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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一个身体健壮、穿着布衣的男人停下脚步,他喘了口气,汗从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流下,埋入胸前雄伟的胸肌间,他抹了把汗,有些不服气道:“但是怎么就让我们在这里铺路了呢?鬼域那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了?他……” “闭嘴吧你。”一个吐着舌头的吊死鬼赶忙踹了他一脚,生怕这蛮子祸从口出,“你算个什么东西?殿下自然有他的思虑,你怎么敢质疑的?” “我怎么不能说一下了?”男人有些不服气,还欲再说,吊死鬼被他那悍不畏死的模样给吓得额角一跳,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够了!你个新来的,你不知道上一届鬼王是怎么死的么?”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寂静了一瞬,众鬼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画面,纷纷一个激灵,把头忙不迭地一埋,吭哧吭哧地挥舞着手中的小铲子,挖土挖得飞快,宛如一只只土拨鼠转世。 可惜男人是昨天刚新鲜出炉的鬼修,对鬼界的规则一知半解。他昨天一睁眼便出现在这岩浆烈土上,头顶处便是三只鬼探出头来,用狰狞的鬼脸慈祥地看着他:“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没有蛋蛋啦。” “……”总之极其惊悚,他飞快地检查完自身,发现并没有缺斤少两,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几只女鬼的纤纤玉手不客气地摸上胸肌,还没等他惊恐地喊出一声非礼啊,美女们便喜上眉头,“哎呦这么大的胸!太好了!铺路的新苦丁……新壮士有了!” 她们看他的目光活似在菜市场看称斤卖两的猪,而他确实就如烤乳猪一般被“上架”——居然让他来给这寸草不生的鬼地方铺路! 他越想越气,作为一只新鬼,记忆往往是很模糊的,至少要把头七过了,可能才能记起个七七八八,因此十分口无遮拦,“谁管他上一届鬼王怎么死的?我还是仙盟盟主的门客呢!” “……”吊死鬼无语了,“上一届的仙盟盟主,就是为了封印前鬼王陨落的。”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你算个屁”! 自然界中,以强者为尊。而在鬼修中,这样的规则只会更变本加厉,弱肉强食,丛林法则被他们贯彻到底。 少年最开始挣扎,反抗,可是昆仑如今成了他的累赘,每当宋白笙把少年压在地上,俯身在他耳畔轻声低语,威胁他攻打昆仑,少年就会放大瞳孔,颤抖地放弃挣扎。 大概那是对他来说好不容易逃离的磨难,可是如果宋白笙要重新将他拽回那个噩梦中,他恐怕就再也不能醒了。 更何况,还有个恨不得他将全天下恶人都杀死杀绝的天道在侧。 少年杀死乡霸后连呕带吐,吐到后面连胃液都吐不出来了,直接昏倒过去,烧了三天三夜。 宋白笙等到少年他真的要精神崩溃了,再告诉他这人的真相。 小麻雀年纪太小,心理脆弱,一次性玩坏了,就糟糕了。 他不是没想过结束这无聊的过家家游戏,把少年直接杀了,尸体挂在昆仑门前。 可是每当他有这个念头时,他眼前就恍惚看见一片血,谢纾倒在满是血的床上,嘴角是咳出的血沫,而他手中握着的剑,正正好好地插在少年单薄的胸口上。 每次出现这种幻影时,他就会头痛欲裂,某种可能后悔的预感尖叫着攥住他的心脏,仿佛下一瞬就要被捏碎。 他不得不打消这种念头。 而少年也没想过他好。 他对这魔教教主实在没有万分之一的好感,第一次轮回就是因为这个人,昆仑才会灭亡。 他的娘亲才会死,而他的大师兄……却再也不认识他了。 因此每次一有机会,谢纾就想尽办法去刺杀他。 被宋白笙绑到床上时摸出枕头下藏起来的剑,又或者是潜入魔教厨房,偷偷给给宋白笙的食物里下毒,甚至也要走路的时候,突然暴起发难。 只是两人实力差距摆在那,谢纾每次刺杀失败被抓,就要被他关在小黑屋里狠狠饿上几天肚子。 不长记性,一点也不乖,养的哪里是小麻雀,分明是只满嘴牙的小狼崽子。 他把这只小凤凰从锦绣丛中叼出来,当麻雀贱养,欺负他,不给他饭吃,只能给他快馊掉的干粮,笑眯眯道:“这就是你今后的晚餐,可惜我这里条件不好,小少爷来了,恐怕要吃苦。” 馕饼太干,少年的嗓子细嫩,一大块吞咽下去时卡在喉咙间,他顿时趴在地上,咳得死去活来。 宋白笙就站在旁边看他吃,看见他咳嗽咳得眼尾通红,眼眶里涌现出生理性泪水,掉在地上,张开嘴时,因为咳嗽而吐出一点微红的舌尖。 他回想起那抹红,微微晃了下神,手中依然在给魔龙喂“零嘴”。 谢纾站在台阶下,月光从乌云后流动,终于彻底露出了白玉似的圆盘,照亮了少年原本晦暗不清的面孔——他的眼底浮现露骨的厌恶,在宋白笙伸手又探进乾坤袋里时,忽然笑了一下。 宋白笙还在那要求颇多地指点道:“你也该长大了,小少爷,这里可不是你的家——” 可他话音未落,手中的乾坤袋却忽然一阵抽搐,剧烈膨胀起来! 宋白笙眼神一凝,他果断地将乾坤袋丢出去,可是依然迟了点,藏在乾坤袋里的雷引子已经点燃,下一瞬,在他掌边狠狠炸裂开来! 他猛地往后一跳,右手却依然被炸伤,灼热感传来,他眯起眼睛,而下一刻,伴随着清亮的一瞬,他的余光中出现一长串的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到他身后的少年长剑出鞘,就要往他脖颈处劈砍而来! 眼看长剑就要刺入宋白笙的脖颈,可宋白笙却并起两指,以一种缓慢却又矛盾地速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捏着了那剑刃。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沈乘舟从那场葬礼结束后就不吃不喝。 他每日每夜都徘徊在他的小师弟的坟前,用指尖去触摸墓碑上的名字,淋着大雨也要倒在墓前。 “谢纾。” 他手指嵌进碑文的纹路中,浑然不觉自己的手指被刺破流血。 他这段时日风雨无阻,几乎是住在了墓前,他的小师弟睡在坟下,他就睡在坟上,隔着一层残花凋零的土壤。 “这算不算并骨而眠。” 夏日雨夜频繁,雷声震震,他在瓢泼大雨中跪在墓前,轻声道:“小师弟,祝茫入魔了。” “你知道吗?现在好多人叫他白发魔头,他疯的不轻,每日每夜似乎都在等人。他自己跳进忘川河中,记忆乱了。” “挺可笑的。” 他身旁有一坛酒,他拿起来酒杯,对着雨将酒浇灌在酒杯中,仰头喝了一口。 他喝的太快,腥辣的酒水不小心卡住喉咙,他顿时咳嗽咳得死去活来,咳出了星星点点点的血。 但是他没让那点血沾到碑上,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师兄不好,不会让你的墓碑脏了的。” “师兄敬你一杯酒,”沈乘舟重新倒了一杯酒,倒在墓碑前,笑起来,双目里满是红色血丝,“听说你给李廷玉送过酒?” 价值千金的酒液哗啦啦地落在少年墓前,“我有点羡慕。我想知道你亲手酿的酒是什么味道的。” 他说到这里又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颊高高肿起,他微笑道:“不过师兄对你不好,你不给我,是应该的。” “李廷玉在昨天已经被仙盟除名了。他在民间的酒肆中发疯,似乎是有人骂了你,他把那人直接捅死了。” “他还没跑,被压在午门前,抽了三百鞭,不知道人还活着没有,或许此刻正负荆请罪吧。” “仙盟盟主似乎换成了个小男孩,仙盟剑不知道抽什么大病,李廷玉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孩,真叫人笑掉大牙。” “宋白笙魔教也不要了,整日闭门不出,不知道是又在做什么。听说他体内的魔龙反噬了,要受日夜煎熬之苦。” “我呢。” “我道心都已经破碎了,剑都已经要拿不起来了。” 雨水将他浑身都打湿,头发湿成一绺绺地黏在他线条利落的侧脸上,本该如君子般雅正清高的昆仑掌门,此刻却像只狗一样跪在坟前,目光怔然。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那本该是一张大红色婚约,被宋白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此刻几乎成了一堆破碎的灰烬,残蜷于沈乘舟的掌心。 周不渡罔若未闻,他继续收紧手,小臂绷出一层薄肌,花妖惨叫一声,魂飞魄散之前,它狗急跳墙般吼道:“周不渡!我告诉你!方才我说的那些话,全然都是谢纾真实所想!” “你要记住,是你让他颠沛流离,是你害他如此境地——” 可周不渡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花妖在最后死前终于忍不住怨恨地发出一声桀桀怪笑,掷地有声地诅咒道:“他恨死你了,周不渡。” 它再也抗不过鬼王的施压,就地化作了一缕云烟,留下一朵红芍。 周不渡低头看着那芍药,上面不祥的花纹消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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