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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眉,神色冷下来,才缓缓开口,“血观音是不是在你那?” 沈乘舟呼吸一顿,“……怎么?” “没什么,”李廷玉冷笑了一下,“我只是想问问,沈掌门与血观音大婚感受如何?” “此事似乎与李盟主无关。”沈乘舟有些不悦。 “是吗,做过没?”李廷玉闻言只是嗤笑一声,他像是咬着什么东西,嗓音像是砂砾摩擦上桑叶,低沉喑哑。 “……什么?”沈乘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李廷玉含糊不清地笑了笑,“他看上去没几两肉,操|起来不会嫌硌手?哦不对,他的肉全长在屁股那了。啧,长着一张看上去就像是被很多人操|过的脸。怎么,紧不紧?” 沈乘舟神色彻底冷下去,寒声道:“李盟主,慎言。” 李廷玉笑了笑,他吐了口气,话题骤然一转,声音沉下来,仿佛那些轻佻放荡的话不是出自他口,“那么,我问你,” “血观音的金丹,是谁挖的?” 幸好这通讯镜只能由镜主本人听见,沈乘舟看了在旁边一脸温柔茫然的青衣青年一眼,慢条斯理道:“这不是李盟主的分内之事吧。” “怎么不是分内事了?他毕竟是我的,仇人。”通讯镜中的声音死死咬住后面两个字,像是野狼叼住了猎物的后颈,研磨撕咬,从中汲取到血肉。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了。”沈乘舟声音冷淡,“只是,他也算是我的妻子,家妻之事,还请李盟主勿要多问,更别挂念。” 李廷玉接连被拒绝,咬着腮肉,神色阴沉得要滴血,脑海中似乎有根弦在疯狂跳动,“沈掌门,血观音既然是我的仇人,我希望,有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做。 “他欠我诸多,在我未一一讨回之前,我不会让他,也不允许他死。” 他生性中属于独狼的部分在叫嚣,血液沸腾中,他病态的占有欲冒了个泡,厉声警告道:“我的仇人,必须我自己手刃,自己折磨,其余人谁也不能动。” 沈乘舟像是被猛地踩了一脚,眯起眼睛,“李盟主这番,会不会未免过于霸道了?” 李廷玉被问得一顿,脸紧绷着,叫人看着有些发憷。 他依然记得少年软倒在他怀里的温度,冷冰冰的,像是全部的体温都顺着血液流了出来。 少年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仰起头,苍白修长的脖颈在空中划出脆弱的弧度,像是一只被一寸寸、踩在脚下碾碎翅膀后的蝴蝶。 他安静的黑眼睛蒙上一层水,痛得手指都在颤抖,只能抓住李廷玉干净的衣袖,靠着腹中尖锐的疼痛,才能勉强站稳。 可他几乎透明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既不痛苦,也不悲伤,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满是茫然,用尽全力,才从铁锈味的喉咙里挤出一声茫然的气音:“廷玉……春风渡……只有一瓶。” 李廷玉眉头一皱。 “我当初答应你了……有酒就陪你喝。”他像是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回忆估计是快乐而耀眼的,所以李廷玉看到他弯了弯眼睛,眼睛里都是温暖细碎的光。 但是他又很快泄气一般,垂下了头,睫毛微微颤抖,沾着血沫的唇乏力地轻轻笑了一下。 沉默的难过与遗憾顺着他温温柔柔弯起来的双眼,不受控制地溢出,可几乎是瞬间就将李廷玉溺毙。 “——可以后,大概是做不到了。” 在那颗落英缤纷的桃树下,三个人总是脑袋挨着脑袋,捧着酒盏挤做一团,赌书泼酒,桃花在少年少女们的头顶上搭着窝,柔和的光穿过枝桠在他们身上影影绰绰地随风晃动着,春日正好。 但那段时光终究是只有他一人记得,大雪白茫茫地落下,将这段光阴埋葬在厚厚的雪地里。 这句话像是一根银针,尖锐地刺进李廷玉的心中。 李廷玉从未有如此强烈的自己即将失去什么的预感。 再也找不回来,再也得不到。 可他却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又像是双手忽然被沸水滚烫地淋了一下,条件反射一般,反应极大地将怀中无力绵软的人重重甩了出去,仿佛那是什么灾星。 少年被用力甩到地上,头和地板重重地磕在了一起,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谢纾。” 李廷玉的声音沉了下去,“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厌恶地看着歪着脑袋、倒在地上的红衣少年,踢了踢碎裂一地的酒坛,嗤笑:“朋友?谁和你是朋友,痴人说梦,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吗?” “像是个下贱的婊|子。” 少年腹部的血迹汩汩流出,红衣已经彻底濡湿,宛如刚刚从血水中捞起一般。 可偏偏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无声无息,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 像是死了。 沈乘舟神色一僵,接着隐约有些狰狞起来,“少给我摆死气沉沉的样子,装什么?” “我知道了,你又想从我这骗走什么?” “不对。”他又笑了起来,摇摇头,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装的,我不在乎。一壶酒而已,我的酒窖里好酒美酒要多少有多少,你这酒看着就劣质,路边随便买的?糊弄谁?” 谢纾眼里的雾气越来越多。 李廷玉却视若罔闻,恶意地笑起来,“被我说中了?羞愧难当了?” 他不客气地踩住少年皓白的手腕,眼里满是怜悯与讥讽。 “看看你这副样子,真是没吃过苦头。”他说,“我为了当上盟主,上刀山下火海什么没做过?怎么好像我摔碎你一壶酒,捅了你一剑,你就这幅模样?” 他叹了口气,蹲在谢纾旁边,摸了摸他冰凉的脸,接着,猛地掐住他的下巴,强迫少年仰头,他垂着眼睛,手不自觉地从少年沾血的嘴唇擦过,接着,用力地揉捏起来,冷漠地嘲讽道:“真是娇气的小少爷。” 他微微走神,可等到他回过神来时,表情骤然扭曲,像是一个看见自己心爱玩具被抢走的顽劣孩童。 那片血泊上空空荡荡。 谢纾不见了。 他磕头磕得砰砰作响,哭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一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女儿,我今年就要做父亲了,求你放过我——” 他稀里糊涂地求饶着,刚刚一直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的红衣少年握着剑的手颤抖了一下,忽然捂住了嘴。 “咳——” 那少年像是骤然回神,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中,弯下腰,猛地呕吐起来。 第 56 章 第 56 章 男人跪在地上,他看上去年纪很轻,头上蒙着布包,语无伦次地求饶道:“仙师,您放过我吧,求您放过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他真心实意地嚎哭着,浑身颤抖。 谢纾吐完,拄着剑踉跄了一下。 贺兰缺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剑陷进男人的肩膀中,又残忍地旋转,像是恨不得把那烂到骨子里的肉给挖出来,刨出来。 谢棠生手握住她的剑,手上被割得鲜血淋漓,他忽然间不敢直视贺兰缺的双眼,倒在泥泞中,偏过头去,嘴唇蠕动了下,居然不敢说话。 “谢棠生……”贺兰缺旋转着那枚剑,红着眼睛,恨声道:“你真是个畜生。” 她没有回头,死死地盯着地上狼狈的男人,轻声:“是是,走。” “去带走溯回镜,别再回来了。” 谢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身上披着自己的红衣,显得少年形体单薄。谢棠生眼底骤然爆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红光。他红着眼,怒道:“滚回来!” “谢纾,你要去哪?!”他忽然像是只失控的野兽,嘶声咆哮:“滚回来!!!你哪也不许去!!!” 去哪?谢纾去哪?谢纾要离开他?谢纾怎么可以离开他??? 他还没来得及纠正少年骨子里那根反骨,还没来得及惩罚他做错了事,还没来得及……听他亲口叫他一声爹。 他依然记得,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少年时,少年躺在一颗桃树上,一只小腿在半空中晃荡着,挂在靴上的银铃哗啦啦作响,一阵春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是一年中生命力最顽强,最旺盛,最生机勃勃之时。 少年一身艳丽红衣,卧躺在春花烂漫处,皮肤比细雪还要白上三分,红唇乌发,烈日白昼下,一双眼瞳乌黑得宛如黑檀石,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一片颤抖的阴影,隔着层层掩映的桃花,抬起一双弯着的眼睛与他对视时,仿佛看见压满枝头怒放的繁花。 红衣风流,艳若桃李。 他想,最初的时候,他也是喜爱这个唇红齿白的孩子的。 他长得那么漂亮,谁看了都要心软上三分,连落花都有意无意地飘落在他身上,仿佛是神佛对他的眷恋。 可是少年见了他,却不爱戴、不尊重,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跳下桃树,拍拍身上的尘土,就要跑了。 好似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 可那怎么可能? 少年身体里流淌着他一半的血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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