先过去。车队此时情况是排着长队经过一座山，另一侧虽然不是崖边，但也十分陡峭，马车是绝对下不去的。这条路只选择能前进或后退。梁东言看前方也有碎石，车队太长，根本赶不过去，只得先暂避锋芒。但这种时候，不是所有人都这般冷静的，更多人下意识想往前冲，想逃出这片不安全的区域。小望舒在马车里正看着书，听闻惊变，她眉头轻蹙，正想掀起车帘看一下发生了何事。车夫却惊喊一声，原来是马被一块石头砸中，受了惊。她手还没碰到帘子，就被马突然向着跑带出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