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咱家好像还有一瓶二锅头,是淮山以前从部队带回来的,我一直没舍得喝。老婆子你回头找找,我给大队长送去。” 求人办事总得带点伴手礼,得彰显自己个儿的诚意。 “成!” 秦老太一拍桌子,知晓老头是个有成算的,顿时眉开眼笑,幸灾乐祸。 这边商量妥了,秦二叔知道秦二奶奶一家人肯定惨了,但凡秦老头出马,就没有办不下来的。 不过秦二叔是个言出必行的性子,之前答应小宝儿要把狗剩摁进粪坑里,于是立即朝孩子们使了个眼色。 不久。 狗剩他娘强忍着恶心,按着狗剩坐在水盆里,刷了一遍又一遍,但还是臭,熏得全屋都是味儿,就连院子里也是臭的。 秦二奶奶站在院子里指天骂地:“到底是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缺德玩意,心肝咋就烂透了,凭啥这样对我家狗剩,我大孙子真是遭了大罪了。” 秦二奶奶一边臭骂,一边干呕着。 就在之前,狗剩竟然掉进粪坑里了,是她把狗剩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她都吐了好几遍了。 狗剩在屋里洗澡,张大嘴哭嚎,他今儿出了个大丑,被许多人看见了,他往后没脸出门了。 他娘又气又骂又心疼:“咋回事,到底是谁干的?哭有个屁用啊,你倒是说啊。” 狗剩扯嗓门嚎丧:“我哪知道啊,我在河边玩的好好的,眼一黑就叫人套了麻袋,被打得晕头转向,他们一声不吭,好几个人揍我一个,还把我扔进粪坑里了。” 院里几个小丫头,胆子小的抱住自己瑟瑟发抖,胆子大的躲起来偷乐。 该! 秦二奶奶重男轻女,狗剩他娘也一样。 丫头片子在这儿没地位,不是挨打、就是被骂,狗剩也总欺负她们。 这回狗剩遭了难,几个丫头可开心死了。 秦二爷爷吃完饭出去遛弯儿,回来时看见这满院子的狼哭鬼嚎,他顿时发懵:“咋回事,这都哭啥呢?” 秦二奶奶干呕不断,她都吐了好几回了。 如今一把扯住她老伴儿,唾沫星子满天飞,骂骂咧咧地叨叨了一遍。 秦二爷爷瞪圆眼珠子:“哪来的黑心玩意儿?别叫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我老头子饶不了他们!” 这时,大队长一脸微醺,摇摇晃晃地来到他们家。 “老秦二叔啊,”大队长笑呵呵的,乍一看像个弥勒佛,但小眼睛满是精明。 “咱们大队准备上山开荒,这光荣伟大的任务算你们家一份,你们可得加把劲儿啊。” 大队长拍拍秦二爷爷的肩膀,仿佛在对秦二爷爷施加重担,可秦二爷爷懵了。 “啥??”他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 “明儿一早后山集合,不能迟到,不然耽误了大伙上山开荒,您老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交代完,大队长就麻溜地扭头走了。 这主要是不走不行,秦二爷爷家一股子臭烘味儿,他才刚喝了一小杯二锅头,生怕被熏得吐出来。 秦二爷爷家天都塌了。 全家上下叫这晴天霹雳砸蒙了,谁愿意开荒啊,开荒累死个人了。 而另一头,老秦家,夜已经深了。 秦卿她爸不方便,一个大男人,腿又动不了,万一晚上想起夜,总得有人搭把手,又不好当着小闺女的面儿解决,因此秦卿和老头老太太住一起。 炕上,秦卿偷听屋里的呼吸声,知道老两口已经睡熟了,于是闪身进空间。 第8章 她白天时因为岁数小,要么是家里大人盯着她,要么是哥哥们呼呼啦啦地跟着她,不太方便做事情。 但到了晚上反而方便许多。 想起老两口年纪大了,还有她爸那个腿伤,秦卿来到灵泉边上,取了点灵泉水,又兑了些清水。 这东西强身健体、包治百病,对人体很有益处。 但上辈子秦卿只喝了小半杯就洗筋伐髓脱胎换骨,身上全是大泥巴,毛孔里流出不少乌黑恶臭的杂质。 她打算先稀释一下,慢慢帮家里改善体质,免得一下子变化太大,叫外人起疑。 还有她那些物资,其中有许多东西不适合出现在如今这个年代,比如手机平板电脑这些高科技产品。 她得翻一翻,把那些能派上用场的单独整理出来。 这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 空间分为两部分,宅子里面是静止的,无论在这里停留多久,外界时间不变,就连她的身体也不会长大。 哪怕她在这里生活几十年,出去时也依然是个三岁小娃娃。 但宅子外面,天色和外界同步,时间是正常流逝的,只有种植养殖时能进行加速,一天等于一年。 在宅子里忙了许久,她短手短脚,干活也慢,好在很多东西都不必她亲自动手,只需要用意念想象一下就可以隔空搬运,这倒是省了她许多麻烦。 接着,秦卿拿出一个小本本,把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挨个儿写下来。 首先,老秦家大祸临头,这土房子年久失修,就快塌了。 她是穿书的,哪怕只看过开头几章,但书里提过,十月秋收,秋收后凿子岭这边下了一场大暴雨,秦家房子塌了,当时正值深夜里,很多人都没能逃出来。 比如她爸秦淮山,就是因为房子塌了被砸死的。 另外,这时候才1971年,正值史上那段特殊时期,外面已经停课了,没学可上,但全国高考是在1977年恢复的,还有六年时间。 家里的哥哥们没上学,她得争取帮哥哥们请几个老师,因为77年之后,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等进入80年,她那时也才十几岁而已,随着包产到户等政策一项项落实,国门大开经济腾飞,上头会大力扶持个体户,她可以带着全家做生意,争取尽快成为人人羡慕的万元户。 而90年,同样是个遍地捡钱的年代,她那时候才二十出头,可以炒股,炒房地产等等。 展望未来,一腔野望,心里充满了干劲儿。 天亮后。 家里大人们为了节省粮食早上不吃饭,但孩子们吃。 今天轮到四婶丁美莲给孩子们做早饭,熬了一锅苞米茬子,特意拿了一小撮红糖撒进去,这是她从娘家弄来的,想着给孩子们加点营养。 秦卿起床后,看见大哥哥秦诏安帮她爸打洗脸水。 她像个小跟屁虫似的,拿着条毛巾,等她爸洗完脸就立即把毛巾递过去。 秦淮山低笑,一把捞起小闺女,在闺女软嫩的小脸蛋上亲一口。 “有胡子,疼,”秦卿捂着脸,可嫌弃死她爸了。 下巴上一堆胡茬子,扎得她脸都红了,皱着小脸推开她爸,然后挣扎着下了地。 这几日秦淮山不修边幅,家里都很体谅他。 如今见他胡子拉碴的,扎红秦卿的小脸蛋儿,秦诏安看他的眼神顿时就有点儿不对了。 “大伯,”秦诏安一开口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老气横秋的:“不是我说您,但您得收拾收拾了。” “正好我爸等会儿去公社,让他给您捎把刮胡刀。” 秦淮山“咳”了一声,从褥子底下摸出一张工业票。 秦卿腿短,没来得及走远就听见这话,从门缝外头探进来一个小脑瓜:“公社?” 第9章 她大眼亮晶晶的,神气活现,灵气逼人。 今儿一醒来她就盘算好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得一步步慢慢来。 关于自己那个人生规划,首先得解决房子问题。 可家里人口这么多,如果重新盖房子,至少得盖五间房。 老头老太太一间,大房、二房、三房,还有四房,各自一间。 她对这个年代不了解,也不晓得外面物价什么样儿,心里正为这事儿犯愁呢。 这不,瞌睡就来枕头了。 秦诏安点头说,“家里粮食不多了,得买粮食。” 秦卿转了转眼珠,立即哒哒哒地跑去隔壁的二房。 自家人不兴敲门那套,她推门就进去了,然后一把抱住二叔的大腿。 秦二叔被她扑得一愣,“这不是宝儿吗,咋了,来找二叔啥事?” 这孩子平时跟哥哥们玩得好,对叔叔们也亲,但像这样冲过来扑大腿,还真是少有。 秦卿嘿嘿,一股子机灵劲儿。 “二叔,什么是公社呀?” 秦二叔眉梢一挑,一把抱起她。 说来秦家长相不差,基因优秀,不管是她爸,还是几个叔叔们,个子都挺高的,平均至少一八五往上。 秦二叔是个好脾气,乍看还挺儒雅的,有别于秦淮山的威严冷厉,他长相俊朗,但眉目又十分柔和,就好似春日里的和煦暖阳,温暖又明亮。 他问:“怎么,宝儿也想去?” 他一眼看穿秦卿的小算盘。 秦卿又是嘿嘿,搂着二叔的脖子,奶声奶气地撒娇:“二叔,公社一定很大对不对?宝儿还从没去过公社呢,二叔带我一起好不好?” “这……”秦二叔看向屋子外。 秦老太捧着个簸箕,正在屋檐下晾晒山货,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行,把宝儿带上吧,不过你得买粮,把诏安也带上,让诏安看着咱们宝儿,免得宝儿走丢了。” “成。” 秦二叔应着,可小二小三小四这几个哥哥不乐意了,“奶,我们也想去,我们也能帮忙照顾宝儿。” 老太太直无语,“去啥去,坐牛车一个孩子一分钱呢,你们要是都走了,谁帮忙打猪草?麻溜的,都赶紧起来,你们四婶已经把饭做好了。” 哥哥们:“……” 无语望天。 可恶啊! 他们啥时能长大,啥时才能不用打猪草? 等以后自己挣了钱,他们要天天带宝儿去公社,给宝儿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哼! 孩子们一扭头,不理秦老太了,看秦诏安的眼神更像刀子似的。 秦诏安:“?” 一脸迷糊。 咋了,他又哪儿得罪这些弟弟了? 吃完早饭,秦二叔、秦诏安,还有小秦卿,这一大两小出发了。 今天的任务是买粮,牛车坐了大半个小时,等抵达公社时,秦二叔立即带着两个小的直奔粮站。 可惜粮站也没粮,听说是南方发大水,各地多余的粮食全被征走赈灾了,叫他愁的直皱眉。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供销社也有米面卖,但价格比粮站贵一点。 秦二叔叹着气,只能带孩子们去供销社买应急粮。 这一路秦卿很乖,要么老老实实趴在秦诏安背上,要么安安静静被秦二叔抱在怀里,父子俩轮流带着她。 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悄悄摸摸地观察公社物价。 这年月物价很低,比如大米一毛四一斤,青菜两分钱一斤,猪肉八毛,火柴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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