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兴不起任何风浪。 虞家显然不同,桃李遍布,还富有野心。 薄时衍既没有被美色所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他为什么要帮助她。 以摄政王的权力给虞家造势? 虞素音一脸绝望,泣不成声。 薄时衍让苒松把人送出去,回过头,看向汤幼宁。 “你有何事?” 眼瞅着小姑娘杵在那边不敢过来,他不由轻嗤一声,“怎么,害怕本王?” 汤幼宁摇摇头,道:“虽然你凶巴巴的,但是我不怕。” 薄时衍缓缓一抬眼皮,“凶?” 他何时凶她了? 汤幼宁鼓了鼓脸颊,记仇得很:“你捏我肉肉。” “……”这点,属实是他理亏,薄时衍道:“记住本王说的话,谁稀罕捏你。” 这般说着,那双狭长的眼眸却是一片晦暗之色。 指尖微动,似乎还惦记着那软糯的手感。 不稀罕就好。 汤幼宁放心了,走到他跟前,记着自己的来意,“王爷,燕吉姑姑说可以去湖上游船,我能去么?” 薄时衍垂下眼睫,淡声道:“这种小事无需过问本王,想去便去。” 汤幼宁顿时高兴了,唇畔盈着可人的笑窝,“王爷,你真好。” 好? 说他好的人,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 第21章 钓鱼 有了薄时衍准许,碧洛湖之行如期安排上了。 汤幼宁去到湖边,放眼望去,果然非常广阔。 燕吉安排有两个会水的婆子跟随,十澜也学过泅水,几人先后登船。 船夫与厨子皆已就位,长长的篙竿一顶岸边石块,上下二层的船只,晃晃悠悠离了岸。 此刻艳阳高照,湖面上波光粼粼,时有微风拂过,并不怎么炎热。 眼前是那么宽一片水域,反而让人心旷神怡。 汤幼宁对木船充满新鲜感,第一次乘船也不觉晕眩,上了二楼到处观看。 并不是很大的一艘船,不如画舫华丽,但胜在雅致。 有厨子来报菜名,湘宜跟去安排了,十澜守在汤幼宁身边。 船上准备了茶水小食,还有各类渔具,以供消遣。 那些鱼笼渔网,不适合小娘子操作,婆子看汤姨娘一脸跃跃欲试,拿了根钓鱼竿给她。 汤幼宁伸手接过,在船尾处甩出鱼钩,那架势像模像样,俨然是个钓鱼翁了。 本来是闹着玩的,大家都只当寻开心,谁知,没一会儿鱼饵就咬钩了! “十澜?”汤幼宁第一次弄这个,满脸无措。 便是十澜也没什么经验,颇有点手忙脚乱的帮忙:“快收杆!” 两人合力提起钓鱼竿,鱼线的另一端,一尾银白色鱼儿活泼乱跳,鳞片在阳光下闪耀得很。 “这就钓到了?!”一旁的婆子笑道:“汤姨娘真厉害!” 十澜将鱼钩取下来,点头道:“没想到这么快上钩了。” 汤幼宁无疑非常开心,抿着嘴直乐:“我也觉得我好厉害!” 钓鱼这种事情,有收获才有乐趣,成就感满满。 她很快让婆子把鱼饵装上,接着来。 伺候的两个婆子,本是故意恭维,一人一句夸着,可没过多久,鱼儿又咬钩了。 这就像一个启动键一般,开始后源源不绝,一条又一条鱼儿被钓上来,叫人匪夷所思! 等到湘宜从厨房里头出来,一看那只木桶,里面好几尾大大小小的鱼,全是汤幼宁钓的。 两个婆子连带十澜,高兴得合不拢嘴,夸赞的话一箩筐,说不完了都! 湘宜难掩惊讶:“娘子竟然这么有‘鱼缘’?!” 简直叫人怀疑湖里的鱼儿是不是都饿傻了,一下钩就咬。 “这是老天爷赏鱼吃,”十澜笑道:“厨子都要料理不过来了。” 船厨自带了食材上来,并不指望湖里现钓,哪能饿着主子呢。 今日这是意外之喜。 汤幼宁想了想,道:“把活鱼带一些回去,送给王爷。” “此举甚好,这是娘子的心意。”湘宜连连点头。 船尾正热闹着,斜侧方不止何时靠过来另一艘船,同样是上下两层,差不多大小。 对面有婆子喊话,询问这边是何人,她们家县主想邀请一同钓鱼。 原来是乐萝县主的游船,汤幼宁几人满心钓鱼,全然没发现。 乐萝县主也在钓鱼,让丫鬟们一顿折腾,毫无所获。 打发时间罢了,钓不着也没什么,谁知被她给瞧见了汤幼宁的‘壮举’。 隔了段距离她认不出这是谁家小娘子,那银白色鱼儿一条条被提上去倒是看得很清楚。 实在是羡慕又佩服! 待到问清是摄政王府的汤姨娘,乐萝顿时脸色一变。 前段时间因为冤枉了一个仆役,害得她大为丢脸,郡王府给送了好些东西赔礼。 就是那个汤姨娘身边的婆子! 小县主很是要面子,连忙吩咐船夫调头离开,“本县主不屑与一个妾室玩乐。” 但那边的汤幼宁,已经让人派出小船,接她过来一起钓鱼了。 湘宜听到乐萝县主的名号,便提醒了汤幼宁,是差点冤枉了秦婆子的那位娇娇女。 汤幼宁记得这个名字,就让她过来了。 乐萝县主不想来,可是她身边的婆子先问了话,如今对面派船出来接,她若不去,岂非认怂了? 索性,她带着两个丫鬟应邀而去。 汤幼宁还在船尾钓鱼,与乐萝相互见礼后,两人无声打量着对方。 那日含清阁的夜宴,乐萝也在,不过位置没有摄政王靠前。 此时把她看了个仔细,稍稍一抬下巴道:“方才是你在钓鱼?” “是我。”汤幼宁回到位置上,接过湘宜手里的鱼竿。 “你用了什么不寻常的饵料?”乐萝凑上前一探究竟。 船上的东西都是统一配备的,大同小异,就连鱼饵也差不多。 乐萝看完后微一撇嘴,很难相信她就靠这些不断上钩。 ——才这么想着,汤幼宁手里的鱼竿又动了! 她还扯不动! 乐萝就在旁边,二话不说帮忙抬杆子,近距离感受了一把收获的快乐。 这回特别大一条,它差点把鱼线给蹦断了,落到甲板上还在不断挣扎,婆子都不好按住它。 上手一掂量,乐呵呵道:“估摸着有两斤重!” “好肥啊!”乐萝忍不住惊叹。 汤幼宁笑弯了眉眼:“红烧鱼。” 小县主羡慕得紧,立马忘掉了先前的豪言壮语,决定跟她一块钓鱼! 然后,她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冬菜煮鱼。” “清蒸素汤鱼。” “香辣豆腐鱼。” 汤幼宁都要集齐鱼的十八吃了,她手头的这跟竿子依然毫无动静。 乐萝县主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厉害,“莫不是鱼儿都喜欢你?” “喜欢我要被吃掉的,”汤幼宁想了想道:“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她听过几次这句话,并不讨厌。 乐萝瞅了她一眼,“还真是……” 这个汤姨娘,与她设想的那种‘以色侍人狐媚子’很不一样呢…… 反倒是一副娇憨模样。 汤幼宁看这个小县主,也是个直率性子,问道:“后来你的大珍珠找到了么?” “怎么可能找到。”乐萝说起这个就来气,重重哼了一声: “落入贼手就别想找回来了,那些刁奴欺我年幼轻梳,通通打死也不为过!” 汤幼宁一听这话,“你抓到贼了?” 乐萝噎了一下,很气:“没抓到!” “那如何打死?”汤幼宁不解。 “也打不死!”乐萝不过是口嗨罢了,噘嘴道:“我们郡王府也没有杖毙奴才的规矩。” 没证据揪不出贼,只能她自己认栽了! “那你下次把首饰收好点,莫要丢了。”汤幼宁站起来,她玩够了,不想钓鱼了,“你吃过船宴么?” “当然吃过,”乐萝手里还握着鱼竿,道:“这溪宁谷也没什么好玩的,远不如京城。” 来了这么些天,她早就腻了。 汤幼宁闻言不由羡慕,“你定然玩过许多。” 她都不知道京城有啥好玩的。 幼时偶尔几次出门,都是爹爹带着她去医馆。 乐萝忽然有个主意:“这样吧,你让我钓一条鱼上来,以后我带你出去玩!” 汤幼宁摇头,道:“我出不去。” 她是一个妾室。 “摄政王待你不好么?”乐萝不禁目露同情,“他那人看上去就很凶。” 她爹都怕他呢! 汤幼宁顿时找到了共鸣:“对吧,他凶凶的。” 她伸手拿过乐萝的钓鱼竿,“我帮你,上钩后由你拉上来。” 便算作她自己钓的一条鱼了。 乐萝自然同意。 这一回,两人等候了好一会儿,鱼儿才咬钩,动静还不小。 汤幼宁把鱼竿递给乐萝后,她没防备,差点没抓住,忍不住向前冲了两步。 不巧,湖里是条大鱼,力道生猛,小县主都不曾钓到过鱼,哪里预料得到这种情况,手里的竹竿霎时间脱手而出。 “啊!” 她心下着急,伸长了手想把杆子抓回来,一个不慎,把身边的汤幼宁撞着,双双跌入湖中! 十澜早在看到乐萝步伐不稳时就出手了,却也只来得及抓住汤幼宁的一片衣袖。 夏日衣裳轻薄,嘶啦一声,手中就剩一块布。 十澜眉头一皱,紧跟着跃入湖里。 “娘子!”湘宜捂嘴惊呼。 “县主!”丫鬟们全都慌了。 那两个会水的婆子也没多耽搁,扑通两声跟着下去了。 一时间,船上和水里两处皆热闹,呼喊声不断。 碧洛湖很大,好在暗流并不多,且青天白日,视野清晰。 落水之人会扑腾挣扎,搭救的几人一眼看到,立即围了过去。 汤幼宁与乐萝都顺利得救了。 十澜是习武之人,力气大,自己就能架着汤幼宁往小船上面游。 在湘宜几人的命令下,两艘大船的船夫船厨等男子皆回避,只余下丫鬟婆子,各自拿了披风等着。 这天气炎热,湖水清凉,并不会感觉多冷。 乐萝咳完了水,回头看汤幼宁,问道:“你没事吧?” 她差点就闯祸了……正想跟汤幼宁道歉,眼睛挪过去时,不由定住了。 纱绢长裙沾了水,紧紧粘在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上,倒是不透,只把那身线描绘得极为清楚。 乐萝自己是个女子,先前知道汤幼宁漂亮,具体却没细瞧。 这会儿不禁看愣了。 同样是人,她咋就这么会长呢? 薄时衍处理完公务,想起汤幼宁去湖上玩了,难得空闲,便趁着饭点将至,过来尝尝船宴。 才到湖岸边上,就听到湖心处闹哄哄,似乎有谁落了水。 他若有所觉,稍稍加快步伐。 到了跟前一看,人无事,一堆人聚在她身侧。 而且,她们都在打量着那掩盖不住凸显的身子—— 哪怕下一瞬,十澜就用披风把汤幼宁裹住了。 但薄时衍已经发现了。 乐萝县主面色泛红欲言又止,汤幼宁眨着一双水润黑眸,毫无所觉。 薄时衍眉间微敛,她总是这般状况百出。 还有什么方法,能把她藏起来? 第22章 尾巴 两位主子落水,显然船宴不得不免了。 她们各自裹了披风,回去沐浴更衣。 汤幼宁没想到薄时衍会过来,喜滋滋的跟他分享自己那满满的收获。 “王爷,好多好多鱼呢,要送给你吃!” “你倒是有心。”薄时衍斜睨她一眼。 湿漉漉的头发粘在额角,略显狼狈,却一副傻乐模样。 汤幼宁笑靥如花,忽然想起一件事:“乐萝县主走得急,忘了送她一条鱼。” 她都没钓到,岂不是空手而归? “怎么,你与她投缘?”薄时衍对此并不怎么意外。 乐萝能在街上铺子逮住一个人就往京兆尹的府衙里送,可见不仅行事冲动,还是个不过脑的。 才能跟小呆子玩一起去。 汤幼宁摇头道:“也不是投缘,她连一条都没有哦。” 这才是重点。 薄时衍听明白了,“你是在得意么?” 汤幼宁笑着眨眨眼:“对呀!我好厉害的!” “如此稚气……”薄时衍忍不住伸手,在她软糯的面颊上轻捏一把,“今晚过来罚抄。” “啊……”汤幼宁颇有点乐极生悲之感,“你怎么还没忘记罚抄这件事?” 他眉尾微扬:“不会忘的。” 薄时衍发现,时不时与她在一处,头疾再也没发作过。 她就是她的解药。 具体是何缘由,估计得带去给神医看看,或许能有答案。 汤幼宁不清楚他心里的小算盘,一脸苦恼道:“我可以不要罚抄,改做画画么?” “你会丹青?”薄时衍有几分意外。 汤幼宁点头:“王爷,让我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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