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 他是世家出生,从小他一直受到的教育,便是人要趋利避害。为天下苍生牺牲自己——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脑子抽了才会做吧? 少年在布满了氤氲浮尘中,一身红衣胜火,他大笑道:“多谢夸奖——岛主,你可以用我试药。不用害怕,我不会真正地死去,” 他几乎蛊惑般附在虞爻耳畔,少年干净带着点甜香的吐息温温热热地落在虞爻的耳垂,他柔声道:“麻烦虞岛主,与我共患难了。” 他呲牙一笑,撩起那双薄薄的双眼皮,如同挑起了沉甸甸的一双冰刃,他侧过头的一瞬间,仿佛与幻境外,已经不小心撞翻了桌几的虞爻对视上—— 挂在窗前的风铃撞碎了风,叮当作响,清脆地连成了一片。 这并非单纯的实力差,他自诩修为不差,招式不差,可眼前这人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心,他每一剑的角度、力气都了若指掌,甚至他修炼的所有招式,都被眼前人毫无意外地挡了下来——还是一副轻而易举的模样! 这一架打得极其憋屈。鬼面白衣根本没有使出全部的力气,可他却已经大汗淋漓,腹部的真元燃烧殆尽,右眼的伤口崩裂,浑身痛得他快死过去。 这鬼面白衣像是是玩弄老鼠的猫,把他恶意地放在尖锐的爪下来回拨弄,故意折磨,无论沈乘舟多么拼命多么穷尽他的天赋潜力与灵力,都无法撼动眼前这块大山。 沈乘舟被那钢铁般的折扇猛地撞进在腹部,顿时口吐鲜血连飞数十米,噼里啪啦地砸碎了客栈一连排的桌椅,旅客们早已在他们二人开斗前尖叫四散。 沈乘舟看着被小黑抱起,藏匿在周不渡身后的谢纾,一瞬间终于明白什么叫近在咫尺,远在天边,终于崩溃了,抱头绝望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周不渡微微一笑,伸出那只如玉石般的手,缓慢地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客栈暖黄的灯光游动过来,恰好给他那张刀削斧砍的下颔镶嵌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他发丝飞扬,令人想起大片大片被风吹伏倒的稻田,每一缕都闪烁着火光的微芒,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状优越的薄唇,显得他有些冷淡。 此人每一处都长得刚刚好,多一分嫌艳,少一份嫌俗,可那五官凑在一起,浓烈得仿佛一副泼墨画,冷清绝尘,好似真是天上的谪仙,微微上挑的眼尾处是一个浅浅的疤痕,像月牙一样烙印在他的右眼下,那双倒映着烛火的眼睛闪着光,如同一对冲出火种的黑曜石——就那么笔直地撞进了所有人的眼里。 沈乘舟看到周不渡鬼面下的脸,在这一刹那,他仿佛青天白日撞鬼,瞳孔剧烈地震颤,不可置信爬满了他的脸,他失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居然是一张……与沈乘舟一模一样的脸! 银杏,风铃,漫天飘飞的黄纸,还有逆着阳光,笑得得意张扬的红衣少年。 谢纾握着剑,他跪在雨中,雨水将他打得透湿,乌发湿哒哒地黏在他雪白的侧脸,他把剑横在脖颈,翕动着嘴唇。 “我什么都没有,唯独不会死,这是我唯一的依仗。” 天道说过,他和李廷玉是天选之人,天道庇佑,所以他们不会死于疫病。 可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于是周不渡没来及再开口,下一瞬,谢纾的话就轰隆一声炸响,把他死死地定格在了原地,如遭雷劈。 “我,我肚子在叫。”谢纾惶然地看着他,哭道:“我是不是要做妈妈了?” “我,我好像有孩子了。你,你能不能等我生出来,再吃我?” 第 48 章 第 48 章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竹林上。 案上的灯花往上卷,轻微的噼啪声中夹杂着一声骤然沉重的呼吸声。 周不渡淡色的眼眸盯住谢纾,一动不动,像是要少年他钉在墙角。 “看着我!我不是李廷玉,不是隋连锁,天道已经死了,你不用杀人了!” 谢纾表情一会是极致的漠然,一会是扭曲狰狞。他牙齿里都是鲜血,冷漠,愤怒,恨意,绝望,事不关己,各种崩溃的情绪包裹住了他,“我不能再犯错了,我这次会把他们好好杀死的,我不能再犯同一个错误,我……” “不是。”周不渡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他的额头抵着谢纾的额头,两人鼻尖相碰,他望着谢纾的眼睛,一字一顿,“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冷静下来!天道已经死了!子规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男人脖颈处的血淅淅沥沥地打在少年素白的面庞上,好似一场落雪。 谢纾忽然安静下来。 他怔怔地睁大双眼,“死了……?” 他不可思议般,“怎么会死呢。” 周不渡伸出手,谢纾以为他要打自己,立刻一缩脖子,手臂交叉地护在头顶。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没发生,结果是轻轻的抚摸。 落在头顶上的是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 谢纾睁大眼睛,眼底露出几分茫然。 “我杀了天道。” 周不渡轻声说:“所以,祂以后不会再干涉你,不会再控制你,有我在,你不用害怕祂。” 谢纾蹙起眉,露出费解的神情。他一时间还不是很能理解周不渡的话,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痉挛,可是男人不断地抚摸他,没有恶意,没有中伤,没有疼痛,只有指尖触碰发梢时的温暖柔和,像是春天长野的风。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臂放下来,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的男人静静地看着他,脖子上满是鲜血,表情似乎很平静,可是紧抿的唇却微微颤抖。 他看着谢纾的眼神那么悲伤,有那么一瞬间,谢纾以为自己把他咬得很疼。 “别怕,我在。” 周不渡抱着他,不断地抚摸,他感觉到怀里少年不自然的颤抖,低声道:“是是,先睡一会。” 他往少年的后颈一捏,少年闷哼一声,软倒在他的怀中。 周不渡趁少年昏迷,把他脱臼的手腕重新接回,然后抬起他的小腿,让少年满是血水的脚露出来。 那些玻璃渣深深地扎进少年细白窄瘦的脚掌心,周不渡垂着眼,眉宇间拢起一片阴影。 不多时,小黑就带着鬼医来了。 周不渡没说什么,他默不吭声地挑着少年脚上的玻璃渣,手指轻轻地颤抖,好似那玻璃扎的不是谢纾,而是扎到他身上一般。 ……算了吧。 可是, “谢纾。” 他好像又听见了谁的声音。 “是是。” 有人在喊他,与那些浓雾中的声音不同。他的声音清冽,像是雨滴从乌青黛瓦上缓慢坠落,清脆地落在江南的青石砖上。 昏暗中,谢纾猛地睁开了双眼。 浓重的夜色悄无声息地推开木窗,把皎洁的月光吹进房间,白纱轻扬,留下一小块浮动的月色。 黑暗中,两道呼吸声交缠着,谢纾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他因为受惊,孱弱的四肢还在微微颤抖着,像是还困在一个经年累月的噩梦中。 他的脑袋浑浑噩噩,梦魇沼泽一般包裹着他,他眼前一会是数不清的鬼手,一会是只有他孤身一人的黑暗,水渍渍晶莹的细汗贴着光滑雪白的肌肤。 他失神的眼睛微微瞪大,喘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抓挠那只盖在他眼睛上的胳膊,声音还带着点恐惧:“放开……” “放开我……” 少年面如金纸,他手抖得厉害,心脏抽痛,呼吸不过来。 “是是?”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好多人,好多人要抓我走,都是坏人,他们都想杀我—— 谢纾瞳孔不自然地扩大涣散,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疼得蜷缩起来,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张开嘴,瘦弱的胸膛起伏又重重凹陷,整个人痉挛不已。 少年胸前的衣襟被他抓得皱巴巴的,露出一大片白得发光的锁骨与胸膛,指甲把自己身上抓出一道道浅浅的划痕,眼看就要撕破皮肤,流血发疼。 可他没来得及抓伤自己,手腕忽然被抓住,下一瞬,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抓紧我——” 那人的气息温和平定,把他拥入怀中,呼吸落在他的耳畔,细细绵绵。 犹如天降神索,把他从深海中猛地拉了出来—— “不要推开。” 少年呆呆地,眼泪不断从他泛红的眼眶滑落,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轻轻捏住了,掰过来。 月色下,他看清了自己眼前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头发温柔地披散下来,月光将他的皮肤照得有如瓷玉,只是看着太过冷白了一点,他面容清隽,一双薄唇微抿着,目光一顺不顺地看着谢纾。 他被男人用抱小孩的姿势抱在怀里,双|腿大|开,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少年柔软的屁|股贴着那一小块布料,隐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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