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远处还有一名约三十余岁,蓄着美须的中年男子正一边扶着额头一边拉着一匹枣红马走回来。 两个小厮中的书墨见到主家回来了,忙上前接过马,关心地问:“老爷,可还难受?” 美须男子摇摇头,又牵动了额上的伤口,他皱了皱眉,把马绳递给小厮:“我无事,书墨,你把马牵去,绑在马车上,跟书言在后面推一下,看能不能把车厢拉起来吧。” 书墨看着主家额头上的青紫和几丝鲜血,欲言又止,想叫老爷处理一下伤口,但还是听话先接过马。 这里昨晚刚下完大雨,泥土软陷,两个车轮足陷进去一半,这个车厢又是实木的,用料很好,沉重得很。单只有两个人实在是不好抬。 书墨书言两人脸都憋红了,车厢只抬高几公分,撑不住一泄气放手,车厢又倒回去了。 中年男子见状也顾不上被磕得晕乎乎的脑袋,也上来帮忙,但他体质文弱,实是无甚气力。 平时一身消瘦,为时下人追捧的颇有古人之风的风骨之美经常被人称赞有加,要使力时却派不上用场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虽然是官道,但人极少,正当他们不知如何是好时,书言眼尖,忽喜道:“老爷,那边有人来了。” 中年男子绕过被车厢挡着的身形,顺着书言手指的方向望去。 官道是蜿蜒向上的,他们此刻的地势在高处,而下面,正有一青色布衣青年正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那名青年身姿挺拔,气息沉稳,与中年男人常见的文人不同,却也没有武人的粗鄙,气质十分不凡。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暗赞一句好人物! 不多时,那青年就来到他们不远处了,中年男人与他的眼光对上,率先露出笑容,那青年一怔,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这青年自然是卫原了。 卫原的眼睛一扫,就明白对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未等他开口,中年男人就向他行了一个文人之间的礼,卫原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礼。 “这位兄台,余名颜流,字文敬,敢问兄台姓名?”中年男人,也就是颜流自我介绍道。 卫原想了想,道:“我名卫原,无字。” 听到卫原无字,颜流也没什么异色,他顺着话说:“卫兄弟这是打算去往何处?” 卫原也不隐瞒什么,道:“我正要前往玉京。” 玉京?这里距离玉京何止还有千里。但他看卫原双手空空,连个包袱都没有,单靠双脚徒步,半点不像出远门之人。 话说出口,卫原也觉得有点不对,但说都说了,他也不多作解释。 他随口转移话题,指了指马车车厢,道:“颜兄是马车出事了?” 颜流回头看看,苦笑道:“是啊,今天赶车的小子粗心,不小心着了道。” 今天负责赶车的书言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卫原点点头,看他们一身泥巴,马车还纹丝不动的,他十分善解人意地道:“不如让我也帮颜兄一下?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颜流十分欢喜,本来他还有点抹不开面子开口,但卫原主动提了,他感激得又行了一礼,连声称谢。 加上卫原就是四个人,往上抬时卫原暗暗用了一点灵力,不多,掌握在不引人怀疑的那个度上。 在他们看来,是卫原力气大的原因,有了他的加入,很快,车厢就稳稳脱离了土坑。 松了一口气,书言和墨言连忙检查马车,再把马车重新套在枣红马上。 车厢很脏了,但一时也没办法清理。 卫原想走,但颜流热情地挽留他:“卫兄弟有所不知,在下正是玉京人,此次在外游历几个月了,家中有信传来,我娘子即将临盆,吾正打算归家陪伴。你既然也去玉京,不如一起结个伴上路?” 卫原正想拒绝,忽然又想到玉京那么大,有个熟悉玉京的人在,想要找吴康恒总比自己一个人到处寻摸方便。 于是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见卫原同意,颜流更开心了,他家向学之风十分浓厚,可惜他本人无心入仕,一心游历,十分热衷交友,卫原一看就不凡,正是他平时最喜欢的交友对象。 一同赶路之后,卫原捡起了他的打猎老本行,不时带回来一些猎物。 这天,休息时卫原离开了一会,照样带回来两只兔子。 “卫兄弟本领高强,这种天气动物早已冬眠不出,卫兄弟竟还能带回两只兔子,实在令人敬佩。” 颜流十分真诚的夸赞,他以为自己明白卫原不带行李的原因了,就这一手打猎的本领,在外面怎么也饿不死。 火堆旁,颜流已经被冻到面色青紫了,但还身姿舒展,广袍大袖,一身衣袍虽是比夏天的衣服厚上两分,但这个天气明显不够御寒。 见卫原穿得比他还薄,但面色正常,犹如身处温暖的夏日,不见丝毫局促姿态,颜流羡慕不已。 卫原奇怪地看了他两眼,有些不明白这些所谓文人的风骨。 第107章 入京与暗寻 他不穿厚衣服是因为这点冷意已经干扰不到他了。 但颜流一个普通凡人,明明冻得狠了,还要在寒风中保持着“飘飘欲仙”的姿态就很让人不解了。 至于猎物,有筑基期的灵识存在,想找几只猎物对卫原来说是易如反掌的。 “我是打猎出身的,有几分经验而已。”卫原淡淡道,把兔子交给书言和书墨处理,然后坐回火堆前。 今天是他们一同上路的第五天了,据颜流说,按照这个速度,还要大半个月才能回到玉京。 正当他们如往常交谈,颜流正兴致地说起他之前游历去过的一处名山之景时,天空忽然飘下了片片白絮。 下雪了。 不过半天,入目除了高大的树木,其他的都被雪盖住了,一切都掩埋在茫茫白色之下。 马车中 颜流的这辆马车外表看着普通,实则里面布置得十分舒适,却又不显得奢华,处处透着低调的细节。 颜流还是围上了一件毡衣,他还递给卫原一件厚衣服,但卫原拒绝了,理由是他乃练武之人,气血充足,身体耐寒,无需厚衣。 颜流见卫原没有勉强的表情,心中越发赞叹,他好奇地问道:“卫兄弟一身武功如此高绝,将来有心武试,报效朝廷吗?” 武试就是武举,一旦得了前三的好名次,可得最低七品武官授职。 “兴趣不大,卫某不重功名,练武只为强身健体,出门在外也能自保而已。”卫原随口道。 与此同时,他也留意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下得大,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 颜流也叹息道:“近两年来,大景灾祸连连,今年夏汛期罗平县决堤,淹没数万良田,致使饿殍遍野,朝廷却对赈灾之事并不上心,现在这场初雪又下得比往年早,不是好兆头啊。” 颜流整日流连于山水,远离玉京,何尝又不是他对如今的朝廷不抱希望呢。 他家族中长辈兄弟皆有入仕之人,他又是文人,以前年少时也曾对大景也抱有过报效之心,可惜随着年龄越长,对朝廷官场现状看到越透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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