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腺保养（高H）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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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类是凶神恶煞型，带着武器，野心勃勃，虽暂时偃旗息鼓，却更像虎视眈眈的恶狼，一旦陆沉舟没能在洗盘后掌控全局，或者出现什么异常，便会彻底反扑。这类人时不时会和陆沉舟的手下产生冲突，甚至会主动挑衅。还有第三类云淡风轻型，这些往往底蕴深厚、背景强硬，什么黑手党、雇佣兵、温州帮，都在其列。青帮目前是最大的地下组织，却不是唯一，陆沉舟当然不可能也没必要把其他的都端了，大家更像是合作和共赢的关系，他们现在站在陆沉舟这方，但如果有了更大的利益，或者有人能干掉陆沉舟，他们也能立刻转向，拥趸其他人。至于陆沉舟这边，另一侧的甲板上天天都有直升机盘旋来回，他的手下更是时常往返、行色匆匆，明显就是忙得不可开交。苏桐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 “茶话会？” 章若彤觉得苏桐是脑子有问题了，这是什么地方，又不是A大，她还想搞文艺汇演不成。才刚经历了血流成河，如今跟过家家一样举行茶话会，太荒诞、太儿戏了。苏桐清清嗓子：“学姐喜欢喝下午茶，现在不过是更郑重一点而已，可以就在西边的小宴会厅，自愿参与，当做是调剂海上生活。” 那里平时就是文青聚集地，有乐队、有神父、有唱诗班，有人分享旅游见闻，也有人聊政治哲学，还有人吹嘘过去当过赌王的叠码仔，一夜能赚上亿。如今只是添把火，将舞台放大些。章若彤先是觉得苏桐很胡闹，但很快琢磨出了不同寻常之处。茶话会当然很普通，但若是她章若彤牵头组织的，就不一样了。她现在可以一定程度代表陆沉舟，这个程度微妙得刚刚好。首先是那些战战兢兢的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表衷心，落个心安。那些中立派的大佬当然不用参加，可若有心，找两个小弟来凑热闹还是可以的。这就是以一种很温和的方式梳理人脉，谁是真的安分了，谁是假意臣服，大致能看出一两分。苏桐一开始还考虑过办宴会，二者目的差不多，可那样架势太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刚刚洗盘，有几家损失惨重甚至死了好兄弟的，还处在悲痛中，办宴会的话有点拱火了。但弄点无伤大雅的小活动，既不会刺激对方，也让这些人看看，一洗盘可就变天了，连陆沉舟的小情人胡闹，都让大家趋之若鹜，再想做什么可要悠着点。就算出了错处，也可以说这就是女孩子喜欢热闹、小打小闹，不会有人真的上纲上线。甚至更狭义一点，这本身是个舞台。以章若彤的能力和亲和力，一个能展现自身能力的舞台，相当于直接进行好感度收割，发展人脉。苏桐就赌，章若彤有这份瘾。 “好，茶话会可以办。” 章若彤扫了眼苏桐。 “点子我很喜欢，我会安排的，你在学生会的学分，等回到A大我会让他们根据工作量发放。” 苏桐稍稍松了口气，但这还远远不够。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陆沉舟早点安定全局，不然这游轮她同样待得胆战心惊，下三层可比他们上层混乱太多，别看那些香艳故事讲起来似乎搞笑，内在全是危机。那些口口相传的香艳故事，现在还只是杜撰和谣言，可一旦有人发现她得罪过章若彤，一个艳名远播、毫无后台的海乘模特能有什么下场，她又是这种危险的体质，说不定真的就像流言里那样，只能和这些不认识的工人、玩一些真的香艳花样，直到死。小橼那个笨蛋现在已经慌到日日不敢睡了，还计划要偷小船带她逃跑……不过苏桐很清楚，这与她无关，就自己这个破运气，哪怕小橼什么都不说，现在的局面也是早晚的事。苏桐当真是被逼到极限了，她要这个点子再危险些，她要章若彤必须选一个帮忙做事的人。一个不抢功，却能随时担责的人。苏桐压低声音：“学姐，这个茶话会，其实也是感谢一下大家。” 章若彤挑眉，前面的她都懂，但这个感谢是什么意思。苏桐递过去两个写好的报告，一个是电影鉴赏课的结课报告，一个是学生会明年话剧大戏的策划，两个全都是黑道相关主题。苏桐舔舔唇：“这两个计划，都免不了需要讨论真实和戏剧中的黑道，船上遍地都是取材案例啊，可很多人不善言辞，或者不愿意参加茶话会，我们可以准备几个箱子、放在几个宴会厅，向大家征集故事。” 至于会不会有人想要分享一些其他的东西，至于某些心里有鬼的人会不会觉得这是在利用其他人监视他们，那可就不是她们能决定的了。章若彤惊了下，立刻懂了苏桐的想法。投石问路，投鼠忌器。虽然只是个小把戏，也不会有人在公开场合分享过于重要的秘辛，可人最怕多想。有人或许会觉得这是陆沉舟的敲打，会主动送一些不轻不重的把柄，作为投诚，这也能再次判断忠诚度；还有人或许会觉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盯紧一些有异心的，一旦有异常就报告，说不定就是泼天富贵。蚁多咬死象，陆沉舟那些身手顶尖的下属，未必就能比一些普通船工、或者小喽喽看到的东西多。更何况这么一来，蠢蠢欲动的人更是会觉得四面楚歌，心有忌惮，做事情自然束手束脚。 “确实是好想法，但是有点……” 章若彤表情犹豫，或许没几天，整个圈子包括游轮之外都会知道，她在陆沉舟的船上开茶话会，还为了写论文、拍话剧，征集黑道故事。有点烽火戏诸侯的味道了。苏桐嗓子动了动，很想说苏是吧，苏就对了，咱可是玛丽苏，最苏的事情不应该是陆沉舟居然这么快坠入爱河、还日日陪着你吗？你现在又暗戳戳为他做事情，就算手法稚嫩，但真心可鉴，说不定人家一感动，你两直接大结局了。苏桐也知道，章若彤犹豫的不仅仅是这个，这件事不比简单办茶话会，是有风险的，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也只是提个意见，学姐要是觉得可行，我就帮你跑跑腿，也算是为先前的事情道个歉，为那天你没有赶我下船道个谢。要是觉得不行也无所谓，当我瞎想的。” 她就是这个不要功劳，甘担风险的人。章若彤半垂下眸，极为意动。毕竟烽火戏诸侯听着似乎胡来，但对于章家来说，绝对是好事。唯一的麻烦也转嫁了出去，她没有拒绝的理由。苏桐比她想的，要聪明很多。只是，她开局太差，注定成不了气候。第0026章26.章若彤在，陆沉舟就在（二更）苏桐花了很大的心思在茶话会上。要做到既有格调，又平易近人，关键这船上大老粗太多，新旧黑道文化差异巨大，实在是难以平衡。最后干脆就办成了AB版，隔日一换。 A版文艺，糕点咖啡、小提琴伴奏，乘着海风，远眺天际，偶尔还会引来海鸥相伴游轮两侧。每当此时，在伦敦求学的年轻人会聊起曾经的雾霾天，去过南极的学者会说他见过比海鸥更加好客的企鹅群…… 话题更是高大上，宗教哲学打底，就算提到黑帮，讨论的也是日本任侠道、美国教父这些。每次结束，苏桐都会让神父诵读一小段经文，安抚一些人在那晚血腥杀戮后无法平息的神经。至于B版，就要粗狂很多。各式小吃，酒水不限，劲歌热舞，偶尔还放电影，天知道这群黑帮从业者居然最喜欢看警匪片，不愧是刀尖舔血的勾当，要的就是一个刺激。原本B版每次结束也是要安排神父念经文的，但真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默默灌酒，苏桐突然觉得这个环节很多余，便取消了，换成了让一个学过戏曲的老者唱关云长选段。这黑道风云她不懂，但孤寂的滋味勉强知道些，虽说她是为了保命才举办的活动，虽说参与的人恐怕也都不是为了活动本身，未必有人听、有人看，但好歹是尽心了。至于茶话会的目的达到没有，苏桐其实并不清楚。她连几大黑帮都认不全，当然玩不转接待事宜，而且结交人脉这么重要，章若彤那边专门安排了人负责。苏桐只能从来往的人数和大家的神色判断，效果应该还不错，当然B版会吐槽A版装逼，A版也会嘲讽B版粗野。章若彤偶尔会来，基本都是A版。每当此时，苏桐都极有眼色，所有的发言高光，都留给章若彤，不动声色的捧对方，偶尔还故意充当绿叶，发表一些小家子气的降智言论……当然，最后都被章若彤的睿智折服，露出一种“垂头丧气、既生瑜何生亮、我远不如你”的悲怆表情。一开始很成功，但没两天，她的位置就有很多人跟着抢。毕竟，所有人都发现了规律：章若彤在，陆沉舟就在。这连苏桐都始料未及，她想到了陆沉舟会同意，但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每天守着章若彤，参加这么嘈杂的茶话会活动。这是有多喜欢啊。不过海王女主是真的厉害，没几天功夫，船上的人都知道，这个叫章若彤的女孩子不仅仅是陆沉舟身边的女人，她出身世家，学识渊博，不骄不躁，温和善良……鱼塘里又多了不少小虾米，连陆沉舟身边跟着的人，都对章若彤欣赏有加。苏桐看不透陆沉舟的想法，也不敢揣摩，却有点忐忑，从茶话会的立意到精彩发言，见过这么多章若彤的高光时刻，正常人都很难不心生好感吧。如果陆沉舟爱的太深，他那样的人，恐怕渣渣值也会更难刷，毕竟现在就已经超难了。苏桐看着大大的0/95，愁白了头。这三天，她其实暗戳戳努力过。类似现在这样。茶话会中场休息时间。姿态秀美的海乘模特鱼贯而入，每人手上都端着香甜可口的米其林蛋糕，只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没人敢往陆沉舟身边凑，大佬身边的位置，一直是真空的。苏桐深深吸气，战战兢兢端起一小份，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走向陆沉舟，但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敢在距离一米的地方，半蹲着递上去。苏桐观察过，陆沉舟的伤应该还没好，就算每日出来，也几乎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大多数时候，要么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