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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余丈。 堪称鬼魅的超凡身法,把夜惊堂确实惊了下,但他身法也不差。 瞧见官差不敢搭话直接跑的人,不是匪徒也必然不干净。 邬王可能藏在深山老林之中,白衣女人见官差就跑,夜惊堂自然默认为邬王余孽,当即飞身而起追了过去…… 第八章 璇玑真人 嘭嘭—— 松树林间,两声爆响几乎同时传出。 原本死寂的山林在顷刻间掀起横风气浪,无数松针被两道人影衣袍带起。 白衣女子压着乱七八糟的奇毒,身法依旧快的惊人,脚点树干来回闪烁,不过刹那已经远遁数丈。 她本以为后方这俊俏官差,瞧见她起手的动作就会被镇住。 但背后这年轻捕快的实力,着实出乎她意料,刚飞身闪出不远,后方的年轻捕快便以惊人速度压来,转瞬间把距离拉到了两三丈的程度。 飒—— 白衣女人衣裙随风而动,飞驰间回眸一顾,瞧见那张专注到极致的俊美脸庞,心头颇为意外,再次踩到树干之时,修长双腿弯曲,而后猛然绷直: 轰—— 腰粗的松树,在巨力之下剧烈震颤! 爆响声中,白衣女子破空而出,衣袍带起破风劲响。 身形所过之处,地面落叶松针全数被横风卷飞,远看去就好似一条白龙猝然出世,从松林之间横穿而过,刹那间便到了松林边缘。 ?! 夜惊堂饶是心理素质过硬,也被这匪夷所思的爆发力惊了下,知道此女武艺远比他想象的要高太多,飞驰中落地急停,在松软林地间铲除一条长槽。 嚓—— 瞬间拉开距离远去的白衣女人,恢复仙气飘飘的身姿,在树冠上方起落,远去时还回头看了眼。 虽然面纱遮挡瞧不见面容,但夜惊堂依旧能感觉到女子调侃之意,就好似在对他说——还追吗? 夜惊堂不知对方底细,强行追这种深不可测的对手风险过大,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眉头紧锁猜测着对方身份。 银月之下,白衣幽魂般的帷帽女子起起落落,很快到了视野尽头 夜惊堂见对方没有杀回来,便想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但还没转身,忽然听见远方传来: 哗啦啦~ 仔细看去,却见一里开外,方才还仙气飘飘的白衣女人,脚蹬树干时身体踉跄了下,而后就是一脚踩空,转着圈儿掉了下去,传出一阵枝叶被压断的声响,不见了踪影。 ?? 夜惊堂转身的动作一顿,微微皱眉,有点莫名其妙。 在原地等待片刻后,远处不见有动静,后方倒是传来两道轻微脚步。 裴湘君走在骆凝身侧,注意着阴暗松林的风吹草动,询问道: “刚才怎么回事?遇上了什么人?” “不清楚,好像遇到了个厉害高手……” 夜惊堂也不知该说对方厉害,还是又菜又爱装,在原地等待片刻后,不见白衣女人再度出现,就开口道: “你们保持距离小心戒备,我过去看看。” 骆凝把鸣龙枪丢给夜惊堂,和裴湘君一起保持距离跟在了远处,注意后方的动静。 夜惊堂没有鸟鸟当侦察兵,怕被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埋伏,步步为营走的很小心。 约莫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穿过崎岖山林,来到了女人掉落位置的附近。 借着星月光辉看去,树林中的灌木从,被压出了一个小坑,里面躺着一道白影子,旁边树枝上还挂着个帷帽,雪亮佩剑则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夜惊堂提着鸣龙枪,来到十丈外谨慎打量,可见身着雪色白裙的女子,侧躺在灌木丛间,无声无息,只能看到及臀长发和腰腿肩背,看不到脸颊。 “喂?” 夜惊堂呼唤一声,女人却没有任何什么反应。 夜惊堂摸不清情况,为了保险起见,取出了一根金针,自十丈外屈指轻抬。 咻~ 细如发丝的‘离魂针’破空而去。 夜惊堂不经常用暗器,距离十丈准头不敢保证,离魂针又带毒,力道掌控不好扎太深,刺破腹脏动脉可能出人命。 为此这一针,瞄的是白衣女人背后目标很大好命中,扎针又比较安全的部位。 虽然距离很远看不太清,但从金针轨迹来看,还是准确无误命中了。 离魂针是王神医研制的大杀器,仇天合中了都得当场跪下,八大魁可能有办法逼出金针,但不可能中了和没事儿人一样。 夜惊堂等待稍许,见女人还是没动静,就按着刀绕到侧面,看向女子脸颊。 月光之下,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侧躺在被压出来的树窝之中,闭着眸子,红润双唇很是平静,白皙脸颊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酡红,看起来就好似一时贪杯,随意躺在花草之间小息。 女人长发本来应该是盘在头上,但掉下来时散开了,几缕墨黑秀发略微遮挡脸颊,远山黛眉给人眉目如画之感,容貌十分精致,但气质并不温柔淑雅。 哪怕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自然流露的神态,还是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生死看淡的奇怪感觉…… 夜惊堂遥遥打量几眼,呼吸声都听不到,感觉已经凉了,便走到附近,用鸣龙枪的尾端,在女人肩膀上戳了戳: “喂?” 女人依旧没反应。 夜惊堂见此,把枪插在地上,左手手按刀柄来到跟前,右手去摸女子的手腕。 结果手刚伸到半途,女人就睁开了一双桃花眸! 澄澈眼瞳灿若星辰,虽然不言不语,却能让人明白意思——敢用针扎我,你惹大事了! 哗~ 夜惊堂瞬间退开几步,与女人对视,正想言语,就发现女人又闭上眼睛,而后就出现了呼吸声,气息不稳,听起来受的伤不轻。 夜惊堂等待片刻,女人彻底没了反应,正迟疑之际,便听到一声: 唰—— 余光看去,捕快打扮的凝儿,从林间飞驰而来,跑向陷入昏迷的女人。 夜惊堂连忙把骆凝拦住: “当心!你做什么?” 骆凝瞧见白衣女人死透了的样子,明显慌了阵脚: “你把她怎么了?” 夜惊堂瞧见骆凝的表情,有些茫然: “你认识她?” 骆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快步来到跟前,检查女人鼻息和脉搏,发现中了一堆毒药,还没死,连忙取出白皇丹,塞进女人嘴里,还拍了拍脸蛋呼唤: “水水?……” 裴湘君提着枪来到背后,瞧见骆凝手忙脚乱抢救,有点疑惑: “惊堂,这是谁?” 夜惊堂本来也不清楚是谁,但这女人估计有武魁的实力,见到官差就跑,凝儿还如此在意…… 这不是平天教主还能是谁? 夜惊堂念及此处,心都凉了半截,连忙来到跟前,查看女子脉搏。 结果还没碰到手腕,手背就被骆凝拍了下。 啪~ 骆凝检查脉搏气息,发现情况很不对,焦急询问: “你对她下的什么药?” “我就用了根离魂针,没下药。” “扎哪儿的?” “扎……” 夜惊堂示意白衣女人的屁股。 ?! 骆凝眸子瞪大了几分,她很了解这疯女人的脾气,知道夜惊堂惹上大麻烦了,连忙抬手穿过白衣女人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 “快回镇子,她若是伤筋动骨,女王爷都保不住你。” 夜惊堂取出包裹长枪的布带,绑在两杆长枪上当做临时担架,询问道: “她到底是……” 骆凝把白衣女人趴着放在担架上,想了想又取出面巾,把自己的脸颊蒙得严严实实,还改变的嗓音: “这么厉害的女人,你猜不出是谁?” 裴湘君从旁边的树上拔出合欢剑打量,眼神微惊: “好像是璇玑真人……惊堂,你出手前就没问问?” 夜惊堂自然知道璇玑真人是谁,但他听说璇玑真人是得道高人,常年避世清修从不出山,而且过来时,朝廷也没说璇玑真人会来邬州,忽然在这里撞上,还被人打伤了,确实出乎意料。 夜惊堂和三娘一道抬起担架,往山外行走,摇头道: “我摸都没摸到她,是她自己一声不吭掉头就跑,然后就来了个平地摔……” 裴湘君眼神谨慎:“那肯定是受了伤,当心,这地方应该还有高手,能把璇玑真人打伤的人,绝非凡夫俗子。” 骆凝听到这里,也反应了过来,仔细观察周边山林: “来人是用毒的顶尖高手,能打伤她,我们仨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走过一回合。” 夜惊堂半信半疑道:“她有这么厉害?” 裴湘君抬着担架走在前面,回应道: “八大魁里面的三鼎甲,百兵皆通无所不能,你以为是黄钰龙那样的小鱼小虾?” 夜惊堂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八大魁,虽然心里面知道很厉害,但瞧见璇玑真人半死不活的样子,以前幻想的无敌形象还是大打折扣。 不过想起笨笨和钰虎都又菜又爱玩,然后玩脱的样子,师尊这模样倒也不奇怪,实属一脉相承了。 夜惊堂见骆凝满眼焦急担忧,又询问道: “凝儿,你和她很熟?” 骆凝走在担架旁边,就好似战地女护士,握着璇玑真人的手腕,时刻观察情况,小声回应: “我以前游历江湖,去平天教之前,先到了涂州玉虚山。当时认识了璇玑真人,在青萍观住了一段时间,她本来想让我留在青萍观,但最后……” 夜惊堂见骆凝欲言又止,询问道: “最后怎么了?” 骆凝说起这些江湖旧事,眼底有点复杂。 当年她为了报仇浪迹江湖,在青萍观落脚过一段时间,和璇玑真人关系很好,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也曾考虑过拜入玉虚山。 但玉虚山被朝廷推崇,掌教吕太清被授予‘国师’之名,本质上和江湖已经划清了界限,做任何事都得考虑朝廷的意思。她若是拜入门中,以后很难在快意恩仇,所以很是纠结。 恰好那段时间遇上了刚冒头的薛白锦,薛白锦是平天教反贼,答应会传授她武艺,帮她灭千佛寺也没啥顾忌,两个人可谓一见如故。 和平天教扯上关系,就注定得和朝廷划清界限,璇玑真人必然不同意这门亲事,为此她只能偷偷不告而别,和薛白锦私奔了。 后来和薛白锦‘大婚’,璇玑真人以为她是被平天教主强行掳走,还跑到了天南,想救她脱离苦海,差点和薛白锦打起来。 她不能说薛白锦是女儿身的问题,就只能说和薛白锦是真心相爱,从今以后是平天教的人了。 此言一出,便是官匪不两立,彼此恩断义绝。 骆凝心底里一直觉得愧对璇玑真人,但家仇在身,她也没办法。 如今再度遇上昔日旧友…… 骆凝想到此处,心头忽然觉得不对——她现在跟着小贼,若是被璇玑真人发现,她该怎么解释? 先为了新欢抛弃旧爱,委身于反贼当压寨夫人,而后又移情别恋出轨,和朝廷的小郎君私通…… 这让璇玑真人发现,还不得把她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吊起来打? 其次夜惊堂是官府中人,身边跟着她这平天教的头目,脚踏三只船的事儿岂不全暴露了! 先不说夜惊堂当双面暗桩的事儿,同时勾搭璇玑真人的徒弟和曾经的闺蜜,让璇玑真人知道,不把小贼阉了,都对不起她那性子…… 骆凝感觉夜惊堂要出大事儿,连忙来到夜惊堂跟前,凑在耳边低声道: “她醒过来,你千万别让她知道我在这里。” 夜惊堂见两人认识,自然知道凝儿不能见光,点头道: “那待会你先藏起来,我把她打发走。” 骆凝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在山林中疾驰片刻,又觉得这事是个大雷,迟早会炸,得提前想好解释,又开口道: “我本就是被你软磨硬泡抢来的,以后若真被发现,我……我就说我在京城办事儿,你把我抓了,看上了我的姿色,软硬兼施把我扣在家中。我身在大魏,心在南霄山……” ?? 夜惊堂眼神错愕:“那我不成擒获貌美匪徒,收入后宅欺辱的狗官了?让璇玑真人知道,不得打死我?” 骆凝眉头一皱:“照实话说她就不会打死你?这样解释,你至少能和平天教撇清关系,无非私德有亏。” 夜惊堂想了想也是——他和凝儿关系密切,想要让璇玑真人相信他不是平天教的卧底,要么是凝儿移情别恋,背叛了薛白锦;要么是他这狗官强掳人妻,霸占了凝儿。 让凝儿扛移情别恋的黑锅,显然不合适,但他背上强掳美人的锅,形象不就全崩了? 夜惊堂思索片刻,也只能暗暗叹了一声: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回镇上再说……” 第九章 话分两头 刚过子时。 忽然到来的兵锋,让原本宁静的白粟镇变得一片狼藉,街巷之间只剩下来回巡视的大队官兵,没来得及逃遁的江湖人,被绳索绑住双手蹲在地上等着审查。 衔月巷内燃起了大火,原本的三大家族宅邸已经被控制,残留的衔月楼门徒被全部集中在了一个大院里看管。 白粟镇的平民,在兵锋之下自行进入了戒严状态,门窗紧闭待在家里,除开几声犬吠,听不到任何声息。 镇子边角的客栈里,夜惊堂拿着黑衙的腰牌,打发走了过来搜查的官兵,把客栈大门关上后,来到了二楼。 忽然发生兵祸,连掌柜都跑了,小客栈人去楼空没有一个人。 夜惊堂来到二楼的房间,自窗口显出身形,眺望着远处的山野,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而隔壁房间里,则要忙碌许多,几盏烛灯放在桌案上,照亮了屋子的角角落落。 身着雪色长裙的璇玑真人,趴在床榻上,脸颊贴着枕头面向外侧,闭着双眸宁静柔和,脸颊微微泛红,没有任何动静。 骆凝穿着捕快的袍子,把脸蒙的严严实实,坐在跟前仔细检查脉搏情况,眼底明显有心疼和关切。 裴湘君并未遮掩面貌,端着热水盆走进来,放在了床铺旁边,柔声询问: “如何?” 骆凝怕璇玑真人忽然醒来发现,依旧压着嗓音: “吃了白皇丹,体内情况恢复了些……这小贼用了离魂针,会阻碍气血流转,得先把针取出来。” 离魂针很细,刺入皮肉后连伤口都看不到,且毒素刺激肌肉收紧,强行拔会损伤气脉留下暗伤,武夫一旦被钉入重要穴位,再厉害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夜惊堂下手不狠,扎在了臀儿上,只能起限制作用,但想拔掉依旧是个麻烦事。 骆凝先给璇玑真人服下配套的解药,缓解离魂针的毒素,而后把璇玑真人翻成侧躺,解开了腰带。 璇玑真人穿着雪白长裙,浑身上下只有裙摆和绣鞋上点缀着几朵梅花瓣,本来一尘不染的白裙,因为从树冠摔下,裙摆挂出了几条小口,染了些污迹,不过整体还算完好。 六月天气热,璇玑真人穿的衣裳并不多,白裙下就是内衣和白色薄裤,裴湘君瞧见白色小衣,眼底闪过意外: “璇玑真人是世外高人,没想到也穿这种小衣裳……” 骆凝对此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她早就知道璇玑真人的性子,对外出尘于世比她都仙气,但私底下就是个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酒蒙子。 “人家是山上的得道高人,岂会受世俗规矩束缚。” 骆凝帮旧友解释一句后,继续忙活。 裴湘君本来也没盯着看,但就坐在跟前,看着看着余光就发现了不对劲,微微歪头打量: “咦~……她这是自己刮了还是……” 骆凝以前和璇玑真人同居过一段时间,知道某些世人不可能知道的小秘密,解释道: “据教主说,女儿家三岁就开始泡药浴、练内功打底子,长大后多半个子高、体态匀称、皮肤白皙;但有些姑娘天赋太好,又过于勤奋,尚未到十一二岁开始发育的年纪,就已经打通全身气脉,就有可能变成天生的白老虎……” 裴湘君半信半疑,下意识低头瞄了眼: “还有这种邪说?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八魁之姿……” “有可能罢了,因人而异,又不是天赋好的都会寸草不生……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好事,看起来和小丫头片子似的,被人瞧见能羞死人……” 裴湘君眨了眨杏眸,可能是第一次见,心中好奇,想用手指摸摸,结果手刚伸到一半,骆凝就在她手上拍了下: “你帮不上忙你就出去,别在这里捣乱!” 裴湘君把手缩回去:“我就是好奇,我是女人,又没乱摸……” 骆凝轻轻揉按,待被毒素刺激的肌肉在解药作用下彻底放松后,拔出了金针,仔细检查脉搏,见璇玑真人身体开始迅速恢复,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奇……你也想变成这样?” “咦~瞎说什么呢……” …… 于此同时,隔壁窗口。 夜惊堂负手而立眺望乱糟糟的小镇,神色冷峻做忧国忧民之色,蹙眉沉思。 但两间房就隔着一堵木制墙壁,两个女子说话还半点不把他当外人,想听不见真的很难。 被迫增长了新知识,夜惊堂心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压下脑子里的杂念,尽力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在窗口等待良久,隔壁房间的‘窸窸窣窣’才安静下来,而后脚步声从过道里响起。 咚咚咚…… 吱呀~ 房门打开,裴湘君从外面走进了屋里。 从早上熬到现在,不停奔波打起十二分精神,精力体力都消耗太大,裴湘君脸颊上,明显多了几分困倦,关上门后,还打了个哈欠,抬起手伸了个懒腰。 “嗯~……诶?” 结果懒腰还没伸完,裴湘君就发现腰间被两只手挠了下痒痒。 忽如其来的触感,弄得她身体一缩,连忙回过身来,看向无声无息摸到背后的夜惊堂,杏眸微瞪有些恼火: “你做什么呢?没大没小……” 夜惊堂看着长辈气态十足的三娘,抬手帮忙整理了下有点毛躁的秀发: “那边情况如何?” 裴湘君背对房门被夜惊堂堵住,得抬头看人,心头稍显古怪,避开夜惊堂的眼神,柔声道: “已经没大碍了,璇玑真人身体底子很好,估计明早就会恢复如初。鸟鸟回来没有?” “还没有,白司命估计被打斗惊到了,没跑去邬王老巢……” 夜惊堂帮着整理了两下头发,见三娘脸儿发红竟然显出些许局促,便把手放了下来: “天色不早了,三娘先休息会儿,我来守夜即可。” 裴湘君确实勾了勾头发,轻叹道: “我倒是想休息,凝儿怕被璇玑真人发现,要跑去外面躲着,你又得守在这里,免得璇玑真人出事。我总不能跟着你,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她那三脚猫功夫……” “你说谁三脚猫功夫?” 吱呀—— 正说话间,房门被推开,捂得严严实实的骆凝走进来,抬手就要给三娘屁股来一下。 夜惊堂握住凝儿的手,打圆场道: “现在镇子上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在外面等着我如何放心,让三娘跟着安全点。你们就在街尾的客栈待着,可别乱跑。” 骆凝知道邬州最近高手如云,一个人待在远处还真有点心虚,不过她心底也有点担忧,瞄了瞄夜惊堂: “璇玑真人昏迷不醒,你……” ? 夜惊堂微微摊开手,有些无语。 骆凝想了想,觉得小贼从来都是在女人醒着的时候光明正大轻薄,趁着昏迷占便宜的事儿,还真不感兴趣,想想也没多说,转而又道: “你……你需不需要调理一下?” 夜惊堂确实想调理一下,但璇玑真人就在跟前,万一调理到一半,璇玑真人醒过来,那问题可就出大了,摇头笑道: “等明天再说吧。” 骆凝和裴湘君见此也不多说,把随身物件儿带上后,就相伴离开。 夜惊堂在窗口目送两人进入街尾的一家客栈,待裴湘君在窗口招手后,才抬手挥了挥,示意两人早点休息。 而后便在床铺上盘坐下来,长刀横置于膝,听着隔壁的动静,等着璇玑真人醒来…… …… 另一边。 凌晨时分,邬州西南,河源郡。 “驾——” 蹄哒蹄哒…… 急促马蹄,自郡城外的官道上飞驰而过,逐渐来到了城郊。 白司命骑在马背上,连续奔波了两个多时辰,途中偷了三匹马接力狂奔,已经从建阳跑到了河源郡,心头依旧不放心,跑出一截便回头查看情况,以免有人尾随。 如此谨慎,是因为方才在山里,他打起十二分谨慎注意后方风吹草动,明明确认没有任何异样,一阵搏杀声,却从他后方三十余丈外响起。 三十余丈对普通人来说挺远,但放在接近八大魁这个层次,几乎就是转个头就能摸到跟前的距离,完全在他侦查范围内,他没察觉到,只能说明对方轻功身法胜过他。 被这种深不可测的高手跟踪,白司命哪里敢再掉以轻心,根本不敢回伏龙洞,摆脱追踪的唯一方法,就是豁出命全速奔逃。 巅峰武人可能短距离冲刺速度骇人听闻,但一口气翻山越岭追踪飞马连续跑两个时辰,还能保持无声无息,不被顶流高手发现任何痕迹的人,在白司命看来那就不叫人了。 白司命跑到河源郡的郡城附近,依旧没发现背后有任何人跟踪的迹象,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转而调转马首,跑向了郊外的栖凤山庄。 栖凤山庄是邬州十二门中的二线江湖势力,实力一般,也就比玄武堂这种靠着祖宗积威凑数的门派强些。 虽然实力弱,但栖凤山庄人脉挺广,和相邻的泽州渊源颇深,家里的小姐,还嫁到了在泽州称霸的君山台。 白司命长途奔袭跑来这里,显然不是因为距离衔月楼最近那么简单。 白司命是邬王府的首席门客,近些年又辅佐邬王造反,对京城官场的情况了解很深,黑衙这种特务机构,不可能不去关注。 刚才从衔月楼出来,被那黑衙的阎王爷拦住去路,白司命看到了相貌,确认不是‘六煞’中的任何一人。 但那个年轻总捕,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蜻蜓点水般偷了一刀,直接瞬杀萧士晨,这武艺明显和‘谛听地藏’一个档次。 而且左手拔刀,用‘唯快不破’的方式突袭的刀法,实在过于显眼;白司命和仇天合是一个时代的武人,还在泽州旁边的邬州行走,想认不出来真不容易。 黑衙中人、年纪二十上下、容貌极为俊美、会八步狂刀…… 这不是‘夜惊堂’还能是谁? 邬王府前些日子接到了京城的飞鸽传书,让邬王暗中派人给君山台送消息,上面的描述,和今天遇到的黑衙阎王爷一模一样。 消息是白司命安排人给君山台送的,当时他还疑惑,京城那边为何如此火急火燎,今天算是彻底明白,曹阿宁他们在京城遇到了个什么样的怪物。 先不说完全想不通的侦查能力,二十岁上下武艺能练到这一步,完全就是个翻版奉官城,不用想都知道气运通天,谁挡道谁死。 如今莫名其妙被这种活阎王带着无数高手杀到跟前,白司命知道要出大事儿。 但邬王困在山中根本走不了,麾下最强的高手就是他,根本不敢去处理这种人物,当前唯一选择,只能是继续‘借刀杀人’,催君山台快点派人过来,把这尊阎王爷送走。 至于君山台会不会来,白司命倒是不担心。 武艺高到能一对二,游刃有余解决衔月楼掌门二当家,已经能算作顶流宗师;能作为先锋带队过来围剿邬王,说明极受女帝信任、重用,以后必然权倾朝野。 这么个‘九千岁’似的人物,君山台要是还敢继续放任养虎为患,那活该被人家反手灭门。 白司命疾驰到城郊的栖凤山庄外,便飞身下马,跃入了偌大山庄之内。 几乎是白司命身影消失的同时,一只大鸟鸟,就无声无息落向了附近的山岭,吧唧一下趴在了石头上,“咕咕叽叽……”两声,估摸是在说——累死鸟鸟了…… 而就在鸟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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