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瞪得圆溜溜的,脸都煞白了,一下子就想起人生这二十多年被秦诏安支配的恐惧。 想当初他跟老秦家摩擦不断,后来不知怎的惹到那个小宝儿头上,这下可好,直接就捅了一个马蜂窝。 老秦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炸了! 不但如此,秦诏安他们哥儿几个天天装神弄鬼地吓坏他,他差点没被吓疯咯,后来好不容易熬到秦家搬家了,但秦淮山哥儿几个收买了凿子岭这边的小伙伴,再加上老秦二房的名声早就臭了。 以至于,哪怕是人家哥儿几个已经搬走了,秦狗剩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当然,这也和他自身性格有问题,如今看那一身肉就知道。 游手好闲,成了凿子岭这边出了名的懒汉子。 不但好吃懒做,还偷看寡妇洗澡,这人是越长越歪,好人家的闺女没人愿意嫁给他当媳妇儿,而那些不好的呢,他眼光还挺挑剔,竟然还看不上人家。 第486章 隔着车窗玻璃,秦诏安面无表情地瞥眼狗剩子,然后就打转方向盘,顺着柏油马路拐了一个弯儿,车子开了一会儿,直至停在凿子岭唯一的一座破烂院子外。 那农家小院依然是当年的模样,但住在凿子岭的人全都知道,别看人家不是青砖大瓦房,可这些年为了让这农家小院保持原样,断断续续保养的钱都足够盖好几个青砖大院儿了。 秦卿下车时感觉还挺新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可那时候她人小,看啥都觉得可大可大了,当时觉得自家院子挺大的,迈开小短腿儿飞奔,跑个一圈儿又一圈儿。 就觉得挺宽敞。 可如今长大了,故地重游,突然发现比起记忆中的大院子,这土房子好像缩小了好几倍,不过依然能够看出以前留下的一些生活痕迹。 秦卿忍不住笑。 大伙儿也忍不住笑。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但这一刻,光阴仿佛突然被人扯回了当初,回到了十来年前。 自从和家里相认后就已经舍弃薛论这个名字的刘春庚,更是一脸的恍惚:“我还记得这棵大树!”他指着院门口的歪脖树说:“小时候妈带咱们回娘家,我爬树的时候还摔过一跤呢。” 秦淮珍也笑了:“臭小子,小时候是真皮。” 从京城出发到现在,一路上游山玩水,其实是为了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主要还是因为刘春庚,毕竟分别了太久,有很多东西都很陌生。 任何感情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有人相信血缘天性,可事实上,血缘这个东西,真的没那么重要,有许多养子女对养父母孝顺至极,也有亲生的父母兄弟反目成仇。 这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并没有急着赶回来,就是想借由这段温馨时光,让刘春庚彻彻底底的融入到这个家庭中。 如今见他扯着薄唇露出了笑容,大伙儿便知道,这个成果是相当不错的。 ………… 秦卿他们在老房子里住了几天,这期间早年的一些熟人全都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有人坐在炕头上和秦老头秦老太唠嗑:“老婶子,您咋越活越年轻了呢!” “可不,这都十来年了,您可真是一点样儿都没变!” 有人这样夸,秦老太心说,别看我脸上有褶子,我要是洗把脸,能把你们全吓死。 宝儿的灵泉水太好用了,按理老两口都六七十了,每隔一阵子就得往脸上涂涂抹抹画一些皱纹,不然就要瞒不住了。 这老两口其实跟四十多岁的人一样。 不但如此,秦淮山脸上也画了些细纹儿,但其实跟当年没什么区别,仿佛岁月早就已经固定了。 这趟行程关引玉也有参与,她啧啧称奇,看见大房屋里的身高线,她比划了一下,先是忍不住偷乐,随后又一脸惋惜:“可惜,当年我遇见宝儿时,宝儿已经进城了,没见过她更小的时候。” 秦淮山瞅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张父女俩的合照,三四岁的小孩子窝在刚毅冷峻的男人怀里,男人穿着一身旧军装,小孩儿穿着花袄子,冲着镜头龇出一口小米牙,乌溜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可讨喜得很。 “我的崽儿!!”关引玉往前一扑,秦淮山挺嫌弃的,这从前大名鼎鼎的女兵尖子关队长怎么越活越毛躁了,他可就这么一张孩子小时候的照片,万一给他弄坏了呢。 于是手一扬。 关引玉没料到他竟然这样,猝不及防地扑了他满怀,头撞进人怀里,脸也贴在了人肩上。 关引玉一愣,秦淮山也是一怔,旋即,下一秒,俩人弹簧似的分开了,各自背转过身,拼命地粉饰太平。 但事后,到底是对孩子小时候的照片念念不忘,关引玉磨磨蹭蹭地凑到了秦淮山身边:“秦董事长?你就再让我看一眼呗?” “对了,你有没有咱崽儿更小时候的照片?” 秦淮山一哽,面无表情说:“没有!!” 缺席了孩子三岁以前的人生,没能亲眼看见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慢慢长成小团子,这是他一辈子永远也弥补不了的遗憾。 于是,俩人:“…………” 面面相觑,一起扼腕,痛得是捶胸顿足啊! 几日后,他们终于再次出发了,不过这回却不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为了办正事儿的。 早在从京城过来前,秦淮山就已经拖当地的战友查过一些事情,而今日他们请了人,前往昔日的刘家村。 这有道是一富富一路,刘家村这边受凿子岭影响,也过得富裕了起来。 刘春庚当年那座坟在山上,是一个小山包,这些年,每年刘春庚的“忌日”,秦淮珍都会带着几个闺女一起回来上坟。 但万万没成想,有朝一日竟然把这坟头的主人给带回来了。 当大伙儿扒开了小坟包,挖出一具孩子的白骨,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但血肉早就腐烂光了,就连衣服也全都腐蚀了,能用的线索几乎是没有。 “先收着吧,不论如何,咱找到了咱自己的孩子,也得帮这个“孩子”,找到他自己的家人。” 秦家这种人对视,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而刘春庚却回忆起了一件事。 “我……我想起来了!” 那个年代,当初山里崖崩时,刘春庚推开了一名老人,自己被埋在了山下,而那老人曾经说,他是为了找孙子才出门的。 他有一个孙子,和刘春庚同岁,并且个子也差不多。 但有件诡异的事情,刘春庚记得,老人那个孙子和自己穿的衣裳不一样,人家的料子更好些,而刘家当年穷的叮当响。 可秦淮珍他们却认错了尸体。 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取代刘春庚的尸体,很有可能是老人的孙子,并且在山崩时被砸得血肉模糊毁了一些能够辨认的特征,并且……有人调换了两人当时穿着的衣服? “刘婆子!!” 秦老太眼睛猛地一立,她一脸的不敢置信:“当初咱家春庚出事,因为山里崖崩了,附近几个生产队全在忙着救人。” “但山崩的面积太大了。” “是刘婆子第一个发现春庚的!!” 秦淮珍:“??” 她也想起了这件事。 可如果孩子身上的衣服真是被人换过的……难道是刘婆子干的? 刘婆子她好歹也是孩子们的亲生奶奶啊!而且那人重男轻女,当初刘春庚“死”后,没少骂秦淮珍克子,甚至是骂二夏她们几个小赔钱货是灾星。 可如果真是她干的,为什么啊? “走!!” 秦淮珍脸一沉,猛地带人转身,直奔刘家那破烂院子。 她前夫刘成当年涉嫌拐卖二夏她们,害得二夏留下了心理创伤,被捕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早就已经过世多年了。 但刘婆子当年虽然也曾掺和到那件事里面,但罪责较轻,并且如今还活着。 只是,这人老了,就开始回忆从前干过的一些事儿,渐渐就遭到了报应。 第487章 刘家大门外。 “球球,球球!” 一个鼻涕小娃穿着开裆裤,话都说不利索,正猫腰踉踉跄跄地跟着一颗玻璃弹珠跑。 那玻璃弹珠正好滚进刘家院子里,小娃眼里头只有那颗玻璃球,于是哼哧哼哧地爬进去,伸出小胖手一把抓住。 “哎唷,个臭小子,咋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身后有人追上来,大人一看这是老刘家,登时脸一变,赶紧把小娃从地上捞起来。 小娃小脸脏乎乎,茫然地看过来:“奶?球球?” 举起小手手,表示他是为了抓这颗玻璃球才进来的。 他奶吓得一哆嗦:“球啥球,我可告诉你,那疯婆子不是啥好人,他们一家子啊,那可真是造老孽了!” 说着这话,小娃他奶一脸欷歔。 想这老刘家本就是村里的破落户,十来年前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穷,后来大孙子死了,那刘婆子也不是啥善茬,整天虐待大儿媳妇和几个小孙子,而她那个儿子刘成更不是啥好货。 直至后来刘成出了事儿,大伙儿渐渐才知道,那人以前钻过寡妇门,跟村子里的几个小寡妇不清不楚。 呸!真是个人渣,更不要提,那刘成老缺德了,当年因为爱刷钱,欠了一大笔饥荒,竟然想把几个小闺女卖了。 而那刘婆子明明知情,不但不拦着,还帮了一把。 小娃他奶想起那些事,回头冲着老刘家门口狠狠地呸了一声:“缺德玩意儿,老天咋不开眼呢!” 这种缺德老货竟然还越活越长久,对比那些短命的老好人,这可真叫人心觉不公平。 不久,小娃被他奶抱走了,而刘家这破破烂烂的院子里,一股子尿骚味儿,炕上的褥子黑得像打铁一样。 一个老太太牙都掉光了,瘫在了褥子上,后背生出了褥疮,她正一脸呆滞地看着旧木头作成的房梁子。 隔着一面黄土墙,听见了隔壁传来的争吵声:“姓刘的,你啥意思?你竟然敢冲我动手?我告诉你,那老不死的谁爱伺候谁伺候!” “打年轻的时候她就磋磨我,她咋不想想她也有摔断腿瘫在炕上不能动弹的一天,我看她就是该的!” “谁让她心术不正来着!” 说这话的人是刘家的二儿媳妇,刘婆子年轻时生过俩儿子。 大儿子刘成已经死了,这二儿子还算孝顺,但自打前几年雨天路滑刘婆子摔瘫后,这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如意了。 主要那二儿媳妇是个厉害的,以前刘婆子对人家不好,人家也是很有几个心眼子的,早年婆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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