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那么猝不及防地和秦卿对视了,女孩子黑亮水润的眼睛,清透纯粹的瞳孔,那眼底倒映着他自己的身影,他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感觉。 但,仿佛,就在那一刻,抓住了什么,攫取了什么,她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过,小孩儿似乎害羞了,看得出她尴尬了,所以他就稍微掩饰了一下,但又总觉得,那似乎有点刻意,于是就喊了一声秦诏安。 可…… 快门喀嚓一声,拍下了秦诏安和秦卿的模样,他又看了看秦诏安搭在秦卿肩膀上的那只手,然后抬手解开白衬衣颈口的几颗扣子,勾着衣领来回松了松。 仿佛这样能缓解心中那份近乎窒息的感觉。 “云哥,也帮我们拍几张,我们也好久没和宝儿合影了!” 小六叽叽喳喳的,拽着小四他们跑过来。 关疏云:“……呵,好。”停顿一下,再沉默一秒,才这么柔和地答应着,仿佛他脾气多好似的。 可眼睁睁看着秦卿像个小不倒翁似的,被人从这边拽到那边,再被人从那边抢回这边。 关疏云:“……” 再次抿紧了薄唇,神色透出了几分凉薄来。 “我看差不多了,卿卿应该也累了吧?先坐下休息休息。” 他放下照相机,三两步直奔前方,拉着秦卿的手,将人按在一张木头凳子上,然后又顺手往秦卿手里塞了一瓶老汽水。 秦卿:“??” 呼,得救了! 瞅了瞅关疏云,又瞅了瞅旁边兴致勃勃的哥哥们,不禁抬起小手擦了把脑门上的汗。 真是太热情了。 她家这些哥哥们,无论对外有多冷,但在她这里,永远都是热情的,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 而被这么一搅合,之前那盛夏夜晚升上心头的微妙感触,反而被衬得像一场幻觉似的。 秦卿没再多想,而是抱着汽水瓶子,笑吟吟地看向院子里的大家伙儿。 但她并不知道,在她看向别人时,关疏云的神色则是柔了柔,那温温的眸光一直专注地凝睇她。 …… “啾啾,啾啾啾!” 夏季,清晨的白雾刚刚散去,灿烂的阳光洒落下来,枝头的麻雀叽叽喳喳,躺在屋里的秦卿伸了个懒腰。 她翻了个身,然后眯缝着一双大眼睛向窗外看去。 昨晚睡觉时忘拉窗帘了,这时候天还早,大伙儿还没醒呢,才五点多钟。 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圆盘时钟,思来想去,反正也睡不着了,她就起了身。 拿一个皮筋套,把一头长发绑成个蓬松的丸子头,然后穿着一件宽松过头的白短袖,一条浅色的裤子,施施然地出了门。 洗漱之后,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然后就开始往外跑。 晨练是她从前就有的习惯,不过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倒是在参加完那为期三个月的特训后,这习惯竟然诡异地保持了下来。 毕竟那时候在特训营几乎每天都必须跑操。 顺着家门往外跑,回来路上遇见一家豆浆店,想了想家里那些人,她笑眯眯地招呼一声:“老板,帮我多打点豆浆,另外还要包子和油条。” “好嘞!” 老板应了一声,等秦卿报出份额时,老板又是一阵吃惊:“这……咋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能的,我家人多,十好几口呢。” “哎唷,我说的呢,怪不得,来,再送你两个韭菜盒子。” “您真好,谢谢您。” 付了账,她就拎着这一大堆东西往回走。 清晨阳光和煦,空气也显得分外干净,偶尔能听见电车经过的声音,另外则是一些飞驰而过的自行车。 她倒是感觉很惬意。 但路过一个三岔路口时,她突然一怔,就见前方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拿着把菜刀,猛地冲向一名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人家。 “当心!!” 秦卿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薅住男人的后脖领子,猛地将人甩飞出去。 “哪来的臭丫头,竟然敢多管闲事?” 那男人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就连手中的菜刀都掉了,但他不甘心,马上爬起来,再次拎着菜刀砍了过来。 秦卿皱了一下眉,空手夺白刃,下一秒又是一脚将那个男人踹在了墙上,然后迅速制服了对方。 “您没事吧?” 她一边死按着那个男人,一边回头看向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看样子……应该六十来岁,身体似乎不大好,不过老人一身穿戴非富即贵,只是此刻脸色不好。 “我……没事,没事,咳咳咳咳咳!” 钱老爷子猛地咳嗽了起来。 刚才要不是秦卿突然喊了一声“当心”,让他警觉,之后又帮他制服了那个男人,兴许那男人的菜刀就得落在他老人家的身上了。 这样一想,钱老爷子的脸色再次铁青。 不久,派出所的人来了,把那男人带走了,秦卿算见义勇为,简单地做了个口供,就打算拎着东西回去了。 不过因为这一出,她之前买的豆浆洒了不少,看样子还得再重新买一份。 “小姑娘,等等?”钱老爷子追出派出所。 “您好?老爷爷,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姓钱,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来,这个你拿着。” 第384章 钱老爷子递出一张名片,这年头用名片的人很少,而这名片一拿出来就感觉很是考究,上头没什么职务,只有一串号码。 秦卿怔了怔,接着一笑,收下了名片:“那我先走了,您当心。” 就这么挥别了钱老爷子,秦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对她而言这顶多只是一场小插曲而已。 然而,另一头。 钱老爷子重新回到派出所,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如今被一副手铐锁在暖气片上,当下正在被民警审问的陌生男子。 今儿也真是凑巧了,不,并不是凑巧。 之前因为他们老两口突然袭击,而当时许春雁和钱母、钱向斌争吵,那时候的许春雁穿金戴银,老爷子哪怕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心里存了点儿计较。 紧接着,他把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就觉得,许春雁可能并不总像他和老伴儿所以为的那么质朴,于是他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 今日之所以来到这一片儿,是因为听说许春雁前夫一家住在这边,而许春雁口中的前夫是另一个版本。 孩子不愿意认她,前夫抛弃了她,婆家从前虐待她等等,把她自己塑造成一个可怜的角色。 谁知,就在钱老爷子正想登门上秦家拜访时,就出了眼下这件事,他真是不得不多想。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那男人见老人一脸威严,心中不禁有些恐惧吗,毕竟老爷子经过许多大风大浪,哪怕已经年纪大了,逐渐放权不怎么管事儿了,但从前那些积累底蕴还是在的。 “什、什么是谁指使……老子就是纯粹看你们这些有钱人不爽!” 钱老爷子眯了眯眼,旋即气息一沉:“你不愿交代,那你就等着上法庭吧。” 说完,钱老爷子重重地一声冷哼,接着就拄着拐杖转身出去了。 不久之后,一辆车子抵达派出所外,老爷子愠了一口气,思来想去,突然觉得,去秦家那事儿倒是并不着急了。 但如果今日自己险些遇险这事儿真是许春雁干的,那么,许春雁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其实很好猜测,无非是钱家的产业!怕自己在知晓她的真面目后,改变遗嘱继承权,使她重新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 而她既然敢对自己下手,那么,家里呢,老伴儿呢? 老爷子越想越是坐不住,沙哑地说道:“走,开车,回老宅!!” …… “怎么回来了?” 老爷子回来时,倒是没见到许春雁,但见到了钱老夫人。 老爷子一步上前,紧紧地一把握住了钱老夫人的手。 “你没事吧?” “我在家,我能出什么事儿?倒是你,脸色怎么白成这样?” 老爷子咬着牙,“走,上楼再说!” 不久,这二老来到楼上。 当钱老夫人得知今日早晨发生的事情后,登时就瞳孔一缩。 “她敢??” “不对,老头子,这事儿……这事儿真是春雁……真是小许干的?” 钱老爷子皱着眉:“除了这我想不到其他,除了她又还能有谁?” “如果咱们两个死了,在已经立好遗嘱的前提下,咱俩拼搏一辈子,挣来的那些东西又会便宜谁?” 老爷子这么一说,钱老夫人就感到细思极恐,毕竟,这……假若这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引狼入室?岂不是一直都在养虎为患? 那也太可怕了! 钱老夫人也不禁白起了脸色。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接着,钱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论如何,这遗嘱得改一下。” “咱那几个孩子是靠不住的,这些家业就算真落在他们手上也得迟早败光。更何况他们……一个个全盯着咱那点儿家产,谈不上孝顺不孝顺。” “至于那个小许……恐怕咱俩真是看错人了。那些身后财,我哪怕是捐了,也绝不会留给他们任何人!” 不过这事儿得悄悄进行,首先是把遗嘱给改了,另外,许春雁这人……钱老爷子可不是什么吃素的,许春雁敢把那些歪门邪道的手段使在他身上,老爷子要是不出手也就罢了,一出手,那许春雁的下场必然要凄惨。 …… “小姑,来,再试试这一件。” 婚礼的筹备工作基本结束了,眼下秦卿正和二夏几个陪着秦淮珍一起试旗袍。 虽说这不是头一回结婚,但这还是头一次这么有仪式感,而即将成为一个新娘子,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最近气色白里透红的,那一颦一笑,一看就知道很是幸福。 “够了够了,这都试了十来件了。” 秦淮珍哭笑不得地说,她也真是累得慌,不禁坐下喝了几口水,然后拿起一件奶绿色的旗袍对准了秦卿一阵儿比划。 这么一比划,秦淮珍又惊讶地发现了一件事:“哎唷,咱宝儿好像又发育了?” “真的?”二夏她们马上凑了过来,尤其二夏,本就是做服装设计的,对这方面更是敏感。 她先是目测了一下,然后又拿软尺帮忙测了测秦卿的胸围:“还真是,长大了不少呢。” “不过宝儿这腰看着像是越来越细了,是不是最近瘦了?” “没,没,”秦卿连忙说:“我没瘦,就是天天锻炼,肉变紧了。” 几人又稀奇地盯着秦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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