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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去日苦多……这是由梦境编织而成的秘境,但没什么危害性,大家不用担心。” “梦境编织的秘境?那也就是说,这个秘境是境主的梦?”弟子呆呆地询问,“好厉害啊,境主修为是什么水平,一个梦就能形成秘境?” “这和修为水平无关。”沈乘舟淡淡地开口,“而是和灵识强度有关。” “灵识?” “也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强度,或者说是他的记忆厚度。”沈乘舟说:“因此,一般能形成浮生若梦的都是极为长寿之人,甚至到达冥灵之年。”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但若是活到这个年纪,基本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大能。 “秘境中一般会有境主的过往与他最为珍贵的东……”沈乘舟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弟子意外地叫了一声,“这里有一罐玻璃瓶!” 他捡起来,发现玻璃瓶里居然是几片破破烂烂的桃花。那桃花上沾满了灰尘与泥土,像是已经被千人踩万人踏了,可居然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装进玻璃瓶,好似那是什么比生命还贵重的宝物。 一个弟子没忍住,嘲笑说:“这烂桃花怎么这么像昆仑的桃花,不会是昆仑的人吧,都烂成这样了还放瓶子里,这么爱昆仑?” “等等,这里还有……这是什么?一个酒坛?旁边还有一张纸,写着……好朋友的酒?”有人被逗笑了,“怎么措辞这么像小孩。” “这里有他的信纸,上面都有标着日期……这是日记?字迹模糊不清了,但是第一次、第二次……第十八次……这些是什么意思?” “……” 祝茫忽然出声了:“这里有一面墙。” 他微微仰着头,瞳孔缩至针尖大小,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面前的一道高墙。 这是一堵黑色的墙,墙壁高深入穹顶,看不见尽头,静默地伫立在这片黑色的天地间,人在它面前,仿佛蜉蝣撼树,过于庞大的体型差让人感觉到一丝恐惧。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面墙上刻满了字,从下往上。一开始字迹端正,似乎是板正的瘦金体,可随着视野逐渐上移,字迹越来越凌乱,好似记录的人已经越来越神志不清,弟子们抬头时,嘴巴越张越大,看到最后的时候,一股寒意从脚直直地蹿上天灵盖,头皮纷纷炸开,表情简直是白日活生生地见鬼了! 这面墙上……居然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正”字! 足足有三百多个的……“正”字! 有人在记录着什么? 他们惊疑交加,某种疯狂似乎从那深深刻入墙壁,恨不得入骨三分的字迹中如血般渗透出来,仿佛能看见一个人影在墙壁前神情癫狂、手中舞剑,一次又一次地刺进墙壁中,剑尖划破墙壁时留下令人牙酸的声音。 共有……一千八百八十八次! 他们还没从这面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墙壁中回过神来,眼前忽然一花,接着一股馥郁浓稠的芳香撞入他们的鼻腔中,一大片的桃花林如画卷展开,跃然浮现于他们眼前。 初春刚至,碧海长天,十里桃花顺着昆仑三千台阶一路扶摇而上,沉甸甸地压在枝头上热烈地怒放着,疏条交映地切碎了一片片晨光,跌落在地上随着树影晃动着,像是揉碎了一池春水,台阶的最上方,一块巨石门匾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昆仑。” 所有人心头一跳,祝茫的胸口忽然一滞,一个红衣少年倏然出现在这片桃花林中,乌发散落在肩头,提着剑向他跑来。 他目光清澈,脸庞稚嫩,但依稀能看出日后绝色的影子,眉眼弯弯,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少年的调皮与狡黠,手中提着一把剑,剑柄处摇晃着一枚血玉,像是一只小狗调皮晃动的尾巴。 祝茫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看见少年向他跑来,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张开了双手,似乎想要把少年扣下来,质问他那枚血玉玉佩究竟是如何而来,他的心跳鼓噪到嗡鸣,快要冲破他的胸膛,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是怀有一丝期冀,好似想要把那只飞鸟一般的红衣少年给囚禁于怀抱之中。 谢纾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洞房内空空荡荡,只有滚落在地的红烛安静地看着他,流了一地的蜡泪。他倒在地上,四肢冰凉,头忽冷忽热,像是发起了高烧。 谢纾抱着头,整个人被冷汗浇透了,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 他的脑海像是一壶沸腾的水,凌乱的记忆碎片如冲天海啸般向他铺天盖地地涌来,几乎把他吞没。 疼。 哪里都在疼。 肚子好像被人开了个口,脑袋像是被人用力砸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万钧重石压着,丝毫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摸索了身上的所有东西,从口袋中翻找出什么时,倏然睁大眼睛,接着,不顾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跌跌撞撞地满屋子寻找着什么。 这个不能丢。 要特别小心地保管。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 高热的混沌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昏昏沉沉,爬起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肚子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大洞,阴冷的风刮过,让他冷得直哆嗦。 他尝试了好几次,终于颤抖着从抽屉中,找到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东西放进去,动作轻柔,呼吸都不敢大一下,仿若那是什么绝世珍宝,世界上所有灵珍异兽都远远不如。 那玻璃瓶像是放了很久,积着薄薄一层灰,他用袖子擦干净,脸上沾染了一点灰尘,可他一双如墨的双眼却亮晶晶地看着玻璃瓶中的东西,像是孩童捡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可若是外人来看,必定得大吃一惊,费解这瓶子里,不是垃圾又是什么。 里面放着的,居然是几片昆仑的桃花。 那桃花被升温的季节丢弃,狼狈地跌落在昆仑山顶的桃花林中,风吹日晒,叫人千踩万塌,早已萎靡不堪,花瓣残缺不全,只余几缕残香落魄地飘着,蔫蔫哒哒的。 谢纾却仿佛得到了糖的孩子,那玻璃瓶对他而言就像是求而不得的糖罐。他用力地、死死地把这个“糖罐”抱在怀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在一片叫人发疯的疼痛中,他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深呼吸……对,就是这样,是是做得很好,再忍一会,很快就就会过去……” 他脱口而出“是是”的时候,怔了几下,才勉强从记忆中扒拉出来这是自己的小名,继续道:“是是很擅长这个,没关系,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疼痛使他忍不住蜷缩起来,单薄的脊背在冰凉的地板上弯出脆弱的弧度,像是婴儿在保护自己,试图把自己缩得小小的来对抗这难捱的疼痛,然而他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微弱,呼吸越来越轻。 意识模糊间,似乎有人在对他说,不如就算了吧。 只要他闭上眼睛,就都可以结束了。 不会疼了。 谢纾眼皮如有千钧重,力气一点一点从他的身体里消失,视野缓慢地滑入黑暗,手中抱着的玻璃瓶慢慢垂下。 可是就在玻璃瓶即将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时,似乎有什么人在他耳边声音焦急地轻声喊: “是是!醒醒!” ……谁?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地刺激了一下,心脏骤然一缩,宛若一脚踏空悬崖般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被惊醒,茫然地睁大眼睛,听见这声音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坐起。 然而他坐起的速度太快,扯到了腹部的伤口,让他瞬间弯下了腰,涔涔冷汗从他挺秀的鼻尖落下。 “系统?系统?”他忽然叫道:“今天是什么时候?我们在哪里?” “叮,”系统的声音平平:“今天是庆历六年五月廿九,宿主在昆仑山上的秋风阁。” 谢纾捂着头,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片红火的洞房,表情露出些许困惑,嘶了一声:“我在这里干什么……啊,等等!这个日期!” 他脸上的恍然一闪而过,可只是一瞬间,就被高热带来的昏沉所击倒,“……不对,我要做什么来着……” 他撞了下墙,脑袋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疼痛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他捂着头,断断续续地清醒了一下,在怀里摸了几把,终于摸到一个小本子。 那本子已然开了线,纸张都有些微微泛黄了,皱巴巴地窝在谢纾怀里,他打开了翻了翻,终于翻到了今天的日期,上面正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庆历六年四月廿九,廷玉生辰宴。” 谢纾“啊”了一声,像是被吓到了。 系统顿了顿,“宿主?” “完了,廷玉今天生日,我怎么给忘了?他前不久才给我送了生辰宴的贺卡……我去年才放了他一次鸽子……” 谢纾像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然后忽然想起来一般,脸色白了白。 他越想越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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