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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葬,汤文樊亲自派人行事,完全无视她这个正妻的不满。 还是后来,她管家时候抓住了一个老婆子的错处,她为求自保,选择道出秘密,透露给她。 彭氏心中惊骇,起初是害怕,老爷该不会怀疑是她做了手脚吧?谚姨娘的死状显然不寻常啊! 深宅大院,妻妾相互挤兑的事情,在京城也不是新鲜事。 继而疑惑,好端端的一个人,是得了什么厉害疾病?会传染么? 彭氏为此担忧过,因为嫌晦气,所以不动长芳阁。 这会儿把事情吐露出来,立即自辩道:“倘若我有什么不妥行径,定然不会如实相告。” 汤幼宁立即猜到了情人蛊的毒素。 陆神医说没有子蛊安抚的母蛊,会叫人毒入肺腑,难以根治。 而陆云苓在蒲兰谷长大,自身也是医者,携带了解毒的木莲香丸,才得以拖延那么久,生下一个孩子。 画卷里那样神采飞扬的大美人,最终居然七窍流血而亡,汤幼宁感觉心里有点难过。 她突然后悔把陆神医给带到汤家来了。 原先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思前想后,认为应该给当年的恩怨做个结尾,于是同意他低调跟上。 汤幼宁的条件是,此事绝不外泄,她不能让父母死后还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跟旧情人而且还是义兄牵扯不清,谁知道外人的会如何评价。 必然是非常难听。 陆谦颜同意了,他本就没打算宣扬此事,哪怕很想把陆云苓的尸骨迁走,把她妾室的名头抹去。 他克制住了。 他没有资格那么做。 汤幼宁把人带进来,唯恐自己做错了。 她娘临死之前,是否深含恨意呢? 她有没有怨着陆神医,不愿再看见他? ******* “带我们去长芳阁。”薄时衍站起身,侧目望向彭氏。 后者不好拒绝,也没理由推拒。 不过心里纳闷,她说了谚氏的死状,怎的这两人没有太过讶异? 彭氏按下心中思虑,在前头带路,走向汤家后院角落里的小阁楼。 此处封尘已久,也不怎么修缮,说不上破烂,只是瞧着灰扑扑的,木漆颜色老旧。 小阁楼上了锁,钥匙在彭氏手里握着。 打开后,里面已铺满厚厚一层灰。 薄时衍让彭氏在外头等着,自己与汤幼宁一同入内。 东西都归置整齐,两人大致翻看一圈。 因为太脏的缘故,不方便仔细翻动,怕弄脏了箱子里。 汤幼宁道:“应煊,你且先回去,明日我过来打扫,再查看娘亲留下的物件。” “你自己可以么?”薄时衍不太放心,怕她拿捏不住惯常看碟下菜的彭氏。 “我可以。”汤幼宁抿着小嘴道:“我都要成为摄政王府了,岂会任人欺负?” 她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了好嘛! 再者,现在是嫡母和兄长有求于她,难道还敢没有眼色? 见她这般表态,薄时衍便不多言,两人一道从阁楼中退出去,问彭氏拿来钥匙。 彭氏早就猜到他们会有此一举,顺从地把钥匙奉上,没有二话。 薄时衍还有事在身,他要走了。 临行前,命令十澜跟好汤幼宁,还把焕星与一队护卫交给她,听从调遣。 他从腰间摸出一枚摄政王的令牌,递给汤幼宁,“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即便是在宫里,也可以派人进来。” “凭它可以入宫么?”她乖乖伸手接过。 “嗯。”薄时衍一点头。 瞧他这副把人看成眼珠子的模样,彭氏简直难以置信,小庶女真就把人收得服服帖帖? 她安安静静,不做打扰,等等送走了王府的马车,才回过头来。 彭氏掏出帕子轻压眼角,“圆圆,以前是嫡母对不起你,如今你直上青云,切莫往心里去才好……” 汤幼宁没应她,道:“我想回去休息了。” 她大早上起来,怕耽误离府的时辰,惹来长辈询问,这会儿早就困了。 身上也累得很。 彭氏却不甘心放过表露心迹的机会,假意抹泪道:“你即便怪罪,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兄长毕竟与你血脉相连……” “哥哥老是欺负人,”汤幼宁的记性好着呢,“叫他无事别来我跟前晃悠,否则我对他不客气。” 汤奕宗当年故意引着卓尤深来见她,那会儿她就是生气,现在细细想来,着实心寒后怕。 倘若那时她被卓尤深得逞了,只会成为贱i妾。 没有被纳进门就失去清白,一个小庶女的未来会是怎样呢? 汤幼宁不清楚汤奕宗作何想法,她只知道,哪怕是素不相识的路人,也没有几个这般主动推人去火坑的。 什么兄妹之情,从未存在过。 汤幼宁不与彭氏多言,丢下她返回自己的小院里。 有湘巧湘宜拦着,彭氏别想跟上去给人添堵。 最欣慰的是秦婆子,她方才忍住没出声,小娘子才是正经主子,不能一直躲在奶娘身后,那样的姿态太过柔弱。 她自己站出来了,叫彭氏知道,今非昔比。 “果然经人事后就长大了!”秦婆子双手合十,直念菩萨保佑。 这样的小娘子,她才不担心被人欺负。 “因为我不笨,”汤幼宁拉住她的衣袖,“奶娘,我不是小傻子,对不对?” “对!”秦婆子高兴的揽着她,笑道:“没有人会再这样叫你了,彭氏与你说那么许多,不过是想拐着弯巴结上王府。” “巴结?”汤幼宁想了想,道:“哥哥那人不好,做什么都不合适,尤其不能当官!” 他们别想借势,回头她就跟薄时衍说,汤奕宗难以担任官职,无论什么都不行。 “爹爹唯一的儿子是这幅德行,也不知他会不会伤心?” 汤幼宁要不是考虑到这一点,定然要报复回去。 养不教父之过,秦婆子不禁叹气,汤老爷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软。 若是娶得贤妻,必然和和美美,一辈子不红脸。 偏偏是遇到彭氏,大郎君就是她一手养歪的,老爷也得平坦点责任。 “咱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秦婆子笑着开导:“眼下婚期临近,多大的喜事儿!以王爷这劲头,想必很快就能怀上。” 她可都瞧着呢,跟付氏一样担忧,在成亲之前弄出孩子。 幸好没有,正好过门之后喜上加喜! 话题突然绕到自己身上,汤幼宁愣愣抬手,轻抚平坦的小腹,“孩子?”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凝眉思索:“万一应煊他教养不好怎么办?” 要是生出一个小坏蛋,她想想就好气! 第74章 义父 秦婆子不明白她为何有此思虑, 笑道:“王爷怎会不擅教养?整个摄政王府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见他知人善用。” 上位者若是凡事亲力亲为,那得多累? 养育子嗣同样如此, 须得请来严师名师,多方管教,绝不会让孩子长歪! 汤幼宁也不争论此事,她掩嘴打个呵欠, “我困了……” 昨晚被折腾得腿软, 现在只想躺下好好歇着。 至于以后的事情,暂时不是属于她的烦恼。 秦婆子见状,不多闲话, 替她把榻上被褥给铺好,让好好睡一会儿。 刚过完年,春寒料峭,屋里还得摆上两个炭盆。 厚实的大棉被一盖,汤幼宁闭眼就陷入睡眠。 湘巧湘宜安静的退到外间候着,喝茶吃菓子, 听秦婆子提醒一些汤家的事情。 实则不需要多提醒, 汤家大郎君什么德行, 去年在大街上就见识过了。 汤奕宗与人当街斗殴,发现汤幼宁的马车,过来求救便罢了, 还想把自己妹妹推出去。 卓尤深的事情没有摆在明面上说, 不过两个丫鬟都不笨,哪能瞧不出猫腻。 必然是嫡母嫡兄把小庶女当做物件似的拿捏, 以为自己可以随意处置。 想想就叫人作呕。 现在他们夹起尾巴做人了, 却不代表汤幼宁必须选择原谅。 平日不积德, 临到头后悔求饶,已经太迟了。 汤幼宁一觉睡得踏实,被唤醒时差不多要用午膳了。 她睁开眼,对着头顶上陌生的床幔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不在摄政王府,回娘家待嫁了。 “娘子还困么?”湘巧笑着拧了热帕子过来,道:“不能睡多了,夜间难以入眠。” 汤幼宁觉得有理,坐起来一伸懒腰,“也不是很困了……” 她接过帕子擦脸,一边问道:“陆神医可曾过来?” 湘巧一摇头,“没呢,许是猜到你在休息。” “还以为他会迫不及待来问我。”汤幼宁从床上下来,收拾好衣裙。 外间饭菜摆上了,一个人的分量不多,小碟子一一摆开,四菜一汤。 这是在梨恬院的小厨房里所做,厨娘是从王府随行而来,手艺深得汤幼宁的认可。 在这个住了十多年的小院,再一次独自用饭,汤幼宁不禁生出点感触来。 回想起来,那样简单枯燥的日常,竟然变得非常短暂。 一切都不同了,又似乎没有变化,好像她又在等着爹爹忙完回来,听他说话。 彭氏把梨恬院修缮过,她并未改动内里的格局,几乎都保持原样。 汤幼宁置身其中,难免会有触动,不过在食物入口的那一瞬间,任何想法都消弭无形。 在王府里熟悉的菜肴刺激舌尖,把她生生拉了回来。 到底是不一样了,嗅觉味觉以及其它差异…… ******* 汤幼宁用餐过后,立即去往长芳阁,亲自打扫。 涉及她生母的遗物,可能还藏有什么私密事情,湘巧湘宜没有抢着去做。 只提了水在外头,帮忙递干净帕子。 汤幼宁沉浸在里面,好一阵忙活。 结果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发现。 或许是娘亲跟随爹爹的时日太过短暂,根本来不及留下多少痕迹。 她所拥有的东西,都是汤文樊给的,无非是些较为值钱的物件,瞧不出特别之处。 好像,未曾涉及多少爱恨纠葛。 两人就跟寻常的家主与妾室一样,搭伙过日子? 汤幼宁略翻了翻,没多久便选择放弃。 没有发现可能也是好事,不论过往沉重与否,都已经伴随着两人的去世落下帷幕。 戏台散场,看客何须代为介怀? 就当做他们两相欢喜好了,想来爹爹不会介意陆神医的到来。 汤幼宁找到了一枚玉佩,雕刻成小药炉的模样,与陆云苓的出生不谋而合。 她拿着它,去客房小院见了陆谦颜。 来到汤家后,陆谦颜原本有所恢复的精神气,似乎又被掐下去了。 范子悬随行照顾他,忧心忡忡,认为师父非要来陆云苓夫家的举动,全然是自己找虐。 何必呢?! 师父一心给汤娘子送嫁妆也就罢了,毕竟她的身世与蒲兰谷脱不开干系。 可是非要占一个义父的名头,叫人家小娘子为难,不敢轻易应下。 范子悬叹了口气。 汤幼宁两眼瞅着他,道:“小小年纪,不能叹气。” 范子悬一脸少年老成,拱手行礼道:“汤娘子,你就帮帮我师父吧?” “可以,”汤幼宁一口应下,“我愿意认他做义父。” 她已经拿定主意,好歹让活着的人过得顺畅一些。 一代神医,若真是因为癔症疯疯癫癫,那就太可惜了。 “真的?”范子悬闻言双眼一亮,喜出望外。 “我何至于骗人?”汤幼宁拎起裙摆越过他,进屋去看陆谦颜。 尚未走近,迎面而来的酒气遮掩不住。 汤幼宁惊讶,回头看范子悬:“陆神医喝酒了。” 后者显然不知道此事,拔腿跑进去,一把夺过陆谦颜手里的酒坛子,气呼呼道:“师父!你怎么能喝酒呢!” 明明身体不太好,在施针吃药,可沾不得酒水! 陆谦颜沉默不语,一手撑着额头,半闭着眼眸。 他满头银丝,披散在肩膀上,隐隐透出几许沧桑来。 遗憾与悔恨,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日夜折磨着他,死不掉,活不起。 这是理智难以压制住的消磨,陆谦颜才学着旁人,借酒消愁。 以此让自己能安静入睡。 汤幼宁还以为他想开了呢,这会儿看来,不过是强压着心绪罢了。 他放不下。 不过也是,若非执拗之人,谁能这样十年如一日,不知疲倦地在外行走寻人? 许多悲苦,是人自己抉择的。 他这样的性子,注定了要承受这些。 世间痴情少见,多得是喜新厌旧,另结新欢,他倒是跟旁人不同,就像戏文里的主角一样。 汤幼宁神色闷闷,问道:“陆神医,你成为我的义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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