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口灌水,硬是喝了小半壶水,才缓过来一口气,而后转头咬牙切齿: “你不早说?” 女帝耸了耸肩:“你又没问。” 夜惊堂瞧见冰坨坨反应这么大,也很是好奇,放进嘴里,仔细品味。 嗯…… 丹丸用糖衣封装,甜甜的,入口便慢慢融化,味道还不错…… 但随着糖衣溶解,更浓郁的甜味就涌入了口腔,咸、酸、甜等等,可以说五味杂陈,而且很‘腻’,就和生吃猪油一般。 “咳……” 夜惊堂不出意外也闷咳一声。 薛白锦就知道是如此,连忙拿起水囊,凑到夜惊堂嘴边: “知道难吃你还吃?” 女帝则是用手扶着夜惊堂的胸口:“慢慢喝,别呛着了……” “吨吨吨……” 夜惊堂体虚至此,都垂死病中惊坐起,硬灌了几大口水,才把口中五味冲散,喝完水喉咙里还带着余香,反正是很后悔,话都说不出来了。 薛白锦虽然有点恼火,但随着粮丹入腹,很快就有了饱腹感,身体也暖和了些。她把水囊放下,递给女帝: “虽然难吃了点,但确实是好东西。怎么不让你手下把味道改善下?若是军卒不慎咬破,身边又没水,怕是得当场齁死。” 女帝抱住夜惊堂的胳膊,脸颊靠在肩头: “战阵之上,能吃饱就能活命,连死人都能吃,又岂会计较味道。我也想味道好些,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下面人实在弄不出来,才在上面裹了一层糖。 “其实好吃的也有,有个方士,弄出一种面条,先蒸熟晾干,再把肉粒、青菜也煮熟晒干,需要时用热水一泡就能吃,干吃也可以,味道挺不错。但此物容易受潮,而且没这个好携带……”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觉得这形容有点似曾相识,开口道: “回去了给我尝尝。” 女帝微笑道:“行,当做备用军粮送了些到边关,天门峡有些,我回去给你做,我下面其实挺好吃的……” “咳咳……” 薛白锦见夜惊堂又忽然闷咳两声,脸色微沉: “你别说话了,让他好好休息。” 女帝见此停下了话语,闭上眸子安静靠在夜惊堂肩膀上,注意着体内气血情况。 夜惊堂吃下粮丹,虽然味道一言难尽,但热量营养确实惊人,随着肚子里有东西,身体都舒服了一大截,但心思也开始有点跑偏了。 毕竟钰虎靠在肩头,抱着他的胳膊,大臂陷入两团酥软,手直接搭在下面的地方,触感很是诱惑人。 而冰坨坨虽然没靠着他,但就坐在身侧,方才喝水动作太大,又把宽松袍子弄散了,略微转眼就能看到一抹丰腴白皙…… 女帝抱着夜惊堂的胳膊,发现夜贵妃老是看旁边的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吃醋,把贴身武服拉开了些,露出了里面的红色薄纱小衣,中间还开了个洞,故意把沟露出来的款式…… 夜惊堂瞧见此景都愣了,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边看了。 薛白锦听到解衣服的动静,睁开眼眸看了眼,皱眉道: “他都这样了,你发什么骚?” 女帝重新靠在肩膀上,淡然道: “觉得闷罢了,你不也一样。” 薛白锦莫名其妙,正想冷声质问,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看,连忙把衣襟重新拉好,往侧面挪了些,抱着胸口做出了假寐的模样。 夜惊堂气血不稳,实在不敢接受钰虎的奖励,等冰坨坨装睡后,再度开口: “明神图在怀里,你快学了吧。” 女帝听见此言,其实心头十分后悔,毕竟她是找到了明神图,夜惊堂却落入了死局,可以说夜惊堂就是用处境互换,来保住了她的平安,而且比她更凶险更无助。 听见夜惊堂催促,女帝甚至不好意思抬手去拿,但身为大魏帝王,她行事必须理智。 女帝抬眼看了看夜惊堂后,忽然抬起脸颊,稳住了男子发白的嘴唇。 滋滋~ !! 薛白锦好歹山下无敌多年,可不是软柿子,听见后面奇奇怪怪的动静,深深吸了口气,回头看向唇枪舌战的两人,抬手指向门外: “你给我出去!再敢打扰他休息,别怪我不讲情面!” 女帝深情吻着夜惊堂,许久才松开嘴唇,看着那双有点尴尬的眼睛: “这里不方便,我回去再赏你。” 说完后柔柔起身,走到门外坐了下来,手里拿着夜惊堂用命换回来的明神图,幽幽叹了口气。 薛白锦见此神色才缓和了些,起身来到门口,把舱门关上,而后才回到原位坐下,继续假寐。 夜惊堂看了看冰坨坨又散开的衣襟,本想提醒一句,但怕惹到气头上的冰坨坨,最终还是闭上眼睛,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_—) (⊙_—) (—_—) …… 第四十二章 返程 天蒙蒙亮,连夜的小雨也逐渐停了下来。 女帝在舱门盘坐,仔细注视着沿河两岸的情况,身边则蹲着已经睡着的鸟鸟。 眼见体力已经差不多恢复,女帝也不敢在北梁境内久留,当下回身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 舱室之内,两个消耗过度的男女,因为有保镖在外面守着,可以完全放下戒心,此刻是真的睡熟了,连姿势都没怎么保持。 夜惊堂靠着墙睡太费力,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又靠到了冰坨坨身上,脸颊贴着头顶。 而薛白锦则靠着宽厚肩膀,睡梦中脸颊依旧不苟言笑,看起来冷冰冰的。 听到敲门声,薛白锦睫毛微动先醒了过来,发现靠在夜惊堂身上,衣襟也不知何时散开,又露出了大峡谷,连忙抬手合上衣襟,而后轻轻扶着夜惊堂坐起身。 夜惊堂因为体魄急需恢复,又完全放下戒心,敲门甚至都没醒,被冰坨坨扶正,才困倦睁眼,左右查看: “天亮了?” “快了。你身体怎么样?” 夜惊堂经过短暂休息,虽然体内气血依旧一团乱麻,气色很差,但较之昨晚还是好了些,至少手脚活动不是很费力了。他笑道: “好多了,不用担心。” 吱呀~ 也在此时,舱门被推开,睡着的鸟鸟也惊醒,回头看向夜惊堂,还:“叽叽?”招呼了声,看起来是在询问。 女帝拿着两件衣服走了进来,递给薛白锦: “刚才路过村子,顺手拿了两件衣裳,换上就出发吧。” 薛白锦已经被宽松袍子折腾的走了好多次光,见此起身接过衣袍,便来到舱室后方,隔着墙换起了衣袍。 女帝路上思考了半夜,但无论怎么想,都难掩对夜惊堂的感激和愧疚,此时在身边半蹲下来,低头给了个早安吻: “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夜惊堂个把时辰前才吃一粒粮丹,现在虚归虚,但半点不饿,见钰虎满眼担忧,提起精神回应道: “不饿,等回去了再说吧。” “饿随时和我说,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上。” 夜惊堂身上衣袍破破烂烂,本身就只是挂在身上,当下只是解开腰带,外袍就扯了下来,而后又套上了灰色袍子。 薛白锦有浴火图在身,又休息这么久,些许内伤已经不影响活动了,手脚麻利换好了衣裳,把裹胸也重新缠好,从墙后走出来: “我先去找凝儿她们,你们路上务必小心。” 女帝对于这个自然也不敢大意,把夜惊堂扶起来,背在了背上: “我回到天门峡,就会派人接应,你接到人后,不要停留,立刻回边关。” 薛白锦其实挺不喜欢和女皇帝并肩作战,但局势如此没办法,略微颔首后,便拿起双锏出门,带着鸟鸟往北方折返。 夜惊堂趴在钰虎背上,目送冰坨坨飞身远去消失在河岸荒野后,才被钰虎背着来到岸边,而后朝着南方关口继续疾驰。 虽然速度极快,但钰虎身法非常稳,趴在背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夜惊堂看了看钰虎的侧脸,可能是被媳妇背着不太好意思,便凑近在耳边亲了下: “辛苦啦。” 女帝对此倒也不抵触,目光扫视山野,询问道: “你昨天也是这么感谢薛白锦的?” ? 夜惊堂下巴枕着肩膀,无奈道: “我哪有这胆子。” “哼,别以为我没察觉到,你们俩方才可是靠着睡的。薛白锦是天南匪首,你有本事招安,我岂会怪罪你,奖励你才对。好好养身体,等恢复了,我保证你想要什么有什么,都不用自己开口要……” “呵呵……” 夜惊堂轻轻笑了下,身体放松下来,因为很是疲倦,也不再言语。 女帝虽然表情看似和往日一样闲散霸气,但心里担心的要死,见夜惊堂不说话,怕他无聊,又开口道: “知道你好色,想摸就摸,别憋着,薛白锦会打你我又不会。” 夜惊堂人都虚脱了,还真没使坏的心思,不过虎妞妞都这么说了,他不意思下,难免让姑娘寒心,于是手就耷拉下去,贴在了鼓囊囊的衣襟上。 女帝见夜惊堂真不客气,脸颊若有若无红了下,不过表情一切如常,进入荒山野岭后,速度便逐渐加快,飞速往天门峡行去。 大魏出兵的方向在梁州,天门峡易守难攻,双方都很难啃下来,短时间不会开战,但防备必然升级,昨夜烽火燃起后,整个中部几乎都变了面貌,官道上再难看到行走的百姓商队,只剩下奔向各处要塞的军旅。 女帝虽然武艺超群,但也没法把北梁军队当做空气,带着一个伤员,白天往承天府跑直线,很容易引起北梁注意,为此只能弯弯绕绕,躲开城镇村落,顺着荒山野岭走,摸不清周边环境的时候,还会短暂驻足看上几眼,速度自然比雨夜疾驰自然要慢些。 夜惊堂趴在背上,虽然想欺君犯上摸龙龙,但心不正则气血上头,容易把自己又搞吐血,为此浅尝即止后,又把手收了回去,闭上了眸子休息,而后又在困倦中渐渐睡了过去…… …… 另一边。 天色渐渐亮起,燕京南部的黄芪镇外,大队兵马押着辎重驶过官道,偶尔还有背上插在旗子的驿使火速来回。 北梁已及近二十年余年未见兵戈,忽如其来的局势变动,让小镇上的百姓都产生了一种大难将至的紧迫感,天没亮都全部起了床,但街道上却没有半点声响,只是从门窗处小心往外眺望。 镇子中心的客栈里,被整个包了下来,挂着‘华’字木牌的马车,停在侧面的车马帐里,几名护卫守在客栈前后,也在小声嘀咕: “怎么忽然就打仗了?” “唉,咱们和南边蛮子一直都是打了休、休了打,真相安无事几代人,那才叫邪乎。就是不知道这次要打多久……” “南朝的夜大魔头太厉害,我看这次动静不会小,要是打到承天府……” “这你放心,承天府就和南朝的江州一样,不管这天下谁当皇帝,各家老爷还是各家老爷,刚烈点的无非告老还乡,能屈能伸的,换身官袍就继续上朝了……” “是吗……” …… 客栈二楼临街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彻夜等待夜惊堂平安归来的华青芷,到此时都还没合眼,娴静双眸望着东方出现的金霞,眉宇间满是纠结与愁绪。 既然南朝出兵,那夜惊堂回去后,就不可能再孤身过来了,要回来,也是带着大军压境之时。 华青芷只是左右女子,左右不了父辈意志,更左右不了天下大势,不知道接下来局势会演变到什么地步,也无力去改变。 可能夜惊堂记着她和爹爹的情意,会对华家多有照拂,但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承天府的同乡、国子监的同窗,以及每次从官道走过,都能看到的乡野百姓…… 华青芷不知道一场大乱过后,外面春暖花开的乡野,会变成何种场景,心里难免愁绪万千。 而夜惊堂到现在都未曾回来,更担心他在外面出了岔子,凝望逐渐亮起的天空良久后,不禁幽幽轻叹了一声: “唉……” 而另一侧,情况较之华青芷也好不了多少。 同在一层的另一间客房里,门窗都关着,中间放有方桌,点着一盏油灯。 丫鬟打扮的折云璃,双手抱着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小臂,望着前方已经摇摇欲坠的火苗。 骆凝坐在左侧,左手撑着侧脸,右手则不停翻转着握在手中的龙潭碧玺,清冷脸颊上满是担忧之色。 而梵青禾已经换好了夜行衣,本来想出去看看情况的,但凝儿怕她自作主张出事,把她给拦了下来,此时也撑着侧脸靠在桌子上发呆。 彻夜未曾合眼,折云璃明显有点困倦,但惊堂哥和师父没回来,她哪里睡得着,为防犯困,又开始左右打量。 结果就发现,师娘可能是久坐有点累,小西瓜般的衣襟,枕在了桌子上休息;而梵姨比师娘高,还臀宽过肩身体比例惊人,饱满胸脯也枕在桌子上…… “……” 折云璃眨了眨眸子,低头看了下悬在桌沿外的衣襟,想想也学着往前上了些,把已经有点规模的衣襟放在桌子边缘,结果发现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 骆凝本就心绪不宁,发现云璃奇奇怪怪的动作,询问道: “累了?累了就去休息……” 折云璃连忙收起小动作,连忙坐直,摆出很有精神的模样: “我不累。天都快亮了,惊堂哥和师父应该快回来了吧?” 梵青禾幽幽叹了一声,忧心忡忡:“只是去碧水林,不可能这么久不回来,我估摸是遇上了项寒师。项寒师如果吃了仙丹,夜惊堂和薛教主很可能不是对手……” 骆凝知道青禾的分析没错,但这时候实在不敢听这些话,只是道: “别小看白锦,她也从大燕那里学了些秘术,而且行事稳健,遇到项寒师肯定会拉着夜惊堂跑。” 折云璃也是点头:“也别小看惊堂哥,惊堂哥天赋悟性说第二,天下间只有奉官城敢称第一。两个人加起来,打不过也能跑掉,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怕追兵追踪,才没立即回来……” 梵青禾虽然忧心忡忡,但也知道说这下丧气话不对,便停下来话语,而后三个人又开始望着油灯发呆。 好在这次,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折云璃腰背笔直坐累了,想要继续趴着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翅膀煽动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影落在房顶。 “诶!” 折云璃眼前一亮,连忙起身跑到了窗口: “惊堂……师父!你回来啦,惊堂哥呢?” 折云璃刚把窗户打开,已经飞了一天的鸟鸟,就从外面钻了进来,直接落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薛白锦紧随其后翻身进入屋里,身上染血的袍子,已经换成了一袭乡野妇人装束,长途奔波下来,脸颊上挂着些细汗。 发现云璃焦急询问,又往窗外眺望,凝儿和梵姑娘也起身围了过来啊,薛白锦缓了几口气,开口道: “夜惊堂受了伤,目前没太大危险,被女皇帝接走已经回天门峡了。咱们也尽快动身回去,不然等北梁高层都到了边关,就不好出去了……” 骆凝对白锦很是了解,直来直去从不说谎开玩笑,瞧见白锦说话时眼底的那一抹迟疑,心中顿时生出不祥预感: “夜惊堂是不是出事了?” 梵青禾本来准备回头收拾东西,闻言又转了回来,望向薛大教主。 薛白锦也没办法,她若现在把夜惊堂自行推演鸣龙图的事情说出来,三人面对无解死局,指不定做什么傻事,这对返回关内的行程不利。 她回来是为了以最快速度护送凝儿她们出关,天大的事情也得回了关内才能说,为此皱眉道: “我和他在一起能出什么事?边关已经打起来了,咱们赶快回去……” 骆凝对白锦太过了解,越听越是觉得事情不小: “他没事,为什么不回来?还有你,你眼神躲什么吗?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折云璃站在跟前,也是满心担忧: “对呀,惊堂哥到底怎么了?” 薛白锦从来有啥说啥,就不会弯弯绕绕,见凝儿看出来了,干脆一横,冷声道: “昨晚打架我衣服破了,他往我身上乱看。” “……?” 房间里的嘈杂声响戛然而止。 梵青禾对夜惊堂干出这事半点不意外,站直几分,本想帮夜惊堂说句好话,来句“小孩子不懂事,别往心里去的”,但最后还是算了,默默抱起鸟鸟,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而骆凝则满眼震惊,红唇嗫嚅,想说不可能,但小贼就是这色胚性子,白锦还这么漂亮…… 怪不得白锦支支吾吾…… “这个色胚……” 骆凝咬了咬牙,转身脚步很重的出门,跑去和青禾一起收拾东西了。 而折云璃则满眼不信,但师父又是不会说谎的人,说有那就是有,于是眼神又变成了复杂,等师娘和梵姨出去后,才低声道: “师父,惊堂哥看你哪儿了呀?” 说着还瞄向师父的衣襟…… 薛白锦稳住场面,暗暗松了口气,见云璃胡思乱想起来了,又平静道: “就是背上破了个洞,露肉了……” 背上? 折云璃略微偏头,又看向师父也很肥美的大月亮…… 薛白锦眼神一沉:“你胡思乱想什么?为师还能被夜惊堂占了便宜?” 折云璃倒不是担心占便宜的问题,而是惊堂哥未婚、师父未嫁,两个人要是擦出什么火花…… 折云璃灵气十足的脸颊稍显古怪,本想转头出去,但最后又忍不住询问: “师父,你是不是和惊堂哥……” “?” 薛白锦万万没料到,凝儿这已经开始抱娃奶孩子的没露馅,她这清清白白的竟然先被怀疑了,她深深吸了口气: “你觉得为师是那样的人?” 折云璃莫名其妙嘀咕道:“这和什么样的人有啥关系?师父人美心善又名花无主,往后总不能不嫁人吧?惊堂哥长得俊武艺又好……” 薛白锦轻轻吸气,觉得这徒弟简直不能要了,她摁着云璃在桌子旁坐下: “我是你师父,你和夜惊堂就差两岁,门当户对。我若是和他有关系,你怎么办?” 折云璃眨了眨眸子,摊开双手: “师命难违,我和惊堂哥又没啥关系,如果师父已经和惊堂哥好上了,还把我许配给惊堂哥,那我也没办法不是……嘶~我错了我错了,我瞎说的……” 薛白锦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亲眼看着长大的小云璃,能被凝儿带成这样。她捏住云璃耳朵,沉声道: “为师和夜惊堂没关系,若是有会直接告诉你,你要是再乱说这些东西,回去后别怪你师娘不讲情面,罚你把这段日子没抄的书全补上。” 折云璃听见如此严惩,当即老实了,认真颔首: “明白,师父冰清玉洁志向高远,岂会被儿女之情牵绊。就算真有,我这当徒弟的也应该遵从师命,让我干啥我干啥……” 薛白锦感觉云璃还是在狐疑,但她确实和夜惊堂有些不清不楚的接触,也没法解释了,当下把手松开: “好了,快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得出发,尽快赶到承天府,然后就伺机出关……” 说到这里,薛白锦又想起了什么,看了下华青芷所在的方向: “出关得翻山越岭,华姑娘腿脚不便,还得背着……” 折云璃正想逃跑,听见这话又一愣:“华小姐也去?” 薛白锦过来就是接夜惊堂媳妇的,华青芷能收容夜惊堂,明显是夜惊堂红颜知己,夜惊堂也没说不接,她要是自作主张把人撂下,回去夜惊堂说她怎么办? “自然得去,如今都打仗了,夜惊堂不可能再来北梁,把华小姐一个人丢在敌国,以后两人岂不断绝了来往?” 折云璃略微琢磨,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局势有变,那安排自然也得改改,她想想又蹙眉道: “华小姐脸皮薄,和惊堂哥好像……嗯……好像还没吐露心扉,肯定不好意思跟着走……” 冰坨坨身为平天教主,办事向来霸气: “她不走也得走,到了旌节城,她有的是时间吐露心扉。现在不过去,还指望夜惊堂日后深入敌腹来接她不成?” 折云璃点了点头:“师父果然深思熟虑。那就这么办,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薛白锦目送云璃出去,才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衣服后,在屋里寻找起换洗衣裳收拾起来,暗暗嘀咕了句: “还师命难违没办法,这都是谁教的……” 第四十三章 长情似水 天门峡内,数万南北边军隔山对峙,连光秃秃的天险崖壁上,都出现了瞭望哨,互相侦查着对方的动向。 旌节城就在天门峡后方,与关口之间的原野上,全是蓄势待发的大魏军卒,而因为处于战时,旌节城也已经封了城。 虽然局势剑拔弩张,但天门峡很难真打起来,旌节城内部倒还算平稳,随女帝赶来的朝臣,都聚集在皇宫的议政殿内,全天都在商讨南北局势。 而行宫后方,御书房内。 几名宫女,不时抱着卷宗,来到书房的宽大书桌前放下。 东方离人身着银色莽服,在书桌后端坐,仔细看着各地传来的情报,本来英气十足的脸颊,此时明显多了几分惶惶不安之感。 不过这份不安,倒不是因为南北两朝忽然再度开战,而是姐姐昨天本来在督军,忽然就走了,离别去只留下一句让她代为处理政务。 两国交锋打响第一战,重要性不言而喻,东方离人都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姐姐在这时候抽身离开。 离开也就罢了,还把如此重任交在了她肩膀上。 东方离人善文采,军阵韬略也学过,但终究是纸上谈兵;现如今两朝几十万人的大战,她哪里敢轻易掌舵。 虽说开战第一天,各种情况朝廷都做好了预案,朝臣都能处理,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需要皇帝亲自定夺,她不得当场抓瞎。 东方离人看着各地送过来的信报,心里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生怕来个需要她做主的大消息,她却弄错了延误战机,从而成为大魏的千古罪人。 书房里并非东方离人一个,将门出身的太后,和身为帝师的水儿,也被拉了过来,帮忙当军师,在茶案左右待命。 而裴湘君这些天一直和水儿在一起,今天本来是过来打听情况,此时也被拉了过来,和水儿坐在一起。 好在一阵天过去,传来的只有梁王抵达燎原,正在往平夷城进发的消息,并没有其他需要几人出谋划策的头疼事。 不过东方离人不敢走,她们三人也不好先跑回去休息。 就在璇玑真人等的心里没底,想要出去打听下钰虎情况时,红玉忽然从外面跑了过来,遥遥便道: “殿下,太后娘娘,圣上回来了。还有夜公子……” “嗯?!” 此言一出,屋里的四个女子都是一愣。 裴湘君想夜惊堂都快想疯了,听见此言就想往出跑,不过发现场合不适合,又迅速顿住,转眼望向水儿。 璇玑真人自然没那么多顾虑,起身便和太后娘娘一起,朝着寝宫方向走去。 东方里人听见夜惊堂和姐姐都回来了,肯定是坐不住了,也迅速离开书房,走在了前面,询问道: “夜惊堂回来了?他在什么地方……” “夜公子……” 红玉本想回应,但眼神又有点迟疑。 四个女子瞧见此景,心底都是一沉,脚步几乎同时加快,小跑到了天子寝殿。 踏踏踏…… 女帝的寝殿中,宫女已经被撵到了外面,王神医和王夫人则被叫了过来,此时正在龙床旁边,帮躺在床上的男子号脉。 夜惊堂在出发时便睡着了,因为身体压榨过度,基本上强制关机了,到现在还没醒,女帝也不想打扰夜惊堂,寝殿里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此时女帝刚刚从关外折返,正在偏殿里梳洗换衣服,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便走了殿门,遥遥对着跑过来的离人竖起手指: “嘘~!” 东方离人跑在最前,抬眼发现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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