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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中秋的满月般勾人。 而同为‘青’字辈的青芷,作为书香门第的小姐,论维度肯定比不过青禾,但苗条纤长带着浓浓书卷气。 两人站在一起,从背影看去真有点像成熟知性的大姐姐,带着青涩婉约的小妹妹。 夜惊堂左右打量一眼后,就抬起手来: 啪啪~ 两声轻响同时传出。 梵青禾微微一缩,连忙站起身来,瞄了夜惊堂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声道: “妖女还没回来呢,你先去洗漱吧。” “呵呵……” …… …… 良久后。 过道里再度响起脚步声,璇玑真人和侠女打扮的云璃,带着鸟鸟从楼梯走了上来。 璇玑真人刚才在茶肆里,和云璃小酌了两杯,此时回到客栈,面对接下来的大战,心湖难免有点稳不住,抬手升了个懒腰: “天色不早,你师父睡着了,你也早点睡吧。” 折云璃见过道里静悄悄的,只有一间房亮着灯火,眼神狐疑询问: “惊堂哥在作甚?” 璇玑真人眨了眨眸子,回应道: “练功罢了,他还能作甚。你要不要过去一起练?” 折云璃可不觉得惊堂哥现在在练功,听见璇玑真人的话,脸色顿时一红: “咦~陆姨,你说什么呢……” 璇玑真人见云璃心里门清,自然也不遮掩了,轻声道: “不敢去你问什么?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多嘴,睡觉去吧。” 折云璃心里有一丢丢酸,轻轻叹了口气: “唉~好吧。我晚上睡不着,要不陆姨你把我点了得了。” 璇玑真人对这个提议自然没拒绝,抬手轻点把云璃放倒,而后便抱着云璃来到屋里,回头道: “胖妃,去外面守夜,明天奖你一只烤羊腿。” “叽!” 鸟鸟见此当即得令,从窗户飞出去。 璇玑真人帮云璃盖好被子厚,才转身出门,来到了亮着灯的房间外,推开门打量,却见夜惊堂坐在桌旁喝茶,青禾和青芷则在圆桌旁坐着,心不在焉嗑瓜子。 咔哒~ 璇玑真人把门关上,仙气飘飘走到跟前,目光很是意外: “这么客气,还等我回来才动棍子?” 华青芷知道陆姐姐向来玩世不恭,但对于这话还是没反应过来,有点茫然: “嗯?” 梵青禾则是眼神微沉,转头道: “惊堂,你先收拾她一顿,我和青芷妹子再聊会儿。” 夜惊堂有些好笑,起身来到跟前,想要挨个把媳妇抱过去。 但璇玑真人却抬起合欢剑,把夜惊堂拦住了,而后坐在了圆桌旁,慢条斯理给自己倒茶,轻叹道: “禾禾,你也不想青芷妹子,看到你玩玉萝卜吧?” ? 梵青禾一愣,继而眼神就有点慌了,身形坐直些许: “妖女,你乱来试试?敢折腾我,你自己也跑不掉!” 璇玑真人微微耸肩:“我怕什么?大不了就一起让青芷妹子开眼界。” 华青芷满眼蒙圈,迟疑询问道; “玉萝卜是什么?” “首饰,配上禾禾的身段儿特别好看……” 梵青禾知道妖女的胆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哪里敢在书香门第出身的华姑娘面前,玩的那么花,眼见妖女开始煽风点火了,只能暗暗咬牙询问: “你想如何?” 璇玑真人见青禾服软了,颇为满意: “我能如何,让你教教青芷怎么取悦男人罢了。” 说罢璇玑真人双袖轻挥,两条白丝带挂在了房梁上,又垂了下来,眼神示意: “嗯哼?” 梵青禾深深吸了口气,恨不得给这煽风点火的妖女来两针。 但此时她怕妖女乱来,也没其他办法,脸色涨红忍了片刻后,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站起身来,开始表演天外飞仙。 窸窸窣窣~ 华青芷瞧见三尺白绫,还以为要让梵姐姐表演上吊,不过很快就发现,梵姐姐褪去了红黄相间的纱裙,露出了红色的镂空小衣、蝴蝶结小裤,白如羊脂的身段儿也呈现在眼底。 ! 华青芷脸色顿时涨红,都不好意思细看,发现梵姐姐满眼悲愤开始抓着丝带跳舞了,才轻咬下唇瞄了几眼。 璇玑真人凑到青芷耳边,询问道; “禾禾身段儿如何?” 华青芷觉得赏心悦目,臀儿又白又大,衣襟也不比凶婆娘差多少,挂在丝带上翩翩起舞,仪态极具美感,如果不是穿的太少有点羞人,足以入画。不过她哪里好意思评价,只是腼腆一笑。 梵青禾本就比较窝火,见妖女还评头论足起来了,半空倒挂后仰之时,望向正儿八经欣赏的夜惊堂: “惊堂,你就光看我笑话是吧?” “呵呵~” 夜惊堂向来一碗水端平,又岂能纵容水儿一直欺负青禾,当下便站起身来,拉过水儿开始传功…… …… 客栈二楼,灯光忽明忽暗。 在救走曹阿宁后,此次北梁之行本该彻底结束,夜惊堂忽然遇到水儿和青禾,又同时喜得贵子,心情之好不言自明,如果不出意外,能教水儿青禾九凤朝阳图,一直教到天色大亮。 但江湖无常,纷乱世事与两朝涌动的暗流,并不会因为一个人停下就平静下来,这个八月注定是多事之秋。 燕门镇是前往燕京交通枢纽,随时都有商队往返,镇子上大半铺面都会通宵营业。 时间转眼到了后半夜,客栈对面的酒馆里。 曹阿宁独自在窗口就坐,面前摆着几样凉菜和酒壶,因为在地牢里面暗无天日,作息还没倒回来,此时依旧没有办法睡意,自发当了暗哨,在客栈外面帮夜大阎王盯梢。 而毛茸茸的大鸟鸟,因为无事可做,也落在了凳子上,蹭吃蹭喝的同时陪曹阿宁闲聊: “叽叽叽……” 曹阿宁半个叽听不懂,但鸟大人说话也不能不停,一直在若有所思点头,而后还做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色。 一人一鸟如此瞎扯许久后,也不知到了几更天,镇子外忽然跑过来一匹飞马,来到了镇子口的告示牌前,将一张纸贴在了上面,而后又往外疾驰而去。 告示牌正常是贴诏书或者悬赏令的地方,曹阿宁瞧见北梁朝廷的人如此行色匆匆,自然心生疑惑,起身出了酒馆,来到了镇子口的告示牌前,打量崭新的纸张。 纸张上字迹很多,先写了华老太师拜相治国之功,以及华家历代的功勋,而后就是梁帝深感哀痛,说风雨飘摇之际,华家出了个不孝子,受朝廷重用,却私通南朝勾结夜惊堂,梁帝顾念华老太师幼年师恩,但法不容情,于明日午时三刻,在天街处斩…… ? 曹阿宁看到最后,心神微震,明白了这封告示的意思——华家是湖东门阀之首,现在抄家灭族,整个北梁的世家兔死狐悲,当场就得大乱,所以提功勋情分,先把华家摘出来,然后就事论事斩了华俊臣这卖国贼。 但北梁这时候发这份告示,目的显然不是杀卖国贼那么简单。 夜大阎王连他都救,不可能不救岳父,只要看到消息必然回去;而这一回去,就是从敌明我暗,变成了敌明我明,北梁朝廷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必然是凶多吉少。 曹阿宁暗道不妙,酒意都完全清醒了,连忙使唤同样在打量的鸟鸟: “快!去吧夜大人叫过来……” 而鸟鸟还没飞回客栈,感知力超凡的夜惊堂,便已经察觉了曹阿宁的异动,直接从窗户窜了出来,披着黑袍落在了告示牌前。 哗啦~ 曹阿宁也没空注意夜惊堂只穿着外跑,只是眉头紧锁道: “华先生怎么会暴露?前些日子他天天来探监,看起来没什么事……” 夜惊堂瞧见告示上的字迹,刚刚喜得贵子的喜悦,和齐人之美的惬意,都被冲了个荡然无存,眼神肉眼可见冷了下来。 曹阿宁算是明白夜惊堂的性格,见此又急声道: “大人冷静,如今北梁必然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不可能给您半点机会,此事一定要万分慎重,别……诶?” 撕拉~ 夜惊堂把告示扯了下来叠成一团,撕下一截布料绑在了鸟鸟腿上: “去找钰虎。” “叽!” 鸟鸟已经发觉了事情不对,当即展翅而起,朝着西方飞驰而去。 曹阿宁见此皱眉道:“时间来不及,鸟大人飞回西海,人再赶过来,即便马不停蹄,明天中午也到不了。不知道平天教主能不能……” 夜惊堂知道白锦刚有身孕,岂能让她大动干戈,对此只是道: “北梁自寻死路,我夜惊堂又何须旁人施以援手?叫圣上过来只是事后接应我等罢了。” 曹阿宁都被夜惊堂这话惊到了,但察觉到夜大阎王身上九幽阎罗般的冲天杀气,还是没多嘴。 而与此同时,客栈房间中。 梵青禾和华青芷,把赤条条的水儿摁在中间,夜惊堂忽然抽身而去,明显都有点茫然。 璇玑真人则已经没了方才的气势,有气无力躺着,腿弯被青禾勾起,导致一线粉白展露在烛光下无力反抗,只是半眯着眸子轻柔喘息。 三人等待不过片刻,就见窗户再度打开,夜惊堂从外面飞身而入,方才的色胚模样已经烟消云散,有的只是冷冽肃然,落地后便拿起衣袍和佩刀迅速穿戴。 梵青禾瞧见这急匆匆的模样,坐起身来,用薄被遮住沉甸甸的丰满,询问道: “出事了不成?” 夜惊堂看了看羞涩茫然的青芷,想了想只是道: “许天应出了点岔子,要去接应一下,你们先休息,我办完事就回来。” 璇玑真人稍微清醒了几分,光看夜惊堂神色都知道事情不小,当下直接从床榻上翻起来: “我陪你一起去。” 夜惊堂按住水儿:“你照顾白锦,她脾气冲,别让她冲动了。其他事情我能搞定。” 说完之后,夜惊堂提着刀准备出去,不过离开前,又低头在三人脸颊上亲了口,而后才飞身跃出窗户。 哗啦~ 华青芷发现夜惊堂神色不太对,想了想小声道: “是不是出大事儿了?” 梵青禾觉得应该是华俊臣出了问题,不然夜惊堂不会露出这般杀气冲天的神色,但事情没确定之前,她也不好让华青芷瞎操心,便镇定道: “放心,天大的事情惊堂也能搞定,先把衣服穿起来,咱们准备好随时出发。” “哦……” 第三十五章 有时困龙沾化雨,洗尽人间热血流 秋风卷动皇旗,阳光洒在燕京千街百坊之间,往日繁盛热闹的街巷,今天却没了多少欢闹,几乎整个城池都笼罩在山雨欲来的压抑之中。 踏踏踏…… 大队身着明光铠的北梁禁军,提着枪盾在天街上奔行,无论是文人士子、贩夫走卒,还是南来北往的江湖人,都挤在宽阔大街两侧的房舍之间,往皇城方向眺望,彼此悄然私语: “华剑仙怎么会私通南朝……” “这架势明显是证据确凿,怪不华剑仙遭逢夜大魔头几次都能全身而退……” …… 燕京正中心的大街,名为子午街,不过南北都传承自始帝开创的大梁,街道还是被俗称为天街。 天街尽头便是北梁皇城,此时皇城九门紧闭,城墙之上可见密密麻麻的禁军。 正中心的定安门外,已经连夜搭建起了一个高台,监斩太监和刽子手在高台旁站立。 项寒师腰悬名剑‘太平’,站在城门楼下的墙垛后,远眺京城千街百坊,时至今日,眼底也带上了几分岁月如梭的萧索。 甲子匆匆而过,当年那个跪在城墙下,看着师父尸首的几岁小童,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城头上,成为了能左右天下大势的当权者。 这一辈子的路显然很难走,从到国师府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国子监的寒窗苦读、笔耕不倦,从初入官城的谨小慎微,到手掌大权的殚精竭虑。 他这一辈子可以说走的如履薄冰,无妻无子甚至没有自己的仆役房舍,从未有一时一刻为自己而活。 项寒师之所以活的如同一场苦修,并非为了报国仇家恨,而是听了师父气绝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三朝征伐,千年不止,寒师,这天下需要一份太平……” 项寒师知道师父并非死在西北王庭手中,而是死在了不是你死我活的乱世之下,彼此可能从未谋面,放在太平时节可能还能成为挚友,但三国乱战各为其主,见面就是得杀。 项寒师从小到大,都在为了结束这局面而践行,他收复了西北万里疆域,整顿了北梁朝野江湖,助梁帝休养生息积蓄国力,也在南朝埋下了无数暗子。 只要再给他十年,等到西海诸部老人死绝,等到南朝诸王帝统之争,等到他正儿八经成为奉官城之下第一人,这纷乱天下,就再无人能阻挡他腰间这把太平剑,哪怕他死在了功成名就之前,这汹汹大势,也能推着北梁走向横扫六合、万邦来朝的盛世。 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这辈子可以说就犯了一次错,燎原最后之战,不该让刚刚生了儿子的陈岩鹰,去追奋力突围的那架马车。 那马车里携带着西北王庭最后的一枚火种,也是酿成今日局面的祸根。 他当年要杀陈岩鹰,便是因为算到,只要天琅王遗孤长大成人,西疆暴乱将无休无止。 他这些年一直在西海各部搜寻那名孤儿的下落,但万万没想到西北王庭那枚仅存的火种,竟然跑到了南朝,还遇到了一位视如己出的恩人,硬生生千锤百炼,把其打造成了这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刀! 三朝各有渊源,本不可能完全诚服于他国,但陈岩鹰的一次失职,却直接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契机。 南朝女帝以女儿身继承皇统,本来必然引起血统之争,但随着天琅王遗孤的出现,竟然变成了天作之合,原本也互相仇视的南朝和西海,就这么毫无阻碍的合二为一。 这等局面的巨变,让往日所有付出,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看起来就像是老天爷给他开的一个玩笑。 项寒师知道老天爷没有站在他这边,但他能走到今天,便相信人定胜天,所以今天布下了一个局。 今天若是能屠掉老天爷养的这条大龙,局面就回到了以前——西疆当即化为一盘散沙,南朝的帝统之争依旧会发生,所以一切都回到了他的谋划之内。 而若是今天屠不了,那便是成事在天、谋事在天,已经倾尽所有,天意如此,不可逆也。 李逸良站在项寒师身侧,因为知道夜惊堂一定会来,目光都搜索着天街左右的一切形形色色,在沉默良久后,开口道: “此行我回来,先生其实并不赞许。本来大势不可逆,南北恐怕很快会统一,天下重归太平,这是先生想看到的。我来了,就为大势增添了一分变数,若是此战功成,南北之战少说延续三十年,恐怕要死整整一代人。 “但我还是回来了,世上并非每个人,都像先生那样心怀大义、有公无私。若是当前局面换成我朝占优,南朝岌岌可危,我想夜惊堂也不会为了大义,放弃东方氏坦然请降归顺。” 项寒师知道李逸良这话的意思,并非在说奉官城、夜惊堂,而是在说他。 他口口声声说‘太平’,现在太平之道摆在面前,他却死守在对立面,说白了还是有私无公,守的并非天下百姓,而是大梁这一家一姓。 项寒师沉默一瞬后,回应道: “世间并非人人都是圣人,我亦是如此。我步履维艰一甲子,心里装的其实还是杀师之仇、养育之恩。” “呵呵……” 李逸良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了天之南: “我以前还不理解,先生为何要在阳山画地为牢六十年。现在才明白,先生当年站在云安城头,面对排山倒海的义军,心情可能和我们现在差不多——心里明白何为大义,但要真做到放下旧日恩情,顺势而行站在大义那边,谈何容易。 “先生受的只是无关痛痒的滴水之恩,便为此内疚一辈子,我等面对的是敌国入侵,受的还是生养之恩,哪里能放手而去,若此战不成,唯一死尔。” 彼此轻声闲谈,时间也为之点点推移,满城秋风,似乎又萧索了几分。 而两人身后,便是两个铁笼,里面关着华俊臣和许天应。 华俊臣被重枷锁住双手,背靠栏杆坐着,眼神没有即将赶赴刑场的胆怯畏惧,有的只是发自心底的焦急,直勾勾望着天街尽头,并非期盼夜惊堂过来,而是担心这不要命的小子真来。 华俊臣虽然能力不强,但并非看不清局势。朝廷已经被逼的无路可走,只能殊死一搏,他和许天应就是鱼饵,而这座京城,就是北梁精心打造的屠龙大阵。 夜惊堂是厉害,但单枪匹马,又如何一人敌一国?今天只要来了,就是和他这岳丈一块赴死。 夜惊堂只要活着,这世上才没人敢动华家,他女儿也能余生美满,不会过半天苦日子,以夜惊堂的本事,有一万种办法给他报仇。 而若是今天来了,死在了这皇城之外,往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竹篮打水,华家事后必然被清算,他女儿也得守一辈子活寡,这是他这当爹的宁死也不想看到的局面。 天街上下的气氛近乎死寂,大部分人的心思,都放在随时可能出现的夜大魔头之上,但也有人牵挂着城门楼前的牢笼。 天街侧面,禁军教头李光显,和在燕京豪门当金龟婿的陆行钧,结伴在街口悄然观望,眉宇间满是愁色。 李光显和陆行钧,都是华俊臣的至交好友,本身武艺也不差,如果兄弟在江湖上有难,二话不说便会提着刀剑过去搭救。 但现在华俊臣是扯上了私通敌国的事情,被朝廷抓住问斩,李光显和陆行钧都各有家小,哪里敢跑去劫法场,以他们俩的实力也劫不了,此刻只能干着急: “糊涂,真是糊涂,俊臣那么不学无术的人,怎么敢干在国难之时两头押宝的蠢事。他以为他是华老太师,能稳居幕后算无遗策?” “唉,俊臣这步棋其实没下错。事情到这一步,今天他即便死了,也能再保华家三百年富贵。怕就怕夜惊堂真来了,夜惊堂要是死在燕京,那局势就彻底乱了。朝廷怕各大世家人人自危倒戈,现在是不好动华家,但只要局势稳定下来,必然对华家秋后算账……” “下棋把自己下死了还叫没错……” 而另一侧的酒楼中,青龙会的龙王和执事老刘,以及从南朝被放回来的十二楼、梁上燕,都在窗内围聚。 龙王本名江元驹,作为青龙会的掌门,往年一直很有城府,但此刻却还是露出了几分焦急: “都说了不该来,他只要不去救曹阿宁,就弄不成这敌明我明的局面,现在朝廷反手一记将军,半点谋划的时间都不给,可如何是好?” 老刘知道整个青龙会,都把宝压在了夜惊堂身上,要是夜惊堂倒了,青龙会必被北梁朝廷乃至江湖清算,此刻也满心愁色,回应道: “夜惊堂并非鲁莽之人,如果发现十死无生,肯定不会露面白白送死。” 十二楼和梁上燕,被夜惊堂赦免罪行放了回来,自然得记人情。十二楼略微思索了下,评价道: “从国师手中劫法场,我等派不上用场,当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声东击西,帮夜大阎王转移视线。待会若他真来了,我就进宫刺驾杀梁帝,我就不信项寒师能连皇帝性命都不顾。” 老刘对此摇了摇头,毕竟他已经和掌门分析过很多次,北梁当前这局面,皇帝死了都没夜惊堂死了重要。 梁帝被刺杀,只要夜惊堂死了,朝臣扶持太子上位,北梁照常运转,出不了大乱子。 而夜惊堂若是没杀掉,西海和南朝的联盟就牢不可破,北梁要是没守住,梁帝保住了又有什么用? 而且他们都能想到这破局之法,梁帝和夜惊堂又岂会想不到? “与劫法场相比,直接暗中挟持梁帝当人质,来换华俊臣性命,要简单的多。梁帝要是能被钻了这空子,那也不配当这么多年皇帝,现在定然就藏在密室里,夜惊堂敢去抓,不还是得被项寒师围住……” “抓太子行不行?” “事关大梁国祚,夜惊堂就是把太子当众炖了,梁帝都不会皱下眉头……” …… 而正如老刘所言,同一时刻,皇城内的某处暗室内。 房间极为幽闭,四面都是厚重石墙,梁帝在棋榻上就坐,五指间翻转着一颗棋子,安静等待着外面的消息。 头发花白的仲孙锦,双手笼袖站在入口处,闭着眼睛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眼见时间快要接近正午,外面还是风平浪静,梁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围三缺一,方能诱使敌军出逃,伏而歼之。如今摆下天罗地网,不留半分生机,夜惊堂可能会被吓退,不敢到场。” 仲孙锦和夜惊堂打过交道,对此轻轻摇头: “夜惊堂若正常是掌权者,今天绝不会来,但他虽然位高权重,却是纯粹江湖人,信奉的是‘侠义’。至亲有难畏死不至,他这辈子便不配再提刀。就算救不了,他至少也会露头尝试一下。” “昨日夜惊堂潜入死牢,便没有被提前发现,仲孙先生确定今日,能提前发现夜惊堂行踪?” “天街周边,乃至皇城内部,皆布下了重重机关。夜惊堂即便能全数拆解,想要走到定安门也得一天,除非他和上次在碧水林一样……” 君臣正在商谈之间,仲孙锦话语猛然一顿,转头看向了外侧。 梁帝眉头紧锁,正想询问,却听见石墙之外,响起了鼓声: 咚咚咚—— 鼓声如闷雷,传遍京城所有街巷,也传入议论纷纷的万千人心底。 城头之上,项寒师停下了话语,手扶在了剑柄上,抬眼眺望向天街尽头。 而关起来的华俊臣、许天应,藏在天街两侧的李光显、青龙会诸人,乃至暗中观望的无数三教九流,在听到正阳门方向传来的鼓声后,皆转眼向了笔直天街的另一头。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京城几乎自行宵禁,天街之上没有闲人走动。 虽然距极远,但目力极好的人,还是能瞧见天街尽头的正阳门外,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黑点,迎着秋风,从满天萧瑟中走来。 人影身着黑衣,头戴竹质斗笠,腰间挂着一把老刀,衣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远看去,就如同江湖上远行而来的寻常游侠。 但身上散发的气势,却如同从九幽地府走上来的洪荒恶兽,每靠近一步,似乎都踩在了所有人心头,让人呼吸都为之凝滞,虽然距离极远听不到声响,但看其动作,心头依旧能感觉到那道重若万钧的脚步: 踏、踏、踏…… “来了?” “就一个人?” “就一个人。” “嚯……” 天街两侧所有三教九流,都没看清来者面容,却都知道是谁来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单枪匹马,从城外一步步走进了这座屠龙大阵。 项寒师迎风而立,并没有立即跑到城外去拦截,而是手扶剑柄站在铁笼之前,平淡望着那道由远及近的身影。 而视野尽头的黑影,面对剑拔弩张的巍峨雄城,却好似走入了无人之境,连气态都没有太多变化。 踏、踏、踏…… 城门卫的无数军卒,看着即将进入城门的黑袍刀客,虽然只有孤身一人,他们的感觉却如同面对千军万马大军压境。 按照职责,他们应该拦下盘问,但听到直叩心门的脚步声,还是顺从本能,不约而同左右退开,让出了通往皇城的笔直大道。 呼呼~ 燕京内外秋风萧瑟,整个城池仿佛都死寂下来,只剩下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人影很快来到了天街之上,没有停步,只是抬眼望向了天街尽头,看向了城门楼下的两个铁笼。 “夜惊堂!你来做什么?快走!” 华俊臣此时也顾不得遮掩,从牢笼中站起身,贴着围栏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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