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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行,谢纾久久没有动弹的修炼门槛,终于松了一个口。 腹内,似乎有颗圆润的金色圆球在缓慢地转动着,承接天地灵气,汇聚于四肢百骸之中。 他竟然顿悟了,从筑基中期,直接飞跃到了金丹初期。 他们这次好好告别了。 不再匆促,不再生离死别。 门忽然被用力推开,窗外的暴雨瞬间哗啦啦地灌了进来,一片电闪雷鸣中,谢棠生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兴师问罪:“谢纾,谁允许你从祠堂——” 他手中的灵鞭还未收,话忽然一窒,上了贺兰缺的眼睛:“兰缺?你怎么在这?你……” 贺兰缺看着他,她放开了谢纾,在谢棠生怔忪与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掌心带风,一巴掌,狠狠地,用尽全力地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谢棠生一个八尺男儿,居然直接被这个巴掌扇飞。 他直接从屋内被扇到屋外,撞坏了门窗,一阵噼里啪啦声中,他跌落在泥地中滚了两圈,狼狈不堪地起身,绸缎昂贵的衣服上满是脏泥,玉冠直接碎裂,雨水灌进他的嘴里,他瞪大眼睛,“兰缺,你疯了?!谢纾他杀了人,他——” 老鬼医不行了。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哎呦哎呦”地叫唤,心想完蛋了,萌死老夫啦! 他忍不住对比了一下自己上一个便宜弟子虞爻和眼前的红衣少年,心里愈加鄙夷,冷哼想道:虞爻那个废物,长得一般般也就算了,心肠没有眼前少年的半分柔软,又臭屁又自以为是,与谢纾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好一个废物点心! 他对自己戴上的厚厚的老父亲滤镜不以为意,丝毫不顾自己那个常常被人夸赞好样貌好天赋的大弟子的死活,只是看着谢纾,一颗心就要化了,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他有个这么可爱又聪慧的关门弟子。 至于虞爻?——让他吃屎去吧! 男人脖颈处的血淅淅沥沥地打在少年素白的面庞上,好似一场落雪。 谢纾忽然安静下来。 他怔怔地睁大双眼,“死了……?” 他不可思议般,“怎么会死呢。” 周不渡伸出手,谢纾以为他要打自己,立刻一缩脖子,手臂交叉地护在头顶。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没发生,结果是轻轻的抚摸。 第 58 章 第 58 章 地下室阴冷潮湿,角落里堆积的稻草已经发霉。 红衣人手中撑着一盏烛灯,灯火在他瓷白的脖颈上渡上了一层暖黄的光,窄瘦纤细的腰上,一个八卦镜被红绳坠着,微微闪烁着光。 那八卦镜造型奇特,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铭纹,尾端坠着一枚古老的小铜钟,在半空中晃荡着。 李廷玉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他反复地上下打量着那枚铜镜,忽然想起谢纾背叛昆仑时,闯入了断天阁,偷走了昆仑至宝—— 溯回镜! 他居然能用溯回镜?! 李廷玉忍不住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谢纾怎么都死不了……” 怪不得他试图杀了谢纾那么多次,他却总是能活着。明明他的修为水平高谢纾一个等级,却永远会被他逃走!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谢纾居然能使用溯洄镜这种上古至宝,溯洄镜已经千年不认主,谁能想到居然认了谢纾这样的人?! 他眼睛通红地盯着秘境中的那名红衣少年,他看着他扶起差点对他扑通一声跪下的商队领队,看着他执一盏灯火,带着狼狈不堪的十余个人踏着布满苔藓的台阶,往上走去。 少年长发及腰,在烛火下发丝摇曳着,李廷玉一错不错地看着,火红色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他那么用力地盯着,仿佛透过这重重幻影,他能捉回那抹红。 他忽然笑起来,笃定地想,所以谢纾一定没死。 这个念头刚升起,这几日满腔郁结不散,积压在心的烦躁骤然烟消云散,他一身轻松,眉眼舒展开来,眼神冷下来,冰凉地看着他视野中的那抹红。 所以他能报仇。 他可以抓住他,打断他的手,折断他的脚,他可以把溯洄镜锁起来,不让谢纾利用死亡从他面前逃走。 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他在子规城冤死的百姓们的衣冠冢前,磕头谢罪。 秘境中,商队十余人跟着谢纾颤颤巍巍地离开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在看见那些杀了他们弟兄的匪徒死亡,几乎不敢相信。 那个年纪尚轻的小伙子在看到的那一刻,眼泪就落下来,几乎嚎啕大哭,商队的领队差点直接跪下来,感恩涕零地对那红衣少年,想要磕个响亮的头。 他没能跪下去,感觉到有力量托举住他,他愣愣地抬头,红衣少年沉默地扶了扶自己的斗笠,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指了指角落。 领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扭头一看,在角落里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货物,眼泪忍不住也积蓄在他的眼眶中。 他们其实也是最普通的百姓,最近恰逢旱季,然而他们所属的城邦却苛责税收和粮食,只是因为城中的官吏想要新建粮窖。 这些粮窖上窄下宽,深约三丈,窖底由青膏泥、木板和谷糠等铺就而成,窖顶高出地面,顶上覆青瓦,这些粮窖可以用来储存粮食,帮助官吏渡过这样的旱季,却苦了下面的百姓。 因此他们一路奔波至蓬莱,再沿十里川回程,于路上用丹药更换粮食,就为了帮助城内的百姓能活下去。 可是十里川遇匪,他们本来都已经做好放弃生命的打算,可是死前想起父老乡亲,未尝不悲切,先是经历了心急如焚,尔后心如死灰。 可那戴着黑纱斗笠的红衣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一身张扬鲜艳的红衣,腰上挂着一八卦镜,面目被掩盖在黑纱下,晃动中隐约可见一抹耀眼的白,听声音年纪应该还在少年,却杀了一地的匪徒,带着他们从地狱一路往上,仿佛那是飞升的天梯。 更何况少年一身气质,很明显并非凡人,修仙之人插足凡间事,这是极为罕见的事情,大部分仙师高高在上——大概在他们眼里,凡人和求道者不是一个物种。 他并非没有怨恨过那些修道者,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不愿意插手凡间事,若要追问,便是插手凡间事心不以静,难以过飞升时的雷劫。 可眼前的少年却救了他们。 他撑眼望去,那红衣如火,跳动在他的眼底,少年指尖上沾染了肮脏的血污,身上还滴着雨水,一想到为了他们,居然灰头土脸起来,他们不可谓不感动。 “斗胆问恩公大名?”那领队被红衣少年托举住,无法下跪,只能深深地作揖,“在下商归隐,眼下我们商队运输的是攸关一城百姓性命的财物,此举义薄云天,望恩公告知名讳……” 他一副还没说完,还要掉书袋子的模样,谢纾最受不了这种讲礼仪礼节的书呆子,他像是被他吓到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最后直接仓促离开,居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在少年猛地转身时,黑纱被风扬起,露出半张清秀白皙的侧脸,肤似玉雪,眉目如画,一瞬间仿佛透过那层朦胧的纱,望见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心脏兀地一跳,胸口仿佛被无形铁锤重重击了一记。 霎时之间,包括商归隐,所有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张模糊的侧脸,眼睛都移不开了。 少年最终消失在层层雨幕之中,商队却一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难以忘怀,那惊鸿一瞥烙印在他们所有人的眼底,心底,是梦里偶尔想起都会惊艳的花。 秘境外,原先还在七嘴八舌议论着是是非非的百姓们,看到谢纾救出那支商队时,终于彻底沉默了。 刚刚群情激奋的百姓与酒客们纷纷动摇起来,他们瞪大眼睛,瞳孔震颤着,呼吸凌乱,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一向习惯了对血观音喊打喊杀,任意辱骂,皆因为他那“硕果累累”的罪行,简直多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可若是某一天,你忽然知晓,你一直骂的某个人,其实是你一直误会他,一直扭曲他,他做的都是好事,却不被你们理解,而你们还要对他肆意谩骂——这是种怎样的感受? 他们脸上有种奇异的烧灼感。 “……不可能。” 江城主忽然出声。 他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秘境,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陷进肉里,掌心扣出了血。他眼睛蔓延出红色,牙齿被他咬的咯吱作响,怒吼出声:“不可能!!!” 他猛地转身,看向那些面露犹疑的百姓们,指着那秘境中的幻影,质问道:“那我父亲呢?我父亲算什么!!!” “他帮助过那么多的人,我们一家散尽家财,帮了子规城那么多,可是我父亲最终被他吊在城墙上!” 不少百姓认识他的父亲,陷入沉默。 江城主气得两眼通红,还在继续怒道:“可你们就因为他救过这么些人,就原谅他了?那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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