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他浑身都是伤,被宿主救下后,一定会感激涕零,但是,宿主很快就要对欺凌他,打他,骂他,让他感受希望的蜘蛛丝断掉的感觉,落入更深的地狱中,从而黑化……完美!” 谢纾似懂非懂,“总之就是要欺负他对吧!” 系统十分满意:“没错” 谢纾跟随系统指示,一直走到了楼梯最深处,他推开门,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建筑。 “——各位老爷,欢迎来到拍卖会!” 一声呐喊响起。幽暗的火烛中,无数人在台上疯狂地叫好,灵器在天空不断移动,变换着光彩,一个穿着玄衣,戴着面具的男人喊道:“眼下,是我们最后的一个商品,如各位老爷所见——这是个漂亮的男孩。” “如你们所见,他有着一副好皮囊,而更棒的是,他是我们从‘那种地方’中赎回的一只狗。” 主持人拖长了声音,“所以,床上技巧也非常了得喔。” 看台上的人们心有灵犀地发出暧昧的笑声,纷纷扭头,看向高台。 一个少年站在高台的笼中,他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一头柔软的黑发虬曲成一团,露出在外的皮肤满是狰狞的鞭痕,红肿着翻出里面的烂肉,脖子上狗链一般拴住一个沉重的枷锁,看上去凄惨万分,正不停地颤抖,充满恐惧地看向对面。 对面的笼子打开,是一只凶猛的野虎,对这衣衫褴褛的少年缓慢地裂开大嘴,透明的涎水不断从它的尖牙缓慢流下,血盆大口一柄巨大的、寒光凛冽的铡刀,眨眼间便能夺人性命。 少年眼底泄露出惊怯与恐惧,以及浓烈的恨意,他手中握着一把生了锈的匕首,此时正孤身一人被扔在这个巨大的囚笼之中,即将葬身野兽腹下。 这是个地下拍卖会,每年都有不少的商贾、修士前来,而今年,大抵是拍卖的物品太过普通,因此主办方突发奇想,为这些贵客们准备了一个上好的乐子——一个长相不错的奴隶,即将在他们面前用尽一切的挣扎,然后被野兽生吞活剥。 “赌一局,他能活多久?” “半柱香都不到。” “哈哈哈哈……” 少年最开始试图搏斗,然而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周围的笑声越来越高昂,好似他即将成为一只被献祭的羔羊。 他不断跌倒,又重新爬起,可一个孱弱的、毫无技巧的少年该如何战胜这样的庞大之物?因此看台上只是鲜血四溅,少年肩膀的一块肉被毫不客气地撕下来,彻底跪倒在地上。 看客们不断叫好,猛兽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一个得意的笑,它缓步上前,低下头,然而,在獠牙即将刺入少年脖颈中时—— 他猛地睁开双眼。 那一双锐利阴沉的眼眸,浅淡的琥珀色里,好似载着一间饱尝了世间最痛苦的地狱,只一眼,便能叫人不寒而栗,如临深渊。 而战局倒转几乎就在这一刹那,那个少年长相温柔,一身青衣,令人想起了春岸扬起的杨柳,可是他如一只小豹子般忽然暴起,动起手来极为狠辣,拳拳到肉,最后打碎了野兽的一颗獠牙。 那野兽如山倾般轰然坠地,扬起一地的灰尘。斗兽场中一片寂静,最后,海啸般的欢呼淹没了这里。 眼前天旋地转,祝茫喘了口气,脑海中有如利刃劈入,眼底带着从初醒之人独有的迷茫。 这里是哪里? 他头痛欲裂,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被凌迟切碎的记忆断断续续地艰难拼凑着,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倒地死不瞑目的野兽,整个人忽然一顿。 在那双逐渐丧失生机的瞳孔中,他看清了自己的面貌。 祝茫一怔。 他瞳孔微微一缩,缓缓抬手,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呼吸一顿。 他匪夷所思地想,我……难道重生了?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回潮……上一世的他被卖入前拍卖会遇到了沈乘舟,而这一世不知为何,他与沈乘舟再无相交,因此命运走上了一个分岔路口。 看客们忍不住对这个出乎意料的奴隶一掷千金,奴隶贩子一脸喜色地走上高台,他抓住祝茫,在沸反盈天的拍卖会中,要将这个奴隶卖给价格最高者。 祝茫被他压住双臂时脸色一沉,下意识就要把他的胳膊拧断,然而他甫一抬起一双阴沉的眼,猝不及防就与人群中的红衣少年对上视线。 墨池缩在桥洞底下,做了一个梦。 “没什么,”李廷玉冷笑了一下,“我只是想问问,沈掌门与血观音大婚感受如何?” “此事似乎与李盟主无关。”沈乘舟有些不悦。 “是吗,做过没?”李廷玉闻言只是嗤笑一声,他像是咬着什么东西,嗓音像是砂砾摩擦上桑叶,低沉喑哑。 “……什么?”沈乘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李廷玉含糊不清地笑了笑,“他看上去没几两肉,操|起来不会嫌硌手?哦不对,他的肉全长在屁股那了。啧,长着一张看上去就像是被很多人操|过的脸。怎么,紧不紧?” 沈乘舟神色彻底冷下去,寒声道:“李盟主,慎言。” 李廷玉笑了笑,他吐了口气,话题骤然一转,声音沉下来,仿佛那些轻佻放荡的话不是出自他口,“那么,我问你,” “血观音的金丹,是谁挖的?” 幸好这通讯镜只能由镜主本人听见,沈乘舟看了在旁边一脸温柔茫然的青衣青年一眼,慢条斯理道:“这不是李盟主的分内之事吧。” “怎么不是分内事了?他毕竟是我的,仇人。”通讯镜中的声音死死咬住后面两个字,像是野狼叼住了猎物的后颈,研磨撕咬,从中汲取到血肉。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了。”沈乘舟声音冷淡,“只是,他也算是我的妻子,家妻之事,还请李盟主勿要多问,更别挂念。” 李廷玉接连被拒绝,咬着腮肉,神色阴沉得要滴血,脑海中似乎有根弦在疯狂跳动,“沈掌门,血观音既然是我的仇人,我希望,有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做。 “他欠我诸多,在我未一一讨回之前,我不会让他,也不允许他死。” 他生性中属于独狼的部分在叫嚣,血液沸腾中,他病态的占有欲冒了个泡,厉声警告道:“我的仇人,必须我自己手刃,自己折磨,其余人谁也不能动。” 沈乘舟像是被猛地踩了一脚,眯起眼睛,“李盟主这番,会不会未免过于霸道了?” 李廷玉被问得一顿,脸紧绷着,叫人看着有些发憷。 他依然记得少年软倒在他怀里的温度,冷冰冰的,像是全部的体温都顺着血液流了出来。 少年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仰起头,苍白修长的脖颈在空中划出脆弱的弧度,像是一只被一寸寸、踩在脚下碾碎翅膀后的蝴蝶。 他安静的黑眼睛蒙上一层水,痛得手指都在颤抖,只能抓住李廷玉干净的衣袖,靠着腹中尖锐的疼痛,才能勉强站稳。 可他几乎透明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既不痛苦,也不悲伤,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满是茫然,用尽全力,才从铁锈味的喉咙里挤出一声茫然的气音:“廷玉……春风渡……只有一瓶。” 李廷玉眉头一皱。 “我当初答应你了……有酒就陪你喝。”他像是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回忆估计是快乐而耀眼的,所以李廷玉看到他弯了弯眼睛,眼睛里都是温暖细碎的光。 但是他又很快泄气一般,垂下了头,睫毛微微颤抖,沾着血沫的唇乏力地轻轻笑了一下。 沉默的难过与遗憾顺着他温温柔柔弯起来的双眼,不受控制地溢出,可几乎是瞬间就将李廷玉溺毙。 “嗯。”白衣人语气淡淡,“是一只脾气很差的小奶猫……” 他长眉微抬,漫不经心地顺着方才响起微弱猫叫声的角落望过去,透过雨幕看清后,瞳孔却骤然一缩。 一条血淋淋的爪印在他眼前不断蔓延。 惊雷炸响,天幕被银蛇撕裂,雪白刺眼的银光下,一只浑身是血,毛发凌乱的小白猫蜷缩着身体,哆哆嗦嗦地缩在垃圾堆里的最角落,身下是一大滩血迹。 周不渡的脸色骤然一变。 第 153 章 如果是猫(二) 谢纾低着头,雨水噼里啪啦地顺着屋檐打在它头顶上。 它被砸得头晕,肚子又饿又疼,冰凉的雨水不断地攥夺它的体温,它的四肢冰凉,脑袋却滚烫好似锅炉。 继续这样淋雨下去,它这样一只脆弱的小病猫很快就要死了。 可是它实在不会照顾自己,毕竟以前它只要一打喷嚏,宫中的兽医就慌得快要腿软,又是给它测体温,又是给它喂药。 而如今这些都消失了,它便格外地不知所措。它甚至没意思到自己要死了,只是很窝囊废地蜷缩起来,不停地啪嗒啪嗒掉眼泪,小脸埋在爪爪里面,哭得不停打嗝,冷得一直在颤抖。 “——因为你不配。” 沈乘舟脸色一变再变,红橙黄绿蓝靛紫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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