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浇了就能乱跑了?”老头皱眉,“还不滚回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段惜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老头轻嗤一声扬长而去。段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了计较。 灵力修补的地方没有破损,应该是没被试探过,不过她如今灵力有限,金丹以上修者,不必试探也能瞧出不对,只凭有没有破损做判断还是太过武断。 不管有没有被人瞧出端倪,这东西留一日便是一日的祸害,必须得尽早毁了才行。 可是这老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她怎么偷出来毁掉呢?段惜一边犯愁,一边来到了自己负责的菜园子,还未进门便听到一阵嬉笑—— “那傻子怎么还不来,是不打算干活儿了吗?” “急什么,她早晚会来的,只要来了,咱们就开始。” “到底是天灵根,灵力就是纯净,抽一次抵得上我修炼十天,简直叫人食髓知味,不过咱们这次不带敏师姐,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敏师姐刚捱了板子,哪有空跟咱们一起来,再说只要我们保密,敏师姐又如何知晓,那傻子同她告状吗?” 然后便是猖狂恶意的笑。段惜只觉识海怨气翻涌,有一瞬险些控制不住突生的怒气与恐惧,刺得脑子针扎似的疼。她深吸一口气,低声安抚:“不着急,我会一个个收拾回去。” 怨气稍歇,段惜擦了擦额角的汗,闭上眼睛探了一下园内。 是三个男弟子,两个尖嘴猴腮的一个肥胖如猪,非常典型的炮灰形象。段小鱼的记忆中,夺她灵根害她受苦的便只有四人,两个瘦的是大龙二龙,一母同胞的两兄弟,胖的是李元,加上还趴在屋里休息的方敏,她也算一日之内见齐了。 可惜她刚重生,和这具身体不算完全融合,能用的灵力也有限,杀了他们倒是不难,只是很难不动声色地处理尸体,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人发现。 园子里,几人一边祸祸段小鱼辛苦种出的青菜,一边议论她灵根的美味,说着说着话题便转向了腌臜的方向。 “你们发现没有,段小鱼其实生得还不错,嫩生生的,感觉一掐就能掐出水儿来。”胖子猥琐地擦了擦嘴。 “怎么,你想尝尝?” “也不是不行,将来说出去,我还是睡过天灵根的男人……” 几人又是一阵大笑,段惜面无表情,转身爬上园外大树,借着繁枝茂叶的遮挡巡视圈子,看到墙角处有蜜蜂后顿时计上心来,拈了句口诀蜜蜂立刻嗡嗡着朝他们扑去。 三人吓了一跳,慌乱地四下逃窜,段惜勾起唇角,在胖子即将冲出蜜蜂包围圈时,一道灵力击中他的小腿,他痛呼一声当即朝地上摔去,段惜眼疾手快,在他摔在地上之前,‘好心’地挪动一块尖角朝上的石块。 笨重身体摔在地上的瞬间,蜜蜂嗡嗡着又回到墙角,继续辛勤地采蜜。 胖子摔到地上后脸就青了,如窒息的鱼一眼瞪着死鱼眼。两个瘦猴见他迟迟不起来,连忙上前扶他,结果还没将人扶好,便看到他下1身已经被鲜血染红,而地上的某块石头,尖角已经被染红。 “你、你好像磕到石头了。”其中一个瘦猴二龙颤颤道。 胖子僵硬低头,看清楚后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 段惜本来还在看热闹,当看到鲜红的血时心道一声糟糕,接着便是一阵昏天暗地。 失去意识前,她强撑着一口气固定自己,免得会突然从树上掉下去,接着便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几人早就不见踪迹。 晕血什么的,段惜早就习惯了,一脸淡定地坐直了身子。 ……在树上昏了这么久,咯得她浑身疼,手脚也跟着发麻,唯一的好消息是识海内怨气少了许多,自己也与身体融合得更好了些,应该是自己被段小鱼主动接受的缘故。 “算你有良心。”段惜嘟囔一句,从树上跳下来,趁着夜色往住处走,只是远远经过老头居住的正堂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都晕大半天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现在干点正事吧。 段惜盘算着,直接闪身进了正堂。 如她所料,像玄羽衣这样‘宝贝’的东西,老头舍不得穿着睡觉,而是整整齐齐地叠起来,与其他法器一起放在外间。 段惜收敛气息将玄羽衣拿起来,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当快走到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 段惜心下一惊,想也不想地抱着玄羽衣就跑,只穿了里衣的老头发现自己的宝贝被偷,当即怒喝一声追了出去,所学不多的术法一股脑地朝小贼丢去。 段惜一边闪躲一边跑,好几次都险些被打中。就她现在的身板,哪怕只被打中一次,恐怕也要非死即残,她一路逃得惊心动魄,半点不敢大意。 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快将整个山头的人都吵醒了,皆一同出来查看情况。段惜乐得如此,当即藏好玄羽衣混入他们之中。 刚一融入,便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段惜下意识回头,便看到了一张满是红包的脸。 她:“……” “段小鱼?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大龙狐疑地问。 段惜呼吸还没平稳,闻言先摆出一脸恐惧。 大龙眯了眯眼睛,眼尖地看到她腰间鼓鼓囊囊,正要问是什么,老头的声音便通过传音遍布整座山头:“诸弟子听令!严守关卡,抓贼!” “是!” 所有人当即折身回去拿兵器,大龙也顾不上段惜了,匆匆取了兵器便去守山门了。一众人忙忙碌碌,段惜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与周围格格不入。 “小傻子!你赶紧回屋去,别留在这儿添乱了!”突然有人道。 段惜看向他,认出他是早上一同聊天的谢道卿迷弟,似乎叫什么……阿山? 她正不知道该怎么溜走,被他这么一喊,当即当着众人的面,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段惜一回到住处,便催动灵力将玄羽衣点燃。她今天用了太多灵力,此时已经远超如今这具身体能承受的极限,玄羽衣只烧了一半便脱力昏睡过去。 外面灯火通明,还在吵吵嚷嚷地抓贼,段惜在一片热闹声中,又一次做了梦。 这一次,她梦见了自己临死前的一幕。 谢道卿青丝凌乱、衣袍翻飞,周身俱是乱窜的灵力,眼看着就要走火入魔。他却顾不上许多,只是红着眼睛剑指她的心口。 “段芸,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当真从未爱过我?”他一字一句地质问,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她定定看着他,许久勾起唇角:“是。” “你怎么可以……段芸,你怎能如此……伤我。” 段惜猛地惊醒,睁开眼睛是漆黑的小破屋。她坐起身,看向烧了一半的玄羽衣,再也没了睡意。 4. 第 4 章 来送菜? 因为梦见谢道卿,段惜一晚上脑子都乱糟糟的,天亮之后听到敲门声,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及。 “小傻子!”门外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段惜回神,起身去开了门,看到来人后顿了顿:“阿山。” “你还记得我呢?”阿山心情很是复杂,“走吧,师父叫你。” 段惜沉默一瞬,乖乖跟着他往外走。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阿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玄羽衣是你偷的吗?” 段惜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对上她清澈单纯的眼眸,阿山有些气愤:“你一个傻子,怎么会偷玄羽衣,大龙平时跟着敏师姐欺负你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种事上陷害你,真是其心可诛!” “怎么回事?”段惜打探。 阿山叹了声气:“师父本以为是其他山头的管事眼馋玄羽衣,才会深夜来偷,可昨晚抓了一夜的贼却什么也没抓到,师父越想越不对,觉得这次应该是家贼,所以要搜山排查,大龙听说是内贼后,便来向师父告状,说你昨晚形迹可疑,腰间还塞了什么东西,师父这才叫你过去。” 段惜闻言看一眼四周,果然到处都是搜查的弟子。 阿山一路絮絮叨叨,快到正厅时面露担忧:“小傻子,你待会儿千万别犯傻,千万记得要为自己解释。” “好。”段惜乖乖答应。 阿山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就头疼,可也知道自己说再多,她也未必能明白眼下形势有多严峻,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算了,再严重也不过是逐出宗门,你离了源清,说不定会过得更好。” 段惜笑了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便径直进屋去了。 阿山愣在原地半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被一个傻子安慰了。 正厅内,老头正襟危坐,大龙正跪在堂下,看见段惜冷笑一声:“你还敢来?真是低估你了。” 段惜一看到他就颤颤巍巍,呆滞半天才向老头行礼:“师父。” “昨晚偷玄羽衣的人,是你吗?”老头冷着脸问。 段惜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少装傻,我都瞧见了,你当时慌慌张张,还藏了东西,若非一时没想到是内贼,我当时便将你揪住了。”大龙说话时。脸上的红包晶莹剔透,饱满中透着恶心,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的。 段惜提心吊胆,生怕他说话幅度大一点,红包就破了流血,毕竟自己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晕过去的。 “段小鱼,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老头沉着脸问。 段惜这才将注意力从红包上移开,怯怯回答:“我听不懂。” “师父,她肯定是在演戏!”昨日在她的菜园子里被蜜蜂蜇成这样,大龙越想越觉得不对,心里一直憋着火,这会儿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段惜缩了缩肩膀,红着眼圈看向老头:“师父……” “你真没有偷?”老头眯起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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