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色恼怒:“那卓家当真是胆大妄为!” 看到儿子受伤,她又急又气,骂了几句,只想知道要如何报复回去。 既然搜出证据了,那不递到皇帝面前讨要说法? “此事不急,”薄时衍安抚住母亲,“哪个杀手会携带这种令牌?” 薄镜城点头道:“确实有些蹊跷,仿佛故意为之。” 付氏咽不下这口气,“焉知他们不是故意在新春膈应我们?” 那卓尤深被废了,他们自然狗急跳墙,咬不死人那就恶心对方。 年底那会儿不是故意掳走汤幼宁?无法让摄政王府伤筋动骨,添堵倒是有一套! 对此,薄时衍自有主张。 他不喜把朝堂之事告知母亲,宽慰她几句,把人送走。 至于薄镜城,知道的比付氏多一些,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临走前朝弟弟说道:“若你也想杀人,我可以联系江湖人士,保管做得干干净净。” 薄时衍一点头,“必要时会差遣大哥的。” 朝堂上,光是杀人有什么用,春闱不远了,卓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探望过后,他们各自回去,白霁堂安静下来。 外出玩一趟,加上这起意外事件,时辰已经不早了。 十五的圆月,高高悬挂于正空当中。 汤幼宁叫了热水送入净室,两人在外沾染各种气味,需要擦身换衣才能就寝。 薄时衍的伤在手臂上,这两日要减少抬动,由她来伺候他。 热气腾腾的净室,汤幼宁挽起衣袖,把他身上的锦袍缓缓褪下,拧了湿帕子过来。 明亮的烛台下,薄时衍身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见,一块块紧实强健。 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底下是劲瘦腰身。 他的腰一点也不粗,柔韧且充满力量。 再然后…… 汤幼宁的湿帕子擦着擦着变味了。 她一手按在他腿上,凑过去软声道:“应煊,我已经没事了……” 这是一种明晃晃的暗示,那双水润润眼瞳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薄时衍知道,她多半又要发作了,看了他的身子就忍不住。 贪吃的小家伙。 他半敛着眼帘,唇角微勾:“我受伤了,圆圆,得你自己来。” “那……”汤幼宁略一迟疑,“那就让我来。” 她知道要怎么做,她记得。 汤幼宁有样学样,果真上手了。 薄时衍一动不动,上过战场的人,这会儿好似被手臂上一条口子给击倒了。 他佯装虚弱,靠坐在椅子上,狭长的黑眸觑着她。 姿态是半死不活,底下却半点不做伪装,雄姿英发,狰狞可怖。 他让她自己努力,属实是高估了汤幼宁。 哪怕有子蛊在勾着,可这是她能坐下去的么?? 汤幼宁急出一身汗,颇为委屈:“你为什么要长这样?!” “……”这难道怪他么? 薄时衍无奈,温热的掌心搭上那蜿蜒腰线,往下一按—— 第68章 我舍不得 都说女子是水做的, 薄时衍以前不信,可目睹了汤幼宁的涟涟泪珠,不得不承认, 确实是。 她娇气得很,伏在他身前嘤嘤哭泣,小嗓音都嘶哑了。 嘴里数落他长得不好,力气太大, 断断续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薄时衍张着耳朵听, 任劳任怨,埋头苦干。 还得两手替她托举两大捧雪团。 因为分量可观摇晃太过,她疼。 不过这些娇滴滴的埋怨并没有持续多久。 后来, 薄时衍抱着她,一步一步,从净室走到里间的床榻,汤幼宁彻底失声。 喷珠泄玉,无力支撑…… 薄时衍失控了,把人拘在怀里, 把她受不住的哼唧与抗议, 尽数吞入腹中。 嚼碎了揉烂了, 融入骨血之中。 ***拉灯*** 隔日。 薄时衍手臂的伤口毫无疑问需要二次包扎。 喊了苒松拿绷带缠住,而后带着明晃晃的伤去上朝。 今日的早朝比平时热闹,昨天夜里摄政王被当街行刺, 那么多人瞧见了, 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竟然还搜出了卓家的令牌,开年没多久, 双方这就对上了? 文武百官等着看好戏, 薄时衍对此不作表态, 非常沉得住气,并没有咄咄逼人地去质问卓家。 反而是卓任隆,又惊又怒,跑去跟小皇帝喊冤,坚决声称这事与他毫无干系,是有人企图栽赃陷害! 这般各执一词的场面,大家还真是见多了。 章宸帝感觉好累,他瘦弱的肩膀承受了太多,自从登上皇位,大家有任何事情都要来找他主持公道。 不过……摄政王被行刺确实不是小事。 小皇帝传下圣旨,命人彻查此事。 如果真是卓家所为,他非要问罪不可,吵归吵闹归闹,别拿性命开玩笑。 大堰要是失去摄政王,谁来顶替薄时衍做这许多事? 凭他卓任隆有此才干么?! 章宸帝高坐帝位,已经在考虑要如何敲打卓任隆了。 他知道卓尤深的遭遇,也理解卓家心里的怨恨与愤怒,但事情没有证据表明是摄政王所为,此前他们又不是没有暗中出手…… 两边在他看来就是半斤八两,已然结下不可化解的仇恨。 真要让小皇帝来说偏向谁,那无疑是薄时衍。 卓家野心勃勃,早早盯上他的子嗣,他们莫不是想培养一代又一代的傀儡皇帝? 即便他懒于应对政务,甘愿做个傀儡,可不代表就连选择姑娘都要被安排上。 人与牲畜有何区别? 谁都会对此产生抵触心理。 不过……卓太后有可能是他的生母,章宸帝无法弄清事实真相,行事便有了顾忌…… 他在心里打好了腹稿说辞,少不得要为此事强行收场。 谁知—— 连夜审问之下,竟然发现那群杀手持有的卓家令牌是假的! 底下人把结果在朝会上当众呈现,叫许多人惊讶不已。 刺杀一案忽然拐了个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莫非真的有人想要陷害卓家? 卓任隆本就在喊冤,见此转折立即来劲了。 把那栽赃陷害之人痛骂一顿,俨然把自己代入遭受构陷的忠良老臣,恨不能洒泪当场。 说他胖他就喘上了。 早朝不是断案的地方,光凭一晚上也没能审出更多讯息,朝会提过几句便散了。 但事情并没有落幕。 当天,不知从何处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说摄政王故意布局给卓家泼脏水,是为了排除异己。 一旦没了卓氏一党碍事,朝廷不就基本上成为薄时衍的一言堂么? 这话传得有鼻子有眼,一些人信以为真,一些人暗中发笑。 谣言向来查找不到出处,随着时间推移,它只会越演越烈。 从昨晚到现在,先是搜出令牌,而后说它作假,落在薄时衍眼中,尽是些糊弄人的小把戏。 背后之人按捺不了多久,根本藏不住目的。 不过,对方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手段,能叫外头不明真相的群众跟风附和,便已经够了。 薄时衍也不去做澄清或者辩解的无谓之举。 他只需要吩咐茂岚,适当地把明裕郡王暗地里的小动作透露给卓家。 齐凯桓想要躲在暗处隔岸观火,坐享其成,世间哪有这等美事? 那卓任隆总不能真是个傻子,任由自己被利用。 不仅如此,就连去年夏日齐凯桓暗戳戳做过的那些事,都被薄时衍给翻了出来。 借用天灾人祸散布谣言,动摇民心,这些不好留证据。 但是被捅出去后,自然而然让章宸帝和卓任隆的目光聚焦在这平日里宛如隐形人的明裕郡王爷身上。 他们二人对此作何感想,不外乎惊疑不定,薄时衍概不理会。 既然喜欢搅混水,那就让它彻底浑浊起来。 同一时间,明裕郡王府。 齐曜白去了书房寻找父亲,齐凯桓正在练字。 苍劲有力的墨色笔迹,铁画银钩,怎么看也不像是淡泊名利之人能写出来的。 齐曜白在一旁看着,一言未发。 “现在都不会叫人了?”齐凯桓抬头扫他一眼,“你有何事。” 齐曜白的语气不太好,“父亲对我的来意,不是心知肚明么?” 齐凯桓冷哼一声,搁下毛笔,“因为一个女人?” 齐曜白确实是为此而来,他皱眉道:“你要对付薄时衍,何必牵扯不相干的妇孺?” “没有什么是不相干的,她既然跟薄时衍牵扯上关系,就逃脱不去。” 齐凯桓拿起帕子擦手,警告道:“你趁早收收心思,莫要坏我大事!” “什么大事?”齐曜白往椅子里一坐,自嘲一笑:“我能坏你什么大事?” 他知道父亲的不甘心,当年先帝继位名正言顺,没他插足的余地。 可是后来,先帝一意孤行,任意施为,既不勤政也不善用贤臣,却没见父亲趁虚而入。 这难道不是能力的欠缺么? 那时候大堰正值用人之际,帝王沉迷修仙问道,而边境处邻国虎视眈眈。 父亲怎么不站出去力挽狂澜呢? 齐凯桓脸色一沉,“除了招猫遛狗,你还会干什么?!给我出去!” 齐曜白不走,索性有话直说:“我不管你想如何,别对汤娘子出手。” “汤娘子?”齐凯桓气得一拍桌子,“区区一个女子,还是属于别人的女子,也值当你挂在嘴上!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我要什么出息?”齐曜白梗着脖子道:“我只会招猫遛狗,随时有被抄家砍头的风险,我又配得上谁?” 他莫不是以为自己儿子能配个天仙? “你你你……”齐凯桓被这话气得脸红脖粗,直骂混账,“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齐曜白见他说不通,也懒得浪费口舌。 父子俩不欢而散。 ******* 汤幼宁直接一觉睡到中午,她闭眼之前看见的是薄时衍,睁开眼后依旧是他。 他已经上完早朝回来了。 “醒了?”薄时衍放下手中书卷,走了过来,“正好起来用饭。” 汤幼宁眨眨眼,一开口,嗓音微哑:“什么时辰了?” “午时,”薄时衍探手进来,干燥的掌心抚上她软嫩的面颊,道:“厨房给你温着鸡汤,还有笋培鹌子……” 是她爱吃的菜,汤幼宁顿时感觉腹中饥饿,只是…… 撑着手臂想爬起来之际,恍惚间被一种熟悉的酸痛感席卷了全身。 其它倒还好,只这双腿,仿佛失去了站立能力。 薄时衍及时捞住了她,低头便把那深深沟壑纳入眼底,“你还好么,圆圆?” 下朝回来后,他就检查过了,肿胀之处基本已经消退,应该没有大碍。 “……”汤幼宁尝到了过度放纵的滋味,她好累,只想知道自己的蛊毒何时能够痊愈。 这会儿回想起来,她对着他鬼迷心窍一般,两i腿i夹着他的腰……疯了么? 正在心中懊悔,她整个人就被高高抱起,薄时衍径自带着她步入净室。 汤幼宁身上裹着柔滑的毯子,一点没觉得冷,道:“让湘巧湘宜进来……” “我也可以伺候你。”薄时衍一脚把房门给掩上。 “什么?”她愣愣望着他,不解其意。 “刚睡醒,不想解手么?”他一挑眉。 汤幼宁直接呆住,一双圆眼睁大了,“你要……伺候我解手?” 她没听错吧? “嗯。”薄时衍没有丝毫迟疑,并且理直气壮,“就是我。” “不要,”汤幼宁反应过来,连忙摇头:“用不着你。” “圆圆不必与我客气。”他这般说道。 “不是,我不要你来帮我。”她蹙眉复述一遍。 薄时衍轻拍她的肉臀,“由不得你。” “什么?!不行不行!” 眼看着已经到了净室里面,汤幼宁急了,张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你别太过分了呜呜呜……” 他们才进行到最后一步没几日,但薄时衍隐隐透露出来的掌控欲,已经叫人胆战心惊。 她不知道其它小夫妻是如何相处,起初都是这样如胶似漆? 可是可是……也太过了吧……? 甚至,她依稀记得昨晚后半程,实在承受不住,跪趴着想要逃离,似乎…… 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给残忍地握住脚踝,生生拖回去了? 汤幼宁努力把心神从蛊毒的影响中抽离出来,瞅着薄时衍,颇有几分后知后觉。 他是不是与常人不太一样? 掉入狼嘴的小羊羔,面露迷茫,她哪里知道旁人如何,又无从比较。 往后,这人要是变本加厉,她要怎么办呢? “你在想什么?”薄时衍低声问道。 汤幼宁的小手揪着毛毯,与他四目相对,欲言又止。 “圆圆向来有话直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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