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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还在闲聊: “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去外面闯荡?” “以前在外面走过镖,每天风吹日晒吃不饱穿不暖,一年忙到头也攒不下多少银钱,还是在城里谋个活计舒服……” “倒也是。今年多大了?有媳妇没有啊?” “快二十了,有相好的姑娘,还没成婚。” “哟,那得赶紧,我家老头子像你这岁数,娃儿都满地跑了……” “呵呵……” …… 彼此闲谈不过片刻,小街外面的十二所衙门,就有一队人行出,为首的是身着官差袍子的曹阿宁,后面还有两个小跟班随行。 夜惊堂瞧见此景后,摸出五枚铜钱,从摆摊的老婆婆手里接过编好的五色绳,缓步来到了小街转角,略微扫了曹阿宁一眼,便走到街边的一个告示牌旁,打量起上面的内容。 曹阿宁武艺虽然谈不上高,但放在普通人之间也不是泛泛之辈,察觉有人打量,就偏头看了眼,发现夜大阎王竟然在衙门外等着后,不动声色走出一段距离,才吩咐手下: “对了,你们回去把外使馆仆役的名录取来,免得待会义父问起来一问三不知。” “是。” 跟着的两名差人,见此连忙转身,又跑回来十二所。 曹阿宁持着伞在路边等待,确定周围无人注意后,才自然而然走到了街对面的告示牌前,负手而立仔细查看。 告示是今早上刚贴上去的,为首的便是大魔头夜惊堂,画的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看起来十分俊气,旁边还写着各种特征、随身兵刃等等。 而另一人,则是平天教主薛白锦,因为没几个人见过平天教主长啥样,画的是个戴面具的男子,信息并不是很详细。 曹阿宁打量几眼后,不动声色低语: “这画像,是我亲口描述,指挥衙门的画师画的,寅公公看了都挑不出毛病。怎么样?俊不俊?” 夜惊堂撑着伞站在旁边,看着和他只有三分形似的画像,若有似无点头: “不愧是暗卫出来的,办事果真面面俱到。” “唉,大人过奖,分内之事罢了。” 曹阿宁客气一句后,做出查看通缉要犯的模样,又道: “明神图丢了,牵连比较大,我一直跟着寅公公,虽然没被怀疑,但寅公公失职之责逃不掉,梁帝回宫前,若是找不到合理说辞推掉责任,我往后恐怕很难再往上走了……” 夜惊堂对此道:“昨天潜入皇宫的,是雪原那边的花面狐,以面首之身混到了太后跟前,打探清楚皇城的守备情况后,趁着梁帝不在潜入了明乐宫,打开了密室……” 曹阿宁听见这话,微微一愣,而后便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就说今天事发,太后娘娘怎么忽然跑来了明乐宫,还安慰寅公公,暗示会向梁帝求情保他,原来是想让寅公公揽下失职的责任…… “这事儿肯定得点明,不光是寅公公,许天应也被牵连了,他昨晚啥事没干,就因为轻功超凡有作案机会,今早上事发直接被软禁了,子良公公刚回来,正准备审问,要是真问出什么东西,就麻烦了……” “子良公公已经回来了?” “嗯,梁帝本来也该回来了,但城里闹了贼寇尚未查明,为安全考虑,临时转道去城外的军营视察去了。” 曹阿宁说到这里,又道:“仲孙锦知道大人的目的,接下来肯定待在碧水林稳如老狗,不会给大人半点下手机会。要我来看,大人还是先脱身为上,项寒师恐怕很快就回来了。” 夜惊堂过来打听的就是这个,此时询问道: “可打探到项寒师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曹阿宁摇了摇头:“我这几天向寅公公问过,据寅公公说,西北王庭的天琅珠,是自幼淬炼筋骨适应药性,等到成年服药时,虽然也是破而后立重塑筋骨,但反应不算太大,可以承受。 “而朝廷新研究的方子,借鉴了天琅珠的药理,也是破而后立重塑筋骨,但省去了自幼打底子的一环,什么人都能用。 “天琅珠用的都是烈药,哪怕是药性微乎其微的大良珠,官玉甲吃了也是当场爆体而亡。 “北梁朝廷研究的新药,药性比天琅珠还强,没有自幼适应药性的人,直接一口吃的话,哪怕有雪湖花等护经续脉的神物,也来不及对冲毒性,当场就得爆体,所以只能慢慢吸收药性,先让人适应,再循序渐进脱胎换骨。 “这个脱胎换骨的时间,寅公公也说不准,但肯定是体魄越强的人越快,项寒师已经去仙隐峰快半个月了,只要没爆体,那怎么也快出来了……” 夜惊堂第一次吃天琅珠,哪怕自幼泡药水适应,淬筋锻骨的药性也折腾了他一晚上。没自幼适应过的人,半个月就能走完所有流程,确实算神速了。他想了想道: “北梁弄的丹药真这么霸道的话,要是不捣乱,个把月之后,仲孙锦、项寒师就能全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甚至把北云边也拉来,到时候再想抢夺丹方,难度比现在大数倍,只能赶在项寒师出来前,再尝试一次。” 曹阿宁想想也是,点头道: “那就尽快。梁帝安危比一枚丹药重,项寒师回来之前,大部分人力都会集中在梁帝身边。大人只要有把握撼动碧水林,可以尽快再去尝试一次,若不成那也没办法了,只能日后再议。” “我练了明神图,现在应该能在雾障中找到仲孙锦的位置,对付的把握还是有……” 夜惊堂和曹阿宁商量了片刻,回去取东西的差人,就抱着案卷从衙门里跑出来了,他见此便不再多说,撑着伞往小巷行去。 曹阿宁继续看着告示牌,等待手下差人跑过来,才转身往皇城行去…… …… 从十二所回到国子监,距离散学还有片刻时间。 夜惊堂沿途勾思着接下来的计划,来到国子监外的街道上,见还有点时间,便走向了青石小街,想着去兔头铺子买点五香兔头,奖励勤勤恳恳帮他晚上放风的鸟鸟。 因为尚未散学,青石小街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太多人影。 夜惊堂刚转入街角,便看到小街深处的兔头铺子外,已经站了个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袭白裙,手里撑着油纸伞,臂弯还环着只大鸟鸟,以袖袍遮挡,只从胳膊上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正探头猴急看着橱窗里的案板。 而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声,也透过细雨传来: “姑娘不是国子监的学生吧?” “不是,住在东城,听说这兔头味道不错,顺道过来看看……” “是吗……这雪鹰品相是真好,我记得钟楼街赵侍郎家的公子,也养了一只雪鹰,以前还带过来遛过,没姑娘这只好看,不过也没这么贪嘴,别人递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 “叽?” 本来迫不及待的鸟鸟,听见这话,顿时收敛直勾勾的目光,摆出了乖乖鸟的讨喜模样。 夜惊堂瞧见薛白锦和鸟鸟在这里,自然愣了下,因为兔头铺子老板见过他,他并未直接上前搭讪,而是在了屋檐下收起了雨伞。 薛白锦在兔头铺子门口等待,余光自然也发现了夜惊堂,等铺子掌柜把兔头包好递给她后,她才撑着伞转身,来到了同一个屋檐下: “它一醒过来就撒泼打滚,非带着我往外跑,我还以为是去什么地方,没想到就是想吃兔头。你刚才去哪儿了?” 夜惊堂很了解鸟鸟的性子,对此丝毫不意外,回应道: “刚去城里打探了下消息,现在局势还挺紧迫,得想办法尽快动手,再去碧水林尝试一次。昨天仲孙锦一撒大雾,就摸不准位置,很难近身,现在练了明神图,应该有机会。” 薛白锦知道此地没法久留,心底打算也是速战速决,她想了想道: “凝儿她们帮不上忙,先送她们出城,和轩辕天罡夫妇一起在承天府等我们。我们俩一起去碧水林,不管得手与否,都立刻遁走。” 夜惊堂感觉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和冰坨坨一起横冲直撞,得手的可能性不小,当下点了点头。 “叽叽叽……” 鸟鸟刚才被铺子老板说了句贪吃,少见的含蓄了些,蹲在两人脚边,也没有自己拆油纸包,而是用脑袋磨蹭冰坨坨姐姐的小腿,提醒她该喂饭了。 薛白锦见此,把雨伞放下,打开油纸包,放在了后面的窗台上,让鸟鸟自己吃兔头,还抬手抚着白色羽毛。 夜惊堂瞧着鸟鸟摇头晃脑的吃相,心底暗暗摇头,又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冰坨坨。 薛白锦装扮向来朴素,不说耳环手镯,连根发簪都没有,只是用发带把头发束在脑后,也不施粉黛。但其本身长得天生丽质,睫毛修长鼻梁高挺,皮肤也嫩的出奇…… 夜惊堂刚观察一瞬,站在面前的冰坨坨,余光就瞥向了这边,本就比较有攻击性的狐狸眼,闪过一抹危险气息。 “咳……” 夜惊堂只是随意打量,发现冰坨坨察觉了,迅速把目光移向别处,做出观察周边动静的模样。 哼…… 薛白锦也没计较这小细节,摸了两下鸟鸟后,见夜惊堂手腕上多了根五彩绳,询问道: “这又是哪位红颜知己送的?” 夜惊堂低头看了看,展颜一笑,把手腕抬起来,取下五彩绳: “刚才在街上打探消息,五文钱随手买的,忘记摘下来了,我哪儿来那么多红颜知己。” 薛白锦半点不信:“连这异国他乡都有个能包庇你的红颜知己,私底下的相好恐怕数都数不清,和我解释有什么用?你该去和凝儿解释。” “唉……” 夜惊堂无奈摇头,正琢磨怎么解释自己不是花心大萝卜,忽然听到国子监内传来钟声: 咚~ 咚~ …… 夜惊堂知道散学了,当下也不再瞎扯,顺手把五彩绳递给薛白锦,拿起了油纸伞: “我过去了,你先回去安排,让凝儿她们收拾准备。” 薛白锦还没来得及回应,夜惊堂就已经跑向了大牌坊。 她看了看手里的五彩绳,觉得这是夜惊堂随手送她的,本想丢去一边。 但万一夜惊堂只是让她帮忙拿着,待会又回来要,她丢了多不合适,略微振作,最终还是先行收进袖子里,带着鸟鸟离开了小街…… …… 咕噜咕噜~ 随着钟声响起,无数学子陆续走出学舍,撑着油纸伞返回宿舍或者城里的住处。 华青芷昨晚上没睡好,今天上课的时候破天荒的打盹儿了,虽然没被夫子责骂,但心头很是不好意思,被绿珠推着走向大门,沿途都低着头,不好意思和同窗打招呼。 在轮椅推到半途时,后面的绿珠便看到夜惊堂撑着伞快步走来,连忙抬手打招呼。 而华青芷毫不意外的眼神一慌,又开始左右四顾,看模样是找东西把自己挡着。 夜惊堂撑着伞来到跟前,就接过了轮椅,推着往大牌坊行去,待走到僻静处,才开口道: “我过两天可能真得走了,提前和你打声招呼。” “嗯?” 华青芷本来窘迫难言的,听见这话,眸子便是一动,嗫嚅嘴唇,回头看了眼夜惊堂,又把脸颊转回去: “你……你昨天就该走的。” “唉,昨天是事情没忙完。你不用担心,我过不了多久肯定还会过来……” “我担心什么,你来不来,和我又没关系……” 华青芷因为昨晚发疯亲了夜惊堂一口,窘迫之下,说话都有点距离感了。 但把天聊死后,彼此无言走出几步后,和昨晚一样的那股空落落,就涌上了心头。 华青芷见夜惊堂不知道说什么了,稍作迟疑,又道: “昨天是意外,你别往心里去。不过爹爹把你视为知己,以后有机会,还是多登门拜访,不然爹爹恐怕会失落好多年……” 夜惊堂笑了下:“这是自然,等以后天下太平了,我还得接华伯父去南朝逛逛,看能不能拜访下孙无极老剑圣,华伯父肯定高兴。” 华青芷自然知道爹爹会高兴,但等到天下太平,估计就是北梁被灭国了,她恐怕就和绿珠说的那般,不得不委身敌国主帅,从而保得一家老小太平…… 感觉思绪有点跑偏,华青芷连忙扫开了杂念,又询问道: “准备什么时候走?” “云璃她们今晚上就得先行脱身,先去承天府落脚。我得等一天,照流程请假回乡探亲,以免给华府惹上麻烦……” 华青芷听到去承天府,眸子倒是动了动,回头道: “我今天听课的时候睡着了,夫子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有点。要不我让爹爹告个假,说我身体不好没法复学,得回承天府再休养一段时间,这样刚好能名正言顺带着护卫丫鬟回去。爹爹留在京城没走,也不会惹来朝廷猜疑……” 夜惊堂知道这要离开最合情合理,但还是道: “云璃她们武艺好,偷偷出城很简单,都已经麻烦你这么久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有始有终吗,不然府上忽然少了俩丫鬟护卫,还不好和其他下人解释。” 夜惊堂见此,倒也不好再多说了,微笑道: “那谢了。” “唉,举手之劳罢了,有什么好谢的……” 华青芷坐在轮椅上,心底其实更多是觉得往后夜惊堂走了,待在京城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老家好好养身子。 这样过一两个月,要是夜惊堂再过来,她不久又能带着护卫进京求学了。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华青芷自己都理不清,自然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坐在轮椅上缓行,望着伞沿外的潇潇雨幕,眼底神色,恐怕只能用一句‘此时只恐君归去,又隔千山万水长’来形容…… 第三十五章 回马枪 翌日。 中午时分,万宝楼外的巷子里。 挂着万宝楼牌子的朴素马车,停在了华府的大门外,八名护卫骑乘骏马,在马车左右安静等待,绿珠和伴做丫鬟的云璃,则将小姐的些许私人物件,搬进了车厢里。 华青芷坐着轮椅,被夜惊堂推着转出影壁,沿途轻声叮嘱着: “爹爹近日一个人在京城,一定要注意安全,您并无官身,被朝廷临时征调只是帮忙罢了,其中分寸爹爹得把握清楚……” 华俊臣负手走在跟前送别,自然听得明白闺女让他浑水摸鱼的意思,对此道: “为父清楚自己斤两,再者华安都走了,我还能碰上什么事……” 夜惊堂此行以来,让华伯父背了不少黑锅,心头着实惭愧,不过马上到了门口,他也不好多说,只是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华伯父往后行事还是注意些。” 华俊臣点了点头,又询问道: “这次回去探完亲后,还过不过来?” 夜惊堂知道这是在问他,笑道: “一个月都没干满,怎么可能不过来,指不定小姐回家还没住几天,我就又跑过来叨扰华伯父了。” 华俊臣觉得夜惊堂这一去,想再来燕京,最少也得等到两朝局势明朗之后。两朝局势在此,这些东西说多了也没意义,他也不再废话,来到门前后,就摆了摆手: “行了,出发吧。回去后和你娘说一声,让她别挂念。” 华青芷轻轻颔首后,便在绿珠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夜惊堂把轮椅也搬上马车,而后就翻身上马,带着车队往城外行去。 自从昨天大概摸清北梁朝廷的形势,夜惊堂便打算速战速决,昨晚已经让冰坨坨先行离开,去城外摸情报做准备。 而青禾和云璃,因为身份本来就是丫鬟厨娘,自然是如来时一样,跟着华青芷一起离开,坐在后方的小马车里,凝儿也偷偷躲在里面。 随着碧水林和宫里出现乱子,京城内外盘查很严密,不光街道上五步一哨,进出城甚至得坊正开具文书,写清楚来路及去向。 华青芷饶是地位超然,还拿着国子监开的证明,出城时依旧被盘查了下,不过车队里也没什么可疑之物,夜惊堂和通缉犯画像也差距颇大,最终还是顺利放了行。 等待车队行出十里,逐渐远离后方的巍峨城池,一座小镇子就出现在了官道旁,镇子口的茶摊上,坐着个身材颇高的江湖侠女。 华青芷一直挑着车帘看着外面,发现路边等待的人影后,便望向了夜惊堂,低声道: “你要去忙了?” 夜惊堂走在车窗旁,微笑道: “嗯。你先走,我忙完了就追过来。” “要多久?” “后半夜吧,最迟不会超过明天早上。如果明早还没回来,你们就快马加鞭先回承天府,不要等我。” “……” 华青芷挺担忧夜惊堂安危的,但男人的事儿,她一个弱女子实在说不上话,想想也只能颔首,而后道: “华安,你回去帮我把书房的画取来,刚才忘记拿了。华宁,咱们先走吧。” 夜惊堂见此勒马停在了官道上,目送车队继续往前行去。 青禾云璃还有凝儿,都很想参与今晚上的行动,但以她们仨的武艺,对上仲孙锦完全起不到协助作用,当下也只是挑起帘子,对着夜惊堂轻轻摆手,眼神示意他注意安全。 凝儿还示意了下白锦,显然是让他好好保护她前夫,别让白锦出了岔子。 夜惊堂不好回应,只是抬手摆了摆送别,等到马车走远后,才调转马匹来到了小镇上。 …… 小镇只是晚上没法入城的临时歇脚地,左右两排十余栋房舍,全是饭馆客栈茶肆,用小街来形容其实更合适;因为近两天朝廷查得严,和封城区别不大,在此停留的人很多。 夜惊堂在镇子口翻身下马,坐在茶摊上的薛白锦,便放下三枚铜钱起身,走向了后方的一家小客栈。 夜惊堂在客栈外拴好马匹后,不动声色来到身侧,询问道: “情况怎么样?” 薛白锦目不斜视前行,带着夜惊堂走向客栈二楼: “昨天盯了一夜,碧水林内大兴土木,应该是在布阵,不过人手并不多,应该都是去保护皇帝了。天一黑,咱们便动手,过去试试深浅……” 夜惊堂沿途认真聆听,很快跟着薛白锦来到了楼上的一间房内。 房间只是普通客房,但里面东西挺多,桌子上铺着黑布,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雪花镖、飞针、火折子等用来潜入的器械,以及两套衣裳,旁边还放着铁锏和一杆长枪。 而昨晚随着薛白锦一起出门鸟鸟,此时还在碧水林盯梢,并未回来。 夜惊堂把门关上后,来到桌子旁拿起九尺长枪打量,微微点头: “这枪挺不错,从哪儿弄来的?” “黑市买的,七百两银子,记在你账上,回去记得还我。” “这是自然……” 薛白锦来到桌子前后,便开始准备,把衣袍拿过来检查了一番,而后便准备解腰带,发现夜惊堂杵在旁边,她又望向夜惊堂。 夜惊堂正在检验兵器是否顺手,瞧见冰坨坨望着他,才反应过来,把长枪放下,自觉转身出门: “待会我打头阵,你先别跳出来,看有没有机会偷袭……” 薛白锦待门关上后,才把腰带解开,褪下雪白长裙,露出完美无瑕的裹胸薄裤,对此回应: “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在红河镇玩泥巴,这些需要你教?” 夜惊堂站在门口,也没敢用明神图、听风掌之类的去观察,只是笑道: “我小时候可没玩过泥巴,五六岁就打遍红河镇无敌手了。” “哼……” 薛白锦发现换衣服的时候和男人闲聊不对劲,便没有再说话,因为要从女装换成男装,她把薄裤和裹胸也取了下来,而后套上黑裤,又用质量极好的裹胸,把胸口缠平。 往日凝儿在的时候,都是凝儿帮忙下狠手,她独自行走,倒也能缠好,就是动作比较费力。 夜惊堂在外面站着,哪怕不想听,最后还是听到了布料被用力拉紧的声音,心底暗暗啧舌,觉得冰坨坨下手是真狠,这咋喘得过气。 但冰坨坨都没说啥,他自然也不好在这上面起话头,等到衣服穿好,屋里响起一声“进来吧。”才转身推开了房门。 已经换上男子锦袍的薛白锦,把头发盘成了男子款式,以发带束起,正往腰带、护腕上插着飞镖等物。 夜惊堂来到跟前,见冰坨坨还没收拾完,他也不好直接脱,便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白色面具打量: “戴上这个,视野不会受影响?” 说着还想往脸上扣试试。 但薛白锦整天把面具扣在脸上,让男人戴着,岂不成间接接吻了,见此迅速把面具抢过来,转身便出了门: “你赶快换衣裳,天黑之前得赶到碧水林。” 夜惊堂见此悻悻然耸肩,也没说什么,等门关上后,便换起了衣袍…… …… 天空被厚重乌云笼罩,随着时间入夜,城外郊野很快便伸手不见五指。 距离燕京十余里的马鞍山,无数燕京禁卫军在山下扎营,时而有信使飞马从南方或京城而来,跑向山脚的一座衙署。 衙署本是中尉指挥所,不过随着天子忽然莅临视察,原本在其中当值的武官都已经退到了外面,取而代之的是梁帝的随行宫人。 营房的议事厅外,以十二侍为首的数名太监,担任亲卫,驻守在大厅内外;几名临时被从京城召来的朝臣,身着朝服站在门外,安静等着梁帝的安排。 大厅之中,身宽体胖的北梁太子,老实站在正中心的南北舆图之前,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非常平和,如果不是站在大厅中心位置,都很难注意到这么个人,看起来甚至没有后方的太监起眼。 而年过五十的梁帝李鐏,气态则要安闲的多,双手撑着长案边缘,扫视着案上舆图,正聆听着边关千里加急的信报: “南朝集结精锐步卒三万,以演练为名在天门峡南驻扎,另备火舟千条,竹筏难以计数……” 大厅里空旷而安静,除开臣子的禀报,便只剩下几道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梁帝安静听完禀报后,并未直接给天门峡的驻军传达旨意,而是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胖太子: “你觉得南朝女帝,是虚张声势,还是真要打?” 胖太子白白胖胖,看起来有点迟钝,想了片刻后,才回应道: “儿臣觉得是虚张声势。南朝过天门峡,是逆流而上,有史以来仅有几次破关,都是里应外合从内部夺下关口,从无被正面攻破的先例。女帝就算要打,也不该正面攻天门峡。” 梁帝微微颔首:“继续。” 胖太子说到此处,拿起木杆,指向舆图东边的燕州: “南北已经太平了一代人,女帝若要率军北上,首战必须大捷,否则难堵朝野之口。燕王能征善战、为人骁勇,只要开战,右贤王很快会丢掉东部三镇。 “但燕王世子谋反刺驾在先,燕王若首战告捷,便戴罪立功,重新拿回了往年树立的威望,战后会威胁到南朝女帝;而若首战既败,燕王必然怕南朝女帝借机除掉他,有可能破罐子破摔投了我朝。所以女帝不会用燕王。” 说着,胖太子又把木杆移到梁洲的黑石关: “王叔为国捐躯,新王继位难以服众,致使西疆三城难成一体;而女帝无嗣,梁王想名正言顺入主云安,必须拿到开疆扩土之功,会尽全力。以儿臣来看,女帝若一心要打,必然是梁王先动。 “但目前现在已经三月中旬,等到四月初,天琅湖便完全开化,十余天时间,梁王就算啃下西海都护府,没有战船也过不了天琅湖,能拿到的无非西海蛮荒之地。而我朝放弃西线挥军南下,则能剑指南朝东部沃土。 “在三路出兵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儿臣觉得女帝不会冒险。” 梁帝微微颔首,但也没赞许,只是道: “你看懂了大局,但没看懂南朝女帝这个人。南朝是南朝,女帝是女帝,她以女子之身继承大统,对南朝来说就是篡位夺权、得国不正,位子坐的并不稳。往后她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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