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顶也整整齐齐,雕工精巧的架子床前,还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白锦身着素色长裙,在妆台旁端坐,冷冰冰的脸颊看似拒人千里,但平坦小腹中却已经孕育出了两人的子女,以至于这股气质看起来只有亲近,感觉不到半分冷冽。 凝儿依旧是一袭青色长裙,勾勒出了完美腰身,在床榻边端坐,烛光照应在倾城绝世的侧脸上,双眸没了初见时的敌意,有点只是不知道待会会不会被欺辱的紧张,微微忽闪的眼神,看得人一见便终生难忘。 夜惊堂进入屋子,面对两个媳妇的注视,心头自然有点飘,不过这时候敢表现出来,他恐怕得被打出去,为此还是摆出冷峻不凡之色,把门关上,来到床榻跟前: “凝儿,你躺着就行了。” 骆凝瞄了瞄白锦,而后便褪去绣鞋,慢慢躺下,可能是觉得气氛尴尬,还示意墙壁上补好的手掌印,说了两句闲话: “去年刚见面,夜惊堂还不会武艺,我教他沾云十四手,这一掌就是他刚学会拍出来的。” 薛白锦看向墙上并不算久远的痕迹,着实有点难以想象,短短近两年时间,夜惊堂能进步到如今的地步。 不过薛白锦也没心思夸夜惊堂,把目光放在了夫人和情郎身上: “赶快传功吧,传完让他早点回去。” 骆凝倒头靠在枕头上,双手放在腰间闭上眸子,可能是被两人看着,有点尴尬,想想又把脸颊偏向里侧,闭上眸子等着夜惊堂传功。 夜惊堂先把交叠的手儿拉开,而后把手放在小腹上,开始闭目凝神引导气息。 薛白锦在旁边坐着,瞧见这熟悉的场景,脑子里不免回想起在岛上的时候,想把目光转开。 但等了片刻后,她却发现凝儿呼吸不稳,还轻咬下唇,脚儿微微弓起,一副小鹿乱撞等着受刑的模样。 薛白锦知道传功的要点,当下又转过头来,蹙眉道: “凝儿,你在想什么?” “嗯?” 骆凝在想小贼会怎么糟蹋她,闻声连忙压下心思: “怎么了?” “学功法要静气凝神、心如止水,你胡思乱想气息都不稳,他怎么教?” 骆凝已经很用力在克制了,但彼此久别胜新婚,夜惊堂这么摸她,她能忍住?眼见白锦训她,她无辜道: “他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怎么心如止水?” 薛白锦按照夜惊堂教她的法子,认真指导: “就是心无杂念,去适应手的触感,不要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东西……” 骆凝有些难以置信:“他摸我,我怎么适应?你能适应不成?” 薛白锦肯定能,就是适应后会被借坡上坨坨罢了,这话她不好明说,只能意外道: “你和他都一起这么久了,还放不开?” 骆凝可是很贞烈的,听见这话稍显不悦: “我是女人,他对我这样,让我如何放开?你要是放得开,你来给我演示下,光说我有什么用……” 夜惊堂见两人争起来了,自然是火上浇油怂恿: “要不你帮凝儿演示下?没你的许可,我保证不乱来。” 薛白锦并不傻,感觉到了事情的走向不太对,不过凝儿向来如此,天赋都点在漂亮上,要是不手把手教,被夜惊堂摸个把月都不一定能弄懂,犹豫稍许,还是起身躺在了凝儿跟前: “我给凝儿演示,你就专心传功,若是心怀歹念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 夜惊堂看着并排排躺在床榻上的两个媳妇,稍微有点心猿意马,不过神色上还是很正派,面带微笑把手放在坨坨肚子上,慢慢游移: “看好了啊,要像坨坨这样……” 骆凝看着旁边两个相公,满心都是古怪,不过为了学功法,还是做出认真学习的样子,撑起上半身仔细打量。 结果刚看没几眼,她就发现白锦脸色化为绯红,随着小贼手移动到了南霄山上,身体微微一颤,还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呼: “呜~” 而后房间里就死寂下来。 ?? 骆凝认真的神色顿时化为莫名其妙,看眼神意思估摸是——你管这叫心如止水?连水儿都不如,你还说好意思我? 薛白锦也察觉到了自己反应过激,转眼冷冷望向罪魁祸首: “谁让你往这里摸的?你摸凝儿的时候,手就没动……” 夜惊堂神色正儿八经:“你有身孕,我哪里敢大意,只能摸仔细点。你以前不是心如止水吗?怎么今天……” 今天凝儿在跟前,能一样? 薛白锦感觉自己上套了,想要起身,但刚夸下海口给凝儿教学,转头就认怂显然不太合适,想想又闭上眼睛: “方才是出乎意料,你继续吧。” 夜惊堂见此微微颔首,继续游移握着南霄山,揉圆捏扁帮坨坨放松。 骆凝就侧躺在跟前,觉得这哪里是传功,完全是在调情做前戏。 不过白锦还在装作心如止水的样子,她自然也不说什么,只是脸色微红静观其变。 薛白锦被夜惊堂循循善诱多次,已经被培养出了肌肉记忆,在适应片刻后,就暂时忘却了身外所有,逐渐放松下来,不在抗拒夜惊堂的手。 骆凝光在旁边看着,见白锦明显被挑起欲念了,不由暗暗皱眉,觉得小贼简直过分,竟然用这种法子哄骗单纯保守的白锦。 不过气氛都烘托的差不多了,白锦也没抗拒,她自然不好打断施法,见夜惊堂还装作正儿八经的样子传功,抬眼瞄了瞄,又望向一边。 夜惊堂瞧见凝儿的眼神,就知道她等着无聊了,当下自然而然俯身,凑到了凝儿面前。 骆凝余光瞄向白锦,见白锦没意见,便接住双唇,手放在了夜惊堂肩膀上,轻轻摩挲。 滋滋~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灯火幽幽,细微响声从幔帐间传出,继而几件衣裳从帐子里滑落下来。 薛白锦虽然意乱神迷,但并非不能感知外界变化,发现凝儿竟然偷偷亲起来了,本来想叫停。 但凝儿是小别胜新婚,她又何尝不是心头藏着万千思绪,好不容易才放空身心放松下来,再度回到方才心乱如麻的境况,心头确实有点不愿。 为此薛白锦也只是看破不说破,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任由夜惊堂解开了裙子,也没抗拒双唇相合。 不过随着凝儿的青衫褪去后,薛白锦还是发现了不太对劲儿,心思从意乱神迷中收回来,转眼打量凝儿身上的淡青色镂空小衣和蝴蝶结小裤: “凝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 正在含羞忍辱的骆凝神色微微一僵,显然被这话说的不好意思了,连忙把骚气十足的衣物拉掉,毕竟这种鬼东西,穿了比不穿还羞人。 ? 薛白锦见此无话可说,随着彼此坦诚相见,乱七八糟的杂念也彻底抛去了一边,柔声道; “你那个男女一起修炼的功法,也教凝儿吧。” “呵呵~” “让你教武艺,你笑什么?” “咳,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些开心的事情。” “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媳妇怀孕了。” “?” 夜惊堂本来已经放松了,瞧见冰坨坨脸色一冷,要起身下去,连忙把她摁住: “行行行,我认真教,放松……” 骆凝靠在跟前,余光忽然发现白锦尺寸惊人的团儿间,有个小吊坠,便想抬手拿起来看看,和自己的玉佩对比下。 结果薛白锦还以为凝儿要和青芷一样摸她,连忙把手抓住: “你做什么?” “我摸一下罢了。” “摸一下?!你自己没有吗?” “凝儿是摸吊坠,不是摸……” “你别说话……” …… 月影幽幽,小院寂寂,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不过很快又响起轻柔喘息…… …… 另一侧,皇城大内。 福寿宫内,吴太祖手植的银杏树,在宫阁之上迎风而立,树叶已经化为了满树金黄色。 下方的花园里,摆上了一张香案,数名手提宫灯的宫女,在周边恭敬等候。 身着华美凤裙的太后娘娘,和一袭银色蟒裙的东方离人,手持香火,在千年银杏树前站着,神态庄严肃穆,看起来像是在祈求大魏风调雨顺,但心底里肯定是在求树老爷保佑,让她们早点怀上娃娃。 女帝身着红色长裙,站在福寿宫的游廊中,虽然在薛白锦的压力下,也开始愁孩子了,但她行事想来务实,知道求神拜佛没用,多劳多得才是正途,为此并没有跑去一块祭拜,而是在远处随意打量。 在等了片刻后,太后和离人还没祷告完,白发谛听孟姣,倒是从宫阁外无声跃入,落在了女帝身侧,手里拿着一封信,拱手道: “圣上,天南来了消息。” 女帝见此收回心念,从孟姣手中接过信封,打开扫了几眼,而后天生柔媚的眉峰就微微蹙起。 孟姣在朝廷当差一辈子,年轻时是让无数侠士神魂颠倒的六扇门女神捕,如今也是黑衙实际上的一把手,对朝廷的事情了解很多,开口道: “按照卷宗记载,赵红奴已经畏罪自尽,不过曹公推测没死,那就是没死。赵红奴是边军烈士之后,自幼在被朝廷抚养,备受先帝器重,天赋底子都不差,如果顺风顺水成长至今,实力应该在卑职之上。这案子让谁去办?” 赵红奴是朝廷培养的高手,和黑衙六煞、曹公公等人一样,虽然看似在江湖排不上顶流,但国家队出身,无一例外都是质量扎实,不光武艺集百家之长,谋略、学识、侦查反侦察都不差,寻常人根本对付不了。 不过如今的大魏,称得上民心所向、人才济济,想找个能用的人实在太容易,女帝稍微斟酌了下: “朕幼年见过赵红奴,不出意外如今应该步入了天人合一,你去肯定降不住,夜惊堂去又小题大做,让许天应和华俊臣去吧。他们刚过来,得积累点功勋名望,这差事刚好合适。” 孟姣知道华俊臣和许天应纸面实力确实够格,也需要安排点差事刷名望功勋,但两人办事能力着实值得怀疑。她想了想: “许天应年纪太轻,诸事决策基本上全看曹阿宁,也不善正面搏杀。华俊臣功力倒是高,但生平没什么战绩,经验必然不足,卑职估摸,他最多能收拾个中游宗师,遇到仇天合之流,接不住一刀……” 女帝其实也看出华俊臣剑法有点辣眼睛,对此道: “高手都是练出来的,两个武魁一起出门,抓不住人也就罢了,要是跑都跑不掉,那只能说……” 女帝本想说‘不配行走江湖’,但华俊臣是青芷的爹,还是湖东道的世家首脑,真不小心弄出事儿,显然不好交待。 孟姣稍作迟疑,询问道:“要不通报夜大人一声,看他如何安排?” 夜惊堂刚回来,女帝并不想他操心琐事,但把夜惊堂岳父派出去历练,不打招呼显然不行,略微斟酌后,转身往宫外行去: “朕叫他来商量下,你先下去吧。” 孟姣看了看天色,觉得女帝这个点跑去找夜惊堂商量,那少说得商量到明天早上,当下也不多言,拱手告退无声离开了宫廷…… 第九章 花好月圆 夜色已深,金堂街较之白天安静了不少,不过还是能看到行人在街上走动。 双桂巷的小院内,灯火已经灭了,不过还是能听到细微话语: “那天我受了点伤,在这里打坐,他不由分说就跑进来了……” “这是我租的房子。” “我和云璃先过来的,以为这里没人住。你都搬进来了,还家徒四壁什么家具都不置办,我哪里知道这被租下来了?” “我当时浑身就二两银子,全用来租房子了……” …… 主屋之中,幔帐依旧合着。 因为白锦怀有身孕,凝儿战斗力又不怎么高,夜惊堂已经没再乱折腾,只是躺在枕头上,聆听凝儿讲述过往。 薛白锦躺在外侧,被胳膊抱着,侧身靠在肩膀上,酥软团儿压在夜惊堂胸口,闭着眸子聆听,看神色还挺严肃。 凝儿则以同样姿势靠在里面,小西瓜还被夜惊堂握着,脸颊微红柔声细语。 左搂右抱深夜闲谈,凝儿不抵触,坨坨也不撵人,夜惊堂自然幸福感爆棚,如果不出意外,能这么抱着直到两人睡着,而后天亮一起起床。 不过在如此和睦相处不知多久后,外面的巷子里忽然响起了轻柔脚步。 一直没怎么插话的白锦,闻声睁开了眼眸,朝外面看了眼,很快眼神又沉了下来,罕见的把腿抬起来,压在了夜惊堂身上,致使白玉老虎亲到了夜惊堂腿侧。 骆凝瞧见白锦忽如其来的动作,还以为又要梅开二度,话语也停顿下来,正犹豫要不要舍命陪夫君之际,外面便传来一道成熟嗓音: “夜惊堂?” 听到女皇帝的声音,骆凝瞬间明白白锦为什么用腿压着夜惊堂了,想想也抬腿压住夜惊堂,稀疏毛毛磨蹭到了夜惊堂。 而夜惊堂面对这种两面夹击的情况,肯定是起不来,当下只能望向外面: “钰虎,你怎么来了?” “过来找你聊点事情,你现在方便吗?” 夜惊堂敢起身,接下来肯定别想再碰冰坨坨,但也不能把大晚上跑过来的钰虎撵走,心中急转道: “要不你进来?” “……” 此言一出,院子内外顿时沉默下来。 女帝性格向来霸气,面对这种团战邀请,岂有露怯之理,当即便准备推开院门。 薛白锦和凝儿一起的时候不局促,甚至能配合叠罗汉,但和其他人显然放不开,更不用说还是死对头女皇帝。眼见夜惊堂出馊主意,女皇帝还真敢进来,当即便收起了腿,冷声道: “你们出去谈吧,我要歇息了。” 女帝脚步一顿,而后就响起调侃话语: “都是一张床上的蚂蚱,薛姑娘还害羞不成?” “白锦有身孕,让她休息吧。稍等,我马上出来。” 女帝见此才没说话,在巷子里安静等待。 窸窸窣窣~ 吱呀~ 片刻后,院门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夜惊堂,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朝巷子里打量,可见钰虎背对着站在巷口,抬眼眺望天空的圆月。 钰虎身上穿的依旧是初见时那一身宛若火焰的大红长裙,艳丽的让青石小巷都多了几分光彩,墨黑长发仅以红色发带束起,腰肢盈盈一握,臀儿又十分丰腴,背影看起来半点不像是君临天下的女帝,而更像是‘云安一点红’之类的巅峰女高手。 夜惊堂把门关上后,缓步来到跟前,偏头瞄了眼,发现钰虎不怎么热情,似乎是为方才的事儿吃醋了,便陪着一起眺望银月,左手负后、右手轻抬,暗暗酝酿: “嗯……” ? 女帝被拒之门外,本来是准备冷一下的,发现夜惊堂暗暗酝酿诗词,兴趣顿时就被勾了起来,目光柔和几分,转头带着几分期待眺望。 但如此望了片刻后,却见蹙眉深思的夜惊堂,尴尬来句: “这月亮真白……嘶~” 女帝眼神顿时沉了下来,捏住夜惊堂后腰: “你耍朕是吧?” 夜惊堂有点无辜,抬手搂着钰虎肩膀往外走: “我一介武夫,又不是什么大才子,脑子里那点墨水,早就挥霍完了,确实憋不出来。要不我教你武艺?” 女帝本身就擅长武艺,对这方面兴趣真不是很高,见夜惊堂确实憋不出来,便自己来了句: “月色朦胧花影薄,小楼人静夜初长。谁家玉笛吹清怨,惊起鸳鸯入枕床。感觉如何?” 夜惊堂其实也没啥鉴赏水平,听起来像一首诗,对他来说就很厉害了,当下竖起拇指,眼底的欣赏半点不作假: “好诗!” 女帝也就在夜惊堂面前,能看到发自心底的夸赞,眉宇间也显出三分得意,相伴一起走在街面上,左右打量,看起来还想来两句显摆文采。 夜惊堂知道钰虎喜欢吟诗作对,对此自然安静聆听,不过走了两步,见钰虎似乎也憋不出来,就很识趣的岔开话题: “要不我陪你去梧桐街逛逛?那边热闹通宵达旦,这个点应该还有诗会文会。” 女帝憋不出来也挺尴尬,便摆出认真神色,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夜惊堂: “天南刚送来的消息,我准备让青芷她爹和许天应去办这事,你怎么看?” 夜惊堂接过信封打量,可见上面写的是十几年前的老案子,瞧见离魂针、十六年前夫妇遇害等内容,他仔细回想了下: “白锦以前和我说过,云璃父母就是在天南行走时,被人以离魂针击伤遇害,凶手应该就是这个赵红奴……” 女帝没想到这事儿还和云璃扯的上关系,蹙眉道: “你想亲自去?赵红奴武艺再高,也挡不住你一巴掌,你去太大材小用了。” 夜惊堂知道这种小角色,已经没资格当他对手,但云璃的事儿他总得关心下,派华伯父和许天应过去的话,以他对华伯父的了解,很可能变成葫芦娃救岳父。 而且坨坨不好意思在京城养胎,凝儿曝光了也不好意思见云璃,带着云璃出门游历在江湖玩一段时间,显然是比较好的解决方案。 “从小听闻天南是江湖圣地,我还没去过,刚好借这个机会去拜访奉官城一趟。” 女帝知道夜惊堂走到‘天下第二’的位置,下一站就必然是官城这终点站。 但她哪怕再惊叹夜惊堂的天赋悟性,面对奉官城这种镇压江湖一百年的活神仙,她还是觉得夜惊堂太嫩了,对此摇头道: “你现在去太早了,哪怕伤势痊愈,胜算也不到三成……” 夜惊堂摇头一笑:“你太高估我了,我在仙岛上就推算过,在洞天福地闭关苦练三年,对付奉官城才有三成胜算,练五年才有把握取胜。现在过去,胜算只有一成。” ? 女帝没想到夜惊堂对奉官城的评价高到这种地步,意外道: “你都一人压一国了,对付奉官城胜算还不到一成?” 夜惊堂对此解释道:“境界可以悟,功力则是实打实的硬功夫。我功力太浅薄,九九归一,一招出去昏迷半个月才缓过来;而奉官城练了一百年,功力必然浩瀚入海,九九归一估摸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我只有一次出手机会,他却可以出手无数次,你说胜算有多大?” 女帝作为巅峰武夫,自然明白这意思,皱眉道: “既如此,你哪儿来的一成胜算?难不成赌奉官城放水,先站着不动让你打一下?” 夜惊堂对此笑了下:“武道无止境,如果练武练到最后,都是堆功力比谁练的时间长的话,那武道就死了,已经没了探索的意义。” 女帝眨了眨眼睛,对于夜惊堂这句话,倒是非常赞同——所谓武学,说白了就是克敌致胜的方法,就和兵法一样,拿十倍兵力横推谁不会?能把自身优势发挥到极致,达成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才是正儿八经的好功夫,就比如八步狂刀、风池逆血、躬背弹刀等等。 一力降十会确实是江湖至理,但如果练到最后,武学只有‘一力降十会’的话,那武学一道确实死了。 江湖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轩辕朝幼年离家投身军旅悟出屠龙令,从而名扬天下,回到了看不起他的君山台。 在于蒋札虎被逐出师门流落江湖,自己悟出白猿通臂,打败柳千笙报了当年的血仇大恨。 在于她绝境之时,强行推演出六张鸣龙图,压住了守城无敌的曹公公,获得了如今的无上地位。 在于夜惊堂年纪轻轻,却靠非人悟性和义父打下的底子,三十年后重登君山台了结昔日恩怨,又一路横扫南北打成了现在的天下第二…… 江湖上不乏裴远峰、陆截云、官玉甲这些抱憾终身的失路人,但这些人至死都没放弃武道,因为他们都知道没能如愿,是自己能力不行,而不是武道没给他们留路。 如果武道走到最后,变成了人人都只能闷头练功,谁年纪大谁就无敌,苦心钻研技法再无意义,也没法再出现一朝顿悟逆袭登顶的新秀,那这江湖还有什么意思? 女帝沉默片刻后,询问道: “你意思是,你的一成胜算,就是境界比他再高半筹?” 夜惊堂摇头一笑:“这话说太大了。以我当前的境界,再往上走就是开荒,世上只有奉官城算是先行者。我心里有想法,总得去讨教一下,无论胜败,都比在家里闭门造车要强。” 女帝微微颔首,没有再制止夜惊堂去天南的想法,只是道: “奉官城已经无敌了一百年,你虽然没输过,但他也没输过,此行机会渺茫,要量力,不行就回来继续练。其实太早无敌于世,在我看来也挺无趣,就和当皇帝一样,真把北梁灭了,四海再无强敌,我都不知道往后该作甚。” 夜惊堂抬手搂住钰虎肩膀:“四海一统,你就从打天下变成了守天下;我拿到天下第一,那就是从打擂变成了守擂。只要世上还有江湖,就永远不会缺挑战者,哪有无趣的说法。就算真没有对手了,我也知道该干啥。” 女帝感觉夜惊堂话里有话,转头询问: “真无敌了,就可以放开手来大被同眠,从早睡到晚?” 夜惊堂是这么想的,但显然不能这么说: “是赏花赏月谈情说爱,那种事只是附带。” “呵~” 女帝半点不信,略微琢磨,见街上也没什么可逛的,便在河岸停步,双手搭在了夜惊堂肩膀上,四目相对: “那你谈吧。” 夜惊堂站在河畔柳树下,望着天生妩媚的艳丽容颜,手自然而然放在了腰上,想往嘴上凑。 但女帝却少有的后仰躲开了: “让你谈情说爱,你上来就动手动嘴,还好意思说那种事是附带?” 夜惊堂见钰虎不主动了,倒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哄,想了想道: “嗯……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台水接天……” ? 女帝一愣,继而眸子就亮了几分: “你刚才不是说肚子里的墨水用干了吗?怎么又想起来了?” 夜惊堂微微耸肩:“确实夜郎才尽,就只能想起这两句,后面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女帝岂会不明白套路,眼神稍显恼火,但被夜惊堂用断章的方式拿捏,她还真没太多办法,只能往前凑了几分,酥软胖头龙压在夜惊堂胸口: “说吗~” 夜惊堂对此自然是得寸进尺,做出苦恼模样: “确实忘了,我仔细想想……” 女帝无可奈何,只能凑到近前,含住了夜惊堂的双唇,还把搂着腰的手,往下移了些,放到了曲线完美的臀儿上。 夜惊堂手握了握,五指直接陷入软绵之中,心头颇为满意,就这么抱着钰虎在河边摇摇晃晃。 如此晃了片刻后,女帝显然有点招架不住了,见夜惊堂还不说,便凑到耳边: “要不我再奖励你一次。你还行不行?” ? 夜惊堂虽然从早睡到晚上,但天下第二的体魄,哪里容得下‘不行’两个字,对此也不多说,抱起钰虎便飞身而起,往天水桥行去。 女帝抱着夜惊堂的脖子,因为夜惊堂身法惊人又是晚上,倒也不怕被人瞧见,继续双唇相合,不过片刻后,就顺着河岸来到了天水桥的新宅旁。 夜惊堂气氛都哄到位了,本来是想把钰虎直接抱回屋里,结果跃过河畔围墙的时候,却发现梅花院中传来琵琶哼唱: “铛铛~” “天上月华万里~水边柳色千重~此时相对有谁同……” …… 夜惊堂在围墙停下,抬眼望向梅花院,可见院子里灯火通明,中间摆着小榻案几,水儿、三娘坐在,正在喝酒,青禾抱着琵琶,给唱词的青芷配乐,脸上都带着三分酒意。 而云璃则直接喝倒了,枕在水儿腿上休息,鸟鸟则在屋顶上蹦跶,不知道在开心啥。 女帝瞧见此景,自然收了单挑的心思,飞身来到院内,夸赞道: “华姑娘唱的真不错。” 华青芷瞧见女帝来了,眼神颇为意外,发现后面的夜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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